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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背叛你。”她百词莫辨,狂讯的队伍已从墓园的死角向着她们奔过来。小北护着蓝部长向后退:“聂司令,怎么办?”
小北大叫,围在园外暗中保护着蓝部长的亲兵,如今都没有跟上来,显见是在外面遭到毒手。
如今,他们被包围,蓝部长的安危为重中之重。蓝部长却淡静的望了一眼慌乱的小北:“你慌什么?有聂司令在。”
林微站在风中,一刻钟前,她眼看着聂皓天掩护着蓝部长撤退。
她本以为,他会一直握紧自己的手,死都不会松开。但他却在危急中,决然的转身,护住了蓝部长,与他一起奔了出去。
狂讯的手下折损过半,也未伤及蓝部长和聂皓天分毫,但他今天斩获甚丰,来到林微的身边,他的目光闪着狡黠的光:“如今你明白了吗?在他的心里,有太多的东西比你更重要。”
“他没有杀我!我杀了他的外公,他也没有杀我。”她咬着牙:“狂讯,你不会明白,国家军队,对一个军人的意义。”
“所以,他抛弃了你?”
“他没有抛弃我。”她低声叹,闭上眼睛想要忘记他刚才离开时的那一幕。他回身望她,眼神里不舍而心痛,但是,开枪的身手却凶狠,转身也决绝。
蓝部长,是他拼命要保护的人。而这个人,一心一意想要除去她。
蓝部长和聂皓天站在原野下,危机解除。猎狼的兵士又已暗藏于侧,他们可以大方的停下来喘口气。
小北竖起大拇指钦佩道:“聂司令,好样的,不愧是军中兵王。”
墓园处四下空旷,除了那些墓碑,几无藏身之物。面对几十人的围攻,聂皓天就凭一支枪一双手,把手无寸铁的蓝部长护出安全地带,少一分胆色和机智都不可能。
小北还在回味刚才的激战。蓝部长轻拍着聂皓天的肩膊:“因为虎爷的死,我曾怀疑过你的忠诚,对不起,皓天。”
“虎爷死了,我比你们一个人都要难过。但是,虎爷不是微微杀的。”
“为什么?”蓝部长皱眉,虎爷一案,证据确凿,只是因着聂皓天的强势压制,才让林微一直潜藏。但是……
聂皓天摆一摆手,让猎狼兵将把蓝部长护了上车。在半路急赶过来与他会合的陆晓,看着聂皓天站在夕阳西下的墓园,万丈霞光倾在他的脸,他望着陆晓无助地:“她,一定恨死我了。”
“如果是彩云,一定会和我恩断义绝的。会抓着我衣领给我两个耳光:你它妈还是不是人?自己老婆不保护,却保护别人?说不定连孩子都要去医院打掉。”
聂皓天更凄惨的以手捧着头,对着墓地大声的嚎:“操……”
正文 第215章 最终的赢家
陆晓觉得这个时候落井下石也够了,安慰他道:“可是林微不是彩云啊。彩云是一介平民,理解不了我们当兵的忠诚热血所为何来。但是,微微曾经是你的238,是猎狼分队的尖兵,她必然能够体会。大敌当前,家国天下与儿女私情,必然得有所抉择。238她,不会怪你的。”
“可是我,会怪我自己。”他仰头对着长空,忿满的心即使在这广阔天地,也得不到任何的舒展。
“我一生掌控战局、掌控别人的生死,到头来,我却没有好好守护她,没有好好保护我的儿子。”
“晓子,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
哗,居然到达自卑的程度?陆晓前半生,虽然经常在聂皓天拽翻天的时候暗下毒咒:希望他有一天能摔个狠狠的,让他也可以在旁边拍拍手掌,看看笑话。
但今日,看着聂老大颓蓝,他心中只有无奈的同情:“你啊,儿子不是还在吗?女人不是还活着吗?相比于4年前,林微堕海,今天的事不就小儿科吗?林微,她在狂讯身边多年,又有宝贵的利用价值。她终究还是会回到你的身边来的!”
对,她始终还是会回来的!
林微和狂讯回到他的地方,狂讯给她扔来干净的衣物,她进去换上,出来说问:“我要见聂臻。”
“你要是这么想见我,我就安乐了。”他冷嗔,却还是带她走向后院。
农家后院子里繁花似锦,一个小小的身子正矮在花丛的正中,头向里面“唧唧”的叫着。
林微心头一热,扑的向前直奔过去,不小心却绊到脚下的一条藤蔓,身体不受控制的向着聂臻的方向扑倒。
被她扑倒的小身子,伴着她一起在草地上滚了两滚,她抱着怀里小小的人儿,不由自主的叫唤:“宝贝,宝贝,是妈咪,妈咪啊!”
“知道了知道了。”被压在身下的小家伙没的推她,却反而抱得她紧紧的,嘴里比她嚷得更欢:“妈咪,妈咪,呜呜呜……”
狂讯看着抱在地上滚作一团,开心得咋呼咋呼的两只,心头在愧,慢慢的向后退出她们的世界。
她抱着小家伙坐在草丛里,捧起他的脸细细的端详,抚着他脸上的肉肉,不禁又伤心道:“你看瘦得,妈咪心都碎了。你还是不吃饭饭吗?”
“吃啊,我怕逃跑的时候不够力气,所以,每顿都吃很多。结果……”他苦着脸,摸了摸肚子:“昨天还吃坏肚子了。”
“啊?”
“拉了半天。”
“噢。”她又难过,这么小的一个,却要在敌营里小心应对,还得照顾自己的身子,以备逃时有力气。
他本应该在首长的庇护下,快乐无忧的长大的啊。
伤心的表情被小家伙捕捉到,他摇了摇妈咪的臂,双手环上去吊着她的颈,在她的耳边细声地:“妈咪见到我爹哋了吗?”
“见到了啊,妈咪一直都和爹哋在一起。”她老实的回答,眼里漾出微光,小聂臻忽而就生气:“你不是说过他是大英雄,大首长吗?为什么都不来臻儿的?他是不是不喜欢臻儿,不想救臻儿啊?”
她心酸的抱紧了他:“不是的。他是大英雄,所以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大英雄当然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干。”他低头嘀咕,她欣慰他的懂事,才想表扬他,他又哑声哑气地:“可是,还有什么事情能重要过自己的臻儿?”
“是啊。没有事比臻儿更重要了。”她苦笑着抱起他,在怀里颠了颠,与他一起走在草地上:“他会来救臻儿,臻儿乖。”
“我已经很乖了。”
是的,臻儿你很乖,爹哋一定会救我们回去!
才走进内室,一双大手突然就伸过来,聂臻本能的双手更紧的环紧了妈咪,而林微用尽全力的拥抱,却还是被别人把臻儿扯了过去产。她握着小臻的腿儿,听着他惊恐的哭恸:“妈咪,救我。”
她看着重新被夺离怀抱的孩子,在哭声中与她越来越远。再坚强再聪明,他也只是个孩子,为什么要他承受这样的恐惧和伤害?
她木然的流泪,看着落日余晖慢慢的把他的身子送远。右手臂突然传来剧痛,她尖叫,却更有两人过来把她压住,狂讯的刀尖在她的肘部刺得更深,刀尖在她的肌肉间挖剜的痛楚几乎让她晕死过去。
模糊里,看到狂讯的手夹着一只小小的监控器。他笑得阴凉:“聂皓天,从今开始,你真正和她隔绝了任何的信息。”
定位监控器,自她回到聂皓天身边后,便被装上的监控器,此刻离她而去。
10分钟后,郊区一间村屋被特种兵猎狼分队悄然包围。谨慎潜入屋中的特种兵们,只看到凌乱但几乎已清作一空的空屋,和内屋里隐隐的血迹。
才走近那滩血水,屋中传来极微小的“嘀答”声,赵天天大喝“退”。
屋内突起爆炸,火焰迅速的烧遍全屋,花园,厅堂,所有的痕迹都被烧成灰烬。
聂皓天望着屋内的熊熊火光,沉重的道:“晓子,我再次失去她们了。”
监视器里,林微的信号一直停留在那间烧成灰炭的村屋里。他握着被烧坏的监控器,再一次感受到恐惧:他再次失去了她们,她再次与人海相隔,生死两茫茫!
“收网!”他对着天空长叹,眼神却坚定,坐上车子,拐向军事检察院的方向。
狂讯在电话里扬声笑:“徐部长,告诉你两个好消息,要不要听?”
徐展权不耐烦地:“有事快说。”
一刻钟前,他的人正监察到聂皓天与陆晓的车子拐进了军事检察院。能让聂皓天亲自上门的事情,必然是大事。
聂皓天不会是要告他吧?毕竟姓聂的手上的掌握了他的太多不法证据。
狂讯:“第一个好消息:你手下有内奸:全昆。”
“哼,这也叫好消息?”
“内奸还没酿成大祸,便被你揪出,这难道不是好消息?”狂讯冷笑:“你日前派全昆来试探我,踩点聂皓天儿子的藏身地点。表面是不相信我,要见活的人质,但其实他身上装有聂皓天的追踪器。我们小部队还没退,猎狼的人便已暗中截劫了。只是因为人质在我手上,他们还没轻举妄动而已。”
“所以说:全昆果然是内奸。”徐展权长叹气,可见赵天天昨天给的情报并不是假的,而全昆既然也叛变,那当然就留他不得。
他杀机已起,声音阴冷:“狂讯,第二个好消息呢?”
“这个消息,应该是个坏消息了。”狂讯:“蓝部长,和你有何交情?”
“没交情。”徐展权奇怪地问:“蓝爷他虽然机智儒雅、家族势力强大,但一向行事低调、作风温厚亲和,是班子里的老好人。”
“这个老好人,就没有一丝争雄的野心?”
“应该没有。”徐展权眉头已皱得很紧:“你是什么意思?”
“徐部长啊,既已上到你那样的高位,哪会有人没有野心?”狂讯叹道:“我确认,蓝部长才是聂皓天的亲密盟友。而且,我大胆猜测,蓝聂的结盟,已旷日持久。”
徐展权放下电话,心中惊骇。如果说聂皓天与蓝部长已结盟多年,那么这阵子以来,聂皓天和他、和项胜文的所谓交好,都只是烟幕。
也就是说,蓝聂二人,已为今日之事,筹谋多年?
这棋局,蓝聂二人,竟比他铺垫得还要早,还要隐秘、还要阴狠?
早就撒开的大网,看来今日已要提早收网。
“杀了全昆。”徐展权放下电话,身边刘小晶木然道:“为什么要派天天杀全昆?”
“他如不杀全昆,便是假意背叛。如若真的杀了全昆,即使他对聂皓天还有情份,也只能选择背叛。”
她闭着眼睛轻叹:“赵天天这颗棋子,还有更大的用处。”
“那当然。”
全昆正欲上车返家,电话里传来讯息:“身份已暴露,徐展权要杀你。去华侨广场,有人接应。”
全昆冷汗颇出,双手颤抖着拔打方向盘,一踩油门,车子向着华侨广场的方向飞驰。马路上,急速撞来两辆黑色车子,他闪开,与车子擦身而过。
前后又再有几辆车子向他围堵,果如聂皓天所示:徐展权要杀人灭口。
他慌张但并未失据,聂皓天既要护他,派人在华侨广场接应,只要他能安然到达华侨广场,便能化险为夷。
这一刻,他忽而庆幸,自己最后投靠了聂皓天。最后时刻,他总算站对了队伍。以徐展权的自大鲁莽,最后必不是深沉冷狠的聂皓天的对手。
凭着多年练就的身手,他在车海里穿插,成功甩开后方车子几里远。跳下车子,他急奔走进华侨广场。
华侨广场人满为患,离他所处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