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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他活得好好的。”聂皓天紧抿着唇,痛苦的表情让陆晓没有再与他逗弄的心,一古脑儿的把分析说出来:“我去过视频拍摄现场,现场早就被破坏,,空地上也无任何栅栏的痕迹。但是,我在旁边树上发现一块叶子,叶子还吊在树上,但中间有一个被子弹穿破的弹痕,然后,我在树下污泥里,寻到一颗子弹。这中枪的枯叶,方位正好处于聂臻的前方,狗只的后方,子弹从那个方位打过来,按推理正是聂臻开的枪。而且,通过地上的印迹发现,两条大狗倒毙时,是头向后仰倒跌出去的。这只应是由与畜生正面相对的聂臻发的枪,击中畜生后,畜生向后仰倒。”
“这个我明白。”聂皓天长长的吁气,总算是放下心头大石,却又疑惑道:“你怎么确定,这孩子一定是聂臻?”
“所以,我说你儿子聪明啊。”陆晓举起了手里的一支录音笔:“这支录音笔,我在视频现场一个极隐蔽的草堆缝里找到的。前面的都是项飞玲当初与你的对话,但这里,老大,你听……”
聂皓天定神凝听,当录音笔里童稚的声音神秘而又焦急的响起,他的心揪起,跳动得快要让他承受不住。
他终于听到儿子的声音,却是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情境。
“陆晓叔叔,救我,我是小臻。那女人是丑死丽……”
录音嘎然而止,想是突然有人闯入或打断,聂臻没来得及把话说完。但这几句话却透露了足够多的信息。
求救的人是小臻,捉小臻的人是个女人,那女人很丑,她的名字可能还有个“丽”字。
聂皓天:“他为什么叫陆晓叔叔救他?不是应该叫爹哋的吗?”
“呃……”陆晓也只是猜测:“我觉得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捉他的女人,和我有关,因此,他本能的向我呼救。”
“张京丽?”
“对,小武和彭品娟的调查也指向张京丽。”陆晓狠狠的拍向侧边桌子:“那女人,她怨我恨我也算了,却为什么要对小臻下此狠手?我绝不放过她。”
“她对付小臻并不仅仅只是因为你。”
“老大……”
“你认为,只为报情仇出口气,她能有胆子杀项飞玲?”
对啊!张京丽能在项飞玲手上抢得聂臻,必然也和杀项飞玲此案有关,说不定她就是行凶者。
项飞玲乃项家的掌上明珠,项家现今还在执掌天下,敢于去动项家的小公主,那必然不只是小情仇杀,极可能是倾国之事。
聂皓天冷哼:“张部长这条豺狼,终于露出獠牙来了。”
张京丽把聂臻带回另一个据点,瞪着那张被大狗撕咬后,不但没受伤,却反而更露出锐气的脸。
她走近他,居高临下的睥着他:“好样的啊。居然藏了一支枪,居然还能在危险之中,开枪射死两只畜生。这一份胆色和勇气,很让人刮目相看呵。不愧是聂皓天的种。”
“哼。”聂臻冷冷的哼了一声,也许是因为一场人狗大战胜利后,他心中生出更骄傲的勇气,也许是明白此刻再也无法伪装。
孩子的外壳,确实可以让人心生同情而轻敌。但如今,张京丽已不会再把他当一个普通的小孩子来怜悯了。
不过,她又何时会对他怜悯。他怒目而视,瞪着她那张脸突然笑了笑:“真丑。”
“什么?”张京丽怒问出声,他更轻慢的转身:“我妈妈和我说过,那个和彩云阿姨抢陆晓叔叔的女人,长得好丑。”
“兔崽子……”她一巴掌扇过去,身边小人儿却向侧边一滚,恰恰避开她的巴掌。她更气愤,扑上来一脚踩在他的腰间,他受痛却没哼声求饶,被她拖着出到门口,她发狠的把他的头按住往墙上撞:“你聪明是吧?你勇敢是吧?说我丑是吧?我就把你弄成个傻子,再还给聂皓天,看他还要不要?”
聂臻头上的痛楚传来,迟钝的疼痛,他以手捂住头,无助的任她把自己往墙上撞去。他毕竟是个小孩子,力气哪及得上发狠的女人,一时间,额头已肿起几个小包,他慌乱的大声叫嚷:“陆晓叔叔,陆晓叔叔你来了!”
“什么?”听到陆晓的名字,张京丽本能的感到紧张,抬头看去,屋里屋外哪有陆晓的身影?
又被这小兔崽子给骗倒了。她怒不可歇,一脚踩向他的小腿,他痛得嚎叫不堪,躺在地上本能的向着屋子的中央爬。
不能撞小臻的头头,小臻不要变傻,小臻还没见着爹哋。
可是,他如何可与盛怒的女人对抗?
张京丽奔过来,又要拖他走近墙壁,门外,属下大声禀报:“小姐,彭品娟求见。”
彭品娟?她不是正和聂皓天的属下穷小伙朱武打得火热,一副与上流社会决裂的清高模样的吗?如今来找她做什么?
张京丽扔下聂臻,洗手后穿了件干净的黑色衣裳,踏上地下室的楼梯,穿过隐秘的暗门上到书房里。
彭品娟在厅中看见张京丽不慌不忙的下来,她顿时就扑上去,很亲切的拉着张京丽的手:“出大事了,丽姐。”
张京丽瞄着自己被她拖着的手:“哼,彭品娟,我和你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把我当外人。”彭品娟受伤的扁嘴:“小武说,你捉了一个不该抓的人,将来会后悔的。”
“哼,我光明正大的,会捉什么人?你和你家男人,找我开什么玩笑?”张京丽强装冷静,心中却暗潮涌动。
正文 第239章 触一发而动全身
张京丽自认为捉聂臻的事极其机密,唯一知道的项飞玲已然被灭口,彭品娟到底是如何得到这个消息的?
难道消息外泄了?
彭品娟警觉的望着周围,眼色在每个保镖的面前扫了一圈,才又若无其事的拉她走向角落:“我们找个少一点人的地方谈。”
“彭品娟,你到底搞什么?”
“实话说吧,你这群手下里,一定有朱武的卧底。”
“哼,不可能。”
“赵天天那时候做卧底都做到徐展权身边去了。有什么不可能?”彭品娟仰头望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凑近她的耳边细声的问:“朱武不知道在哪里得到一个视频,是一个蒙脸的小男孩被人扔进狗栏里,被大狗攻击的视频。”
“啊?”张京丽背脊有汗逸出。
“视频里先是一个男孩子被扔到狗栅栏里,最后是那小男孩开枪射杀了两只大狗。小武说:好精彩的,那男孩子身手可敏捷了,又勇敢,居然以一己之力射杀了两只大狗。”
“……”张京丽的手心冒汗,甩开彭品娟握着她的小手:“听起来挺新鲜的,但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小武说这是机密,不肯和我说。但是我偷听到他和那个奸细的谈话:说等到万无一失的时候,便攻进来,绝不放过姓张的。我心一慌,觉得姓张的会不会是你?便跑来找你了。”
“哈哈,你对我太好了,可惜这世上姓张的人成千上万。”张京丽强装镇定,手却握得身旁的栏杆紧紧的。
“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我爸爸一直让我和你们家处好关系,是你一直高傲,不肯理我而已。”彭品娟吐槽完毕,言归正传:“我想这事即使是你做的,也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是抓个小乞丐拍个视频玩玩嘛,又不是真的伤人性命。小武他们实在太小题大作了,我来找你,是怕真是你做的就不好了。不是你做的,你知道了也没坏。如果万一真是你做的,你提前知道,现在也好小心应对。”
“哼哼哼……”
彭品娟嘟着嘴儿要走:“小武那呆子脑子不会转弯,就为这点小事就得罪你们张家,我都不晓得他是怎么想的。”
“呵呵,原来不是为了帮我,是为情哥哥啊。”张京丽冷冷的瞄向她,她也就爽快的招了:“没错,我是为了朱武。他本来就穷,我哥和我爸都瞧他不起。现在他的靠山聂皓天已经死了,他还那么不知人情世故,要与你们张家为敌,那我和他,铁定没有将来的。”
“哦,原来是为了给朱武寻找新靠山。”张京丽悬着的心稍稍落下,彭品娟自从恋上朱武,整个人便似傻了900度似的,一心只为着朱武转,的确会为了他的前途用尽手段,找名目来接近自己。
彭品娟无奈得很:“要让朱武开窍,短期内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希望有一天,他真的有什么差错被你们抓着,看在今天我通风报信的份上,也请你大人有大量了。”
“你对那小子倒是情真。”
“我也不想啊,可是爱上了,又能怎么办?”彭品娟悠长叹息:“丽姐,你也爱过人,应该明白我的感受。”
她当然明白。她苦恋陆晓多年,10年痴心却转眼成空,被个小狐狸精夺走,这种爱恨交缠的疼痛,如穿孔的断肠毒药一般让她夜夜不能寐。
她曾也想做一个好女人,做陆晓心目中爱人的模样,可是他没有给她机会。
那一份鄙微而又使人癲狂的爱,她又怎么会不晓得?
彭品娟看她神色不变,心中大安的拍着胸膛:“视频不是你拍的就好了,唉,吓死我了。这下,我就安心了,小武那家伙也就安生了。”
“嗯。”
送别彭品娟,张京丽环视屋中的每一个亲近属下,心中暗暗生疑。如果没有人泄密,彭品娟不可能会晓得视频的全部信息。
会不会是她自己不小心传出去的?她因为炫耀心理,曾把视频私下传给好闺蜜骆静宜。但静宜绝不会把视频传出去的,这是她们的君子协定。
而且由她传出的视频,是在聂臻开枪之时便嘎然而止的。后面那一部分,因为聂臻开枪突然,她情急之下忘记了录拍。
但聂臻开枪的部分,彭品娟居然能说得活灵活现,那这部分开枪后的视频到底是谁拍的,又是谁传出去的?
当时在场的兵将,一共有8个人,除了她和张副官,就剩下6个可疑的。她环视四周,心中沉甸甸的。
如果这事传出去,那么必然有人来救聂臻。父亲命令她,一定要好好的看管聂臻,不能有任何差错,但是如果有内奸,那么现在聂臻的藏身之点,便非常的不安全。
看来,得转移关押地点。但这帮属下里有一个内奸,也就是这一帮子的人都得被列为黑名单,看来,转移地点之时,也得找更信得过的手下来完成。
她正在寻思,父亲的电话却已打了进来。张部长怒到极致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你这个疯子,这个时候还玩?”
“爸爸,干嘛一开口就骂人?”张京丽委屈的样子却没获得张部长的同情:“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你居然把聂臻拖到郊区玩人狗游戏?居然还拍了视频到处传播?”
“聂臻蒙了头脸,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身份的。也就静宜知道这事而已。”
“触一发而动全身,你懂不懂。”张部长简直被她气死了:“现在不管做什么,都得低调机密,你居然还玩?聂臻要真的被你玩死了,你要怎么办?”
“知道了。我就是一时贪玩。我也不会让他死,关键时候……”
“关键你个屁,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饭桶?”张部长一骂开了,嘴巴就停不下来:“书念不好,仗打不好,一个陆晓也管不好。做个女人没女人的样,好,我现在让你做点男人的事,你倒又犯浑……我警告你,把聂臻好好看着,不能有一分闪失,他死了,我也一枪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