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聂皓天那时候,回答她的是凄然苦笑,和潦落神色:“微微,我选你!”
“儿子,对不起!”微笑雨中,聂皓天扔下烟蒂,疲惫身子轻转过来,走近床边,细细的凝视着林微的脸,他皱着眉头,那么疼惜的以指尖扫她紧皱着的眉心。
淅沥雨声中真实传来他疼痛却又坚定的低语:“微微,我选你!”
他选她,从来都选她。小臻,是他的骨肉,是他下半生的延续,但是微微,却是他这一生唯一要紧紧守护,不可缺失的那个人。
回首那一场伤,如果他那时就晓得,张部长挟持的便是自己的儿子,那么他还会不会开枪?如果可以重来,他是否会选择更安全的两全的法子?
可惜,这世上不会有如果。
“微微,既然我们注定敌不过残酷的天意,那么,我认命。微微,我从不知道,我也会怯懦的认命。小臻,原谅你的爹哋,原谅我屈从了现实,沉迷你妈咪的温暖。我要活着,要在没有你的日子里,陪伴你的妈咪好好的走下去。”
你的妈咪,是爹哋于这个尘世唯一的眷恋,请原谅我们,没有你,我们也尽量幸福着!
他指尖间的睫毛轻跳,她水雾雾的眼睛定定的与他对视,他轻笑把她的细腰搂了搂,沉哑的声调像在哄骗刚睡醒的小女孩:“微微,我觉得,我们应该结婚了!”
我们结婚吧!我,欠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对于自己的婚事,陆晓和纪彩云却也要来掺和,这让聂皓天非常的无语。
他和微微的独一无二的婚礼,宴会上却另有另一对新人,这算是什么回事?
但陆晓坚持:“我们两兄弟,没有同年同月同日生,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现在总算是同年同月同日同结婚,这种机遇哪能错过。”
聂皓天当然极不情愿,但林微却赞成得不得了。她和彩云一起双眼发亮:“我们两姐妹,不能同年同月同日同破身,却能同年同月同日齐洞房哎,太棒了。”
两个大美人幸福的抱在一起说“洞房”,搞得旁观者差点以为结婚的是这两只了呢。
“……”所以,聂首长只有委屈的答应了。
因反腐力度强猛,聂皓天和陆晓虽然家有金山银山,但还是得婚事简办、厉行节约。
但两大首长有共识:再节约,婚纱的钱都不能省。
在军区大食堂举办的流水席,宴请三军亲友良朋。当天军区内执勤或当值的兵士,全都可以自行到场进餐,随吃随走。
这场婚礼,号称史上最养眼暖心婚宴。
席间,除了可以观瞻两位军中最俊首长的风姿,更有史上最美丽孖生新娘亮眼夺目,这一场流水席,傻子也会过来蹭饭吃。
最重要的是,这次婚宴,明令禁止包红包!
有得吃有得看,还不用花钱哪……
席间,丰盛菜肴完全被两对新人的风采所杀灭。
我们当兵的最威风了啊,两个首长的颜值都能秒杀明星级。两位首长夫人就更不用说了:任何赞美之词都形容不了她们的美丽。
幸福的女人最美丽,何况那披在身上的婚纱,真的不是一般家庭能承受,更不是普通军官欣赏得出来的。
当兵就是好啊,你们看,我们的军嫂都漂亮成了这个样……哥哥我什么时候也能娶上个俏新娘?
席间多是一直追随聂皓天和陆晓的旧兵爱将,对这两对的爱情秘闻娓娓道来:“聂司令的夫人,当初在特种兵团里,是聂司令开直升机捉回来的。第一天进营的时候啊,聂司令冷冰冰的命令我用枪指着夫人,还下命令说:逃兵,一律枪毙。呵呵,我那时候手心都出汗了,万一夫人真跑了咋办?这枪开还是不开呢?”
“军令如山,当然得开。”
“你这猪头,当时我一看就知道,我们首长是抢她回来当压寨夫人的。我开枪?首长不得当场毙了我。”
“哈,那你要谢谢夫人没胆子跑啦。”
“是啊,感谢夫人当初不跑之恩。”
“……”
聂司令和夫人,因为林微当年曾经身为一个小兵,因此亲和力极好,爱情事迹广为流传,大家聊着聊着也就把话题转向了陆大处长。
陆大处长当年可是军中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到底是怎么被夫人给俘虏了的呢?
可惜问来问去,竟无一个能说出个所以然的。最证据确凿的消息是:奉子成婚。
这也行,挺符合事实真相。
所有花边八卦,都在两对新人换上军装的时候静止。
聂皓天和陆晓着军服的英姿,无数次的出现过,但不管哪一次的授勋或晋升,都不及今日的光彩夺目。而两位新娘,换上合体的红色军服裙子,盈盈甜笑挽着自己的丈夫,那英姿飒爽、那娇艳俏丽。
人间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如此……让人无法停止的羡慕嫉妒恨!
相比于军区食堂内的幸福浪漫,军区外的后门处,却很不和谐的有一对小朋友在吵吵闹闹。
兵哥哥再凶恶好战,也不能对面前两个“小豆丁”发脾气,只好使劲儿劝说:“今天虽然是我们首长大婚,只要是当兵的,都可以来吃饭,但是,两位小朋友,你们还没有军籍,你们不能进去啊。”
乐乐扯着真真的衣袖子,望着守卫兵哥哥:“真真,有枪枪。”
“怕什么,他敢开枪吗?敢吗?”真真极挑畔的叉着腰,瞅得兵哥哥气闷。
“好吧,小朋友,我不敢开,我还真不敢开呐。但是……”兵哥哥沉了脸:“但是我绝不让你进去。”
“哼,哼……”真真气得噘起了小嘴,涨得红扑扑的脸蛋儿,英俊帅气得让阳光都向后退:“我告诉你哈。我不能参加这个婚礼,将来有一天,后悔的是里面的人。”
“嗯,后悔后悔!”兵哥哥能说什么呢?他是人民子弟兵,能和人民的儿子怄什么气呢?
其实他很苦逼的好不?首长大婚,里面胡吃海喝,他居然得站在这里吃西北风,还要受两个小屁孩的气。
乐乐把气闷了的真真往后拖,有点气急败坏的嚷嚷:“平常都是乐乐嘴馋,今天你怎么非得吃这一顿呢?那天那个军叔叔,不是给了我们好多钱吗?我们去买包包吧,乐乐饿了。”
真真侧脸盯着她,她抚着肚皮:“真的好饿了呵……”
“好吧!”真真认命似的摊手耸肩,对着天空长叹气:“天啊,为什么,我要参加我爹哋妈咪的婚礼,都不行啊!”
“你爹哋、妈咪的婚礼吗?”乐乐已经咬着一个菜肉包,肚子填了货,因此话儿又再说得嘣嘣脆:“大人不是结婚了才能生宝宝的吗?”
“你不懂。”真真小大人一样的叉着腰,前方军区大院的大门上挂着喜庆的红灯笼,荷枪实弹的防卫之下,欢声笑语隔着高墙向着外侧幸福的发散。
妈咪,你不记得小臻了吗?你从没想过,要找一找小臻吗?
乐乐陪着真真坐在墙边,真真用手指在抠着地上的青草,乐乐拿着咬了一半的包子东张西望:“真真,这里是哪里?”
“唉,这里是……”
这里是我的家!
真真抬起头,路尽头的车灯渐行渐近,长长的婚礼车队经过,停在大院子的前方。
真真拉着乐乐躲在花圃后,前排主婚车的门打开,聂皓天下车,牵着新娘子出来。
今天的林微,被幸福包绕着的幸运女人,盛妆的脸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妩媚娇艳。
廊前彩灯被风吹得晃动不停,把她的眼前缭得迷乱,她侧脸向着花圃望去,脸却被男人扶正。
他以双手捧着她的脸,甜笑着亲她的唇,脸贴着她的脸朗声大笑,把她横抱而起……大红彩灯、艳丽彩旗。
妈咪,没有小臻,你也可以这么幸福吗?
夜已深,聂皓天步出回廊,站在彩灯下,瞧着花圃后相偎的两个小人儿。
他缓步走近,小女孩窝在草地上睡得安稳,小男孩却托着腮,眉头深锁。
察觉到身边的脚步,真真抬起脸,月影下,高大俊朗的男人如山峰巍峨,又似天神威武。
正文 第269章 又起变故
聂皓天笑着在真真的身边坐下:“我听我的副官说,你在这儿。”他又慈爱的揉一把真真的头发:“你不用睡觉的?”
他坐在自己的身边,他的手揉上头发,轻悄却又威风的力度。这是小臻的爹哋。多少日子里,他一心渴盼,从未放弃向他求救的爹哋。
妈咪没有骗小臻,爹哋是个英俊、聪明、有钱的大英雄,只是妈咪说“爹哋也很爱小臻”,这句话是假话。
聂皓天瞧着身边的小男孩,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这个孩子感觉如此亲切。即使是大婚,却还在微微沐浴时,偷偷溜出来见一见他。
“今天是个好日子。”真真低头拔着地上的草根。
聂皓天没听出他语声里闷着的忧郁,仰脸看着天空里挂着的大圆月:“是的,今天是个好日子。是叔叔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天。”
人生,没有哪一天能像今天一般,给他装载上如此满的幸福量。历经百劫之后,她还在身边,他应该满足。
“你难道就没有遗憾的事儿吗?”小孩子童稚的声音,问着这么沉重的问题,黑溜溜的大眼睛定定的凝视着他。
他愣了一下,仰脸看着无垠夜空。他指着星月辉映的遥远银河:“我这一生指点江山,曾经以为:作为男人,如不能成就伟业做英雄,便是俯首低眉大狗熊。我这一生,可贫苦、可艰险、可悲壮,但绝不能流于平庸。但是,自从有了我的妻子之后,我总是想:生活能更平淡一点,我能更平庸一点,那也许就完美了。”
小孩子天真的声音夹着不满:“可是,不是应该更强大吗?那样才能保护你的妻子。”
聂皓天低首瞧着他,瞧着这双眼睛,恍惚中竟有熟悉、依恋的感觉充溢胸口:“如果你已经很强大,却还是保护不了自己的儿子呢?”
“……”四周寂静,喜庆的灯笼在头顶慢摇,小孩子轻轻的问:“你有儿子吗?”
“当然了,叔叔有个儿子,叔叔……很想他,非常非常想他!”聂皓天说完这句话,淡淡的,看上去并没多大的情绪起伏。在孩子的眼中,他似乎并没有悲伤。
起码没有语言显示出来的悲伤。
林微沐浴出来,却没有看见一向“急色”的男人在床上等她。
于她对他的了解,他不在她沐浴之时,撬门进去逼她洗一场“鸯鸳浴”便已很仁慈。
她在浴室沐浴之时,一心提防着他的入侵,到得确实他不会进来之时。脑里便更加惊悚的认为:他在外面,一定给她布下了天罗地网。
可是,她只包着一条长浴巾,发丝滴着水,白嫩细致的颈项坦荡荡的,出门时还用自认为最勾人的姿态,倚在门边似一朵含苞的花蕾……
可是,男人呢?
新婚,此前发誓要把洞房花烛夜,“做”成她人生里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首长呢?
难道真的是这样?媳妇反正都娶到手了,以后便都是自己的了,吃不吃,什么时候吃,都无所谓了。反正,有的是时间和机会?
哼……
聂皓天轻手轻脚的进门,便看见老婆嘟着嘴儿坐在床沿,一双白又滑的长腿半跷着举高。
生闷气也能生得这么性感,他果然是没有娶错老婆。
“老婆……”他一脚踢上门,整个人跃起飞扑上床,她身手敏捷的跳起,却敌不过男人的饿虎扑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