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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事竟然如此狗血,林微始料不及:“可是,我真的变心了。我现在和我家首长在一起。”
“你和他一起多久了?”
“1个多月,确切来说3个月。”她在黑暗里挨着墙壁,想到首长,再想到自己现在这尴尬景况,她的头有点晕:“其实我也不算水性杨花,我也等了你5年。只是,我遇到他了。你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后悔,为什么我不早一点回来。你们才几个月的感情?微微……”他在黑暗中又捉住她的小手,珍惜的道:“我们从小就在一起了,那些年,你就不记得了吗?”
“呃,记得的。”
她又怎么会不记得呢?
那时的她,总是习惯的背着小书包跟在他的身边。初初时她喜欢跟着他去上学,只是因为他每次从家里出来,都带上她爱吃的早餐。
各式各样的南方餐点,每天都不一样。她一边跟着他蹦蹦跳跳的上学,一边咬着他给她带的小蛋糕、大油条、水晶饺子,感觉有他一起,太阳天天都是灿烂的,而早点是天天都能吃出新意的。
吃了他那么多好东西,知恩图报的她便觉得也得为他做点什么。而他家里有钱,人又聪明,她唯一比他出色的就是有一身功夫。
她便卖力的把他私人保镖的业务给揽了下来,为了真的保护好他,那些年,练功的时候多苦多累她都不怕。
后来学校里,人人都笑话林微是金天方的童养媳。她觉得这样很伤自尊,便找了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把在后面叫她“童养媳”的两个小男生打得鼻青脸肿,为此,金天方生了几天的闷气。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天方上学放学的时候,都会拖紧她的小手。她问过他为什么。他说:“你的手太不听话,会乱打人,所以得由我抓着。”
那双小手一拖就是数年,拖得都成了习惯,成了眷恋。现在,时隔5年之后,他拖着她的小手,却没有运气再度走在阳光下。他和她现在是囚徒,被困在这间黑屋。
金天方把她轻轻的搂过来,像以前那些年,空气中是很熟悉的味道和熟悉的感觉。他仍然让她安心,即使隔了5年,即使周围如此灰暗。
她稍微适应了黑暗,他的表情看在她的眼里只觉太过灰心晦暗。她爱护他的心思又起:“天方,你放心,我会带你出去的。”
“会吗?”
“当然会。你忘记了,我是你的保护神吗?我武功好,何况我现在还是个特种兵。”
“噢,原来你已经这么厉害。”
“当然了,我很厉害的。”她很想告诉他,其实她的男朋友更厉害,其实首长知道她遇劫了,现在也一定在想方设法要救她出去。
但是,在这等绝境之中,她再提起首长,似乎对天方有点残忍。他斯斯文文的一个书呆子科学家,她真的怕会伤害他。
而且现在这个环境,除了找活路之外,说什么都多余。她没再理金天方,只苦思脱困的方法,但金天方此时却沉浸在一种感伤的氛围中,只觉这次回国,为什么就晚了三个月,她苦苦等待他5年,却终是败在这最后的三个月。
但老天对他还是不薄,到头来,最后一刻能让他死在她的身边。死亡虽然非常可怖,但有她在身边,却忽然就没这么可怖了。
他把她抱在怀里,却突然高嚷起来:“你们听着,要是不放了她。我立刻死在这里。”
林微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尖声大叫的天方,却感觉手里潮湿的液体滑下,空气中闻到新鲜的血腥味。
金天方还是以前那个做事讲求效率,总是能把想法以最快的速度付诸实施的人。他竟然真的向侧边墙壁狠撞,撞到头破血流:“我知道你们想要我的研究,但我唯一的成品已在国家军方。而现在唯一能再做一个的人,便只有我金天方。今天我要是死了,你们便什么都得不到。”
“天方,你别傻,你会死的。”
“死了也好,我死了,他们就什么都得不到。而且……”他的声音转细柔,像是极满足似的:“而且,我可以死在你的身边,值得……”
“天方,天方,天方……”林微的哭声悲惨绝伦。黑暗的屋子突然就漏进光明,“嘭”的一声木门打开,几个黑衣男子冲了进来。
林微哭着:“他死了,快救救他……”
黑衣男子匆忙上前,只见金天方耷拉着头,额部染满鲜血。他们费尽心思截劫金天方,是为了他脑子里的技术,断不能就这样让他归西。
黑衣男子慌乱的用刀子挑断绳索,围着金天方要急救,林微在人堆中,突然一个飞脚,踢开其中一个男子手中的尖刀,再反手一拳打在男子的脸上,情急中,她的手里已抢了一把手枪,在微暗的灯光中,精准的开了3枪……
金天方从地上爬起,与林微相扶着从空屋中冲出去。密密的防护林带吹来清凉的海风,月色从梢头落下,终于脚踏实地,重获自由,他们都兴奋的向前冲。
刚射伤三人的林微此时略显疯狂,不忘炫耀:“天方,我能保护你,一定能……”
正文 第74章 想要他的守护
两人刚冲出数步,身边又有10多人围了上来,林微举起手枪,果断的拦在金天方的面前:“天方,不要怕……”
“好,我就先送你下去……”
“呯”,树林中无数的枪响,密集的子弹划过夜空。林微听得不远处聂皓天大声的冷喝:“238,找掩护!”
哗,首长啊,男朋友来了啊!林微胸口被压得重重的危机感,顿时轻了几分,扯着金天方向后退回黑屋子的周围,找了块门板后的安全地带蹲着,和金天方一起欣赏特种兵歼敌。
“你看见了吗?那个,最前面那个、最帅的那个、枪法最准的那个……就是我家首长。”她像卖广告似的:“其他的都是我特种兵团的队友,猎狼分队的精英。哈哈,来救我这么重要的人物,当然得出动猎狼分队啦……”
金天方掩在她的身后,在枪林弹雨之中,带头的军官从天而降,在这一群特种精英当中,在这月色幽深的黑夜之中,这个男人,比狼更凶狠,又如猎豹般迅捷。
那身影跳落人群中,灵活的身法,精准的枪法,眼神中能让人凛然起敬的威力,冲开重重险阻,漠视枪火连天的拼杀,只一瞬间便扑到他们的面前。
他就连声音也不怒而威:“林微,过来。”
“哦。”刚才还勇猛的林微乖乖的直起身子,向前挪了两步,聂皓天把她收进怀里,转身时向着靠近的歹徒开了一枪,再闪到一株树后,抱着她的腰身再不言语。
猎狼分队火力强大,又早就埋伏于此,只是此前因为林微被困投鼠忌器,才拖延着没有进攻。这会儿林微和金天方脱困,他们再无顾虑,放开手脚拼杀,这一帮歹徒哪里是敌手?
不够10多分钟的时间,便开始进行清场。
脸上抹着油彩的猎狼分队队长向着聂皓天敬了个礼,聂皓天点点头:“留几个活口,回去再审问。”
“是。”
就这么散场了,林微觉得有点意犹未尽的望着聂皓天:“我都还没开始展身手。”
“哼。”聂皓天冷冷的,却没瞅她,而是瞅着旁边的金天方,他对着陆晓道:“把金博士带回去,好好养着。”
好好养着?陆晓抬眼望天,你是要把人家关起来圈养?
好歹人家是国家级重点保护人才,最年轻有用的海归博士。
看聂皓天对自己仇视的眼色,再看林微圈在聂皓天的怀里一派小鸟依人,金天方察觉到自己并不受欢迎。他从黑暗处走出来,淡笑道:“我要回酒店,麻烦首长借辆车,或派人带个路。”
“你是国家重点保护人物,我们会一路护送你回市区的。还有一系列的侦询工作需要你的配合。”陆晓很客气的作了个“请”的姿势,但金天方还是淡淡的,走近了林微。
林微正被首长以眼神教训着,看见天方一脸血的朝自己走来。天方那一张文气又秀气的小脸,却被鲜红的血污染着,看得她怪心疼的。她抽出被首长紧握着的手,用手就要往金天方额头上擦。
手还没伸到中途,便被聂皓天狠劲一掌拍了下来,他把她的收掌稳稳的收进自己的掌中,才冲着后面喊:“医务兵呢?上来包扎。”
“不是啦,他是天方。我得看看他……”任林微如何嚷嚷,还是被聂皓天拖着出了防护林带。
脾气真的上来的聂皓天,林微自然不是对手。虽然几经挣扎,却还是一边可怜的被拖着走,一边回头对金天方歉意的摆手:“天方,电话联系,找彩云啊!”
“还联系?”聂皓天的火有多大,林微是绝对想像不到的。她以为聂皓天只是因为她遇险,担惊受怕到有点神神经经。
她却不知道,其实聂皓天只不过是吃醋。
聂皓天不但把她与金天方的卿卿我我、互诉衷肠全听了去,还感觉到她在金天方的言语攻击下,那一丝犹豫,和旧情的蠢蠢欲动。
金天方说:我们从小就在一起了,那些年,你就不记得了吗?
她说:记得的。
金天方还说:你和他一起才3个月吗?
是啊,自己和她才3个月,而人家有那些年……为什么,自己偏偏就落后了金天方那些年?
那些年的青梅竹马,那些年的情窦初开……去他妈的那些年。
聂皓天知道自己这醋吃得不够光明正大,但是,他又着实恼得很。他把她带到海滩上,不由分说的把她的小手按进海水里冲了又冲。
少量特种兵还留下来跟着他们没有撤退。月色下,海滩上的细沙像铺上一层银色的闪粉,他低头,帮她洗手的样子认真又细致,但脸色却着实谈不上温柔。
她委屈的让他折磨自己的双手:“你到底是怎么了?我被人绑架是不好,但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他洗她的手的力量更大,她“啊”了一声,把脸凑近他,仰着头凝视着他。他脸部紧绷的线条使他俊美的五官像刀刻似的精致,man得一塌糊涂。她忍不住就想亲他,但嘴巴刚凑上去,他居然把脸一扭,一躲……
“聂皓天……”他这做派太让她受伤了。他居然像避瘟疫一样避开她?
他望着她嘟起来的丰唇,委屈却又娇俏。他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她也生气的学着他把脸一扭,一躲……
你嫌弃我?我还嫌弃你呢?
那曾料到今晚的聂皓天像刚吃完炸弹似的,看她扭头,竟然二话不说的以手一捏住她不小的脸珠,一手抹了把海水就往她的唇上抹。
“喂。”她闪避不及,脸上被泼了一脸水,他又把湿湿的手擦在她的嘴角,一边擦一边凶凶的瞪着她:“我一定宰了他。”
“宰谁?嗯,别擦了。”
“敢非礼你的那个。”
“啊?”原来如此啊,林微恍惚了一会,这才回过神。原来男朋友是在吃醋,吃自己和金天方的醋。
她本来被他手手口口的折腾着,心里闷着一窝火,但是知道他是吃醋,这火忽然就化作热热的气流,散到全身,舒服得不得了。就连他擦在自己唇边的手指,都像是瞬间温暖温柔了许多。
她唇瓣儿抿了抿,贴着他的手指印了两印,他的指尖被她的唇瓣就这么搔了两下,他的眼神便有点灼热。
“干嘛呢?这样也吃醋。”她很小人的望着他笑,但忽而又有些疑惑:“可是,你怎么知道天方强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