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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前方有诈,但陆晓也只能迎难而上。他缓步走近藤床,睡榻上的纪彩云突然见他,嘴里“嗯嗯”两声,他立马上前,把她被绑于背后的手松开:“彩云,清醒点。”
他正凝神观察四周,但见杨柳枝下,平湖对面红色艳丽衣角一闪而逝,他警觉的抱起彩云,却在碰上她的身子时,感觉到异样。
女人突然大力的扯住他的领子向下扯,这一扯之力大得出奇,他没有准备便被她整个扯到藤床上压着她。
她的腿儿圈了起来,围着他的腰,啜着气儿的女人在腻腻的求:“陆晓,陆晓,要……”
“你这是……郝清沐,你居然用这种下流点子?”要是换了平时,他早就不顾三七二十一,把怀里这腻人妖精先吃了再说。但如今这种情态,彩云分明是中了药,而不知葫芦里卖什么药的郝清沐又必然窥伺在侧。
现在,实在不是禽兽的时候。
他咬牙从她的身上爬起,软下嗓子哄她:“乖,等一会儿,等一会儿,把那娘们抓住了,我再好好的喂你,乖。”
分开时,还是多有不舍,他忍不住琢了一下她的唇。却哪料到,药力攻心的彩云已失了意识,碰到他软滑的唇瓣,更是心火中烧。
她拽住他的领子,说着清醒时绝不敢说出的情话:“陆晓,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不?”
伸手又去扯他:“我知道你只是想和我睡觉。我也想和你睡觉,但是,我想和你睡一辈子的觉。”
“靠……”他怒喝一声,脑子里爆的一声像炸开,把她抱离藤床,她却已委屈的哭了:“你不要我,呜呜呜……我们才睡了两觉,你就不要我了。彩云身材就这么差吗?就这么及不上别人么?你看……我也很棒的。”
她腾的一下从他的怀里跳开,小手干脆利落的扯开自己的风衣。
陆晓整个人快疯了。杨柳枝叶轻拂,女人绝色衬着这湖光山色,这般浪漫旖旎的景致和情趣,纵使他猎尽花丛,也从不曾经历。
他喉咙哽了哽,彩云像翩跹杨柳一般扑进他的怀里来,他烫红的脸映进波光粼粼的湖面,耳机上传来聂皓天的叹息:“还有我呢,你自便。”
老大说自便啊,万事还有聂皓天撑着啊。他陆晓这个时候还管什么国家民族?先喂饱了自己的女人再说。
郝清沐倚着栏杆撑着腮,石桥下湖水平滑如镜,映着对面杨柳树下尽情的一对鸯鸳。她亮亮的眸子里映着泛滥笑意:“这种事儿,看起来还真不错。你说呢?”
一把蓝格子雨伞探过来,头顶传来聂皓天性感的声音:“做起来更不错,宝贝儿。”
她把自己的脸向着伞外偏了偏,残阳如血,对面湖边女人的娇唤声依稀传来,她侧着脸瞄着她:“你说你一个军中霸王,怎么就能把宝贝儿这种肉麻话说得这么顺口呢?”
“由心而发,就能琅琅上口。”他拔她额边秀发,把在脸颊前作乱的发尾帮她掖到耳后:“陆晓这个时候,也会叫彩云作宝贝儿,你听……”
她真的竖起耳朵来听,却听不到想要的信息。清风徐徐,她挨在栏杆上微噫气,语气里有着幸福的憧憬:“你说,陆晓会不会真的爱上彩云呢?她这么好,一定会爱上的,对不对?”
他定定的凝视着她:“你今天做这些,是为了撮合陆晓和纪彩云?”
“嗯,她一直想得到他,我知道。”
“这就是阔别4年,你送给最好闺蜜的礼物?微微!”
“啊?”她抬起头来,身子向后退了一步,却碰到栏杆的脚垫,身子向后斜坠之间,他握住了她的细腰,眼眸里有那么委屈的忧郁:“那么我呢?你送我的礼物呢?微微……”
“呃,送你什么?猪蹄,要不要?”她向后张望,想要找机会脱身,身体却被他紧紧的搂住,那么紧实的拥抱。
他咬着牙:“你这坏女人……”转而又温柔:“够了,你回来就够了。回来,是你给我的最好的礼物。你是我的无价之宝。”
“聂司令,你的肉麻话,水平还真高。”她无奈的任他抱着,湖面倒映着他和她的身影,长长的线条,搂得紧紧的两个人。
她觉得自己应该吟几句诗,才对得起今天这平湖两边的两处风月,可是,为什么她却想哭呢?
能想到的,只是离别时无助的痛哭!
天下大新闻,据说聂司令失踪4年的未婚妻,将要洞房的未婚妻,今天突然回来和他洞房了。
真是可喜可贺。聂皓天的旧部下,特种兵团里的兵哥哥们,密谋着要不要给聂老大送幅锦旗,上面大笔书写:同欢唱齐庆贺,歌舞昇平。
又或是补一封重得拿不动的大红包,上面写着:早生贵子,白发齐眉。
在这普天同庆,万人欢贺的日子里,赵天天和陆晓却在密室里关上门,两个大男人抽着烟对酒消愁。
赵天天愤愤不平:“都是你这色鬼,要搞女人什么时候不能搞,偏偏要在湖边吃野食。”
陆晓正和纪彩云度过了极度欢欣的一天一夜,药力攻身的彩云姑娘变身禽兽姑娘,让陆大处长前所未有的身心康泰。
但经历了如此极尽狂欢的他,现在也愁眉苦脸:“我知道我是中计了啊。但那情境,我不中计,难道要等别的男人来中计?”
“你这辈子就是女人误事。”赵天天哀其不争:“看来那个郝清沐做这么一场戏,就是要引得老大喜欢上她。奶奶的,好高的招。你想想,老大饿了4年,看着你和彩云翻云覆雨,怀里再抱着个和238一模一样的女人,还能忍得住?所以,这样一来,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林微,老大都难逃劫数了。”
陆晓的关注点却不一样,兴奋的眼睛放着光:“你是说,老大和姓郝的在湖边也……”
赵天天鄙视的望着他:“那两只是人,不是你陆狼君。”
陆晓哑火了。好吧,当时在湖边,彩云迷迷瞪瞪的,热情似火间确实挺有情调的唤他作:陆郎陆郎……
陆晓身体又有虫子在咬,但又不禁伤心:“赵天天,难道当时你一直,有……看?”
“免费的,嗬,谁不看?”
“赵天天,我杀了你。”
“灭口也没用,我录像了。”
“……”
正文 第113章 微微不会这样对我
郝清沐一大早,便在撤厅中的灯笼、彩带、气球等碍眼物件。大屋里的佣人们不敢阻止她,但也不敢帮忙去拆。
皆因这4年来,屋中装置不能改变,大婚当天的喜庆布置绝不能弃。
虽然这大红装饰看着刺眼,但大家住着住着也习惯了,而且这些“喜”字是聂皓天的宝贝,要撤就让这个女人来撤吧。
这样,聂司令回家也不会怪到佣人们的身上。
郝清沐面前着不作为的一众佣人,气呼呼的把大厅里的彩带扯下来,高声嚷嚷:“给老娘把这些东西扔出去,不然,我就离家出走。”
拜托,她离家出走的话,主人不得疯掉?
立马全屋子的人都在帮她收拾垃圾。把这些碍眼的装饰扔掉,郝清沐愉快的拍着手掌上的尘,从梯子上下来,脚下纪彩云正仰着脸看她。
她让人把梯子撤走,到桌上拿了杯水喝,再递了另一杯给纪彩云。彩云瞪着她,没有伸手去接,她啧啧的道:“这回不会下迷药了。”
纪彩云显得很憔悴,也没有化妆,一张脸苍白得吓人,眼窝儿也陷了进去。她凝视着郝清沐低头随便翻杂志的背影:“你不是微微。”
“呵,愿闻其详。”
“微微不会这样对我。”
“是吗?”郝清沐转过身来正对着彩云,她看着彩云的眼神就如同看一只由得她作弄的蚂蚁:“聂皓天告诉我:我这么做是为了撮合你和陆晓。亏得我这一摆弄,你把人家陆大队长迷得都快精尽人亡了。我的良苦用心……”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刮中郝清沐,纪彩云眼里含着泪光,抿着嘴儿,却还是抑制不住激愤大骂:“你还是不是人?你知道什么叫羞耻吗?这样做,让我以后怎么做人,怎么面对陆晓?”
“这有什么不可面对的?你们都那样了,还有什么不能对。”郝清沐抚着自己被打的脸气得咬牙:“你这是狗咬吕洞宾。我谋划得那么辛苦,让你和心上人颠龙倒凤,遂了你的心事,把个大帅哥送上你的床,你现在还怪我了?哼,做了表子就别想立牌坊。”
“我没有。”纪彩云的泪珠凝在眼眶。
“我也说过我不是林微啊,可是你们的聂司令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她摊了摊手,无所谓的举步绕上楼梯。
身后传来纪彩云失控的痛哭:“你故意这样做,让聂皓天确信你是微微,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我是女人,他是我爱着的男人,你却让我在他的面前丢尽了尊严。如果你是微微,你怎么可能舍得这样对我?”
楼梯上的郝清沐没有回头,声音淡淡:“当有一天,你必须要失去生命里最爱的那个人,你就会明白:所谓爱的尊严,远远比不上现实中一个切切实实的拥抱。没有机会相爱,尊严又有什么用呢?”
大门轻响,聂皓天急步走进来,把挨在沙发上痛哭的纪彩云扶起:“我让陆晓过来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走。”听到陆晓的名字,彩云本能的就往后缩,大步就向着厅门走。
聂皓天微微叹气,扬声道:“大生,送纪小姐回去。”
“是!”
目送纪彩云走出门,聂皓天仰脸望着楼梯上的郝清沐:“把她伤成这样,你心里就好受?”
她回转身,怒气冲冲地指着自己被打红的半边脸:“我被她伤成这样,你心里就好受?”
她话没发完,人转身才走出几步,聂皓天却已大步走上来,强硬扳正她的身子对着自己,手指抬起她的脸,果然可见清晰的五指指印。他皱眉:“你这身手,就白白的站着被打?”
“你都说了,她是我最爱的闺蜜。为了她能嫁入豪门,我都不惜安排一场免费现场直播了,我这么爱她,如果还手,岂不是很不符合我无私大爱的形象吗?”
“又说什么气话?”
她看见他笑,莫名的就觉得心烦:“笑什么笑?女人被打了,你就这反应?”
“要怎么才行?打彩云一顿?”
“不是啊,打陆晓啊。纪彩云打了你的女人,你就应该打纪彩云的男人啊,不是这样算的吗?”
“嗯,的确应该这么算。”他笑了,开心无比的突然把她横抱起来,一边往房间走,一边打电话:“赵天天,给我把陆晓揍一顿。嗯,狠狠的,不能见血,但得内伤。”
她被他抱着穿过回廊,高大立柱的表面还有一个拆漏了的“喜”字贴纸,她勾紧他的脖子:“我把你的‘婚房’拆掉了,你不生气?”
“嗯,非常生气,所以打算报复性地拆掉你。”
“……”最终黎明将至,他也没有依言真的拆掉她。她看着他安然入睡的脸几度迷惘:一个在情事上饿了4年的男人,居然能在和她的贴身厮磨中,完美的守住阵地?
他给她的爱缠足够热烈、痴迷还有点不管不顾的任性。但一样的动作,一样的剧烈反应,他却总能在他认为应该刹车的时候紧急制停。分毫不错,精确到极致。
他流氓的占尽了可占的便宜,却又完美的让战事终止于微厘之间。
他的定力确实惊人,有胆色有智谋,还有脑力,怪不得会成为组织里闻风丧胆的军中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