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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扶着他,被他沉重的身躯压得偏向一边:“首长,虽然你救了我,但我没这么重口味。医务室在那边,我扶你过去。”
“我为了救你才被蛇咬,你居然不肯为我吸蛇毒?”
“首长,你不是救我被蛇咬的,你是揩我油水揩得太过瘾,连蛇精都看不顺眼,才遭逢此劫。”
“呼”,他吁了口气,手抚着胸口。继续虚弱得不成人样:“你好狠的心。”
他居然就真的扑的一下倒在她的怀里,她抱着他那健壮的身子向禁闭室外拉时,顺手给了他一脚,他却双手把她抱得更死,整个人都贴上来,气若游丝地:“吸吸!”
“……首长啊!”
林微觉得很无语。古往今来,凡是英雄都大义凛然、死要面子。正是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抛,所以,即使伤重到下一秒就去见阎王,都会撑着死口硬:温柔版的会说:傻瓜,不要哭,为了我,好好的活下去。
深情版的会说:请你忘了我,我会在天上的某一颗星默默的看着你。
现实版的会说:隔壁老王去年欠了我500块,欠条埋在我们后山的芋头地里,你去挖欠条的时候,记得不要挖坏了芋头。
欠抽版的会说:老子在死之前总算干了一件大事,刚才揩你油水揩得很爽,哈哈哈,我死了也值了!
……纵观古今经典小说,综合日中美韩大剧,就没一个的伤重不治前的台词是“吸吸”的。
虽然聂皓天很禽兽,但林微对他的定义一直是英雄。但是这个禽兽版的英雄,原来临死前也是禽兽版的对白。
吸吸才健康?
快要见阎王前的呼吸困难、和揩油揩得太high还想再揩几下的呼吸困难,这完全是两码事好伐?
首长,你不要一直侮辱我的智商。
林微以鄙视一只蚂蚁的眼神来鄙视聂皓天,希望他能突然雄起,好好的演绎他英雄的角色。
正文 第24章 远水解不了近渴
聂皓天难得装一次可怜,却遇到个冷漠无情的林微。他那副样子,就似身心受创之余近乎自暴自弃,更重的扒在她的身上威胁:“拖多一刻,都会毒发,你想清楚。”
“毒发也是你死,不是我亡,你也想清楚!”林微恨得牙根痒痒的。
南箭特种兵团威震八方的聂首长,不是为国捐躯,而是牺牲于她不肯帮他吸蛇毒。如果罪名成立,她一定会被告谋杀,即使不用枪毙,也得被军营里他的粉丝们扔石头砸死。
算了,吸吧!这次就把自己当成白素贞吧!吸、和咬其实都一样的嘛。
咬死你!
她闭着眼睛“嘶拉”一下把他胸前的大衣扒开,一闭眼一咬牙,视死如归的“吸”了下去。
她的嘴巴热热的就要贴上他的胸口,却被他向外一推,再一拉,她倒在他的怀里。
“真的吸吗?笨蛋!”
这就是善良的下场,这就是好心没好报的现实版。她终于大发善心想救他一命,却反而被骂“笨蛋。”
不过,她确实有点儿笨蛋。居然到最后还是被他骗成功了。
蛇毒可以不用吸,她眼睁睁的看着聂皓天拿出一把小刀,把胸口的伤口割了个大口子,他挤压了几下,紫红泛蓝的血液从伤口处流出,直到鲜红。
她怎么就没想可以开放创口引流?
林微长吁了一口气,聂皓天微带笑意望她:“怎么?遗憾?还要吸?”
“呸……”她嗔他,但还是扶着他向外走。毕竟被蛇咬伤,铁人也得去医务室瞧瞧,如果是毒蛇,还得用上蛇毒血清的。
她和他依偎着向外走,月色洒在梢头,小黑屋的窗子越来越远。她越想越不明白:“既然早就有这法子,何必装可怜?到最后你为什么又不让我吸了?”
他斟酌了一下措词:“磨练一下演技?”
“……”
好吧,禽兽,你又赢了。
禁闭室有蛇,并且火光熊熊,因此只一会儿,便有大批的值班兵士过来善后。平时荒凉的禁闭室区域,这时刻水泄不通。
因为蛇精突袭,林微的禁闭生涯半途终结。但是,她并没捡到便宜。她被勒令要“护理”好首长。
护理?
林微生于中医世家,又是西医本科出身,对护理这一途也算是见多识广。但她从来就不知道,作为一个护理人员,居然照顾病友要“陪睡”。
在医务室那张小小的病床上,林微如何被“毒发”后不太清醒的聂皓天拖在怀里搂着下下其手,这一种惨事,她实在不敢去回忆,更莫说向别人诉诉苦。
只因一想到那会儿脸红的他,“傻傻”的就是要帮她也吸吸,她就只好一直拼命抵抗不能让他吸。
结果却发现他只是调手离山,她护住了自己的胸,没护住宝贵的唇……
唉,不怕首长耍流氓,最怕首长有心计地耍流氓。
自被逼入伍后,林微似乎不停的接受聂皓天的揩油。她觉得自己已经被揩到麻木不仁的地步,完全没了羞耻和愤怒,只是觉得丢脸……丢光了林家咏春的脸。
这么丢脸的事,她当然不敢向春花提,只是春花看她,回来时脸红得像过年的红布那般抢眼,关心的给她量了一下体温。
还好,没发热,证明中毒的果然是首长,不是她!既然自己没中毒,救命恩人兼首长却中毒不轻,林微居然抱着被子,不肯去探病慰问一下?
春花认为:一个有良心的女人,都应该有一颗感恩的心。
但238却恨不得生吃聂皓天的肉:要不是他抓她来军营,她就不会犯事被软禁,就不会遭遇蛇群袭击。
而且,好好的禁闭室,竟然遭遇这么一大群蛇,明显就是禁闭室出了什么漏洞,聂皓天身为最高首长,这漏洞就是他管理不善的漏洞。
他管理不善出了漏洞被蛇咬了,居然还冤枉是她的错,要负责护理?
这一切的一切,归结起来就三个字:全怪他!
所以,她连半分歉意都无。全军营探病却被拦的战友,一波又一波的挤到首长行政楼前喊口号表爱心,唯独林微一个人窝在宿舍里喝凉茶。
郑春花断定:238你丫太不善良。
林微不是不明白,这个时候装一下善良,才是大势所趋。但是她昨晚回宿舍后,抚着自己肿肿的嘴唇痛定思痛。
聂禽兽被蛇咬了一口,她被他咬了无数口,但她嘴唇却似乎比他胸口的蛇印还要肿。
可见,聂禽兽猛于虎猛于蛇猛于一切又一切。
这么猛的禽兽,导致她昨晚作了一夜的恶梦。
梦里是这样的,她在军营那处的绿林里,气愤不平的对着一棵树桩开骂:“我的手被你摸过了、腰被你搂过了、嘴都被你亲过了,呜呜呜,再也不会有人要我了。”
那棵树桩突然就幻成聂皓天,他还是冷冷淡淡的样子,但眼神却很邪魅。对,就是“邪魅”。
做梦果然灵感大发,从前想不到词儿来形容他故意僵着脸,但眼里却浮出的笑意的样儿,原来可以有这么个恰当的词。
很邪魅的首长走近她:“说得好像你是被逼似的。”
“喂,我真的是被逼的。哼,反正我觉得吃亏了,除非……”她突然想到一个好法子:“除非你让我霸王一下,这样我就扯平了,就不吃亏了?哈哈哈……”
这一句话说完,明明她是笑着的,但竟然莫名其妙的又委屈,“呜呜哗哗”的就哭,然后很不耐烦的聂皓天,手力惊人的把她扯了回去:“算了,你来霸王吧,要嘴唇还是要胸口?”
他拍着胸口任她选,她就认真的咬着唇选得很头痛……然后,她头痛醒了。
她醒着的时候,拼命的擦着嘴巴,唉,恶梦醒在霸王亲吻时。居然就连梦里都被聂皓天占了便宜亲了一发。
她扯着被单望了很久的天花板,感觉到这个梦很悲伤,拼命的想挤,但一滴眼泪都挤不出来。
238同志,果然不是随便就多愁善感得起来的。
但是,严格来说,林微同志梦见男人是不忠的行为,因为她是有“男朋友”的人。
林微的这个男朋友,全世界也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彩云知!
这“地下情”简直到了地下18层地狱。
5年前,她才16岁,自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金天方,出国深造的前一夜,给她的颈边挂了条围巾,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微微,等我!”
她便一直等着他!多年来,对她心怀不轨的男人,来一个踢一只,来两个打一双……就这么多年,她始终孑然一身、守身如玉!
当然,这是在禽兽聂出现之前的事儿了。现在的事儿,简直就是乱大套了。
聂禽兽突然的占据了脑海,他的形象在自己的脑海里如此清晰,而天方的样子,她居然已经快要记不清。
这种人间惨剧让她手足无措。
她顶着一双熊猫眼扯着有良心的好舍友问:“春花,如果有一个男人把你的男人搞得影像越来越模糊,哪是什么意思?”
“你这是什么意思?”春花一头雾水。
“哦,打个比方:a男英俊潇洒、温文儒雅,虽青梅竹马,但出国深造,一别5年,b男蛮横霸道、无理取闹,还天天在女主角面前晃悠,暗施毒手。女主角怎么办?”
“当然是选b了。”
“不是啦……”林微不是这个意思啦,她不是让春花教她选择。这根本就不用选择啊,她对天方是一条心,绝不放弃的。但听得春花如此淡定的给了个肯定是“b”的答案,她又有点好奇:“为什么选禽兽b不选青梅a?”
“远水解不了近渴!”
春花丢下了这一警世明言,便去行政楼下探望昨晚被毒蛇咬伤的首长。徒留下林微咬着面包啃她那句7字真言。
远水?近渴?
啊,原来如此……原来她渴了啊!
天方,此去5年,你再不回来,我就得缺水毙命了。
久旱也能逢甘霖,5年,也总该给她下上一场雨了吧?老天爷,今晚你辛苦点,收了我的香烛冥纸吧!
考虑到自己“渴”足5年,更考虑到聂皓天实在算是个风雨雷电加身的巨浪,林微觉得,与他再走近半步,极容易就会被吸进漩涡呛死。
因而,即使医务室传来“首长对蛇毒血清产生过敏,正送院紧急救治”的消息,她仍旧横下一颗心,不作探视。
她又不是医生,去了也帮不了忙。陆军总医院里自然有医术精湛的医生、美丽温柔的护士为他的健康服务。
她就乖乖的作逃兵吧!
她昨天被下了命令“一星期内不得参加训练,关两天禁闭”。两天禁闭已不得不中途取消,但“停止训练一周”这种事,她得很乐意坚定不移的执行下去的!
政委老头子真是中度老人痴呆外加早期柏金森,“停止训练一周”这也算是处罚?
她不能参加训练,但纪律上她是必然得呆在队里思过,并努力学习专业理论知识的。但林微取得这么个机会,自然得卯着劲往外面跑。
犯规了,大不了又再“停止训练一周”,一周又一周啊,嘻嘻嘻!
让处罚来得更猛烈些吧!让我终生停止训练吧!
我要做逃兵!
正文 第25章 惊天秘密
林微想得美美的,趁着队友们训练,她一个人潜到后山的小树林处。上次在这个树林,与聂皓天茶聚不成,但她却发现,这儿除了是偷情的最佳场所,更是偷跑的必经之路。
小树林所在军营的西侧,厚墙后,便是一道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