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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策决定,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把人绕晕再说。
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便穿帮,似乎也没那么可怕。毕竟这些古人们。不会有什么穿越的概念,最多不过说沈大公子浪得虚名罢了。
只是。云清之所以会赴今日之约,一多半是冲着原沈羿风的琴艺来的,若是失望,恐怕二人之间就没戏了!
吃一堑长一智啊!看来,下次他得给沈羿风找个只看上沈羿风皮囊的姑娘,也别指望沈羿风能以内涵胜人了!
“看来沈公子今日心情不佳,云清没有耳福了!”云清听蓝策这么说,眼中微微闪过一丝失望,却还是浅浅地露出她的梨涡,对南宫寁一笑。“王爷,请!”
南宫寁对着沈羿风冷然一笑,抬手抚琴。
琴声先是和平中正,听不出什么,云清却美眸一闪,筝声紧随其后。琴声低沉,筝声悠扬,倒好像是两个人在一问一答,又好像两个情窦初开的男女,在猜测着彼此的心思。
渐渐地,琴声开始变得高亢,像男子见到爱人时的热情,而云清的筝声,却低落下来,犹如女子在对心爱的人脉脉含情地轻声诉说。
南宫寁眼前,又闪过那个烂漫娇憨的女子,眼睛里盛满了柔情和崇拜,义无反顾地跟在他的身边。他的额头忽然紧紧地锁在一处,手下也有些微微的颤抖。
云清见南宫寁脸色不对,忙变了音,让筝声平稳柔和起来。
南宫寁的琴却依然有些乱。
云清微微一叹,默默地调整了自己,一点点将筝声停下。
南宫寁却是冷汗淋漓,满脸的痛苦之色。
“王爷可是不舒服?”云清问道。
沈羿风和蓝策,本来也不知不觉被南宫寁和云清的合奏所吸引,因他们不懂,只是觉得后面似乎没有前面吸引人,并未觉察出南宫寁的心乱,蓝策还在琴声停止之后,长叹了一声。
“王爷的琴技,也不过如此。倒是云清姑娘的筝更胜一筹。”
南宫寁不语,只对云清摇了摇头。
“婉儿,去叫王爷的随从过来,送王爷回去。”云清说着,对南宫寁笑了笑。“王爷是个用情至深之人,只可惜,情太深会乱了心神。倒不如学会放下,方能得到自在。”
“云清姑娘果然是个知音。”南宫寁苦笑了一下,又扭头去看沈羿风,脸上露出深思的微笑。“不知沈大公子可否愿意到本王舫中一叙?”
“王爷相邀,在下自然从命。”沈羿风微微仰起头,紧盯着南宫寁。
“王爷还真是厚此薄彼!”蓝策妩媚一笑。“我倒也很想到王爷那边叨扰,不知王爷是否欢迎?”
“蓝策!”沈羿风自然知道,蓝策是不放心他,对蓝策含笑开口。“你邀请了云姑娘和玲珑姑娘游湖,不会把二位姑娘扔下,却寻人斗酒三千吧?这可不符合你蓝公子怜香惜玉的作风。”
蓝策听沈羿风这么说,便明白沈羿风是不想让他跟着过去。虽不放心,但想了想,这原本也是沈羿风和南宫寁之间的事情,便对沈羿风挥了挥手。
“去吧去吧!只是别忘了这里还有我和姑娘们望眼欲穿,早去早回。”说着,又瞧了瞧静儿。“还得麻烦静儿姑娘去跟船夫说一声,让他不要离王爷的画舫太远,否则咱们的沈大公子,怕是记不得回来的路。”
静儿刚刚出去,唐墨便跟着婉儿到了。原来唐墨也跟蓝策一样,因不放心南宫寁,一直让画舫紧随这画舫之后。
见南宫寁脸色不对,唐墨忙上前来,想扶南宫寁起来,南宫寁却微微一摆手,自己缓缓站起。人虽虚弱,那神态却依然优雅,脸上,又露出那温文尔雅的笑。
“沈大公子请!”
“王爷请!”沈羿风说着,站起身来。
云清的眼睛,始终在沈羿风身上,见沈羿风的视线转过来,云清对沈羿风柔柔地一笑。
“抱歉,云清姑娘!”沈羿风对云清笑道。“改日,我做东,咱们再来游湖,不醉不归。”
“好!云清会记着沈公子的话,还望沈公子不要让云清等得太久。”云清起身,对沈羿风服了服,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蓝策忽然有点儿为云清不值。
他知道,云清定是久闻沈羿风的名头,才会爽快地赴约。要是有朝一日,她发现眼前的沈羿风并非跟传闻中一样,而是个赝品,不知该如何失望!
且说沈羿风,和南宫寁一同来到画舫尾部,便看到南宫寁乘坐的那条画舫,正在不远处,不紧不慢地跟着。沈羿风微微一笑,终身一跃,轻轻松松落到那画舫之上。
南宫寁微微蹙眉,紧随而至。
唐墨满脸的不安,跟着一道回来。
“沈大公子的轻功,倒是比从前精进了不少。”南宫寁脸色苍白,嘴角却挂着得体的微笑,温柔中带着优雅。
“王爷过奖!”沈羿风亦是一笑,却是几分邪魅。“至少在下夫人再不小心跌倒,可以自己救她,不必再假手他人!”
南宫寁闪过那日在林府后花园的画面,沈羿风更忘不了的,却是在沈府的荷花池附近,南宫寁拥着林乐容的情形。
毕竟前一次的时候,他对她,还没有什么感觉,记忆中虽有,却没有铭刻于心。
两个人的眼中,都闪过一丝痛楚,却不约而同地微笑。
“王爷,外面下着雨,王爷还是跟沈大公子到里面说话吧!”唐墨小心地看着南宫寁的脸色。
王爷又病了几日,才刚好转,若是再病了,他可就惨了!
“沈大公子请!”南宫寁不想让唐墨为难,对沈羿风做出邀请的手势,又吩咐唐墨。“你且别处等等,本王有话,要跟沈大公子说。”
“王爷请。”沈羿风说着,跟南宫寁一前一后,往里面走去。
刚刚迈步进门,便听南宫寁轻轻地,却清晰地说了一句。
“你并非沈羿风,你是何人?”
沈羿风本在南宫寁前面,听了南宫寁的话,身子微微一僵,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扭头对南宫寁一笑。
“王爷倒是极爱开玩笑,我不是沈羿风,那会是谁?”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你究竟是谁?”南宫寁声音更轻,语气却越发坚定。
沈羿风也不慌张,在椅子上坐下来,带着玩味的笑,注视着南宫寁,并没有忽略,南宫寁的“本王”变成了“我”。
南宫寁的双眉,却紧紧地锁着,嘴角也是微微的轻颤。
他已经慢慢地想起了一些事情,虽然不多。若眼前的人是沈羿风,那么,他又是谁?(未完待续)
165。风尘奇女
细雨如织,清湖就像披着面纱的少女,带着朦胧安静的笑意,而远处的青山则若隐若现地矗立在那里,好似在无声的守候。
因是雨天,清湖上泛舟的人并不多,只有三两只画舫。
沈羿风手握着茶杯,有一下没一下地听着对面的女子轻弹着筝,神情却有些寂寥。
蓝策则半倚在那里,拥着一位十六七岁眉清目秀的少女,做出饶有兴趣地听着曲子的模样,却不时地跟那少女低声调笑着。
偶尔,也会扫沈羿风一眼,见他对这一切无动于衷,便又生出了深深的遗憾。
这世上还真是有一种人,就喜欢钻牛角尖!
忽然,一阵悠扬的琴声,从外面传来。先是断断续续的,像是有人在低声倾述,慢慢的越来越近,琴声低沉婉转,竟让人平添了一缕心酸之意。
沈羿风和蓝策并不懂琴,却也是听的出了神。便是那位弹筝的女子,也不知不觉地停了下来,凝神静默。
琴声停了很久,这边的几个人,依然觉得回味无穷。
沈羿风第一个回过神来。
他对音律一套的真心不感兴趣,能听出点儿意味来,只能说是对方的琴艺高超。
“云清姑娘,你接着弹。”蓝策这时候也反应过来,对那弹筝的女子笑道。
叫云清的女子微微点头,却似乎意犹未尽般,往舱外看了一眼。
“云清姐姐若对那琴声有意,何不邀抚琴的人来咱们这边,琴筝合奏!”蓝策身边的少女,忽然开口。声音软软糯糯。
“玲珑妹妹又调皮了!今儿是蓝公子和沈公子邀请我们前来游湖,没经二位公子应允,哪能咱们说请就请。”云清对玲珑说着话,一双美眸却瞧着沈羿风,眸中似乎有一层水雾,如外面的细雨一般迷蒙。
蓝策见沈羿风对云清的目光毫无反应,不由得轻轻摇头。又哈哈一笑。
“千金难买美人一笑。何况是请个人过来。云清姑娘生性潇洒义气,喜欢结交朋友,既然云清姑娘有得遇知音之感。就尽管以琴会友,我和沈公子,都不是那种迂腐沉闷之人。”
蓝策说这话时,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他倒是不沉闷了。可那个沈羿风,除了样子长的不沉闷外。可浑身上下由里到外都写着“沉闷”二字。
“既如此,云清就恭敬不如从命。”云清笑着,吩咐身后站着的小丫头。“婉儿,你去外面瞧瞧。可是对过画舫里传来的声音。”
叫婉儿的小丫头应是而去。
“云姑娘果然聪明,明明是自己要请人过来,却偏说恭敬不如从命。”沈羿风终于抬起眼睛。看了云清一眼。“难怪人常说,自古风尘出奇女。看来云姑娘的盛名,并非虚传。”
“沈公子见笑。”云清盈盈浅笑,颊间泛起一对梨涡。
沈羿风对云清笑笑,继续去看他手上的茶杯,好似那杯子,比舫中的任何一个女子,都更具吸引力。
蓝策暗暗叹息。
他来京城时候虽不长,对京城的娱乐场所,可是打听了个差不多。除了青楼和歌舞坊,这京城还有几个女子,是不同寻常的。
她们不寄居在青楼或歌舞坊,而是自己单独或合住着,身边也有嬷嬷,或一两个服侍的丫头。她们也会留人住在她们那里,却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入她们的眼。
许多文人雅客,到了她们那里,仅能听上一支半支的曲子,大多数的,都被她们婉言谢绝。
也会有恩客,对她们生出了情义,可她们却很少有人愿意去做姬做妾,她们似乎都更喜欢守着自己的美,让男人围着她们的喜怒来转。
而云清,则是这几个特殊女子中最特殊的一个,那就是,她从不曾留人过夜,更很少跟人出去。有幸听过她曲子的人,也很少见过她的真面目。
蓝策本也是入不了云清的眼睛,像他这种空有美貌不懂欣赏的人,云清根本不见。用云清的话说——“小女子不过是略懂音律,没的污了蓝公子的耳朵。”
看似自谦,实则骄傲。
蓝策常去的,是跟云清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玲珑那里。
云清虽与众不同,跟其他几个这样的女子却都交好,而玲珑住的近,又活泼爱玩闹,两个人自然来往比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