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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皮!”慧姨摇头。“这也是你娘的心愿,可别不当回事。”
“那,要是初秋自己不愿意呢?”林乐容道。
“怎么会!初秋那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没那么大的心思。”慧姨道,又有些疑惑。“难道,是初秋和谁作怪了不成?”
“没有!”林乐容忙说,胸有成竹地笑着。“反正我自有主意,保管比这个好。”
“那就随你。”慧姨也笑。“你们小夫妻正离不开,你没这个想法,也正常。”
“慧姨!”林乐容轻叫,娇嗔道。“怪不得欣怡说您为老不尊呢!”
“你们都是坏孩子。慧姨还没老呢!怎么会不尊?”慧姨说完,自己也掌不住笑了,这事便没再提起。
慧姨不提,林乐容更乐得装糊涂,否则,母亲和慧姨真将这个当成心事了,她倒不好驳回。
两日后,林乐容回到沈府。
她本心里,并不想沈羿风接她,但有哥哥疑问在先,若她再如往常一样冷淡沈羿风,恐会引起母亲慧姨的猜测。
“小姐,你回来了!”林乐容给老夫人和夫人请安回来,刚刚坐下,莲心便两眼放光地走了进来,给林乐容倒了盏茶,还不待林乐容问,便忙忙地开口。“小姐不知道,小姐不在的这几日,府里可热闹啦!”
“怎么个热闹?”林乐容瞧了一眼藕心,藕心会意,到外面去守着。
初秋则安静地一旁坐着,拿了前几日抠了垫芯子的鞋来做。
“先是周姨娘养了几日,也不顾避讳不避讳的,便去找了刘姑娘。也不知刘姑娘跟她说了什么,回来之后,周姨娘便对着巧雯又是掌嘴又是掐的,还要叫人牙子,说要把巧雯卖了。可巧儿夫人去看她,正赶上,便跟她说‘我看着巧雯倒还好,你若不要,也别卖了,就到我屋子里去使唤,做些打扫上的事吧!’”
莲心学起刘夫人的语气来,十分的惟妙惟肖,逗得林乐容和初秋都忍不住轻笑。
“后来,周姨娘又寻大爷哭闹了一阵。也不知大爷怎么说的,出来的时候,周姨娘的脸色很不好!”莲心说着,忽然犹豫起来。“然后就放话说,就说……”
“就说,她定会给她的孩子报仇的!”林乐容平静接道。
“小姐是怎么知道的?”莲心对林乐容一脸崇拜,又有些担忧。“周姨娘可是认定了她没了孩子是与小姐有关,那……”
“无妨!”林乐容笑了笑。
她不怕周清兰闹,倒怕周清兰不闹。
那日的事有巧雯那丫头在,怎么也赖不到她头上。
但周清兰只有心存怨气,才不会善罢甘休。只要周清兰有所举措,她总能抓住把柄。
小打小闹怕是不行,要有件什么事,能让人握住不放,不依不饶才好!
林乐容正自沉思,便听小丫头的声音。
“大爷。”
林乐容见藕心打帘子让沈羿风进来,莲心又忙着去泡茶,也不起身,只是默默地喝茶。
初秋忙站起身来,放下手里的活计,给沈羿风行礼。
“初秋,你先出去!”沈羿风说着,又看了莲心一眼。
莲心放下茶碗,也退了出去。
林乐容也不说话,隐隐觉得,沈羿风忽然前来,定是有事找她。
记得前世,此刻的沈羿风,在礼部供着闲职,每天并没有多少事做,便想要换个地方一展抱负。
不过,他可没跟她说,而是直接对父亲言明他的志向,父亲后来,还对母亲夸了他几句,说沈羿风胸有大志,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之类。
这些,都是后来母亲跟她说的,她当时听了还喜滋滋的,丝毫不知,连父母都是被人利用了。
林乐容自嘲一笑,放下茶碗。
“那日周姨娘来找我,哭的什么似的。我想着,她纵平日傲慢了些,但毕竟是失了孩子。你等歇过这两天,去看看她吧!毕竟当时,只有你跟她在一起。”沈羿风喝了一会子茶,方不紧不慢地开口。
林乐容没有想到,沈羿风来找她,竟然是为这事,不禁越发冷笑。
“大爷错了!当时除了我,还有藕心和巧雯,更有听雨阁那位刘姑娘在不远处。那刘姑娘是什么人,大爷比我清楚。我虽不会功夫,但也从小听父亲提过,武林高手想暗地里做些什么是很容易的。老夫人和夫人都心里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不想大爷却糊涂了!”
“我在说你和周姨娘之间,又提不相干的人做什么!”沈羿风放下茶碗,嘴角虽仍噙着笑,语气却颇为不耐。“都是一家人,凡事别太较真,糊涂一些,不是彼此更自在?夫人总不至连这个也不懂。”
“我是不懂!一家人?跟谁是一家人?”林乐容听沈羿风如此不顾忌地在她面前偏帮刘听荷,立刻觉得有股火,从心一直烧到口。“大爷的意思,那位刘姑娘,也是一家人吗?既如此,大爷不妨将她收进房里,也省得一直这么没名没分的!大爷倒是乐得糊涂,只是恐怕委屈了人家!”
谁知沈羿风听林乐容如此讥讽,不仅不恼,反倒笑意更深了。
“既然你不乐意去瞧周姨娘,那就算了。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的夫人也是这么厉害的!从今以后,倒不能小瞧夫人了。”
林乐容听这话音不对,不由得仔细去看沈羿风。
沈羿风正看似毫无保留地笑着,但瞧在林乐容眼里,怎么都像是居心叵测!
014。可怕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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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热闹过后,沈羿风待宾客都相继离开,又跟林翰飞说笑了一阵,便也告辞。
“乐容,你既回来,便在家里多住几日。想回去的时候让人捎个信,我来接你。”临走前,沈羿风来跟徐夫人和慧姨辞别,又温柔地提醒林乐容。
林乐容点头,在母亲和慧姨面前,她不便对沈羿风太冷淡,遂强颜一笑。
“我送妹夫出去。”林翰飞瞧了自家妹妹一眼,转身离开。
林翰飞返回,听慧姨和柳欣怡正在打趣林乐容,无非是沈羿风如何温柔体贴,林乐容如何有福气之类。
因柳欣怡自小也在沈家长大,对沈林二人过去的事,也是知根知底,除了说些当年的趣事,却也不禁感叹。
“要说乐容能跟妹夫到一起,也真是惊险。若不是爹早早给乐容订了亲,恐怕乐容现在,已嫁到卫国公府了。那卫国公世子虽也不错,又是皇上赐婚,只是哪有妹妹和妹夫青梅竹马,来的情意真切。”
“都是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林翰飞接口,又看了一眼任凭慧姨和欣怡怎么闹,也不回嘴,只是模糊地笑着的妹妹。“乐容,你跟我来!”
“看看,显见得是亲兄妹了!”慧姨笑道,又故意去呕柳欣怡。“夫人和慧姨都老了,不怕被冷落,倒是有些人,此刻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慧姨!”柳欣怡立刻红了脸。“您还真是没大没小的!”
“咳咳!”一直歪在那里听几个人说话的徐夫人,忍不住轻咳了一声,笑着摇头。“欣怡,你这么说慧姨,才是真的……咳咳。”
柳欣怡怔了一下,立刻明白原是自己用错了词,连忙对慧姨服了服。
“欣怡说错了,慧姨莫怪!不是没大没小,是为老不尊。”
林乐容正满腹心事地跟哥哥往外走,听柳欣怡如此说,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若可以,她真想呆在家里,哪里都不去。
兄妹二人来至西耳房,双双落座。
林乐容询问地看着林翰飞。
本是她要找哥哥谈谈,只是一时没想好该从何说起,不想哥哥竟也有事找他。
虽她知道,哥哥定不会跟她说朝堂之事,但既然和哥哥坐到一处,她即便不知如何开口,也要想办法提醒哥哥。
“乐容,你是跟羿风闹别扭了吗?”不想哥哥一开口,便问她沈羿风的事。
而这,恰恰是不想说的!
哥哥并没有沈羿风年长,小时候,一直叫沈羿风“沈大哥”,直到林乐容嫁给沈羿风,方才改过来。
“没有。”林乐容垂下眼眸。
“没有?从昨日你一回府,我就发觉你不对。对其他人倒跟往常没两样,只是对羿风一人神情冷淡。方才慧姨和欣怡跟你玩笑,若是平时,以你的伶牙俐齿,早就反驳回去,但你却只是笑,且还笑得那么勉强。”
林乐容听林翰飞说了这么多,心里一热。
从小,哥哥便对她呵护有加,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即便家里没人欺负她,哥哥也会幻想出个欺负她的人来,好对人家举拳头示威。
如今,连父母和慧姨都没瞧出她的不妥,哥哥却发觉了异样。
“哥哥,你多心了。我不过是那日做了个可怕的梦,这两天总觉得心神不安的。”林乐容缓缓道,双眉轻蹙。
她本就一直琢磨用什么方式提醒哥哥,如今正好哥哥说她神情不对,倒可以按自己原来不成形的想法,先试试。
“什么梦?”林翰飞立刻笑了。
他深知妹妹从小便是这样,一旦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就会当成真的,自己吓唬自己好几日,也难怪她一直神思不属。
林乐容见林翰飞神情,便知哥哥是暂时相信了她的话。不由在心中喟叹,自己的家人,都是这么简单,也难怪识不破沈羿风的真实面目!
“我……”林乐容欲言又止。“哥哥,我说了,你可不要告诉别人。”
林翰飞郑重点头,又有些委屈。
“我什么时候将你的话乱跟别人说过!”
“没有吗?”林乐容故意歪了歪头,做出沉思的样子,随即笑了。“还真没有,哥哥最好了。”
“少拍马屁。快说吧!”林翰飞笑道。“我倒想听听,我妹妹又做了个多可怕的梦。”
林乐容听哥哥语气轻松,也听出了哥哥的调侃之意,只是,她却笑不出来。
她不仅要说出她的梦,还要想办法让哥哥相信,这个梦,不久的将来,是会变成现实的。
她倒不想先提皇位之争了。
“我梦见,中秋节第二日,墨小将军的遗体,从北域运回京城了。墨小将军被乱箭穿心而亡,好惨!”林乐容说着,咬了下嘴唇。“墨夫人哭晕死过去好几次。”
她知道父亲和哥哥跟墨家虽相识,却结交不深,断不会拿她的一个梦,去提醒墨家。何况这件事情,即便父兄跟墨家特别熟悉,即便他们相信了她的话,也是无力阻止的。
“怎么……会梦到这个?”林翰飞果然没有任何震惊,只是迟疑地问,随即又想到什么。“你的意思是,北域之战,朝廷又要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