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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们怎么会突然闯入竹尘轩来欺负小鱼?
质问的声音一时间引去了屋内大汉的目光,妤宁轻云趁着他们瞬间的愣神,猛的将抓她的两个人反手拽入池中,自己空隙跃出水面,快速的拽过屏风上的衣服披上,边向门外跑去,边对着司青喊道,“司青,快走。”
可妤宁轻云的声音还是晚了,在她出口之时,司青就已然踏入了屋内,而门,也在他踏入的瞬间被那两个躲在门后的大汉关上。
身份被司青认出,那群大汉眼中的杀气愈发浓重。
阳光隔绝在门外。
屋内陷入片刻的黑暗。
“砰——”身体重重落地的声音,妤宁轻云猛的怔住,望着脚下被一掌打落在地的司青。
“司青,你怎么样?”
妤宁轻云蹲下身正准备扶起地上的司青,却被他猛的推倒,护在身下。耳边传来咳血喘息的声音,“小鱼,快走。”
妖艳的鲜血,从司青的身上泉泉流出,全数流落在妤宁轻云的身上。
红色的鲜血,滴进了谁的眼?又散失了谁的神智?
听着耳边一声声叫自己快跑的声音,妤宁轻云突然‘呵呵’的笑了起来。
那群大汉大惊,眼中似是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时间竟没有人敢上前。
妤宁轻云慢慢的推开身上的司青,笑着站了起来。一手将满手是血的手指纳入含笑的唇角,一点点凋舐,一边一步步向着那群大汉走去。
那个手中还拿着碎了半截,不断滴血的花瓶的大汉,惊骇的连连后退,跌落在地,手中半截的花瓶发出破碎的声响。其他大汉也同样是纷纷后退。
那一双双惊恐的眼眸中,究竟倒映了什么?
那一场饕餮盛宴,那污秽的水牢内一只只伸过来的手,还有这满地的鲜血,如放电影般一次次在妤宁轻云眼前徘徊而过
不知道剑是何时握在手中。
不知道黑色的眼眸何时已经被鲜红所替代。
舌尖轻点,将唇角遗漏的鲜血纳入喉间。
红色的眼眸一一望过面前的人,倒映出一个个惊恐至极的面孔,还有那惊恐面容上镶嵌的双眸中映衬的如妖似魔的——魔鬼。
混乱的屋内顿时安寂下来。
剑出鞘。
一道道四溅的鲜血。
一颗颗滚落的头颅。
这是什么?
地狱么?
她又是谁?
魔鬼么?
司青怔骇,望着面前一点点散失神智的妤宁轻云,拖着满地鲜血攀爬着想要去阻止、去唤醒她。却徒的被一旁跌落在地的一个大汉拽过,挡在身前,步步后退。
剩余的俩个大汉见状,也狼狈、仓惶、疯狂的往外跑去。
红色的双眸,只映衬着仓惶而跑的人,步步紧追。
手中的剑,带着湿淋淋的鲜血,沿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划出一道宛如通往地狱的血路。
阳光下。
凉亭内。
“坐下来喝杯茶吧,你晃的我头晕。”妤宁清颜轻抿了一口茶,笑意掩掩的望着来回踱步的赵紫萱。
“你说,这么久了,那些人怎么还没有出来。”
原来站在这个凉亭内望去,可以清晰的看到竹尘轩外的一切。
“不行,我要去看看。”说着,赵紫萱便步出凉亭往竹尘轩走去。
妤宁清颜唇角勾出一丝浅淡的嘲讽,抚了抚衣摆,站起身来,而眼前看到的一切,让她有片刻的愣神,随即嘴角牵出一抹更大的冷笑,“看来事情超出意外了呢。”
剑起、
血溅、
那个挟持着司青的大汉望着再次落下来的剑,猛的将拖在地上的司青推到了身前。
手中的剑,刺入,穿透两个人的身体。
“小鱼”司青没有去看那穿透身体的剑,却是伸手,想要去触碰面前的妤宁轻云,告诉她,这一切不是她的错,他不怪她,不想她清醒过来后自责。但所有的声音消失在那骤然拔出的剑中。
身体,坠落。
血,溅上妤宁轻云的脸庞。
红色的眼眸中似是有什么一闪而过。
微僵的身体,转身,向着另外两个逃跑的大汉而去。
步下凉亭的赵紫萱自然也看到了面前的一幕,的对着向着这边跑过来的两个大汉问道,“怎么回事?”
“魔鬼。”
“她是魔鬼。”
耳边回荡着那两个大汉从身边跑过去时发出的话,望着那提着剑,向着这边而来的人,赵紫萱一时间竟惊慌、害怕得不分方向,向着那两个大汉跑走的方向跑去。
直至望着妤宁轻云追去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妤宁清颜才冷冷的收回视线,慢慢的步下凉亭,“还不快去通知舒少庄主,小鱼姑娘杀人了。”
一旁已经惊呆了的下人们顿时被这句话恍然惊醒,集聚的往大厅跑去。
望着这一幕,妤宁清颜不觉的缓缓勾起唇角。
“快去告诉公子,有人欺负小鱼,让公子去救小鱼。”
正准备转身离去间,一脚被一只手紧紧的拽住。妤宁清颜本待踢开,但脚下之人出口的话,却让她蹲下身来。
“你都看到了什么?”
“他们欺负小鱼,救小鱼。”司青的神智已然有些模糊,说完这句话后,便只是不断的重复着一句“救小鱼”、“救小鱼”
鬓上的发簪轻轻取下,再狠狠的刺入脚下已经神智不清之人的心脏。用力拔出,猛的溅起的鲜血沾染了绝色的脸庞。妤宁清颜冷冷一笑,手中带血的玉簪随手丢进旁边的镜湖之中。第一次杀人,让她是身体带着不可抑制的微颤,可声音却愈发冷然,“不要怪我,怪只怪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
飒飒崖风,卷起滴血的衣摆。
“小鱼,住手。”
身后赶到的舒尘隐,望着杨剑的妤宁轻云喊道,可回应他的,是一颗随之滚落在脚下的头颅。
舒尘隐心下大痛。
当看到竹尘轩内满地的尸体时,他不相信。
当听到尹王妃说她杀了司青时,他还是不相信。
可是当亲眼看着她斩下一个人的头颅时,他还能不相信么?
“隐哥哥,救我。”
、惊慌、恐惧的声音划破天际,猛然撞入舒尘隐的耳内,抬眼望去,却见那一抹桃红的身影被逼得坠下崖去。
脚尖轻点,舒尘隐猛的向那一抹消失狄红掠去。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毛毛细雨。
透明的雨滴飘洒进猩红的眼眸,冲淡了眼中的红色。
怔怔的望着对面那将赵紫萱救上来后,一直紧紧抱着昏迷的她不放的舒尘隐,从他的眼眸中,妤宁轻云知道了她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雨,越下越大。
磅礴大雨中,他们静静对立。
几步的距离,却再也走不到对方的身边。
舒尘隐静静的望着妤宁轻云,各式各样的感情在眼底沉淀,最后只能徒然的深深闭上眼,失声痛责,“你怎会这般狠毒。”
妤宁轻云猛然后退了一步,手中的剑砰然落地,再也支撑不住的身体踉跄的跌倒在地。以手抵额,好半响好半响,才慢慢掸起头,眼中是倾断人肠的沧凉。
——是我妄想了,妄想了。我早已是跌入地狱的魔鬼,污秽不堪,而你,是天上的白云,是我妄想了、、、
。
落难凤凰身污秽 第二六章 原来誓言是戏言
…
一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隆隆的雷声连绵不绝。
本站在一旁看着丫鬟给昏迷的赵紫萱喂药的舒尘隐呆滞了片刻,转身蹙眉看向窗外,‘刚才自己的语气是不是太重了?是不是应该先给小鱼一个解释的机会?她现在是不是还呆在断崖上没有下来?’
“你要去哪里?”望着转身往外而去的舒尘隐,坐在首位上的南宫俞厉声问道。
“娘,你照顾紫萱,我”我要去看看小鱼是否回来了。
“不许去。”还未等舒尘隐说完,南宫俞就忿然打断他的话,“那个女人,我决不允许她再踏入山庄半步。”
望着门外连绵不绝的倾盆大雨,舒尘隐心中划过一抹担忧,不理会南宫俞的话,微顿后的脚步再次往外而去。
“好好好,好一个不孝之子,”南宫俞怒极反笑,手中的茶盏愤然执碎与地,冷眯着眼望着脚步不停的舒尘隐,“如果你不想要她的命的话,你就去。”
“娘,你什么意思?”舒尘隐身子一震,皱了皱眉,转过身来。
“‘银翼’之所以能让她开口说话,是因为里面的蛊虫,若是那蛊虫冲破了银翼的束缚出来呢?”南宫俞冷冷说道。
“当年父亲已经把银翼封死,蛊虫根本不可能出来。”
“当年是我亲眼看着你父亲把银翼封死,那么,我自然有办法让里面的蛊虫重新出来。并且我下在银翼外面的‘闽矍’之毒也会随着蛊虫身体而带进体内。”南宫俞冷笑,“难道她没有告诉过你,她每次讲话,都会觉得喉咙疼痛难受么?”
“难怪难怪我向你要‘银翼’的时候,你没有犹豫的就给了我。”舒尘隐猛然后退了一步,怔怔的望着面前这个仿佛突然变得自己不认识的‘母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舒赵两家的婚约,是当年你父亲在世时定下的,我不能因为你而让舒家背负下不守信用之名,若传出去,让天下人如何看待我天下第一庄?”南宫俞叹了一口气,她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天下第一庄,希望面前的儿子能明白她的苦心才好。
“要怎么样你才能给我解药?”舒尘隐沉重的闭上眼睛。‘闽矍’之毒,二十八种相生相克的毒草为引,依次融合。若要配置解药,除非知道是那二十八种毒草,还要知道各种毒草依次放入的顺序和间隔的时间。可以说,除了制毒之人,其他人根本无法配置出解药。
“我要你和紫萱明天就成亲。”——
“啊——”一声惊呼,妤宁清颜猛然从梦中惊醒。望着洁净的双手,微微松了一口气。毕竟是第一次杀人,她的心中难免存在着些许恐慌。
“小鱼,别怕。”
听到声响的尹少卿放下手中文件,转身入屏风后,将噩梦惊醒的妤宁清颜护入怀中。安慰的话想也没想的就脱口而出。
今天他有事出了庄,回来后才知道庄内发生的事,看着做恶梦的妤宁清颜,看来她是被今天的事吓坏了,尹少卿抱着妤宁清颜,语出安慰。
妤宁清颜的身体慢慢僵住,原本因为有了一个安慰的怀抱而显得有些回暖的身体,此刻顿觉仿佛跌入冰窖般寒冷,一点点的推开尹少卿的手,冷声开口,“我已经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叫我小鱼。”
雨,密密麻麻的砸落在屋顶,发出烦躁之极的声响。
望着屏风外、书桌前的那一抹身影,妤宁清颜心底的恨意就像是那屋顶滚落的雨帘一样四溅开来。
越看、越想,心中的恨意越深、越浓、越无法控制。
“喝杯茶吧。”不知何时,妤宁清颜已经端了一杯茶送到挑灯看文件的尹少卿手中,语带温柔的说道。
片刻后。
望着已经趴在桌子上沉睡的尹少卿,妤宁清颜拿了伞、头也不回的开门往外而去。
“跟上,看看王妃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