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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妖冶般的人脸上诚然表现出来的请求,让杨氏如何能拒绝的了,但是……“可是,我家最多只能挤出两间房间,你们三个人?”
背上的陌苍还未醒,凨飏阎听闻杨氏的话后,凤眸微微一眯,有一丝狡黠的神采一闪而过,“两间房正好,我们是夫妻,只要一间房即可,而他……”眼神似有似无的瞄了一眼尹少卿,自顾自的决断道,“而他一个人一间。”
尹少卿自始至终没有说话,深邃的眼眸中是漆黑一片的波澜不起,仿佛他们在说的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仿佛凨飏阎说陌苍是他的妻子,他根本没有听到、仿佛陌苍无任怎么样,对他而言,都已是无关紧要。
可是,本来整个人都已经宛然沉浸在一片无人能触及的冷凝当中的他,周身的温度在片刻间明显的又冷下了几分。
他可以从凨飏阎背上去夺回她么?
他有立场站出来去否决凨飏阎的话么?
自己整整找了她三天、担心了她三天,她却亲密的和凨飏阎在一起。
如今,还如此安然的沉睡在凨飏阎背上。
这一切都代表了什么?
为什么她可以对凨飏阎如此亲近,但对他却……
心,抽丝剥茧般的泛起一层又一层紧缩般的疼痛,尹少卿强令自己不要去在意,强令自己从今往后要将那一个已经微微占据了他心底一角的人,一寸寸的从心底剥去。
本就只是因为那一刻她奋不顾身而滋生的颤动,那么,又何必将那一丝颤动无限的放大。
何必……
杨大婶微微一恁,不过看着面前两个人那般亲密的形态,也就不疑有他的相信了,“如果你们不嫌弃简陋的话,就进来吧。”
白茫茫的雪山,月光静静的洒下一层凄美的银白色。
脚上轻柔的触觉,让睡梦中都带着一丝戒备的陌苍缓缓的睁开眼,但眼睛适应了光线后,普一入眼的是那一袭正在为自己脱鞋子的红衣时,想也不想的就扬起了手。
都怪自己太累了,所以才会那么毫无防备的在凨飏阎背上睡过去。
凨飏阎感觉到陌苍身体的轻动,知道她应该是醒了,于是侧过身来。
“啪——”
时间,在这一刻定格。
清脆悦耳的一巴掌,清清楚楚的响彻在狭小、简陋的屋内。
只见陌苍那扬起的手,恰巧不巧的直直落在了凨飏阎那刚刚转过来的脸上,那原本妖冶的无一丝瑕疵的俊脸,立刻浮现一个红红的手掌印。
“该死的,你干什么?”
脸上的疼痛,让反应过来的凨飏阎一把拽住陌苍打了自己一巴掌的那只手,想必任谁这样无缘无故的被打了一巴掌,都会心生不悦的吧。
凨飏阎当然也是。
更何况凨飏阎再怎么样以前也是皇子,娇生惯养、养尊处优,后来登上帝位,更是哪个不对他卑躬屈膝。从小到大,哪里受过此等气。
脸上的红肿不退,头际已隐隐的冒出烟来,“你干嘛无缘无故打我?”
“无缘无故?”陌苍被凨飏阎扣在手心,挣脱不了的手紧握成拳,同样不善的对上凨飏阎冒火的凤眸,分毫不退,“我还想问你,你在干什么?”
质问的语气,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吐出,隐隐约约的,还暗含了一丝一闪而过的杀气。
“我当然是关心你,想看看你的脚。”关心她还要挨打,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啊?凨飏阎在心中无限哀叹,但平静下来后的他也慢慢的察觉出了陌苍似乎是误会了。
但是,也不用反应这么大吧?
不过,旋即他又想到了自己六年前对她所做的事,火气顷刻间消失殆尽,一丝黯然渐渐浮现,握着陌苍的手也愣愣的松开。
确实,依照他当时对她所做的事,她是应该将他千刀万剐的。
“我只是担心你的脚,想帮你看看而已,你不要误会了。”叹了一口气,凨飏阎用平静无波的声音解释道,话落,复又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多此一举的加了一句,“我绝对、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
这一句话,在陌苍看来,怎么越听越有一种挑衅的意味?并且,他的话,还间接的让她想起了六年前的事,恼怒间杂着无限的恨意,用力的抽回手,又是狠狠的一巴掌甩下。
“你……”
凨飏阎猛然站起身来,他都这样低声下气的说话了,竟然还是趁他不备,甩了他一巴掌,“你……”手指直指着陌苍,但又不知道可以拿她怎么办。
恼火的来回在屋内踱步了一圈,一拂衣袖,打开房门,反手用力的将门关上,向外而去。
力气之大,简陋的房门久久还发出一声声“吱呀吱呀——”的声响。
彻骨的冷风冰冻不了凨飏阎心中的火气,独自一个人站在院子中,一口又一口的呼着气。
“看你的样子,一定是和你媳妇吵架了吧?”端着东西从厨房出来的杨氏,看着院中自顾自生着气,一脸不善的凨飏阎,如过来人般笑着劝导道,“小两口哪有不吵架的,你要让着自己的媳妇一点。媳妇是娶回来干什么的?当然是拿来疼的,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拿来置气的。”
这是吵架么?
凨飏阎缄默不语,他到希望是了,但是她对他,那是恨呀,任由他无论怎么做,都无法消除的恨呀。
“大娘,你这是?”凨飏阎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不动声色的转开话题,望向杨氏手中捧着的那一盆冒着热气的黑水,问道。
“我看到你媳妇的样子,是不是脚受寒了?”杨氏也顺着凨飏阎的话题转开,明暗相间的月光,她并没有看到凨飏阎脸上凸起的红肿,“这是可以消除寒气的草药所煎的药水,你让你媳妇泡一下,应该就会缓解一些了。
第45章
“是么?”凨飏阎眼中闪过一抹欣喜,陌苍现在脚不能走,应该和寒气入侵的脱不了关系,只是不知道面前这个乌漆吗黑药水到底管不管用?
“我和我夫君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了,都是用这个来泡脚的,很管用。”看出凨飏阎眼中的不信,杨氏也只是笑笑,将手中的盆子递到凨飏阎面前,“既然你在这里,那就你自己送进去吧。女人啊,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她看到你为她做的一切,气肯定就会消了。”
“大娘,要不……”要不还是你拿进去吧。
他如果再进去,说不定还要挨上一巴掌,并且看着那一张只会对他摆着冷脸的脸,他倒宁愿在院子中吹吹冷风。
“快拿进去吧。”也不给凨飏阎拒绝的机会,杨氏直接将盆子塞进凨飏阎手中,“拿好,不要倒了。”
凨飏阎堪堪稳稳的接住,没洒落出来一滴,只是脚步还是未动。
“这么冷的天,很快就会冰了,到时候就没有效果了。”杨氏不轻不重的丢下一句,笑着再次往厨房而去,也不再看犹豫不决的凨飏阎一眼。
看着手中热气已经明显比先前少了许多的药水,凨飏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哎,挨打就挨打吧,看着她那个样子,还真是让他很……很舍不得。
安静的屋内,自凨飏阎出去后,陌苍慢慢的环视起来。
这里是哪里?
他们出了雪山了么?
一连串的疑惑徘徊在陌苍脑海,能给她解惑的,看来也只有刚才那一个负气出去的人了。这一刻,陌苍倒希望凨飏阎能够再度回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就在陌苍思忖着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不是凨飏阎,还能有谁。
脸上立马挂了一层寒霜,陌苍抿着唇望向凨飏阎,不语。
凨飏阎的脸色,在看到陌苍因为见到他而显现出来的冷意时,也变得相当不好看,比之陌苍,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药水可以消除寒气,对你的脚,应该会有帮助,你自己泡一下。”
冒火的语气,但手上放下的盆子,里面的药水却没有溅出来一滴。
陌苍看了看凨飏阎,又看了看他放在地上盆子中冒着热气的黑水,挑了挑眉,不动。
“爱泡不泡,随便你。”凨飏阎说着,在屋内唯一的一张桌子旁的凳子上坐下,悠闲的翘起二郎腿,“脚是你自己的,如果你自己不要,我也没有办法。”
陌苍的脸色一凝。
“难道你甘心一辈子站不起来?”
陌苍深眸微眯。
半响。
“你出去。”脚,是她自己的,她当然要。
只是,他还坐在那里没有丝毫要避嫌出去的样子,难道是要留下来看自己拖鞋不成?
像是验证了陌苍的想法,凨飏阎动了动,却是好整以暇的调了一个对自己而言更加舒适的位置,一手抵在桌子上撑着头,笑吟吟的望着陌苍,总之就是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两人再次僵持起来。
“等一下水就冰了,到时候就没有效果了。”凨飏阎用刚才杨氏堵他的那句话对着陌苍不紧不慢的说道,“只是不知道你的脚若是拖久了,还能不能……”
骤然握紧了手心,深眸中的冷冽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利箭直直射向凨飏阎,“你出去。”同样的三个字,更加彰显了冷漠。
“我不出去。”凨飏阎笑,无视陌苍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
“你……”
“我高兴留下来就留下来。”一幅你能拿我怎么样的神情,凨飏阎挑衅的望向陌苍,“水,真的很快就冰了哦。”
她脚上的伤,究竟有多重?
不能站立,难道当真只是因为脚上受了寒的缘故么?
没有亲眼看到她的伤势,凨飏阎无论如何也无法放下心中的担忧。
陌苍恼恨的咬了咬牙,根本拿分明耍无赖的凨飏阎没有办法,两相比较后,还是选择了自己的脚,她一定要让自己再站立起来,一定要。
否则,那对她而言,简直是另一种无法言语的绝望。
无视那一直投注在自己脚上的视线,陌苍一点点的脱掉脚上的鞋子。
只是脚上再次裂开的伤口,流出的鲜血早已染红了雪白的袜子,伤口处与袜子粘结一处,用力一拉,点点鲜血又渗透了出来。
陌苍手上的动作未停,因为她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即使感觉的到,这点疼痛对她来说,也根本不算什么,倒是一旁看着的凨飏阎先看不下去了。
心中闪过一丝又一丝的疼痛,仿佛那伤口就撕裂在他身上似的。
“你干什么?”看着突然走进的凨飏阎,陌苍抬起头来,瞪向他。
“你难道不会轻一点么?”
陌苍眼中划过一抹莫名其妙。
“你难道不疼么?”
他这是在讽刺自己双脚没有感觉么?陌苍眼中泛起寒意。
“你不疼,可是,我疼。”
陌苍一怔,一时间似乎没有听懂凨飏阎是什么意思,又或者正是因为听懂了,所以才会怔住。
凨飏阎拿过那一条唯一的凳子,在陌苍面前坐下,好不愧色的说道,“我来。”
陌苍眯了眯眼,嘲讽的看向凨飏阎,“风皇……”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么?你知道怎么出雪山么?你自己一个人出得了雪山么?你能保证,就算你受了尹少卿的威胁,他就会替小银解了蛊毒了么?”凨飏阎断然的截断了陌苍要开口的讽刺。
四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