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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名正言顺的用着她的身份生活下去,而她,也不用因此让妤宁蒙羞。
再说,她可还有脸面再活下去?连一丝一毫活下去的勇气都已经没有了
“说,那个男人是谁?”看着一心求死、脸色已经苍白中隐隐发紫,呼吸薄弱之极的妤宁轻云,凨飏阎猛然松开了掐着妤宁轻云的手,改为捏着妤宁轻云的下颚。
他否认刚才一闪而过的异样是害怕成心求死的妤宁轻云会咬舌自尽。
下颚如捏碎般帝痛。妤宁轻云慢慢的将涣散的眼眸对上身上如质问自己妻子红杏出墙般戾虐、猩红的凤眸,悲凉一笑。一帘之外觥筹交错的靡靡还在继续。隐隐约约的,妤宁轻云还能看到那些个模糊的身影。但她宁愿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
为什么凨飏阎刚才一刹那不直接掐死了她?
为什么不让她死了?
她的一切已被剥夺。
她还剩下什么呢?
可还有什么值得眷恋的么?
没有了。
生无可恋
“该死。”看着闭上眼欲咬舌自尽的妤宁轻云,凨飏阎愈发的狂怒,捏着妤宁轻下颚的手施力、再施力,“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说出来那个男人是谁,我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一字一顿,凨飏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是嫉妒。
疯狂的嫉妒。
嫉妒那个她的男人。
妤宁轻云嗤笑,微掀开的唇角,鲜血一滴滴的顺着唇角滴落在染满鲜血的床榻之上。干渍的暗红,妖冶的鲜红,说不出的诡异。
慢慢的,妤宁轻云再次闭上眼睛。
一个一心求死的人,她的心里再不会惧怕任何东西。自己的母亲是洛皇的亲妹妹,她不相信尹少卿真的有那么大的能力能让妤宁一族在洛国消失。
刚才没来得及深想,才会受尹少卿威胁,那么,现在她可还能受他威胁的么?
不理会凨飏阎血腥的凤眸,感受不到下颚上那足以捏碎骨骼的力道,妤宁轻云解脱般的淡淡一笑,再次闭上双眼。
恍惚间,妤宁轻云听到一个冷峻残虐的声音不咸不淡的在耳边轻笑:
“死?”
那声音,妤宁轻云当然知道是谁。本已死寂一片的心,竟不受控制的再次开始,慢慢的张开空洞的双眸,即使双眸再空洞,妤宁轻云还是看到了那一纱之外,尹少卿端着酒杯,含笑望过来的神情。
“这一切才刚刚开始,你若死了,后面的好戏又怎么上演?”冷峻残虐的声音用了密音传耳,朦胧间似乎就响在耳边。
尹少卿。
尹少卿。
尹少卿
心底一遍遍的咬噬着这三个字,铺天盖地的仇恨席卷而来
看着不为所动、不发一言的妤宁轻云,凨飏阎眼中的怒意再也克制不了。暴戾的扯过妤宁轻云的长发,一手将妤宁轻云的双手抵在头顶,再次俯身而上,残冽一笑,“不说也没有关系,不过你要有足够的能力接受你的惩罚。”
睁着双眸,无奈的承欢。
洁白的床榻早已被鲜血浸透,找不出一丝干净。
身上之人衣冠楚楚,而她,恍若如低贱的妓女还不如
为何,为何看着妤宁轻云宁愿死也不愿说出那个男人是谁,自己会那么的愤怒,难道自己当真看上她了么?怎么可能,一个不洁的女人,凨飏阎懊恨与自己对身下女人的一再失常,终于,一声低吼之后,凨飏阎不再看妤宁轻云一眼,戾气的将鲜血淋漓、一丝不挂的躯体丢出纱帘:
贱人,竟不是处子之身。
伴随着那丢出帘外的一掌的,是一句怒吼的暴呵。
顿时让刚刚恢复糜烂、妖娆的殿内呈现出前所未有的静谧。
一足被折,一足被红绸所缚,丢出帐外的力道被脚上的红缎一扯,妤宁轻云顿时直直跌向殿中央。撕裂的痛楚抵不上心中的屈辱。
眼泪和绝望一寸寸收敛。
既然不能死,那么,她就要活着,即使生不如的活着。
魔性,慢慢的至心开始腐蚀。
含笑凋舐着唇角的殷红,抬头,将殿内的男人一个个的回望回去:等着吧,你们这群疯子,只要我活着,总有一天我会将你们一个个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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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盛宴她为祭 第十一章 含笑饮血魔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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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笑凋舐着唇角的殷红,抬头,将殿内的男人一个个的回望回去:等着吧,你们这群疯子,只要我活着,总有一天我会将你们一个个千、刀、万、剐
绝望不再。
空洞不再。
有的只是被魔鬼腐蚀的仇恨之心。等着吧,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妤宁轻云会将你们一个个的千刀万剐。不论付出什么代价。
许久,许久,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定定望着殿内的每一个人,誓要将他们一个个刻进脑海。脸上忽而闪过一抹诡异的笑。
我妤宁轻云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再次涌上喉间,妤宁轻云不觉得张了张嘴,咽下那腥甜的同时,动了动舌尖,一点点凋舐掉唇角溢出的猩红。
——今天在座的每一个人,我妤宁轻云都不会放过。
——我会一个个将你们千刀万剐
高高在上,还端着酒杯对饮的尹少卿、楚煌天、洛皇、秦皇都不觉的被眼前发生的场景惊的动惮不得。不是因为凨飏阎那一声怒喝,也不是因为突然从帘内丢出来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而是因为他们看到了一个眼底有着毁天灭地的噬骨仇恨的女人含笑从容的品尝鲜血。
他们都被这个嗜血、仇恨的眼神震住了。
这还是之前那一个慌乱的一心想要逃离的女人么?
还是之前一进来,假装镇定,眼底却纯净毫无杂质的女人么?
是,他们都知道那是同一个人。
但所有人都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同一个念头竟不可抑制的同时在所有人心底划过:若她今日不死,将会成为他们以后的一个噩梦
尹少卿眼中几不可查的划过一丝异样,静静的望着殿中央跪着,却高高抬首,平静饮血的妤宁轻云。她的神情那么平静,甚至还带着一抹笑,却远比地狱底层而来的罗刹周身萦绕的戾气更让人惊骇,那是嗜血、杀戮、不惜一切毁天灭地的仇恨。
不该的,不该对她心生不忍的,是她用那样残忍的手段对付清颜,是她那么无时无刻不在伤害着清颜,那么,这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在对别人残忍的时候,她就该承受得起十倍百倍的后果。不止是她,还有妤宁一族,那些狠心伤害过清颜的每一个人,他绝不会放过。
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饮尽杯中酒,也同时饮尽杯中那折射出的森冷的寒光。所有的一切,现在才真正开始。
楚煌天无法说出刚才望见那眼神时,自己是何种感觉。那是一双他以为只有在男人身上才会出现的嗜杀的眼睛,只是此刻配在那一张绝丽的容颜上,却说不出的融合。
她恨他们每一个人,他看出来了。
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即使心怀仇恨又如何,她根本不具备任何能够报仇的能力,仇恨有多深,就显示着她有多悲哀。
因为这里的每一个人,只要动一动手指,就可以把她碾死不知道多少次。她连他们任何一个人的一根手指都伤不到,遑论报仇了。
那眼神在震惊过后的楚煌天看来,不自量力。
秦皇垂眸,没人看到的角落一抹异光一闪而过。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兵剑血刃,而是一个人噬骨的仇恨,那会使一个弱小的人变得强大,尤其是她的心若是被仇恨所吞噬,那么,那种复仇的力量会让人的灵魂都为之恐惧,因为她会为了仇恨不惜一切。
如果今天她没有死,那么,不久的将来,她将会成为这里每一个人的噩梦。
洛皇紧紧握了握手中的酒杯,收回刚才那被震惊的神情。不过就是一个遮女而已,能有什么能力。而他此刻更担心的是怎么来平复风皇的怒气。
殿内伺候的女人每一个都呆若木鸡的望着这一幕,手中抬起斟酒的酒壶直至杯中的酒溢出亦毫无所觉。被选上殿伺候的女人怎么会不是处子之身?这是她们此刻共同的疑惑,却只能屏息的看着,无法言语,无法动弹,因为身份卑微的她们根本不具备任何说话权利。
殿内,一时间静寂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亦清晰可闻。
“洛皇,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好呢?”凨飏阎慢条斯理的理了理略微凌乱的红衣,缓缓撕开那遮掩的纱帘步出。邪魅的容颜、冷冽的凤眸,以及唇角那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顿时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那毫无温度的声音也同时传入殿内每一个人耳中。
一塌的狼籍、鲜红,也随着凨飏阎的步出,毫无遮掩的呈现在殿内每个人眼里。
眯着眼,凨飏阎望了一眼首位上的洛皇,声音阴冷到怪异,“洛皇,你是太不把我风国放在眼里了么?此事若不给本皇一个合理的交代,休怪本皇翻脸。”
一杨臂,大袖一挥,凨飏阎看也没有看地上的妤宁轻云一眼,大步离去。
望着那渐渐消失的背影,妤宁轻云抿着的唇微微扬起,“还有你,凨飏阎,今日的羞辱,他日我定会百倍千倍抵回来的,等着吧。”
刚刚发生的一切,并不在楚煌天意料之内,凨飏阎那么大的怒气也让他有些意外,但若是风国和洛国就此产生矛盾,对他楚国百利而无一害。
选一个不是处子之身的女人上来服侍,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明摆了对他们各国帝王的藐视。唇角微微的扬起,没有人知道那笑容里包含了什么。
“幸好本皇刚才没有选这个女人,不然不是和风皇一样被玩弄了么?”楚煌天缓缓掸起了头,不紧不慢的抚了抚衣袖,慢慢的站起身,声音不重,却足够份量,“这件事,洛皇可要‘好好’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别说是风皇,就是本皇也不会善罢甘休。”
“这?楚皇”还未从刚才凨飏阎愤怒离去的震惊中缓过神来,眼下眼睁睁的看着楚皇也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洛皇一时间愤怒的一拍桌子而起,这件事该怎么来处理,才能完好的平息了风皇和楚皇的怒气?若是同时和风国、楚国对抗上,这并不是明智之举
“洛皇”
“秦皇难道也要本皇给你一个交代么?”看着楚煌天走后,也站起身来的秦皇,洛皇那一肚子在风皇和楚皇身上受的气便直直的指向了秦皇。
“洛皇说笑了,”哪里会听不出洛皇话里的讽刺,将那一丝愤恨掩藏在心底,秦皇笑着说道,“只是天确实晚了,而我年事已高,舟车劳顿,想先行回去休息。”
“秦皇慢走,本王派人送你。”一直不曾说话的尹少卿这时放下手中的酒杯,笑着对着秦皇拱了拱手,“洛皇只是被刚才的事弄的分了心神,秦皇勿要将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哪里,哪里。”秦皇毫不在意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曲终人散,殿内所有的女人也在尹少卿对殿外的侍卫使了个眼色后,纷纷被带出了殿内。
糜烂的宫殿,一时间冷清下来。只剩下满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