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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虽然能感觉到怒气在减退,但我的神经却不敢放松着。
“恩,起来吧,手上的伤可好了?怎么不多休息几天?”
“劳皇上挂心,奴婢的手没什么大碍了,”抬头望李德全的方向看去,见他撇了撇外面,我又开口道:“皇上,是时候上早朝了。”
康熙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点了点头,起身准备上朝,“这几日夕芙蓉都开了,你有时间去挑一盆喜欢的,拿到你的院子里去吧。”
“奴婢谢皇上。”
出了大殿,我拉住了要跟上李德全的小洛子,让他叫冬晴、冬雨去御花园挑盆夕芙蓉,而我自己替了他,跟在了李德全身后。我是个习武人,隐去气息不让康熙发现很容易,但是我却故意让李德全知道。
太子今天和我手受伤前一样,每天踩着点上朝,有时还时不时的迟到一下,虽然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在康熙上朝时待在偏殿,但是每天朝堂上的情况总会有人有意无意的告诉我。
“启禀皇上,钦天监近日观天象发现明月有泛红的迹象,此乃不详之兆,若明月全红,成了血月,那必有大祸。”
“大胆钦天监监正,如今天下太平,哪有什么大祸和不详,来人,将钦天监监正拉下去。”
“太子。”康熙的一声冷喝,连在偏殿的我都为之一颤,更不用说是朝堂上的那些人了。
“皇阿玛,儿臣…”
“钦天监监正,朕问你,可还有看出其他的征兆?”
“回皇上天象已无其他征兆,如今已是春季,其余的征兆还有待查看。”
“恩,李德全,宣纳兰沁儿。”
“皇阿玛,万万不可,朝堂之上,岂能让女子介入。”
康熙没有理会太子,只是让李德全宣我入殿。不敢从偏殿进入,我特地绕了一大圈,从殿前进去。
“奴婢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
“纳兰沁儿,朕命你和十三皇子胤祥在三日之内查清宫中可有不祥之兆,准许你们自由进出各个宫殿,即可查办,不得有误。”
“儿臣领旨。”
“奴婢领旨。”
同十三一起出了大殿,我突然觉得今天的阳光是如此的明媚。“又不是第一次进大殿,怎么有一种如释负重的感觉?”十三打趣的看着我说。
斜眼看瞪着他,他便立刻讨好的说:“昨日答应你的糕点已经放在饮水居了”。
“这还差不多。”我满意的笑道。
这古人本就迷信,更何况是一代天子明君。君王最忌讳的就是结党营私,偏偏儿子们却不知道这一点。
太子昨日宴请百官,今儿一早就有人来报,看来康熙和太子的间隙不小。不知道其他几位爷的府中又有多少这样的人在监视着。
正当我低头苦想之时,突然一个拉扯,我被一个坚实的臂膀护住。
“奴才无心之失,十三阿哥没伤着吧?”
从十三的怀里挣脱出来,我转过身一看,地上散落着一些锦盒,再看看那个人,那是太子身边的太监,呵,也难怪,在京城里,伤到主子也不说‘奴才该死’的奴才,也就只有太子府的人了。
“十三阿哥若没什么大碍,奴才就先告退了。”
十三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挥了下手,示意那名太监退下,而另一只手,正在我的背后握着我的手。
转过身,我仔细打量着十三,“你当真没伤到?”
十三好笑的看着我,拍着袖子,又转了个身,用他那极其风流倜傥的姿态对我说道:“你觉得呢?”
脸色立马沉半边,缓缓的从嘴巴里吐出两个字:“风骚。”
听到这两个字,十三立马怔住了,楞乎乎的看着我,“你…你刚刚说…说什么?”
把嘴凑到十三耳边,我低声的说:“我是说…我们现在要去哪里?”突然把声音加大,可把十三吓的不轻。
看着他那样子,我不禁捧腹大笑,可笑道后来,突然觉得有一些过了,便走到他面前,“好十三爷,我不笑你了还不成吗?”
“当真不再笑了?”
我伸起一只手,做起了发誓的姿势,肯定的说道:“绝对比珍珠还真。”
“咳咳,”十三故意咳几声,略有一些得意的说,“去年的梅花你一定收了不少,只要给我做一个梅花芯的枕头,我就相信你。”
突然…突然有一种上当的感觉,没办法,做就做吧,反正也费不了多少功夫。
见我答应了,十三更是得意的不得了。一分得意,一直延续到我们经过御花园之时。
御花园是除了御膳房以外我最爱去的地方,闲来无事之时变会到这里赏赏花,特别是梨花和梅花开的时候。在古代,梨花并不是什么好的兆头,虽然会种,但是种的比较隐蔽,比较少。能光明正大毫不避讳的把梨花种在院子里的人,恐怕就只有我了。
而现在,还未到花期的梨树,居然全部开了花,阵阵花香沁人心脾,却让我们呆若木鸡。
和十三对视一眼,我们都很默契的在想对方所想的事。往御花园掌事宫女的住所走去,路上我们都已无心再留意其他,单凭这些花康熙就足以发一次大火。
“御花园掌事宫女可在?”
门被打开,掌事宫女看到我和十三都很诧异,“奴…奴婢给十三阿哥请安,给代诏大人请安。”
“不必多礼,我问你,你可知道这御花园中的梨树全部开了花?”
“这怎么可能?奴婢每一天都有命人查看,昨儿还好好的,”掌事宫女连忙去了旁边的屋子,将昨儿守夜的人叫醒,“都起来,全都起来。”
“姑姑怎么了,大清早的…”
“就是啊,昨儿值夜…”
床上迷糊的宫女揉着眼睛爬了起来,待她们看清坐在椅子上的我时,我已经将第一杯茶喝完了。
“愣着做什么,还不给代诏大人请安?”掌事姑姑厉声的说道。
几个宫女匆匆的从床上爬起,恭敬的请安,“奴婢给代诏大人请安。”
“都起来吧,我问你们,梨树那一片是你们谁管的?”
“是…是奴婢。”
一个瘦小的宫女缓缓的走到了我的跟前。
“昨儿你值夜的时候可发现了什么异常?”
“没…没有,没有异常。”
用剑鞘抬起她的下巴,我直直看着她的眼睛厉声的问道:“当真没有吗?”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昨晚检查完以后就回屋歇着了。”声音越来越小,但还不至于让我听不见。
“还有谁昨夜回来休息了?”那些宫女的头越来越低,都快钻到地底下了,瞟了眼掌事宫女,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说徐掌事,你若皮痒得慌,直接告诉我就是了,何必费这些功夫呢?来人,”屋外的小太监早已备好,听到我的命令便立马进屋来,“将徐掌事拉下去杖责二十,其余的杖责十板。”
“大人饶命。”
“大人…”
“大人,万万不可,这要是全都杖责了,晚上可就没人守夜了…”
我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反正你们都守不好了,正好让何风来换人。”说完就走出屋外,没看见十三的影子,我便走到那片梨树下,果然他在这里。
“可有何发现?”
“泥土比其他地方的要更湿润,应该是被人浇了什么东西。”十三指着他面前的那片土地说道。
我抓了一点土仔细的看了起来,又放在鼻尖闻了闻,除了泥土的清香,并没有其他的味道。“看出什么来了没有?要不要找你师父帮忙?”
“泥土没有其他的味道,应该只是被浇了凉开水。”
“凉开水?”
“是的,”我肯定的点着头,“只要浇大量的凉开水,就能让树提前开花,但这绝对非一日之功。”
十三突然抬起头问道:“那些宫女们怎么说?”
“昨晚都偷懒着呢,没什么线索,这会儿正在挨板子呢。”
“挨板子?掌事的宫女也让你罚了?”
“那必须的。”
“还必须呢,”十三抿着嘴偷着笑,“这会儿内务府是要忙坏咯。”
“管他呢,何风来忙又不是我忙,给他是个胆子也不敢让我跟着他一起忙。”
作者有话要说:
☆、相信
疲惫的回到饮水居,一推开门,胤禩、九爷、十爷和十四爷就已经在院子了。
“这是怎么了?大中午的不回去吃饭怎么都跑到我这里来了?”看着他们,我无力的说道。
胤禩、九爷和十爷都没说话,十爷左看看右看看,又看了看我,“八哥,怎么你们都不说?”
“说什么?”我用好奇的眼光看着十爷。
“今早皇阿玛不是派你和十三弟查不祥之兆吗?御花园你们去了吗?”
“御花园?去啦,一个上午都待着那边,怎么了吗?”诧异的看着院子里的人,最后把目光定在胤禩身上。
胤禩侧脸低着头,沉默不语。
九爷说:“你们可有什么发现?”
“御花园的梨树全部开了花,”我皱着眉头说,“已经问过了,昨晚是御花园宫女值夜失职,连同掌事宫女已全部杖责,”
“你做的很好,接下来的事情你就不用再操心了,”九爷满意的看着我,“这三日你就和十三弟在各宫随意走走看看,过过场就行了。”
“为什么?你们…”话说到一半,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好像我漏掉了什么。
目光在所有人脸上扫过,最后停在胤禩身上,“这些事情都是你们安排的对不对?是想用不祥之兆拉太子下马对不对?”
十爷听了我的话,问道:“咦,沁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低头长叹。进宫这几年,自己只记得要留意康熙四十七年,要留意太子,却忘记了这些幕后推手。
“早上去御花园时撞见了太子身边的小太监,但看来只是巧合,毕竟没有人知道我和十三爷会先去哪里,除非十三身边的人也是你们安排的。”
十四伸手将我拉到旁边,“沁儿,我们本来是可以不告诉你,但是怕会伤到你,这次你就听九哥的吧。”
从始至终,胤禩都没看过我一眼。紧紧的闭上眼睛,胸口堵着一团气,怎么也喘不上来。难受的捂着胸口,我一步步的往后退。十四刚想拉住我,我就已经跌倒在地上了。
“沁儿。”十爷和十四赶紧把我扶起来。
九爷看着我,轻蔑的说:“这样就害怕了?亏你还在宫里做正三品。”
他们将我扶到椅子上,胤禩倒了杯水递给我。
“我不是怕,只是不曾想有一天,我真的会卷入你们的这场战争,”我闭上眼,不再看向胤禩,就连拿杯子的手都是颤抖着,“十三爷那边,你们打算怎么说?”
“四哥估摸着和我们想的是一样的,他会给十三哥说的,你就放心吧。”十四轻声的说。
真的是这样吗?四爷,雍正,九龙夺嫡的赢家,未来的帝王,为了胜利,韬光养晦多年。如今的他,只怕是两边都做好人,两边都不得罪。
我缓缓的点点头。这件事情,到这里,也就算结束了。
半掩着的门被推开,是冬晴冬雨拿着午膳进来了,请完安后,看着胤禩他们没有要走的意思,冬晴看着我问:“是否要拿一些过来?”
“还是我和十四弟去吧,御膳房我们熟。”十爷得意的和十四对视一眼,兴高采烈的带着刚放下菜的冬晴冬雨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