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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回事。
可进客厅,我一下愣住了,客厅里以前挂的是我和威博的结婚照,现在虽然这张照片还在,可旁边新添了一张照片,照片上赫然是妈妈和威博,而且,妈妈竟然穿着婚纱。这,到底怎么啦?
我腿一软,坐在了地板上,眼泪流了下来,“妈妈,”我转过身看还在门口的母亲,怒吼道,“这张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这,”妈妈失去了往日精明强干的女教师形象,慢吞吞的说,“上个月,我和你爸爸离婚了,前几天,我和你干爹结婚了。”
听到我大吵大闹的声音,爷爷奶奶和乐乐都从房间了走了出来,他们显然被我的样子吓坏了。
乐乐上前把我搀起,疑惑的问:“婷婷,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你爸爸结婚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我无力的问乐乐。
“你走后我们才知道的,妈妈怕你接受不了,所以只好这样了。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你不是也很喜欢这个家吗?”乐乐还是不太理解。
“可我爸爸怎么办?我爸爸马上就六十了,马上就退休了,让他一个人怎么生活下去?”自己的理由拿不出来,我只好捡最给力的理由。
“就是因为这个妈妈才怕你接受不了,现在已经这样了,你以后多关心关心伯伯吧!”乐乐也很无奈。
我转身走了,走在大街上,我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对我这么不公平,我辛辛苦苦等了十五年,盼来的却是我自己的母亲改嫁给了他?既然我们没有缘分,为什么在我出生时会有前生的记忆?
看着喧嚣的大街,我突然觉得没有了活下去的目标,乐乐长大了,不需要我了,而他也不需要我了,或许这个人世间根本就不需要我,十五年前我就该死掉,不是吗?想着想着,我就走上了马路,让我在马路上终结吧。
“小心!”我被一个人给拉了回来。回头一天,一个老爷爷正站在我旁边,“孩子啊,走路要小心,路上车那么多,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父母怎么受得了啊?”
父亲?是啊,我的父亲,母亲无情的背叛父亲能受得了吗?不惑之年又遭离异,父亲能接受这样的打击吗?
谢过老人,我赶快拦了辆出租车,我要赶快回家,照顾受伤的父亲。
回到家,家里空空的没有一人。是啊,现在是上班时间,父亲应该还在单位呢。我拨打了父亲的手机。好一会儿,电话才接通。
“喂,爸爸,你在单位吗?”我问。
“婷婷啊,我在上班呢。”父亲的声音苍老了很多。
“下班早点回来吧,我在家里等你。”除了这些,我不知道该对父亲说些什么。
“好的。”父亲答应着就挂了电话。
我真是太不孝了,这么些年,我很少关注父亲。以前虽然注意到母亲和威博走的有些近,可却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想起来,罪魁祸首还是我呢。
家里收拾的很干净,就像母亲在时一样,可能是母亲又趁父亲上班时打扫卫生了吧。可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人都没有了,这又能挽回什么呢。
打开冰箱,里面空空如也。我下楼去买了菜,没有了妈妈,做饭的任务只能我来承担了。十五岁,已经成人了。
直到七点,父亲才回来。看着一下子老了几岁的父亲,我的泪水出来了,哽咽的叫了声“爸爸”。
爸爸答应了一声,来到饭桌前,看着满桌子的菜,我们心里都明白,今晚谁也吃不下。
“玩的还好吧?”父亲像是要转移话题。
“还可以,吃饭吧,爸爸。”纵有千言万语要说,也不能让劳累了一天的老父饿着肚子啊。
“好啊。”父亲点点头。
饭桌上静悄悄的,过了半个小时,父亲和我的饭都没怎么减少。
父亲放下筷子,说“婷婷,收拾一下桌子,我们来聊聊吧。”
五分钟后,我和父亲坐在沙发上,父亲很颓废,看上去很忧郁。
“爸爸,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会不知道?”我问了我想了一下午的问题。
“很早以前的事了,你听我慢慢说。”父亲喝了一口茶水,讲述了一个长长的故事。
二十年前,父亲和他的第一任妻子离了婚,原因是父亲患了不孕不育症,经过长达五年的治疗,仍然没有任何疗效。他的妻子放弃了,选择了离开。
离婚后的父亲决定从此单身,不再为孩子和家庭而烦恼。
然而,十六年前的一天,父亲的上司请父亲到家里做客。
“老王,你已经离婚几年了啊?”上司好像很关心的问。
“四年了。”父亲如实回答。
“一个男人独自生活多不容易啊,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个对象。”上司很热心。
“我不结婚了,当时离婚的原因您是知道的,不结婚了,少了很多麻烦。”父亲也是实诚人。
“我知道,今天给你介绍这个比较特殊,是我侄女,才二十二岁。”
“那更不合适了!”父亲连忙说。
“别急嘛,听我慢慢说。我这个侄女啊,是个小学老师,喜欢上了一个有妇之夫,怀上了人家的孩子,可人家不愿意娶她。到医院去做流产,医生说她的身体很虚弱,如果做了这个孩子,她以后就再也不能生育了,而且就算生下这个孩子,她以后也不能生育了。你也知道不能生育的痛苦,她再三犹豫,最终决定留下这个孩子。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生孩子呢?没有办法,我就想到了你,除了你,没有人愿意娶她吧。我希望你不要嫌弃她,你可以见见她,她年轻又漂亮,你替她养一个孩子,也不吃亏的。”上司慢慢道来。
一个女孩来上了菜,又下去了。
上司说:“就是这个女孩。”
父亲有点心动了,女孩的青春靓丽打动了父亲,而且一个人生活的滋味也着实不太好。可大家都知道他不能生育,突然生了孩子,大家会怎么想?父亲又担忧了起来。并向上司说出了这种担忧。
“这没什么,你要是愿意,我把你调到省研究院,那里谁也不认识你。”上司考虑的很周到。
父亲也觉得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了,就答应了下来。
很快,父亲母亲举行了婚礼,刚怀孕两个月的母亲身材一点儿都没有走形,没有人察觉到什么异样。大家都替父亲感到高兴。不久,父亲换了工作,到了现在的工作单位。
一切好像很顺利,母亲也很贤惠,父亲很满足,他一直以为他的人生出现了转机,上天也没有忘记他。所以他一直把我当成自己的孩子。
直到我三岁那年,当时我固执的要认威博为干爹,但是父亲为了满足我的要求,就答应了下来。后来他看到威博和我母亲的交流越来越多,他开始感觉到危机。他总是找机会在威博和母亲之间制造障碍,可是由于工作越来越出色,父亲受到提拔,从此,总有开不完的会,解决不完的问题。父亲对于威博和母亲越来越无能为力,后来,父亲想:只要不离婚,威博早晚会再找一个的,母亲也会回到他的身边的。
可是随着乐乐到我家上学,我到乐乐家上学,威博和母亲更像一家人了,有了更多的机会和理由待在一起。父亲开始反对我去乐乐家,可母亲总能找出不让父亲反对的理由。父亲就张罗着给威博介绍对象,威博一个不见。父亲除了忧虑,什么也做不了。
两年前的一天下午,父亲把一份文件落在了家里,他回家取时,刚走进客厅,就听见卧室传来母亲呻吟的声音,这声音比父亲听到的任何一次都更投入,更刺激,她叫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放浪。卧室门没有关严,长长的一道门缝里,可以看到母亲*雪白的身体,还有跨坐在母亲身上男人的背影。父亲站在客厅,傻傻愣愣的,不知该是进是退,大概有十几分钟后,听到屋里的男人一声长啸,母亲的叫声也在一声尖叫后渐渐停了下来。
父亲当然听出了男人的声音,虽然父亲早知道事情可能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可当事情真真实实的发生在他的面前时,他连去阻止的勇气都没有。
卧室里没有了动静,透过门缝,父亲看到里面的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而父亲从来没有从母亲那里享受过这种待遇,每次事后,母亲总是催促着父亲去洗澡。
父亲还是站在客厅能无法挪动脚步,他不能相信也不愿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又过了片刻,他竟然听到了卧室内传来一粗一细两个呼噜声。父亲觉得很羞愧,终于轻轻的带上门出去了。
但母亲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她一如既往的该干啥干啥,甚至连父亲的要求也不拒绝。但是父亲却再没有听到她的叫声。
父亲很想知道威博和母亲在一起的频率和状态,他在卧室内装了摄像头,通过录像,他看到了母亲和威博在一起的场景,频率之高是他一个老人家所无法达到的。几乎他加班的每个夜晚,威博总会出现在他的卧室。从画面上看,他们的过程甚至超过了父亲看过的任何一个*,每次看到新的录像父亲都自愧不如,时间长了,他甚至觉得看看这些场面也更能刺激他那方面的能力。深夜,他更加卖力的在母亲身上驰骋,可母亲勉强的配合却总是让他很快泄下气来。
后来,他总结了一下原因:是年龄问题导致了他在实战中败下阵来,为了弥补自己的缺陷,他在网上订购了女性成人用品。每天晚上,不管他回家多晚,他都要把那个东西塞进母亲的身体,他自己也不闲着,他运用从网上学到的技巧,*母亲身上每一个敏感部位。
终于,在录像中,他听到了母亲的叫声越来越虚弱,甚至,威博再给母亲用润滑液。父亲觉得很解气,折磨母亲的积极性更高了。
一个月前,母亲再也受不了这种折磨,毅然提出了离婚。父亲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连挽留母亲的一点理由都找不到,无奈之下只好同意。
父亲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惊呆了,我不是父亲的孩子,母亲背着父亲与威博发生关系,父亲是*狂。我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夺路而逃。
第四章
可是,我能去哪里呢?乐乐家是不能去了,我不能再见到母亲,我也不愿再见到父亲,可是,我还能去哪里呢?
此时,天已经黑了,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我发呆了很久之后,拨起了杨成飞的电话。
“婷婷,在哪儿呢?”他油腔滑调的问。
“我在香格里拉酒店门口,你来接我!”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十分钟后,一辆大众车停到了我面前,“婷婷,上车!”我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什么也没说。
“去哪里啊?”他打量着我。
“随便,你宿舍,要是不方便也可以去宾馆。”我已经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发生什么事啦?他不要你了?”他一语中的。
“是的,全世界都不要我了,你要我不?”我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冲动的拽开了衬衫的纽扣,露出了半个胸脯。
他盯着我的胸口看了两眼,咽了一下口水,“我在开车呢,你别害我啊!”他嘟囔了两句,把目光转向前方,正襟危坐起来。
我突然嚎啕大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