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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天真的,忤逆爸爸从来就没有好下场。”
“哼,我死也不愿意当傀儡,你要是帮着他们说话的,你走,我不想听你说话。”飞飞随手在床头柜上拿起一个木偶,狠狠地掷到门板上去。
“咣当”的一声巨响后,便没有了声音,飞飞以为沈斌走了,拉上被子,将自己的脸埋进被堆里。
外面,却又传来沈斌的声音,虽然很轻,但飞飞却听得一清二楚,他说:“御先生特意来见你,他人现在就在我房里,你若想见他,就开门。”
闻言,飞飞一骨碌跳下床,拉开门,她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连忙问:“你说的是真的?”
沈斌只问:“你到底去不去?”
飞飞愣了一下,狠狠地点头,嫣然一笑:“去去去,我去。”
打开门,沈斌让飞飞自己进去,她一颗心狂跳起来,她竟然不敢去想,她慢慢走过去,终于还是推开了房门,只觉得呼吸似乎猛然一窒,整个人就像是傻了一样。
她恍惚间只疑自己看错了,可是明明那样清楚。虽然房间里光线晦暗,他不过穿了一件长衫,那样子像是寻常的公子哥儿,但再熟悉不过的身形,虽然人影背对着她,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了。
排山倒海一样,她的手按在胸口上,因为那里的一颗心跳得那样急,那样快,就像是什么东西要迸发出来,窗外的树叶在山风里摇曳,而她是狂风中的一尾轻羽,那样身不由己,那样被席卷入呼啸的旋涡。
她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四下里安静下来,树的影子印在地板上,疏影横斜,仿佛电影里默无声息的长镜头。
他缓缓地回过头,只是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目光中有不可抑制的灼热与执狂。
她痴了一样站在那里。终于看到了朝思暮想的脸庞,
两人微笑起来,终于开心地冲上去,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谁也不能伤他
好一会儿,两人才分开,飞飞问:“你怎么来了?”
御谦盯着她,痴痴地道:“我的心说想见你,我的腿就迈进来了。”
飞飞羞红了脸,呐呐道:“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飞飞,对不起,我现在真恨自己不是什么名门望族的权贵,不然就能风风光光地娶你过门了。这两天,无论干什么眼里都会出现你的影子,打开衣柜,里面是你,看着镜子,里面是你,闭上眼睛,又都是你……”御谦说着说着,满脸愁绪。
飞飞收敛起笑容,认真地说:“御谦,我不要嫁给华伦,你带我走吧。”
“飞飞,我不能委屈你,我们会在一起的,我要给你一个名份,我去向你爸求亲,求他把你嫁给我。”他攥住了她的手,那手劲大得令她疼痛,可是这疼痛里夹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欣慰,就如同冰面裂开一丝细纹,她不敢面对轰然倒塌的分崩离析。
她从来没有这样无力过,从来没有这样茫乱过,只是本能一样:“不要去,我爸不可能答应的。”
他直直地盯着她:“你担心我?”
飞飞点点头,难过地说:“御谦,我爸不会答应的,没用的……”
她的心如他的一样,满是苦楚,她不懂,为什么两个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两人四目相对,刹那间不由得热泪盈眶。
“飞飞。”随着它话声一落,高大挺拔的身形猛然伸出长臂揽起了她纤细幼嫩的腰肢,猝不及防地吻住了她柔软如蜜的绛唇,倾泄这些日子来对她产生的不正常情愫。
飞飞的神智一时之间被他男性的薄唇给击得溃不成军,当他的舌尖灵活地钻入她的蜜腔内,吮吸着她口中甜腻的津液时,她只觉得眼前的景物不断地在变化旋转,逐渐迷离。
他按住她的腰,彼此的身体距离更是毫无缝隙,加深了这个吻。
“大胆——”
飞飞和御谦俱是一惊,发现陆震华和任雪娴等人不知何是已站在门口。
飞飞惊恐地推开御谦,御谦却将她抱得更紧了,感觉到她全身在颤抖,他握住她冰冷的小手,给她安慰。
任雪娴看着自己的女儿,实在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女儿,平时自己都教她学习女戒和三纲五常,如今,女儿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此等事来,叫她这张老脸往哪搁。
“飞飞你……你……过来!”任雪娴奔过去拉开飞飞。
沈震东一瞬也不瞬地瞪着御谦,冷冷地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闻言,飞飞又惊又怕,叫道:“爸,不关他的事,都是女儿的错,我求求你,放过他,不要伤害他……”
御谦不卑不亢说:“沈先生,我与飞飞两情相悦,情比金坚,希望沈先生能成全我们。”
“两情相悦?”沈震东口里沉吟念着,目光冷冷地转向飞飞,吓得她噤若寒蝉,沈震东两道低而浓的眉毛微微的蹙了一下,嘴边掠过一抹冷冷的微笑,好像在嘲笑什么。
但就一刹那间,这抹微笑就消失了,沈震东再次看向御谦,冷冷说:“是你一厢情愿,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吧?我沈震东的女儿不会跟你一个戏子有任何关系。”
御谦倔强地说:“这是事实,你改变不了的。我爱飞飞,我要娶她。”
一枝手枪,缓缓地抵在御谦的脑门上,冰凉冰凉的,全场的人都震惊起来,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
“爸,不要!”飞飞大喊起来。
任雪娴死死地拉住飞飞:“不要去,飞飞,危险。”
飞飞被骇得心魂俱裂,嘶喊道:“爸,不要杀他,求你不要,我求求你……”
沈震东也不看她们,目光始终盯在御谦的脸上,只见他连眼睛都不眨一眨,正义凛然,毫不惧怕,令沈震东心里吃了一惊,怒道:“到底是个唱戏的,但我告诉你,我这支枪是真的,只要我轻轻一扳,你就会魂飞魄散。”
“我知道。”御谦淡淡说。
“你不怕?”沈震东诧异。
“我怕得要死,可我怕有用吗?”御谦反问。
“好小子,嘴上工夫果然有两下子,不愧是唱戏的。”
“沈先生心里瞧不起戏子?”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的功夫只应该用在台上,懂吗?”沈震东冷冷地瞅着他,眼里闪过一丝轻蔑。
“沈先生说得真好。”御谦冷笑。
沈震东也不理他,下了最后通牒:“只要你答应不再来找飞飞,我就留条命给你,不然的话……”
他手里的枪突然指向旁边的衣柜,开了一枪,“崩”的一声,衣柜上穿了个孔儿,幽深幽深的。
飞飞双脚抖得像弹棉花,哭着喊道:“御谦,你快走,不要管我,你走吧,我们今生无缘,你……忘了我吧。”
她好害怕,害怕失去他,如果她的爱情要以此来付出代价,那么她宁愿不要,没有什么比失去他更痛苦。
“忘?怎么可能忘?你的整个人已经刻在了我的眼里,烙在了我的心里,这辈子也抹不掉了。”御谦满眼痛苦地看着飞飞,她被命运折服了吗?她放弃他们的爱情了吗?
“抹不掉也要抹掉,不然只会给彼此增加痛苦。”飞飞两行热泪流了下来,颗颗都饱含酸楚。
天晓得她是最不想放弃的那个。
“不,我爱你,我要跟你在一起。”御谦毫不退缩,固执地说。
沈震东阴沉着脸,怒道:“你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我不客气……”
就在要扳下手扣那一刹,所有人都吓得掩住耳朵,御谦惹了沈震东,他死定了,沈斌却突然奋不顾身地飞扑过去,大喊道:“谁也不能伤他。”
沈震东忘了扳手扣,呆呆地望着沈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养的儿子真不怕死。
沈斌挡在御谦面前说:“爸,你不可以杀人,你放过他吧,我保证他以后再也不会来找飞飞。”
沈震东缓缓垂下手,右手将枪交给左手,突然举起手,狠狠的抽了他两耳光,他下手很重,把沈斌打得眼前金星乱迸,嘴角淌着血,但沈斌动也不动,护在御谦前面。
御谦从后面抱着他,心疼地说:“沈先生,你要打要杀冲着我来。”
再好我也不要!
“你若是一条好汉,就不应该让那么多人为你受苦。”沈震东冷冷地看着御谦。
沈斌死拉着御谦劝道:“走啊,我爸真会杀了你的,你快走吧。”
沈震东脸色苍白,眼睛里冒着火,狠狠地瞪着御谦,喝道:“滚,你给我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沈斌拖着御谦往外走,但御谦一双眼睛凝视着飞飞,飞飞也在凝视着他,若不是任雪娴拉住她,她早就飞扑过去了。
御谦被沈斌拖着出门,一直往外走,直到离开了沈府,沈斌才放开他,声音虚弱无力地说:“你以后再也不要去找飞飞了,要真把我爸惹急了,他会把你俩都杀了的。”
御谦嘶喊着:“我不管,天上地下,我也要和她在一起。”
沈斌轻轻地摇头:“你若真爱她,就应该为她的幸福着想,你只是一个戏子,你给不了她要的幸福,你为什么不能清醒一点?飞飞打小娇生惯养,你能给她什么?能给她安稳的生活,能给她荣华富贵吗?”
听着他的话,御谦心里尽是茫然,泪水刷地流了下来,泣不成声地看着他,轻轻地触着他唇角的血迹,身子颤了一下,沙哑地问:“疼吗?”
沈斌摇摇头:“已经不痛了。走,我送你回剧院。”
沈斌带着御谦一走,风波也随之平息了,一些难堪入耳的话让任雪娴脸如土色,匆匆地带飞飞回了房,飞飞什么都听不见,脑里只剩下爸爸最后的句话“若你再敢见他,我就杀了他”。
她知道爸爸说得出做得到,他一向独断独行,她知道这件事已没有商量的余地。
御谦,难道从此我们真的再无瓜葛了吗?我!不愿!
呆呆地望着窗外,心却找不到归属,没有他,日来夜往,都已不重要,所有的,只是她内心一次比一次加深的痛苦和绝望。
她知道,他们之间是再没有希望了,他们的爱情,已被父亲那双冰冷的手硬生生地撕裂破碎了。
“飞飞。”任雪娴站在她身后,对这个女儿,她是失望至极了。
飞飞不愿面对她,把脸别过一边。
任雪娴温暖的手压在飞飞的手背上,从床头拿起一面镜子,放在她面前说:“看着你自己!”
飞飞微愣,终究还是持了过去,镜子里反映着她的脸,苍白、憔悴、瘦削,大而无神的眼睛,空洞落寞的神情,和干枯零乱的头发。
她望着镜子,望着望着,眼泪涌出眼眶,,镜子里的她像浸在水里,模糊而朦胧。
任雪娴在她手背上加重了压力,轻声的说:“妈妈知道你只是一时犯模糊,以后改过来就好,还是妈妈的乖女儿。”
飞飞止住了泪,缓缓抬头看向妈妈说:“我不是一时犯模糊,妈,我爱他,我爱他!”
“傻孩子,那并不是爱情,你要认清楚。门不当户不对的恋爱,再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