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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为。”
“我祖父似乎也这样认为一一一他以为我对你很残忍。
也许我该学着对你说一些甜言蜜语,女人喜欢这一套!”他
不怀好意地笑着,“珍妮,你怎么突然害臊不说话了?这不
象你,我没有对你‘献殷勤’,所以你失望了?”
她还来不及思索,摩斯迪已大踏步走过来,把她拥人
怀中。他把脸凑近她的脸颊,珍妮本能地闭上眼睛。是为
了抗拒他的怒意,还是期待他的吻呢?她也不知道,她只
意识到他强而有力的臂弯散发出催眠的力量,使她软弱无
力。他还没有行动,但她可以感觉出他炽热的目光在她脸
颊、唇上、肩上和胸部逡巡着。他在等什么?他为何这样
抓着她不停地看?珍妮鼓起全身力量恨恨地叫着:“放开
我!让我走!”她的手抵住他的胸把他推开。
但他的手抓得更紧,用力地抱住她,使她几乎无法呼
吸:“亲爱的,你还不能适应我的拥抱吗?这是你欢迎丈夫
的方式吗?听说你一直焦急的等着我回来,为何不表现出
来呢?”
她的眼睛终于睁开来,狠狠地瞪着他:“闭嘴!我恨
你!”’
摩斯迪嘲讽地大笑起来:“哦,对,我怎么忘记这一点
了?我还以为你改变了主意,为了爱我而嫁给我呢!珍
妮,你肯定你对我没有爱情?回吻我吧,我相信婚后你会
更热情地回报我!”
她开始努力挣扎,但他已弯下腰,手指伸人她发中,
狂烈猛力地长吻她;把那些仔细盘绕好的发卷松开,发夹、
掉落在地上。她真想忘记他的吻:他的嘴似乎想完全占有
她,用力摩挲着她的唇,用力撬开她的嘴,强迫她有所回
应。他的手臂紧绕着她的脸,当她头向后仰承受他狂烈的
热吻时,她突然意识到他的身体散发出的气息和吸引力。
为什么总是这样呢?她不得不羞辱地承认自己的软弱,和
被他所激起的快感。
热吻结束时,珍妮几乎有些昏眩了。她猛地离开他的”
怀抱,象参加长途赛跑似的喘息不已。她必须用两手扶着
椅背才能挺直身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站在对面的斯
迪似乎无动于衷,他眯着眼睛在打量她。于是那股欲望和
慵懒立刻消失,只觉得火冒三丈。她的头发垂散至腰际,
双颊胀红,原本温柔朦胧的绿眼,一变而为风雨欲来的暗
沉。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哽咽:“你想证明什么?证明你比我
强壮?你真叫人恶心!”
他的拇指钩住腰带,这也是她最厌恶的姿势,然后他
斜睨着她,慢条斯理地说着:“我记得很清楚,我并非一直
惹你讨厌。事实上是你急于发觉如果你还是个受惊的小
处女就不能享受到的乐趣!只是我不懂为何你想要嫁给
我?你真的这么追求社会地位和名分?想想你因此将错过
的新经验吧,珍妮一一个能再度令你兴奋的新欢!不能再
去探险!难道你不烦吗?你其实非常热情,虽然你古板得
不愿承认;但是宝贝,要使你兴奋其实很容易。难道你不
记得你多快就使贺凯尔代替了我,还有你那英俊的法国上
尉?算了吧,我知道除了我以外你可以作更好的选择,而
我也无意安定下来。我是叫人害怕的亡命之徒、可怜的杂
种,不是吗?你怎么会改变主意呢?”
这些话真象甩了她一巴掌,他讽刺、嘲弄的话语使珍
妮几乎气疯了。但他依旧似笑非笑地瞅着她,静待她的反
应。
“你还敢说这种话?”她必须用尽力气才能控制高亢的
声音,“你竟敢说我是,哦,天老爷!你是什么伪君子?你
以为我不知道你神秘地赶去墨西哥城做什么?还有那个叫
黛莲的女人?”她越说越气,看到他唇边的笑容隐去愈发得
意,“我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愚蠢!我告诉你祖父我愿意嫁
给你是另有用意的,还记得我发誓要报复吗?我要让你后
悔你所干的好事。你以为我会原谅你那些野蛮、粗鲁的行
为?不会的,亲爱的摩斯迪,换你来尝尝被迫进入你不喜
欢的环境是什么滋味了一一你必须娶我,也必须还我自
由!别梦想我会和你同住,再当你的囚犯!我要去各处游
玩,和我所爱的人在一起,当然,我会通知你,但你管不
了我。你喜欢金屋藏娇尽可以去做,我不在乎。反正我是
你的妻子,还要继承你的姓!”她一口气讲完了,仇恨的双
眼有如猫眼般瞪视着他。
‘想不到你会变成这种人!”他的声音虽平静淡漠,但
珍妮知道他非常生气。他的脸好象一个面具,每块肌肉都
绷紧了。
“可是,斯迪,这还不都是你教的!”她故意挑衅地睁
大眼睛望着他,看到他的下巴紧缩而有种幸灾乐祸的快
感。但她想她可能太过分了,真怕他会冲过来掐住她的脖
子。
他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对她笑了笑:“宝贝,你以后再
告诉我你和我祖父替我计划的事。不过,也许我们可以先
享受这段共处的时光。知道吗?你生气时候最可爱了。”
她原先以为他会怒发冲冠,但他马上又克制住自己。、
他的语气冷静,甚至还颇愉快呢!他怎么能迅即控制住自
己的感情呢!现在别赞美我了,”珍妮挑剔他说,“我们都知
道彼此的立场。”
“哦,我不太清楚,”他深思他说,“你是个难缠的女
人,但我相信你总会乖乖听话的,也许我的方法不对。不
管怎么说,我祖父已下令要我尊重你,要我在你耳边温柔
细语,象个准新郎的模样。如果我们即将结婚,我想我们
最好珍惜这个缘分善加利用,你以为呢?”
他伸出手轻触她的脸颊,看到她退缩的样子,大笑起
来:“宝贝,你好象发烧了呢!今晚的宴会你能参加吧?我
七点来接你,你得先打扮好。祖父最讨厌等人,而且我们
还要坐一段车。你生气的样子真象个吉普赛女郎,头发垂
下,眼睛暗得象不见阳光的森林,”他嘲讽着说,“你看,你
甚至能使我这种浪子变得这么有诗意!老实说,你这样子
更能激起我的欲望,可惜我们尚未成婚。”’
“哼!”珍妮气愤不已地说,“我不想再忍受了!出去
吧,我不要听了!”
她背向他,怯懦地奔进卧室,还听到摩斯迪调侃的笑
声。珍妮重甩上门,希望能把自己关人寂静中,她用两手
掩住耳朵,希望能平息心中的狂跳。过了好久,她的女仆
拿着一个盒子走进来,有些责怪地望着她时,珍妮才想起
摩斯迪送她的那件礼物。老实说,她真恨不得把那包东西
撕碎以泄胸中的怒气。但是在莱玫夫人的瞪视下,她还得
找个藉口掩饰自己的健忘。
不过,撕下包装纸,把衣服摊开时,珍妮都不由得惊
叫了。她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精致的礼服:布料是绿色的,
当光线照在上面时显出翠绿色,而衣服的皱沼里却反映出
其他的颜色一一闪亮的光晕,不停地变化。她不懂,一
块衣料怎能有这么多不同而细致的色调?
就是莱玫夫人一无表情的脸孔也因赞赏而动容了。她
们把这件美丽闪亮的礼服平铺在床上仔细地欣赏赞叹着。
珍妮发现衣服的前襟很低,但是穿上它,会象个公主一
样美丽。
这时莱玫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哦!我从没见过这么
美丽的衣服!珍妮,你一定会使其他女孩嫉妒死了!幸好
你订婚了,否则我还得阻挡那些年轻的追求者呢!维特的
眼光真好,为你设想得真周到呢!提到摩斯迪的名字,珍
妮又从欣喜中回到现实。他为什么要送这件别致的礼服给
我呢?他在哪里找到这件昂贵的衣服?嗯,她气愤地想,
一定是他偷来的。也许是从黛莲女伯爵那儿偷来的,甚或
是从皇后那几偷来的,这个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虽然如
此,珍妮还是很想穿上它参加晚宴。
绿色的衣服,使她想起猫眼石。对,她暗自决定穿这
件衣服,再佩戴艾老爷送她的猫眼石钻饰。“今晚就穿这一
件,”珍妮大声说着,目视莱玫夫人小心翼翼地拿起衣裳。
“我去把衣服熨一下。”莱玫说,“你得先休息一会儿,
珍妮,舞会很可能是通宵的。”
莱玫离开以后,房间里又只剩下珍妮一人了,她觉得
异常烦躁不安。这一次,摩斯迪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艾
老爷是用什么方法使他顽固的孙子屈服的?最奇怪的,是
摩斯迪竟轻易地屈服了。这实在不象他。尤其他早已表明
了讨厌和她结婚。想到他,她就生气!珍妮愤愤躲在床
上,闭上眼睛,强迫自己适应这里的习惯,小睡片刻。
如果她知道,摩斯迪此刻也在想她,他的思绪和她一
样愤怒激烈,一定非常惊奇吧!
摩斯迪回房后,本想洗澡,但他发现自己竟然非常想
喝酒。他望着镜中的自己沉思地摸着下巴。他需要刮胡子
了,虽然他宁愿这个样子,但他想到要面对祖父,忍受他
另一番吩叨,他还是宁愿让步。也许今晚她看到他下巴光
溜溜的,也会比较高兴吧!
想到珍妮,他的心情更恶劣。她这个狡猾的骗于抓住
一切的机会报复他,他相信她言出必行、他把她从无知的
小女孩心态解放出来,教导她享受性生活……而她竟立刻
背叛他,转从更多人那儿寻求快乐……而她竟然傻得去绑
架她。摩斯迪走向橱柜倒了一杯酒,一口气喝了三大口。
自从他遇见珍妮以后,一切就都不对劲了。他知道并
非她的错。第一,他应该坚决远离她;第二,他不应该把
她带回来,其实要摆脱追他的人并不难一一一他自己也做得
到,带着她反而拖慢他的速度。而且他又知道回家以后,
祖父一定会发现。反正最糟的是,他根本不该和珍妮有任
何瓜葛。
摩斯迪咒骂着,把提着热水桶的小女佣吓一跳。她摇
摇头离开时小心地把门关上;真是一团糟!摩斯迪想着。
他带着毕吉姆需要的情报,尽快从墨西哥城赶回来,化装
成美国大贩牛商的吉姆今晚也会参加施迪凯的宴会;迪凯
是哲西的儿了,也是他童年时代的老友。迪凯是个狂热的
华瑞兹支持者,也是华瑞兹党的革命份子。他最近刚从圣
法兰西斯科回来,着手安排这次会面。他在离开前曾告诉
斯迪,毕吉姆将托付他另一项任务。而现在他该怎么为?
“我祖父象管小孩一样管着我,他甚至替我安排了一桩婚
事。”这想法使他火冒三丈。事实上,再辩也没有用了
——在这种工作中。象摩斯迪一样的人理应用各种手段达
成任务。但是造成这种情况的主因是他犯了一个愚蠢、重
大的错误。幸好他已带回他们急需的资料,没有他,他们
也能展开行动配合所有的计划。
虽然心中又恼又气,但想到黛莲发现他失踪时娇嗔的
模样,斯迪不禁笑起来。当她发现那件在巴黎新制的礼服
也同时失踪时,娇嗔就会变成气恼了。那是一个英国贵族
送她的礼物。嗯,黛莲现在一定已歇斯底里地狂叫起来。
她真是个泼妇,尤其在床上的时候!她真是贪得无厌啊!
不是噘嘴、乞求、抓人,就是不停地用各种话骂着叫着。
可是,过不久他就发现自己对她的需求怒骂感到厌烦,因
此偷取她的新衣服以资报复。也许她以后选男友时会谨慎
一点,她丈夫还应感谢他呢!
想到黛莲的丈夫,摩斯凯又皱眉了。这时乔安娜提
了那桶热水回来,并且站在旁边准备服侍他洗澡——这是
艾家单身厢房中的老习惯。嘶迪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