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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渴望他。他使我成为一个女人,使我需要他,也教我
如何感觉。
而现在,她却任由另外一个男人贪婪地揉挤她。他湿
热、可怕的唇抵着她,陌生的舌头戳进她的嘴中,此刻真
是恐怖得难以置信,她多希望他立即死去。
在她畏缩卑屈的灵魂深处里,有股力量在催促着她,
她打起精神,舔舔唇,努力寻找适当的字句,几乎有些害
怕他会如何反应:“我丈夫的事,你说——”
杜雷瓦正沉浸在她舍不得离开他的幻想中,听到这句
话,凶狠地瞪她一眼,迅即又以一种温文有礼的笑容说:
“什么?你还在想那个流氓?就有这种女人,永远不会满
足。好吧,别担心了,我走前会下令释放他。不过,要等
天黑以后,好让他反省反省,这样他才知道感恩,也免得
附近的居民说闲话。我会放他走的,让他“活着”走,好
吗?”
他转身对着镜子整理衣服。“墨西哥人,那些非正规军
会接管这里。可是,”他走到床边瞪着她,“你和我一起走!
反正你现在回去也没用,谁会要你?他大笑着,“那个老古
板艾富兰是死要面子的人,当然不会接纳你。原谅我说得
这么直率,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你该感激我,因为我把你
从那种不自由的上流社会中拯救出来。我们在一起会很快
乐,现在给我一个吻吧,我会叫人送东西来给你吃。”
她的身体不禁向后缩,一张脸苍白而恍惚,上校弯下
较好骑马。上校说,你愿意用你的衣服和我交换。
这女人不等她回答,就把珍妮踢到地板上的衣服拿起
来,抚平衣上的皱褶,小心地折起来,珍妮的眼泪不禁又
涌上来。她的礼服——她那件漂亮、别致的晚礼服!这是
斯迪最后送她的东西了,而她甚至没有谢他一声!但现在
她迁怒于它,她很高兴这个女人把衣服拿走,她的礼服、
丝质内衫、甚至她的鞋子都被拿走,就和她的节操一样离
她而去了。
这件粗布衣服就象犯人芽的粗布衣贴着她的皮肤,令
她全身发痒而难受。珍妮随意地披上衣服,又躺回床上,
她已被所发生的一切吓呆了,无从揣度将会发生什么事。
闭上眼睛,恐怖的景象在她眼前晃动着。天啊,天哪!让
我醒来吧,让我在他的臂弯中醒过来,发现这只是场恶梦
吧!
门锁突然大声地嘎响着,她惊惧地坐起,两颊发红。
怎么了?是谁在那里?难道上校改变主意要她马上和他一
起走吗?
门嘎然一声开了,当珍妮认出那轻弯看腰、从门口走
进来的人竟是费达明时,不禁恐惧地瞪大了眼。他什么也
没说就走进来,站着斜睨她。”看到她的表情时,舔着唇,
不怀好意地笑着:“你在等人吗?”
他只这样说,但她突然害怕地想到她的裙子长及脚
踝,露着两脚,她的衬衫也太松太垮了。他的眼睛锐利地
打量她,好象能穿透她的衣服,知道她全身只裹了这件单
薄的棉布。
珍妮在他淫恶地注视下瑟缩了,她象个受惊的动物两
手不自觉地抱在胸前:“你想做什么?谁叫你来?她恐惧得
喉咙干哑,努力迸出这几个字。
他又走近几步,仍然瞅着她,并用脚把门踢上,发出
砰然声响把她吓一跳:“紧张啦,嗯?上校要我照顾你。我
想趁华瑞兹党攻进城里前把你带走。”
她跳起来,因为在他嘲弄、恶意的目光下,她不敢再
坐在床沿上了:“他说墨西哥的军队会留在这里——你说这
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呸,我告诉你,法军一撤退,他们
也会吓得溜了。这个肮脏、阴险的小城只喜欢华瑞兹,你
懂吗?”
他边说着,又逼近一步,珍妮害怕地发觉她几乎能够
感受到他的体热。如果他碰我,我也完了,那比以往发生
的任何事都可怕难受。
他开始轻轻地笑着,伸手抓住她的棉衣把她拉过来。
他的动作从容,不急不徐。当她的手无力地捶着他的胸部
时,他仍然笑着。然后突然拉开她的衬衫,用另一只手往
里摸。
“安静点,别紧张!”他笑着轻捏她的身体。珍妮尖叫
着,觉得天旋地转,翻涌而至的痛苦几乎使她昏厥。然后
他突然把她转个身,用力把她的头压在他的肩上。费达明
奸笑着,低头俯视这个女人紧缩的喉咙。她想要反抗,但
是裙子妨碍了她的活动,使她一个踉跄跌进他怀中。
他用手捂住她的嘴,听到她哀哀地啜泣着。他想,她
的声音好象一种动物。
“不要动,我不是来跟你磨菇的,我只是要给你看个
东西。”他的手捏挤着她的胸脯,直到她无力地倚着他,痛
苦地呻吟为止,“够了没?可以安静了吧?”
她发出一阵模糊不清的声音后。他轻蔑地用力一推,
她整个人就匍匐在地上,一头长发披散在脸上,她痛苦、
羞辱地啜泣着。他打开落地窗走回来,见她想闪躲就狠狠
地甩她两巴掌。
“放明白点,我是在办公事!如果你再找麻烦,就再
尝尝我的巴掌!他薄薄的嘴唇露出恶意的笑容,抓着她的
手腕反扭在她背后,把她推向阳台。
墨西哥军队身上的金边制服在阳光下闪闪生辉,太阳
早已下山,余威则未灭,他们的来福枪在斜阳映照下闪耀
如新。
和他们成强烈对比的,是另一头倚墙而立的一排人。
他们形容枯搞、衣衫褴褛,满是胡须的脸上几乎没一点人
气。他们中没有人戴上黑眼罩,有些人已承受不住了,靠
在墙上强撑着。他们被铐在一起,手脚部加上镣铐。
“他们是华瑞兹党人,上校命我枪决他们,你快变成
寡妇了”!”
即使是现在,因疼痛而晕眩的珍妮还不太了解发生了
什么事。突然一阵鼓声响起,有个军官大声下令道:“准备
一一瞄准一一“”来福枪部举起来了,”开枪”枪弹齐发,象
一阵爆裂的雷声。那一排曾经呼吸、恐惧过,或许在子弹
射入时还猛抽一下的身体都象木头人一样向前倒了下来。
珍妮奔上前尖锐地喊着:“不!他答应过的,他答应过
的!”费达明仍紧紧抓着她的手臂,手臂的疼痛和眼前恐怖
的景象,使她倒下来,象个洋娃娃一样昏过去了。
“你已经很幸运了。”费达明躺在货车的床上,对那在
他身体下痛苦而疯狂地扭动着的珍妮狞笑着,“我完事以
后。就可以把你毙了,”你要知道,你现在只不过是个囚
犯。可是,我一直想象那些墨西哥佬一样有个情妇伺候,
而且要个白种女人。宝贝,等你学会一些事以后,你可正
适合呢!”
另外两个士兵,一个驾车,一个骑马跟在旁边都和费
达明一起狂笑不已。他们看到费达明压制这个落入虎口的
女人,都幸灾乐祸地观赏着。他己把她的衣服剥光了,她
狂乱地挣扎只使他们更看清她坚实、冒着汗的躯体。
古麦特是个虎背熊腰的阿肯色大汉,猛灌劣等烈酒,
不时地转头往后窥看,以致马车常常倾斜,惹得费达明大
骂。在平常,古麦特是个坦率的人,从不会加入费达明这
种虐待性变态的“取乐”中,但当他喝醉的时候,反而变得
更危险。而现在,看费达明和那女人滚在一起,他就几乎
等不及了。天哪,她确实很美,虽然她并不情愿,却己为
了救她的情人而把自己的身体出卖给那个胖上校了。费达
明笑着告诉他们这个故事。“她比娟妓好不了多少。”他说,
“摩斯迪和那些同党已被枪毙了。当初,他带着她东奔西
跑,也曾把她安置在妓院中,现在轮到我们啦!”
麦特和骑马跟在旁边的柏贝克都没有异议。他们没有
理由不跟随啊!上校指示费达明带她去杜朗哥交给他,可
是一路上总有很多意外会发生啊!上校不会知道的,而且
他还可以用他的钱弄到别的女人。
这女孩全身都是淤青,她的颊上还有个蓝印,是费达
明揍的。她的嘴唇流血,但仍象只负伤的动物般挣扎着
哀叫着。
两墨西哥军官赶上他们,边看边笑谑着:“嗨,朋友、
有麻烦啦?找到母老虎啦?”
“你该学我们对付那些反抗的华瑞兹女人的手段。”另
外一个露出一排白牙笑着说。
“我马上就好了。”费达明咬着牙说。他又揍了她一
拳,在她白嫩的胸上留下一排指印。
“何必浪费时间?我们四个按着,让另一个人动手,
不是很好?”最先发言的墨西哥人坚持着,他充血的小眼紧
盯着女人扭动的身体。老天,即使他会因此受罚也值得。
“呸,狗屎,”贝克舔着唇咕哝着说,“有何不可。老
兄,让她尝尝我们的滋味吧!”
古麦特猛地拉住马:“我也受不了了,我们上吧!”珍妮
只记得这句话。其后的事,她终其一生都想忘记、摆脱
掉,以免再受其侵扰。
“他们把灯系在马车旁,把她抛在车旁的空地上。她尖
叫不己,就有个人塞了一条肮脏恶臭的头巾在她嘴中,最
伤她的是他们把她的手脚分开按住的方式,和轮奸她的卑
鄙念头,她身体的伤痛虽然可以治愈,但她灵魂受到侮辱
却永远无法磨灭。
轮到最后一人咐;她已觉得眼前发黑,当古麦特强壮
的手臂把她抱至货车床上的布袋时,她根本毫无知觉。等
到费达明驾车时,他就躺在她的身旁。珍妮在麦特的臂弯
中醒来,觉得全身剧痛;哀哀地呻吟着。
其后的几个礼拜,他们就跟着麦哲亚将军统率的墨西
哥皇军四处奔波。在这些日子中,麦特以他粗线条的方式
较为仁慈地对待她。而珍妮发现自己也成了可怜的“随军
女人”之一,跟着士兵们奔波,替他们煮饭、扎营和拔
营,还要满足他们的需求。其他的女人看到她的命运比她
们还糟时,都冷眼相侍。因为她需要服侍三个男人,其中
一个还是人人厌恶的“北美恶棍”一一费达明,他是个异常
凶残、冷酷的人,不仅嗜杀,更爱折磨人。他们抓到的犯
人都是由他负责拷问,女人在他手中更是受尽欺凌和折
磨,珍妮知道这点,每当他对她弯个手指时。她就全身颤
抖忙着照他的吩咐去行事,因为如果她违抗,继之而来的
“惩罚”之苦将会延续好几天。贝克只喜欢吃和利用她的身
体发泄欲望,而费达明则更喜欢打击她的心灵意志。每当
她不能满足他,或被他挑出毛病时,他就会用皮鞭抽打
她,以其无助的挣扎为乐,直到她倒在他脚下,缩成一团
乞求饶命为止。他知道很多墨西哥的军人渴望占有她,他
们常借故骑到货车旁,说些大胆赞美的话,要她拿下破烂
的帽子或把裙子拉高;她只是木然地正视前方,直到他们
悻悻离去。但费达明却想把她“借”给其中一名上尉。
“他讲好给十个比索,”他邪恶地笑着对她说,“臭婊
子,我等你拿来给我了。”
她忍不住又羞辱又恐惧地哭起来,他抓着她的头发,
凶暴地推她跪下“这还不够好吗?我记得你还是小姐时的
那头浓密的长发,可是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那种人!别
忘了,你是我的,我说一个字,你就得乖乖地趴,照我
的话去做。记清楚点!”
他把她推开,她静静地躺着啜泣着,肩膀平静无助地
抖动着。
在这种悲惨的生活中,只有古麦特帮助她,使炼狱般
的煎熬变得较能忍受。他几乎有些稚气地以她为傲,如果
她有衣服可穿,是麦特替她找来的;也是麦特给她小刀、
教她如何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