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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味低级的贱人?而且竟敢把她藏在我的房子里!”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锐利起来,“康妮跟你我之间的不和
有什么关系?而且你和柏克把她怎样了?你以为你代替得
了她吗?”他威胁的上前一步,“康妮在那里?”
“我把她赶走了!我到了以后当然容不下你情妇啦,
我没摧毁她那些四处泛滥的魅力就够她觉得幸运了。你
看,至少我有勇气为我想要的人而战,而你看来却失去
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臭女人!你好大的胆,竟敢把康
妮赶走!”
“吓唬她,她自然就走了!相信吗?我开始觉得你似
乎并不值得了——胆小鬼!真的,你只会对一切的不如意
大摆脸色,你以为我还会被你那套威胁愤怒吓退吗?你根
本就渴望要我,像我渴望你一样,可是你已经没有足够的
男子气概敢开口承认!你曾有过自信的时候,不必多说便
敢接受我,可是你现在却怕了,对不对?这就是你现在的
问题,对不对?因为你怕你的男于气概已不足以满足我
了,对不对?”
他的脸色在她疯狂而且刻薄的言语下气得一阵白一阵
黑。
“天老爷一一一”他咬着牙说,“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嗯?
你就不怕自己太下流吗?如果我有问题,就是我在这里听
废话太多了。随你怎么想,也随你怎么做吧,珍妮,我已
经没有胃口为这种无意义的争论和你浪费口舌了。”
他做出拂过她身边的样子,其实是把手放在门纽上。
这时她那仅在控制边缘的紧张声音,迫使他不得不注意而
且转过身来:“斯迪!”
他怒而转身,就怪自己早该注意到才是,她突然用一
把刀直指他的喉部,以他平常反应之快都没能事先发现。
她赤脚上前一步,刀尖就抵住他耳下,左手同时扣住他的
右腕。
他难以置信反而笑了起来。“我的天!即使是你,这也
太过分了吧?”却觉得压力增加了一点,足以割破皮肤了。
这才止住笑声,眼睛迟疑的朝下看着她。
她毫不为所动的冷冷的说:“如果你想知道我能狠到什
么程度,我就告诉你,斯迪,我真的用刀杀死过一个男
人,所以你举起手来的时侯,”不要想做什么傻事。这把刀
的锐利,你该很清楚。现在请你把手在脑后交握起来一
一而且请你慢慢的做……”
这不是真的,这个疯女人,这个时侯她玩这种把戏干
什么?他虽这样想,却也只好忍气吞声的陪她玩下去一
等我找到机会,你再试试看!
珍妮几乎不敢呼吸,看着他的眼睛燃着愤怒的火焰,
眯起来瞪着她甚至会发光。不过他仍默默的听令而行,虽
然在他手下的肌肉几乎崩紧得像石块一样,这使她更谨慎
的握住手中的刀,以便在他乱来时真的实现她不留情的警
告。
“你愿意告诉我,使这种诈有什么好处吗?你如此费
事就是决定这一次要把我弄死吗?”
她竟露出紧张而捉弄的笑。“我并不要你死,斯迪,我
是来找一个丈夫的。不过既然人家一再提醒我,我的婚姻
即将不存在,我想这种侮辱应该由你赔尝。不管怎么说,
你至少给过我某种权利,不管你怎么称呼我,我总还是你
的妻子。”
“他妈的!”他忘形的用西班牙语诅咒了起来。“你真是
疯了。你说,夫人,你真的要我在刀尖下扮演你的种马?
这种买卖不是在开玩笑吧?”
“既然你不必花钱就能玩到墨西哥城最贵的名妓,难
道不是一桩很值得的买卖吗?”她甜甜的说,不过看到他的
脸因愤怒而发黑,则略为抬高声音,“为什么楞住了?你曾
经多少次用暴力强占了我?记得我反抗时被你撕去的衣服
吗?记得我一一一”
“我记得你曾经用刀刺伤我,结果我们——”他的声音
怪怪的,她咬牙掩饰自己的情绪打断他的话,“放下你的左
手,慢慢的,解开腰带。为我宽衣的滋味怎么样,客人?”
“我不相信你打算继续这场荒唐的表演,他妈的,珍
妮——”他突然叫了出来,因为刀锋已划破表皮,一条血
丝流了出来,他难以置信的低头怒视她。
“解开腰带,斯迪。”她冷冷的说,这次他乖乖的听话
了,眼中出现怪怪的新表情。
“然后呢?”他似乎忍着笑,而且有一种她不解的情
绪。
“脱掉。”
他耸耸肩:“算我倒媚,没想到我会在女人的刀子下做
这种事,这是你的习惯吗?”
“只是在应付特别顽固的男人时才用的。”她低声说。
他的声音带着嘲讽,似乎还有些强制着的笑意:“夫
人,我必须一个命令一个动作呢?还是可以自我改进”她
己感觉到他的温热的手接近自己,“怎样?执刀的女士,下
令吧!”
她急急的吸口气,他蓝中有火炬在跳耀的眼睛凝视着
她。
“住手!”
“为什么?你知道我几乎已经忘了你的身体多么诱人
了一一一”
“不!斯迪一一一”她的怒气和自信突然不知往何处去
了,人却开始抖动。
“小心你的刀,珍妮一一一你不觉得它现在有些碍事了
吗?”
他的右手突然抓住她的长发,她则让小刀铿锵一声掉
在他们之间的地上。他将刀子连同他的衣物一起踢开,野
蛮而突然的将她的睡衣由背后一撕两半。
“现在我们平手了,”他轻轻的说完,将她抱起朝床上
而去。“多顽固的小魔女!看来我的确没法抵抗你的身体和
你的威协呢!你看、我多容易就就范了?”
他盯着诱人的她,脱下衬衫。她真的在这里,他既渴
望又憎恨,而且朝思暮想的女人,绿色的眼睛,性感又热
情的她。而且她是他的,他还是无法相信她刚才的过分之
举只是为了逼他承认他还要她。其实老天知道,不管他的
本能如何尖叫的警告他,他还是渴望她。
她伸出双手,早就存在他们之间的激情占了上风,一
切的言语与虚伪都不必要了。
斯迪突然想到,光是她一个人就有力量打败我了。她
就代表麻烦,我认识的所有女人中只有她老把我往下扯,
成为我致命的弱点,可是我却再也没力气抵抗她了!她下
贱、她堕落,可是这一刹那间,她是我一个人的。
在他们相处的经验中,她从不曾如此大声的呼唤他,
如此热情的倾诉她的爱和她的需要。他有一会儿颇嫉妒,
一直到她爱抚的手和需要的身体扼杀了一切,只留下贪求
无厌和永不满足的事实,为什么偏是她?这么一个狂野、
大胆又热情的小东西,这么毫不保留的把自己献给他,叫
人难以相信他们之间除了欲望外还有其他的东西存在。
“你真有进步!”斯迪若有所思的说。他一边抚弄她滑
腻的肌肤,一边心不在焉的说,“我常说你的学习能力很
强,不过你的成就还是叫我惊讶。”
他俯身亲吻她的喉间,感觉到颈动脉的跳动。他的手
继续探寻下去,她轻叹了一声,咬住了下唇。他突然举起
手来,促狭的看着她半闭的眼,“你的确变了,你那叫人心
旌摇曳的娇羞已经不见了。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照说的
对不对?告诉我,有什么花样你还没试过的?”
她闭着眼睛转过头去:“求求你,斯迪,我什么都告诉
你了,你还要不断的惩罚我吗?”
“也许我也在惩罚自己——”他的身体靠住她,挽起一
缕发丝在脸上磨着,“你知道吗?”他轻声说,“我一直问自己
为什么不在你自投罗网时掐死你?”为什么还一直渴望你?
也许那是因为你是和我一样邪恶的一个女人,使我——对
你觉得好奇。”他的声音粗糙了些。“这些小技巧是谁教你
的?”
他毫无警告的就向她的肩膀咬去,她整个人一震,指
甲插入了他的肩,可是他却又开始极其轻柔的亲吻他刚才
咬过的伤处。
他为什么有力量对我这样?因为我爱他,她无助的想
到。因为我没法不爱他,虽然他从不曾说过他爱我的话。
他捧住她的脸,一对澄蓝的眼睛像要吞噬她、记住她
似的研究着她。
“你愈来愈美了,这面颊刚好强调你那邪恶的绿眼,
像个匈牙利吉普赛人,而这——”他轻吻它,“你有全世界
最性感、最诱人的嘴,能得回你,我大概应该庆祝一番
吧!”
他们又吵又爱的处了三天,吵架变成了棋逢对手的斗
智,随时针锋相对。
她虽然还有弱点,但是几个月的艰辛训练了她。她已
有能力设法保护自己,绝不让任何情绪外泄。如果他逼人
太甚,她也有辨法来个相应不理。
这是最叫斯迪受不了的事,她的确是变了,功劳却不
是他的,他发现自己常会猜测,她是经历什么才变得这样
坚强和自信。她能极其熟的运用匕首,而且像男人一样咒
骂,同时也像村妇一样长于炊事。她的其他方面也有了变
化;”她不止学了许多技巧,而且学会如何忍受,不管他如
何使诈,她只是耸肩或默不作声。她变得高深莫测,令人
无法了解了。
短短的期间,他己发现她不再是他当初拥有的那个绿
眼女孩。她被迫由苦难中得到力量,以及她不用则己、一
用非要赢他不可的能耐使他虽烦躁却不愿意承认。她早该
破成碎汁了,结果却没有。如今反而是他还念念不忘心上
的疤痕,和过去加在他身上的枷锁。她似乎很轻易的忘掉
了过去的不快,他相信她略去最恶劣的一些事没有告诉
他。她怎能这样不为所动?她到底变成了怎样的女人?他
无法原谅她过去所做和被迫做过的事,更糟的是她从来不
会要求他原谅!
三天,斯迪已说过是他目前能有的最长的时间,而且
他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一会儿哀伤一会儿快乐
的珍妮,似乎也就此满足了。
至少她又找到了他!她发觉自己也在留意他的变化,
悄悄研究这个曾是她所爱也曾是她丈夫的陌生人。他仍受
她的吸引,这是绝对可以肯定的,她随时可以在他的眼中
捕捉到那份欲望,可是他从来不说要她,也不说爱她。只
有一次,她鼓起勇气问他是否爱她,他嘲弄的笑声深深的
刺伤了她,虽然她倔强的不让外表露出半点痕迹。
“爱!这个字眼会从你嘴中吐出来多么奇怪呀!这就
是你将自己献给一群人的借口吗?”
“噢,天哪,斯迪!你是我唯一爱过的人,否则你那
有伤害我的能力!”
“我不认为任何男人伤害得了你,你太坚强,太自信
了,你永远有办法生存不是吗?”
这是他残忍的一面,其实他有时也是温柔的。他用尽
手段想知道她过去的一点一滴,自己却不大说起。珍妮也
会嫉妒的逼他,可是经常被他的吻和温柔的小动作给抚慰
了下去。她气自己的软弱,就经常籍着他生气的时候骂着
他的怒气,使自己更愤怒来对抗,因为似乎只有这样才能
使他尊重她一点。
他准备离开的那天早上,第一次看见珍妮流泪,便以
粗鲁的言语掩饰他的讶异。
“我的天!你又怎么啦?哭哭啼啼的那像你,我不会
被你感动而带你走的,我早就告诉你那不可能。你得替自
己多想想,你尽可以往在这儿,反正房于是你的,如果你
无聊了,就去维拉克路士,一定可以找到许多老朋友。老
沙可以送你去,我留下的钱应该够你用到老毕为你订的船
开航的时候。”
他总是专挑能把她伤得最重的话来说。
“反正你也不在乎,对不对?我等不等你回来对你毫
无差别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