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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她不是有退休金吗?怎么还这么辛苦?”
“我妈喜欢上课。不上课浑身难受。”
程母翻翻白眼,你妈退休了还到处捞钱,怎么你年纪轻轻倒先退休了呢?
程无为在父母来的这几天,乖乖地做孝子,推掉应酬每天回家陪父母吃晚饭。一天晚饭后,风荷拉着他出去散步,走到小公园里开始爆发了:“你妈什么意思?凭什么我妈就该给我们带孩子?我妈养大我姐和我,已经尽了做父母的责任,怎么,还要再负责第三代?”
程无为绝望地闭上眼睛,知道他妈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还有,我上不上班,上不上课,学什么,她有什么资格管我?我又没跟她去要钞票!我一忍再忍,好欺负是怎么的?再一再二不再三,如果再有一次,你别怪我不给她老人家面子!”
他伸出胳膊环住老婆的肩,息事宁人地说:“好了好了,你别生她的气啦。我妈一是心疼银子,二是心疼儿子,出发点还是好的嘛。她实在是不知道我们现在挣多少钱,总以为我一个人养家很辛苦。还有呢,老人家一辈子勤俭持家惯了,以为我们浪费也是可以理解滴。要不我明天跟她说说我们现在的状况,告诉她我们现在不需要你出去工作,而且你年底是有分红的,你看行不行?” 电子书 分享网站
7 婆媳再过招(下)
儿子养家辛苦?开口替大儿子借钱的时候怎么想不到儿子养家辛苦?但是看着老公神色诚恳,没有一味替他妈妈狡辩,风荷心软了,把头依偎在他宽阔的怀里,说:“算了算了,我也就是发发牢骚。你支持我,我还有什么好计较的?你也别跟你爸妈说实话,否则他们又要今天说什么换房子,明天说你哥困难,嫂子下岗,侄子读书什么的。”
轮到程无为生气了:“我哥又不是外人!难道我眼睁睁看着我哥日子过得不好袖手旁观?”
风荷知道一提他们家他就急,也不跟他吵,只是摆事实讲道理:“我们这么长久的夫妻,你看我是个小气不讲理的人吗?你妈这次看病花钱买补品,我有没有皱一下眉头?钱呢,救急不就穷。如果你哥你嫂子你侄子也来上海看病,也要我们出钱,我要是不肯出我就不姓陆!可他们都那么大的人了,总不能指望我们养他们一家子一辈子吧?上次他说做生意,你借给他十万,结果亏得一分不剩。好在本来我也没指望他们能还。可是你总不能一年十万,年年接济吧?”
程无为无语。偏偏每次讲道理他都讲不过老婆,超级郁闷。
“好了好了,我们别说这个了。回去吧,别板着脸让你爸妈看出来。”
此后程母又在饭桌上旁敲侧击几次。风荷一边笑笑装傻,一边伸出手来在饭桌下死命地拧老公的大腿——那可是曾经拍篮球的手。程无为吃痛,赶紧打断他妈说:“妈,你别说了。男人养家天经地义。你是不是以为儿子没本事,养不起老婆孩子啊?”
某某的一句顶某某的一万句,程母低头吃饭。
程父程母住了两个月,因为程母完全恢复,放不下家里的孙子,就动身回家。临走跟程无为和风荷商量,要把阿柔带回老家,帮他们带。
风荷心里冷笑一声,嘴里却说得婉转:“妈这病虽然好了,却是不能受累的——还是好好休养吧。我们不能在跟前尽孝那是不得已,怎么能让阿柔去拖累你们呢?”
程无为更是不肯。你让他放弃晚饭后跟女儿亲热玩耍的机会,打死他都不干——现在肉敦敦的不玩,长大了就不好玩了。他哄他妈说:“秋天开学,阿柔就可以上幼儿园,到时候就用不着春燕了。总共也没剩几个月,何必折腾来折腾去?”
程无为是个大孝子,很体贴地对妈妈说:“妈,这病还要养养,家务就不要再那么狠命地干了。咱们那里有没有种点工?请个钟点工帮你做做饭,打扫卫生,洗洗衣服,你养好身体就是体贴我们了。”
程无为妈妈说:“咱们那里哪有什么钟点工?”
程无为说:“那就请个保姆好了,也花不了多少钱,我来出。”
程无为妈妈一边回答一边看着媳妇:“我又不缺胳膊少腿的,干那点活能累死我?你的钱怎么?你的钱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你们现在赚钱是容易,还能老这么容易?将来万一有个事——”
看老太太有做政府工作报告的趋势,而且那话,明摆着是冲自己说的,风荷又伸出手来拧程无为的大腿。
可怜程无为这几天夹在妈妈和老婆之间,大腿已经给风荷掐得青一块紫一块,伤痕累累。有天晚上威胁老婆说她这是家庭暴力,再掐他他就要报警。他吃痛,连忙打断妈妈的高瞻远瞩,说:“好了好了,那就再说吧。等我跟我哥和我嫂子通个电话商量商量。”
程母这才作罢。程无为和风荷带着阿柔陪着老夫妇逛了逛动物园,东方明珠和世纪公园,买了几身衣服,又给了五千块钱,才把他们送上火车。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8 翻身农奴得解放(上)
程无为父母走了之后,风荷好像翻身农奴得解放一样,成天咧着嘴笑。星期天早上更是恶狠狠地睡了个懒觉。春燕出门访友去了,阿柔穿得整整齐齐,推开卧室的门,爬到爸爸妈妈的大床上。
阿柔三岁不到,刚好是最好玩的时候。她刚出生的时候,不似有些小孩皱皱巴巴,胎屎一堆,而是干干净净,白嫩可爱。当时程无为和风荷爸爸妈妈等在产房外面,着急地踱来踱去。好在风荷骨骼宽大,又是运动型的体格,没让他们久等,到医院四个小时后就生出来。被推到病房后,孩子一起送过来,自然是外公外婆先抱。
外公说:“像风荷。”
外婆说:“这么小,哪里看得出象谁!”
等外公外婆离开,程无为抱着女儿左看右看地看不够,跟老婆讲:“明明像我嘛!你看这鼻子,这嘴巴——”眼睛睁不开,只能看这些地方。
风荷说:“据说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讲,小毛头刚出生的时候是像父亲,因为孩子的母亲是谁不需要证明,这个父亲就需要小毛头这张脸来证明。”
程无为第一次听到这种理论,斥之为谬论。他这么说:“切,孩子像我说明我的基因强大。”
朋友同事来探望,程无为最热衷的话题有两个,第一个:“你看我女儿漂亮不漂亮?”
这个问题不用说答案自然是“漂亮”,人家新鲜出炉的爸爸虎视眈眈地盯着你的嘴,你说“不漂亮”,那岂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如果是下属,明年你还要不要涨薪水啦?!
第二个问题是:“像不像我?是不是很像我?”
然后自问自答:“当然很像我!”
对于这个问题,很多人随声附和,程无为说像谁就像谁;有些人端详一番,有说像风荷的,有说看不出来的。
只愁不养,不愁不长,阿柔自出生落地,见风长,如今满地乱跑。事实证明,他们夫妻两个,好像陆风荷的基因更强大一些,阿柔越长越象妈妈。程无为经常悻悻地给自己找台阶下:“我们阿柔脑子像我,很聪明的。”
阿柔长得胖嘟嘟,头上扎一根蒜头辫,系一跟带着花球的橡皮筋,惹人怜爱。
风荷说:“阿柔来,跟妈妈玩玩。”一把拽进被窝自己的一边。
程无为大爪伸过来:“阿柔来,跟爸爸玩。”
风荷打开他的手:“阿柔别理你爸爸,他坏。”
程无为捏阿柔的脸:“阿柔别理你妈妈,她坏。”
阿柔给他们你拖我拽,搞得浑身发痒,手脚乱蹬,被子霎时到了脚下。
程无为捅捅风荷:“我跟阿柔玩一会儿,你去做饭。”
风荷拉拉被子:“凭什么啊?你爸妈来的这两个月把我累死了。你做饭,我多休息休息。”
程无为鄙视地说:“你做了什么啊?都是人家春燕在做。我爸妈都说你懒。”
风荷大怒,做河东狮吼:“你说什么?谁找的专家?谁陪他们去看的病?谁陪老太太楼上楼下地做检查?谁给他们往医院里送汤送饭?谁跑上跑下地看结果?谁陪他们去逛公园逛商店?我凭什么啊我?他们又不是我爸爸妈妈!程无为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杀了你~~~~~”说着拿起枕头对着他的脑袋就压下去。
程无为垂死挣扎,怪叫:“你,你这个女人,你谋杀亲夫!”
到底男人不经饿,最后还是程无为缴械投降,爬起来穿衣服,说:“好吧好吧,我请你们去吃永和豆浆。快点啊,过时不候。”
风荷闻言大乐, 一跃而起,腻过去得寸进尺地说:“吃完饭去逛街,给我买衣服——我憋了两个月,都快憋死了我。”
程无为说:“好好,我也要买几件短袖衬衫。”
阿柔抗议:“我也要新衣服!”
程无为眉开眼笑地把女儿抱起来往天花板上抛:“那当然要给我们阿柔买了。”
吃饭的时候风荷说:“你爸妈这两个月,把春燕支使得团团转,恨不得什么都让人家干,还非要人家手洗内衣,好像不这样对不起那点工钱一样。我偷偷给春燕塞了两百块钱红包——两个月一共四百。”
程无为说:“那等会儿再给春燕买两件衣服好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8 翻身农奴得解放(下)
吃完饭开车去淮海路,给程无为买了三件高支棉短袖硬领衬衫,两根丝质领带。风荷自己买了两条七分弹力牛仔裤,几件弹力紧身恤衫,给阿柔买了两条大花太阳裙,两条薄型全棉中裤和几件恤衫。最后给春燕买了条七分裤,一件恤衫和一双时装拖鞋。
最后风荷恋恋不舍地说:“我现在还没达到减肥目标。等我完全瘦下来,就来订做几条真丝旗袍,前襟绣大朵牡丹花。”
程无为花言巧语:“老婆,你现在够苗条了,再减就白骨精了。”
他们拎着大包小包,浩浩荡荡在去一家饭店吃饭,发现没有预定居然没有座位,大家都在门口排队等座。
风荷最恨排队,悄悄对程无为说:“换一家吧?”
这时正对着门的一个男人忽然站起来打招呼:“程总陆总,你们也吃饭?我们刚坐下,不如一起吃?”
风荷认出这人是林清源,原来是大学老师,后来依托学校三产办了个涂料厂。程无为当年搞了个新产品,找工厂试制加工,经朋友辗转介绍,林清源报价最低,就在他们厂做的。后来两边都越做越大,竟成铁杆合作伙伴。林清源的厂脱离学校三产,成为专业民营漆厂,品种扩大至百种;风荷他们的公司变成综合性建材公司,其中涂料漆大多在林清源的工厂加工,同时也代理销售他们的自有品牌。
程无为看他跟一个年轻小女孩坐一只中号圆桌,五个人倒也不会挤,就坐过去。
林清源介绍:“这是我女儿纤纤,大学一年级,今天出来陪她添点东西。纤纤,这是程叔叔和陆阿姨,是爸爸的朋友。”
风荷心下大骇,要被这么大的女孩叫阿姨?连忙说:“哎呀,这辈份还真不好算。林总您就是我们的前辈,纤纤该叫我姐姐。可是论年龄,她又太小,给我们阿柔做姐姐还差不多。呵呵,大家还是别叫来叫去了。”
纤纤神色冷冷,如同南极冰山。
林清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