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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仪光-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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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于此,少不得为兄亲自送你一程便是。总不好白白忝居一声‘兄长’之语。卓尔,服侍仪光公子上马。”

沈骧定睛看清那两匹马之下,也禁不住怔住。饶是天色入夜灯光掩映之间,亦不能忽视眼前的两匹马——真个是神骏无比高大健硕气势夺人。尤其是卓尔外侧手上的那一匹,在灯光掩映之下,竟闪烁着淡淡的金色,犹似披了一层金沙。委实是万里难见其一的宝马良驹。

卓尔应命低声安抚住另一匹通身雪白的马,把缰绳挽过鞍头;随后单膝着地,一手带住缰绳,另只手伸向沈骧。其动作显然是接引贵客上马。如此极尽恭敬的奉客上鞍之礼令沈骧有些难为情。

陆昱率先跃上那匹淡金毛色的骏马,挽起缰绳端坐,对着骧向白马的马鞍伸手相让:“仪光不必介怀。陆家奉客奉客上座,解执此礼。昱待你如待兄弟,于卓尔便有半主之尊。请上马!”

沈骧向上谢了,又朝卓尔含笑一揖。从袖中拉出手绢铺在卓尔膝上,方撩袍纫蹬扳鞍上马。亦是行云流水般顺畅。卓尔仔细折好手绢捧还,有快速调好马镫高度,最后转到右前侧牵住马缰护持。

“骧何以敢当要兄台为我牵马···”沈骧刚说出半句感动话,就被陆昱大笑着打断:“我看仪光在马上的风姿,说是飒爽···实在不切实;若说是玲珑吗,才是贴切···哈哈···无妨,贤弟还会长身体,再过一两年,驾控这样的马匹就不会再显突兀了。”

这番话说得沈骧当着有些挂不住。其实无需点明,在坐到马背上之后,连他自己都有种‘小猴骑大马’的滑稽感觉。无论飞身上马做得多么洒脱流畅,人小马大的形状终究是盖不住的。最可气的是,身边这人偏还摆出一脸讥诮笑容说什么:“小猴骑大马可是句吉利话,乃是马上封侯之意呢~~~”

沈骧抬手理了理两鬓发缕,一改方才端方若处子的仪态,秀眉一跳眼光灼灼:“小弟多年前便不再看耍猴儿了。放之兄今晚是有酒了吧,这会儿倒要撒酒疯?”话音甫落,陆昱和地上徒步的卓尔都禁不住笑喷了。

陆昱心道:这少年反应机变真是快如出弦之箭。马上封侯又可谐音为‘马上疯猴’。沈骧自称不看耍猴,陆昱则成了撒酒疯且逮着可玩闹酒臭显摆的猴子。

虽然被寻开心损了一回,陆昱却并不着恼,把手一拱笑道:“贤弟雅量勿怪,恕为兄失宜以大欺小。改日专设酒,向贤弟赔情就是。”——“不敢再欠放之兄的人情。如此雄峻马匹因骧屈为迎送,颇令人有着锦衣夜行之感。”各自抖了手中的缰绳,两匹骏马缓步前行。

陆昱将手一摆和声道:“贤弟今日显有不快之色,缘起何处,愚兄也能揣测出几分。若我说初始,也是极其适应不来此道,也许贤弟未必信。寄于他人漏檐之下,一些事固然厌嫌也要迫自己去习惯。如之奈何。文不贪利,武不惜死,何患天下不太平。此言说来容易,却只是梦想罢了。昱所以宁栖身于草莽,而不愿与燕雀共处于庙堂,也正是源于此。否则,陆昱今日也早已被浸淫得忘掉本性了。”

“勇怯,势也;强弱,形也。”身边的感叹令陆昱由衷的浑身感到一僵。他望着那个又在若有所思的少年,亦由衷的显出一个微笑。实在出乎意料,引起相知共鸣的人,竟然是这个少年人。

沈骧对于身旁之人,亦有几分物伤其类之感。甚至还有几分钦佩他的豁达,想笑就笑旋即挥洒如风。这样一个人搁置在那种,务必要压制所有真实奔放猜的留存之初,的确是难被见容。自己何尝不是缘于掩不住性情,才被一双利爪扯来揉去,最后甩手扔到安远。说甚‘论功还需请长缨’,他早就明白那套腰金衣紫的穿戴,究竟有多沉重。

卓尔忽然驻足带住马,沈骧跳出沉思,见是走到十字巷口,便出手向右指了指。一行人转向右弯街巷。走了半柱香时间,沈骧收紧缰绳。卓尔会意,回身稳住马匹。转向右侧正要再次曲下单膝,被沈骧开言拦住。最后依言伸出双手接住沈骧的两臂,将其接到地面上。

沈骧正对着马上端坐的陆昱倾身一拱:“今日天晚,不便请放之兄入内一座。多谢兄台移驾亲送之情。改日定奉茶谢仁兄相送之恩。”、陆昱居高临下只欠了欠身抱拳一揖。直至看着沈骧叫开宅门侧身走进去,方拨转马匹,拖着清脆的蹄铁敲击声,消失在夜色中。

东来和秀儿见家主回来,忙着送上净面热水、巾栉,温着的细粥和替换便服。见沈骧连吃两碗粥才推了碗筷,东来有些不解;收拾餐具笑问:“二爷不是去赴宴吗。怎的还会饿着肚子回来。宴桌上的东西不够吃?”——“是呀,难不成吃食做的不干净,不仔细?”秀儿收理着沈骧的衣物帮腔问道。

“不要再提了。清宴不清大倒胃口。”沈骧快速记下了今晚对答的诗句,逐一审看琢磨。一时之间难觅要领,索性压在砚台下。洗漱毕打发了东来秀儿出门,他也无心在骧更多。抬手拔了发簪,解散发髻摸过角梳贴近头皮梳头,趁着困意渐起钻进床帐。

该来的事,再如何躲也是会撞上。

五日后,沈骧得到严令,立即整肃人员,并调集知府衙门麾下的差役乡勇,全面围捕胭脂虎。本次由于牵扯到安远都护,故而无可争议的出了重拳打击,务求剪草除根以绝后患。张甲甚至暗示沈骧,必要时借用暗中力量。

叶盛的人头被制成蜡台,送回其父手中;仅算得是一道大餐的开胃菜。事态到此远还没有完结。

叶茂日前接到通过安远鹤卫转来的,明文斥责安远将军卫懈怠戍卫要务,剿匪不力的手谕。更加令叶茂无地自容的,是一个已经被证实的消息,而且居然也是通过鹤卫渠道转给他的。

尚京城禁宫之内,贤妃沈氏宫中发现一具无头男尸。不仅是赤身裸体创伤累累,,阳物被割掉,连后庭竟已被钝器捅得稀烂。事发次日,宫中即报出沈妃因病暴毙的消息。

叶茂从鹤卫传来的尸检格目复抄件上,标注的胎记、痣点的印痕足以推断,无头尸体是叶盛的。不必再询查也知道,叶茂看到这份格目单时,那尸骸早已不知进了什么畜类的肚子。可怜一个生龙活虎正当风化年纪的男子,就如此无比惨烈无比屈辱的身首异处,尸骨不全。

再其后,叶茂的爱妾奇异失踪;被发现时竟是落在营妓圈中。那整座营妓圈上百号人,亦在随后被全书抄斩。数日之间家破人亡,叶茂之妻经受不住打击而疯癫,被关在将军府内院,未经几日因仆人看护不周坠楼身亡。

比之家破人亡更为残酷数倍的,是来自于鹤卫分堂转给叶茂的密信。当今座上经过反复权衡,决定遵循当年先帝和朔宁侯议定的戍边政策——以夷治夷。这意味着,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隆氏王朝,要放低姿态,与多年以来被其贬斥为——化外异族的英氏家族握手言欢。为此,还要责成安远鹤卫先行访查西恒王族英氏的余脉后人。这一角色转变,之于今上以及松延宫,无疑都是巨大的屈辱。而御座上的人将这一屈辱起源,不可置疑的记在了叶茂头上。

委屈、悲痛、愤恨,千言万语道述不尽叶茂此时的心境。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叶茂就是活生生的榜样。纵有三头六臂,也盖不住叶盛丢失税银,又被人摘走人头做成骷髅蜡台的事实;更遮不住无头尸身逼死贤妃沈氏,彻底得罪了隆、沈两族的结果。

叶茂咬牙切齿发誓要铲除胭脂虎,及其身后隐藏的真正角色。于是,安远将军卫张贴海捕公文悬赏重金,只为表明决心,剿抄治下溜匪草寇以及与之相关联的余孽。

沈骧等一干暗卫也不可避免被牵绕其中,奉命搜素、筛查。在忙碌奔波之余,骧非止一次想过,是否可以借助一下陆昱?然而说不好是什么缘由,骧不欲与此人走动过近。

所谓是: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一日路边茶棚歇脚,得与旧识不期而遇。似乎是专为上门来送功劳似的···

唐劭和卓尔正与沈骧品茶闲话时,凑巧抬头看向对沈骧身后方向,脸色一僵,举着茶碗掩住口型低声道:“仪光公子切莫回头。您要找的人,就在身后···看今日情形,随她出来的人不多。”沈骧闻言顿觉浑身毛孔怒张。又听唐劭分外老道的继续说:“公子莫慌。唐某领着我这位兄弟跟上去,伺机拖住那几人的动作。公子若能尽快召集到你方的后援之人,只要出手快目标准,可望就此将其擒获。”

仓促之间,唐劭的提议可谓是最详尽快捷的,沈骧当即附议。他一方面向近处埋伏的暗卫发出行动信号,另则也通知了留守在预定地点上的差役乡勇。

诸般事宜连贯到位,再快也拖了不下两刻功夫。亟待捉拿围捕圈子铺陈开来,内层扑杀的人员已经与胭脂虎等人,刀来剑往的招呼起来。胭脂虎等人因众寡悬殊,被迫退进林间。唐劭、卓尔连同十余几个鹤卫暗卫,也追了进去拼斗起来。

沈骧正欲冲进树林,一个暗卫抓住他报告:施晗为了确保擒杀万无一失,居然向叶茂借来了百余名弓箭手,目下已经排开阵列;显然他只要一声令下,乱箭齐发,就可以“干错利索的”解决掉胭脂虎,也灭掉所有当事者的口。

这一来当真将沈骧压抑多日的怒火彻底点燃。就在施晗抬起手正要高喊“放箭”的刹那,沈骧甩手抛出飞索,绕在知府大人的脖子上,一把扯到眼前,双目喷火厉声喝道:“施继长,汝不问行动进程,便决然下此等杀手,难道是与林中女匪有何瓜葛,欲行杀人灭口不成!亦或是汝胆大包天利欲熏心,众目睽睽之下欲杀良冒功!”

正在此时,还未等施晗分辨,林中突然想起爆炸声并随之涌出硫磺烟硝的气味。沈骧将施晗推在另一暗卫手中怒喝道:“命令弓箭手收队。待我进去看个究竟。尔等若敢放冷箭,就最好将我一起射死,也好随后一起枭首请功。射不死沈骧的话,我必要亲手摘下汝等狗头。”言罢将身一纵,飞纵而去。其他人中留下了看守施晗的暗卫,也随着循迹跟进。

树林深处,留给沈骧等人的仅剩了一地尸体,和烧焦倒塌的断瓦残垣、余火浓烟···唐劭卓尔已不知去向···

为患安奉一境十年的胭脂虎案就此告破。干脆利索,顺利的垂手而得不可置信。算上从立案起,几度易手接管、功过升降、前任殉职···至彻底结束;粗略算来历时五年有余。够得上积年大案,并足以影响到朝内的利益。却在沈骧入手接触不到半年的时光里,一举告破···简直比出门绊跤就拍中元宝,还要顺风顺水···

然而沈骧心头对于如此结局偏偏凑不齐几成欢喜。面对着停在床板上的女尸,不禁设想其生前如何叱诧一方,美不胜收,甚或是令众多人闻风丧胆···而今却是赤裸冰冷的被一条白单掩盖了以往种种,并渐渐泛起特有的灰青后人腐败的气味···死得真是凑巧也真叫干脆。项间一击斜着而过,力道精准,斩断了所有生机;也斩断了牵扯在此人身上所有的线索。从而掩盖住了可能存在的另外主谋人物~~~

为防万一,也曾调来死牢中胭脂虎旧部辨认,甚至对照过尸检格目和尸身上实际纹身,答案确凿无疑,若合符契—:此人正是胭脂虎。就此,仅以胭脂虎为由的个案而言,到此可以结案。但是与之相关联的几桩案子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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