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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小两口,最配的就是两张贱嘴。“许沐调整好情绪,自若地看不出任何破绽。
许沐和梓篱斗上嘴,就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了,你一句我一句的,严清时不时配合地笑着,眼看着桌上最后一个橙也被拨完了,许沐倒没有要走的意思。
好在手机再次响了,严清特别希望借着这个电话能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办完事了,我在陪妈喝粥。不然待会我买点水果去你那儿看看。”周渡的声音。
严清只觉得心里的弦绷得更紧了,有些语无伦次,“别,别,还是不要了,你先回去吧。我这也准备走了。“严清拿着电话走出病房,压低着嗓子。
幸好周渡没有再坚持过来,严清仿佛是躲过了另一场灾难。
严清一进屋就拿起了包,“我这就要回去了,你们聊着。”
“好。”梓篱看了一眼桌子上剥得干干净净的橙,知趣地答应了。
严清如释负重地打开门,微笑着说了再见。
许沐自进门也没跟严清有过一句话的对白,看她走了,心里不只是失落还是庆幸。严清离开不到5分钟,许沐就嚷着不跟梓篱废话了,要回病房。
悠琦扶着他走在回去的走廊,“不懂你。”
“我有什么难懂的?”许沐笑道。
“你问你自己啊。”悠琦意味深长地说。
悠琦回忆当时走到梓篱病房门口,正想推门进去就听到屋里传来一阵阵谈笑声。透过门上的玻璃,严清的脸出现在眼前。
悠琦思考了一会,轻轻地将门打开一道缝隙,犹豫地拨通了许沐的电话,“我到了梓篱这儿了,正好来了个同学,我们可能会聊蛮久的,有什么需要找护工啊。”
悠琦没将话说破,哪个同学让许沐自己去猜。故意将听筒靠近门缝,过了几秒才挂了机。
许沐摇摇头,像有万种感慨。那一秒当他还在揣度悠琦和梓篱的“哪个同学”的时候,听筒里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紧接着是梓篱耍赖式的大叫,“严清!”涣散的眼神瞬间被某两个字点亮。
许沐和悠琦上了电梯,按下楼层。
“许先生,您还是少点走动,好好保养。就刚才我看您上上下下好几个来回。”骨科的于护士长走进电梯。
悠琦先是糊涂,转然明白了,随即笑着对于护士长说:“我们知道了。”
许沐看着楼层按钮上那个向上的红色闪烁箭头,原来被这个巨大的铁盒子拎着,的确是会失重,他的心给了自己证明。
作者有话要说:
☆、放缓脚步、尽享生命
几个多月的筹备,周渡的事务所开张了。少了之前的陪伴,工作进入正轨后的周渡经常忙的不见人影。虽然他早就做好了准备从头开始,然而运营这么久下来,到手的业务少之又少,仅有的几个案子还是美国的同事介绍的。周渡不是妄想顺风顺水、一步登天的人,只是在美国打拼了2年,辛辛苦苦建立起的自信仿佛一下子都灰飞烟灭。在这里,他跟普通的创业者没有多大的区别,当初离开美国,朋友也有为他介绍过国内不错的设计所,不过周渡决心闯一闯,毕竟拥有一家自己的设计所才是自己的梦想。
今天是严清的生日,梓篱有了8个多月的肚子,悠琦去了新西兰出差,周渡想着不能让严清冷冷清清地过27岁的生日,将手中的事儿都提前交代清楚了,下午5点便驱车回家了。
路上,周渡想到也没准备什么生日礼物。恰好路边有一家珠宝店,周渡下了车。
严清不是爱戴首饰的人,这个周渡知道。只是除了首饰之外,他也想不出买点别的什么。他漫无目的地浏览着,忽然瞥见旁边柜台的一件物品,周渡毫不犹豫地开车。
听到门打开的声音,严清以为自己听错了。周母回家有一段日子了,而周渡每日都是11点后回家。
看到周渡回来,严清有些意外,“今天这么早!”严清接过周渡手上的公事包,挂上大衣和围巾。
“你今天生日,我怎么能不回来。”周渡轻轻地抱住严清,“生日快乐!”
严清这才晃过神,这么多年了也没过过生日,自己早忘了,难得他还记得,“谢谢。”
严清从冰箱取出本来一个星期够吃的菜,张罗了一桌子。
“开动吧。”严清递给周渡筷子。
“都怪我,应该买盒蛋糕的,过生日没蛋糕太没气氛了。”周渡叹了口气。
“别这样,你知道我最受不了蛋糕那股腻味儿。就这样安心吃顿饭,挺好。”严清并不是安慰,更不是口是心非。这样对坐桌前,尝着没什么水准却有家的味道的饭菜,这样平淡却真实的日子,才是严清最为憧憬与渴望的。
“可以没蛋糕,但是礼物可不能少。”周渡走到衣帽间,从大衣口袋取出一个盒子,“拆开看看。”
严清笑着接过,“没事尽买这些虚的,费钱又不实用。”
周渡仔细端详着她的表情,“你怎么知道不实用。”
严清取下外面的绒布,里边是一件钢琴烤漆纯黑的万宝龙盒子,轻轻地打开,“ Hommage à Wolfgang Amadeus Mozart?”严清小心地托起眼前的这志笔杆只比唇膏略大的钢笔,有些激动。
盒子里边有一条丝绸,隽秀的笔迹跃然于上:
找不到一件礼物笔你珍贵,
想不出一句对白表我所谓,
只愿你握此笔,执吾手,
笔下回忆,笔上未来,
放缓脚步、尽享生命。
deacceleration。
泪夺眶垂直滴落在收笔的“deacceleration”上,没干透的墨迹轻微扩散,正如严清此刻幸福到近乎膨胀的心。
“谢谢你还记得。”严清的心在笑,泪却忍不住一直滑落。
“怎么会不记得。”周渡忆起一个飘着雪的午后,公交站台上只剩下他们俩的身影。
前方的商场屏幕上放映着一段广告,”d…e…a…c 这是什么意思?”严清跺着脚,搓着手,懂得直哆嗦。
“你大学算是白念了。”周渡一副鄙视的姿态,“deacceleration,放缓脚步、尽享生命。万宝龙的广告。”
“万宝龙?没听过。”严清不屑地扭过头。
“它的钢笔闻名世界的,这你也没听过?“周渡觉得身旁的人仿佛跟自己不是一个星球的。
”再出名也是钢笔,没事谁都可以买个10支8支的。“严清心里觉得这么俗的品牌名称,也顶多也就配得上一张红票子的价格。
“严清,没想到你这么有钱啊。”周渡取笑道,“一支便宜点算5000,你要买10支,就5万了。”
“当我没说。”严清一副喝水被呛到的囧样。
“喜欢么?”周渡看她一脸的泪有些不确定。
“怎么能不喜欢,你不是说它很贵么?有人不喜欢贵的礼物?”严清抹去泪,旋开笔,“反正我这今后就当100块的笔用了,签快递,写便签,画画,打草稿……”
还没等严清自顾自地说完,温热的唇就堵了上来,严清自然地回应,随即又脸红地推开,“我的吻就值5000块钱么?快吃饭!”严清收起钢笔,小心地放进床头柜。
周渡看着她,此刻他们的幸福是共通的。回国的日子她也整日对着自己笑,然而那样的笑却带着距离感,距离产生的陌生,距离产生的伪装。
看着眼前笑得如此真实的严清,周渡早该知道,他们的未来必将建立在过往的回忆,因为那是与其他人无关,其他人比不上的记忆宝藏。更重要的是,周渡清楚地明白,严清是那样念旧的人,能留住她的,一定不是金钱和未来的空头支票。守住她,牵绊她的,必定只有往事。
作者有话要说:
☆、便当盒惹的祸
疗养了一个月,仿佛与世隔绝。工作上的事父亲不再烦他盯着,感情上的事母亲也不总是催着。许沐难得过上了趴在床上打游戏、看喜剧笑得脸抽筋的日子,不去想些有的没的,这样的小日子也谈不上什么追求,开心足矣。
好几日没见着悠琦,倒不是惦记她。只是前一段日子跟屁虫一般眼前晃着,一时见不着人了倒有些不习惯。犹豫了一下,拨通了她的电话。
出口的货在海关那儿除了岔子,悠琦正脸红脖子粗地跟一个客户理论。桌上的手机振动了两下,悠琦腾出手解锁,看到许沐的短信:“想吃意莫小牛排。”
悠琦跟那罗里吧嗦的客户大叔敷衍了几句,然后拿起包包就出门了。
“顾经理,别忘了10点的部门会议。”刚出门秘书小吴就提醒道。
“改到明天,我这会有大客户要见。”这么多年,敷衍上司都绰绰有余,何况一个小秘书。
“来回车费给报销吗?”悠琦插上蓝牙耳机。
“你缺这个钱?”许沐调侃。
“你非得吃那个?牛排不都一个味儿。”悠琦埋怨。
“你还说你懂吃,那家的6分熟是全城最合适的,软硬适中。”许沐的口水都快浇湿手机了。
“可不是全城嘛,买它就跟环城自驾游没什么区别。”没等许沐那边出声,悠琦就掐了电话。呛归呛,买还是得买啊。
1个半小时后,悠琦到了那家西餐店,悠琦记得这个地方。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来过几次。
“给我一份招牌小牛排打包。”悠琦走到服务台。
“不好意思小姐,我们这边不提供外卖服务,您不赶时间的话,我们可以帮您安排座位。”
“不能打包?”悠琦愣了,“就那个盒子装起来就那么难?”
“请您见谅,我们只是想确保意莫出品的牛排品质,打包带走,牛肉的质感会有影响。”服务员小姐温柔地解释。
“品质不好不怪你们,你们给我装起来就行。”悠琦不耐烦了。
“真的不好意思,这是我们这餐厅的规定。”
“我拿钱给你们买个盒子不行吗?”悠琦从钱包掏出4张100的,“够了吧?”
“您误会了小姐,这不是盒子的问题,这是规定,请不要为难我们。”服务员小姐近乎哀求。
“我不管,你给我打包一份,否则我就不走了。”悠琦自顾自地找了个位子,她就不相信了,买个吃的都搞不定。
服务员站在旁边有些尴尬,餐厅里吃饭的客人也不专心与眼前的盘子了。
悠琦无视外人的眼光,就这样默默地喝了两杯柠檬茶。
喝道快要打嗝的时候,手边多了一个卡其色手袋。
悠琦抬头,“是你?”手指选在半空打了几个圈,就像缓冲圈,“啊……赵墙是吧,赵子龙的赵,□□的强。”
赵墙欲拉椅子的右手像中了邪毒,连带着那张脸涨得通红,双手撑在桌面上,脸凑近,憋着嗓子:“给我点面子行吗?”
悠琦迎上那颇具杀伤力的眼神,讶异地与捂住嘴,“呀,对不住。”
悠琦不是装腔作势,她以往说话就不过脑子,为此梓篱经常喊她“冒冒”,直到这一刻,她才发觉自己吐出来的话是那么不对劲。
赵墙俯视着悠琦无辜的脸,想发作最终还是握握拳头作罢,拉开位子,坐了下来。
悠琦打开纸袋,掏出里边的东西,“饭盒?”
“实在看不惯你为难人家美女服务员,给你个饭盒,自己打包呗。”说这句话的时候,赵墙终于找回了刚才被她整丢的底气。
“我怎么没想到”悠琦拿饭盒拍拍自己的头。
不一会牛排就上了,悠琦仔细地装着,忽然冒出一句,”哎,要是保温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