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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指尖接触到她冰凉的胳膊,他的心还是颤抖了一下;抱着她,他觉得自己呼吸都快停止了,这是他第一次抱她;这样的感觉正如那次许沐以为严清死了,手指轻触她苍白的脸的瞬间;温暖,又是那样惊心动魄。
四目相对,幽暗的灯光下,严清没有立刻闪开他的注视;他的眼神温柔而坚定,躲在他的怀里,至少那一刻她感觉到自己是安全的,久违的安全感充满了她的心。
“谢谢。”严清松开紧紧抓在他肩上的手,打破沉寂。眼前的男人离自己那样近,近得严清敏感地察觉到一股暧昧。
“大半夜地爬这么高做什么?”许沐看着已经倒在地上的椅子和凳子,心有余悸。
“换个灯管而已,没想到。”严清一副换灯管好手的样子,指指头顶上。
“就换成这样?”许沐瞄了一眼,半个圈还悬在那边,哭笑不得。
严清看了一眼自己倒腾了半天的作品,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下次有这样的活,我来干。”许沐放好椅子,站上去,几个动作就搞定了;盖上罩子,“开一下。”
严清轻触了一下开关,灯便亮了。
严清一脸惊喜,许沐看着她的笑颜,心里涌动着一股幸福感;他发现,在她面前,他的幸福点低到极致;她的一丝微笑仿佛就足够让他一天的心情大好。
两人收拾了厨房,许沐走在前面,感觉到背后有人在拍打他的背,不解地回头。
“灯上的灰尘落在衣服上。”严清小心地掸着衣服上那层不起眼的灰尘。
她的眼神那样温柔,像是相伴多年的妻子,那样自然地为自己拂去衣物上的尘埃。许沐的心融化了,那一刻,他幸福得像个孩子。
各自回房,严清想到刚才的场景,思绪万千;在快要跌倒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许沐伸出的双手,那时她仿佛没有那样害怕;看着他的眼睛,她似乎得到了救赎。
而另一个房间里,许沐也没闲着。一会嘻嘻哈哈地笑几声,一会凝重地沉思;透过晕黄的灯光,在她的眼睛深处仿佛可以看到她的心,那颗心里隐隐约约有他的影子,独自回味,独自想象。
这一夜,两个房间,两个美梦。
作者有话要说:
☆、铅笔也可以当发簪
想了一个晚上,严清觉得这样每天呆在家里也不是办法;无聊不说,每个月许沐给严清家用的时候,也是严清最尴尬的时候;严清是个懒的人,但是她绝对没有懒到要别人养着,何况严清心里本就默默有个打算,只是一直拖着。
“我想找个工作,你公司里有没有空缺的职位适合我做的?”严清本不想麻烦他;但是想到自己现在的状况:当了大半年家庭主妇,早就已经与外面的世界脱了节;找工作,严清不是没有试过,只是每每得到的答复都是回去等通知,严清也只好放弃了。
“好,我去公司看看;晚上回家告诉你。”许沐听到要出门工作,心里总是不太高兴;但想到这是严清第一次开口求他帮忙,而且又是在自己公司上班;不想昨晚才刚刚缓和一点的关系又被打回原形,也就只好答应了。
没等到晚上,中午的时候严清就接到了许沐的电话。
“明天过来上班吧,公司法务部有个文职的空缺,如果你不怕累的话。”许沐本想将她安插到自己身边,或者一个有名无实的闲职。但考虑到严清有可能误会他看不起她的工作能力,毕竟上次她那惹不起的自尊让他吃尽了苦头。而汤阿姨是公司的元老,专业过硬,严清在她那儿确实能学到不少东西;当然她也知道清的身份,定也不会为难她。
时隔几个月没理工作上的事,严清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打了个电话给了汤荟,打算问问要准备些什么去报道。
汤荟气温和而亲切,耐心地跟严清讲述了她的工作内容,一一解答了她的疑问。严清通完话,舒心了许多。
工作有着落了,严清第一时间给梓黎报了信。
“家里揭不开锅了怎么的,还是许家破产了,需要你赚家用!”梓黎打趣道。
“你就是嘴上不饶人,我是闲得厉害,想找点事做。”严清一只手拿着电话,一只手熨着压在柜底许久没有穿过的深蓝色小西装。
“你还不如到阿明的料理点来帮忙的,其他我不敢保证,但是包你每天都有凉拌墨鱼吃。”
“拉倒吧,你们那小店我可看不上眼,我的志向有多远大你又不是不知道。”说起志向,先别说梓黎知不知道,严清心里也困惑念书那会天天想着毕业后要怎么用心做出一番大事业,现在在家呆久了,得到一个小文员的工作她仿佛也满足了。
许沐到家的时候,看到书房的灯亮着。伏案的人的头发用一根铅笔盘了起来,专心地翻着高高摞起的书。
“我饿了。”许沐孩子似的走到她跟前问她要饭吃。
“哎呀!”严清先是一愣,“我忘了做饭了!”下午去书店搜罗了一堆书回来,一到家就闭关修行,竟然忘了准备晚餐了。
看着严清六神无主、着急的样子,许沐只觉得好笑得很,“那就出去吃吧。”
严清自责地跟着许沐出了门,电梯里许沐突然凑到严清身边,伸出手向她的头上摸去。
“怎么?”严清显然吓了一跳,这样的近距离的动作让她心慌意乱。
许沐笑着取下严清头上插着的那根“风情万种”的铅笔,“喏,这个,你的发簪。”
严清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不好意思地接过铅笔,藏到背后,“谢谢。”
在附近的一家西餐厅,许沐叫了一桌子的菜,一边笑一边把盘子推到严清面前,“看书消耗体力的,多吃点。”
严清只觉得糗得慌,低着头吃着,想着自己今天这样失水准地在许沐面前出了一连串的丑,羞得厉害。
许沐没什么心思在一桌的美食上,看着眼前的人唯唯诺诺地吃着,完全可以笑到饱。
严清时不时瞅瞅对面许沐的反应,看了几次他都是盯着自己傻笑,严清也会时不时瞪他一眼阻止他像看猴子一般看着自己,瞪后的一秒是奏效的,可是等到严清再偷看的时候,他的笑更肆意了,有一次竟然还差点喷了嘴里的酒。严清用叉子狠狠地戳着盘子里的牛排,真是恨足了自己,这一晚上肠子都悔青了。
跟着走到地下停车场,严清怀疑许沐是不是在故意整自己;掏出兜里钥匙的时候,惊吓状,“我喝了酒,不能开车怎么办?”
严清没那么笨接他的话,能躲即躲。
“严清,你有驾照的吧?”许沐开口问了,可不能那样轻易放过她。
严清点点头,“但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许沐打断了。
“难道你有驾照也不会开?”许沐一脸困惑状。
“谁说我不会!笑话!”话刚脱口而出,严清就后悔了;可是覆水难收,只得自食苦果,硬着头皮接过车钥匙。
许沐心里偷笑,原来她那强大得恐怖的自尊心和面子,有时候也是挺可爱的。
上次梓黎送她去外公家,严清笑她车开得像游龙;现在自己操作起来,想着梓黎能开成那样已属不易。车爬了不到100米,熄火4次;后来总算开得平稳了许多,许沐侧眼一看:15码,当场晕倒,真不知道是在逗她,还是在整自己。
“车开得蛮好的,挺稳的!”许沐下车的时候夸赞了一句。
严清更加无地之容了,但也不甘示弱,“下次找代驾,欢迎再找我。”
许沐听到先是一愣,紧接着心里暖洋洋的,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对他开玩笑。
早上出门的时候,严清换上了昨天烫好的的正装;许沐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又想到昨晚开车开得惊心动魄的糗样,有点想笑。
严清没有让许沐亲自送她去法务部,她总觉得自己已经是走捷径过来的,不能让别人觉得她就是来体验一下工作的乐趣的;事实上,她可是真的想认真工作的。
汤荟让助理韦庭领她上来,看到韦庭,严清才发现自己昨天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自信一下子覆灭,灰色背心,白色衬衫,宽腿长裤,黑色高跟鞋;高贵却不张扬,素雅却不乏味,严清总算领教到了职业女性的干练与优雅,她的样子就是当初大学时所憧憬的。
从1楼到12楼,8秒不到的时间;严清已经对眼前的前辈敬佩不已,无懈可击的礼仪、条理分明的对话让严清打心眼里佩服。
韦庭将她领进法务部会议室,以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汤阿姨已经在里面坐着了。
“汤总监,您好,我是严清。”听许沐车上讲,汤阿姨是许沐母亲的同学,当初许沐还在襁褓中,许正翰带着一家老小回国创业,汤阿姨也为开新公司的事四处奔波出了很大的力,因此许家人包括许沐都很尊敬她。汤阿姨有一个儿子,后来离了婚跟了爸爸现在定居在澳洲;某种程度上,她对许沐就像母亲对亲儿子一般照顾。
严清虽然知道不需要太过见外,但是她还是觉得在公司称她“汤总监”更加合适。
两人先是讨论了一些工作上的事,之后又闲聊了一会;之后汤荟接了个电话出去了,韦庭带她到已经整理好的位子旁。
严清第一天上班了解了一个成语“一无所知”,幸好韦庭在,时不时教她该怎样处理,否则严清真的要心里崩溃了。即使工作量就那么多,严清还是忙得晕头转向,连午饭都顾不上吃。
午餐时间,许沐在楼下的就餐区遇到了韦庭,有意无意地询问了一下严清的情况。
韦庭指指手上拎的便当,“还在忙着呢,不肯下来吃饭。”
许沐眉头皱了起来,开始怀疑自己让她出来工作是不是错误的。
忙活了一天,总算熬到了下班时间;站起来的时候才察觉到自己的脖子早就僵硬了,韦庭见状取来热毛巾,“敷一下,会好些。”
严清感激地接过,果然好了许多,看了以后自己也得备上一块了。
跟韦庭一起说笑着下楼,看到了严清,许沐闪了一下车灯。
严清跟韦庭道了别便上了车。
车上放着舒缓的钢琴曲,一个个音符此刻在严清的耳朵里都有着催眠的魔力。
“累了吧。”车开了一会许沐问道。
没人回应,许沐看了一眼旁边的严清,早就睡得死死的;果真是累到了,透过镜子,许沐瞄了一眼后座刚买的蒸饺,白天得知她忙得顾不上吃饭;一下班就开车去茶餐厅买了些点心方便她在路上吃,晚六点茶餐厅的生意好得足足让他等了半小时;辛辛苦苦买来的,现在她却睡了。虽然白费了好心,可是看着她熟睡的脸,许沐还是没忍心吵醒她。
在路肩停下车,轻轻地放平车座,为她盖上绒毯,趴在方向盘上静静地看着她熟睡着的脸,仿佛那是城市夜晚最美丽的风景。
小心地重新启动车子,关掉这时候越发觉得嘈杂的钢琴曲,封闭的车厢里,最动听的是她均匀而平和的呼吸。
抱熟睡的她上车,这件事是许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开始渴望做的事;她的头靠在他的怀里,这一刻他和他的心是最近的。抱着绒毯包着的严清,就像包着一个婴儿,虽然这个婴儿大抵是个巨婴;每走一步,手上的重量仿佛都会多一份,然而他的开心也会多一份。
严清的头贴在他的胸前,那样清晰地聆听着他生命的节奏,严清心里有一丝异样的感受;但是她很清楚地明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