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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着问:“李主任,方馨怡怎么样了?快告诉我!”
他皱着眉头说:“情况很严重,经我们检查后发现,她的第四、五节颈椎被利刃砍伤,中枢神经严重受损,颈椎内有大量淤血并伴有水肿,淤血压迫椎内神经,导致心脏、血压、呼吸均出现异常,现在已不能自主呼吸,必须马上手术。老洪,你得赶快做决定!”
“李主任,你坦白的告诉我,手术的风险有多大?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李主任郑重地说:“老洪,馨怡的伤势很危险,要是不做手术恐怕连今晚都过不去,如果做手术也许她还有百分之五十生的希望。”
“李主任,我求你了,一定要救活她,她可能还怀着孕,要多少钱都没问题!”我哽咽道。
“老洪,这不是花多少钱的事!我尽我最大的努力。”
去手术室的路上我见到了馨怡,她头发蓬乱,处于昏迷之中,氧气面罩下苍白的脸没有一点血色,身上和衣服上可见到斑斑血迹。
我带着哭腔喊道:“馨怡,馨怡,你醒醒,我是长庆,你看看我啊!”
眼看着馨怡被推进手术室,随着手术室的门被关上,一种就此将阴阳相隔的不祥预感涌上心头,我心力憔悴地瘫坐在地上!
在滨海馨怡也算是个名人,她被伤害一案惊动了市里的各级领导,况且这个案件发生在她刚为领导们演出结束后的不长时间,很快,副市长、公安局长、馨怡单位的院长等以及大批记者都赶到了医院。
我头脑乱糟糟的,既不想接受什么安慰,也不想接受各种采访,心中唯一想的就是:祈求上天保佑馨怡,让她能够平安下来手术台!
夜风一吹渐渐清醒了一些,我慢慢思考着馨怡出事的原因:这是谁干的?从歹徒二话不说拔刀就砍的举动来看,肯定不是劫财或劫色,唯一的解释就是害命?可馨怡做人很低调,更不会有什么仇家,那会是谁干的呢?为什么要害馨怡?背后的主谋又是谁?
我突然想到那天在婚纱店外见到了文嫣,她那幽怨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恨意!对,很可能是她,一定是她串通庞大海下的毒手,可是苦于我手中无凭无据。警察刚才已经来过医院,找表弟了解当时的情况,可是不能全指望警察,我要找出幕后的真凶,为馨怡讨个公道,否则难出我胸中的这口恶气!
我拿出手机联络白道、黑道上的朋友,告诉他们并让放出话去:悬红100万,谁能提供砍伤馨怡凶手的准确消息、信息或行踪,我一定兑现承诺。
作者有话要说:
☆、十
手术从晚上11点直到第二天早上8点才结束,当躺在平车上的馨怡被推出手术室时,我终于松了口气,起码说明她活着下了手术台。但这时已经几乎认不出她了,往日一头美丽的秀发没了踪影,光着头的两侧打着牵引,脖子上带着颈托还插着气管,身上身下延伸着各种管子。
顿时我的心都要碎了,苍天啊!你为什么要让一个善良的人受如此的折磨!
我强忍悲痛,向亲自主刀的李主任迎了过去。
“李主任,手术进行的如何?”
他疲惫地说:“很万幸她闯过了第一关。我们清除了她颈椎椎管里的积血、碎骨以及坏死的组织,并进行了手术减压,减轻颈部神经根、椎动脉和脊髓受到的压迫或刺激,同时采取颅骨牵引结合复位固定的方法,争取最大限度保留并改善脊髓的后期功能。另外我们还给她做了气管切开术,用呼吸机维持她的呼吸功能。”
“这么说,馨怡有救了?那孩子呢?”
李主任摇摇头说:“还没那么乐观,手术虽然是做了,但还没过危险期,术后3…7天是并发症和死亡率最高的时间段,如果她能熬过这几天,情况也许会有好转。至于她腹中的孩子我建议拿掉,因为治疗用药会对胎儿有很大影响,这是为她好。”
接下来的几天,我寸步不离地守在馨怡身边,天天都是在提心吊胆中度过的。好在她顽强的生命力帮助她度过了高烧期、感染期和休克期,7天后馨怡终于脱离危险醒了过来。
我拉着她的手贴在脸上,泪水止不住的涌了出来:“馨怡,你终于醒了,急死我了!”
由于馨怡气管被切开后使用人工呼吸机,她无法说话;打着牵引的头部僵硬,只有眼睛能转动,只见她的嘴唇在蠕动,但却没有声音,根据她的嘴形判断,我知道她是在问肚里的孩子。
我含泪说:“馨怡,给你治疗要用很多药,这个孩子。。。。。。就不要了吧!”
眼泪顺着她苍白的脸庞无声地滑落。。。。。。
漫长的病床生活让馨怡遭了大罪,身上留置的肠外营养补液管、输液管、气管插管、导尿管等遍布全身。尽管这样,但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的馨怡,伤势逐渐在向好的方向转化,我不禁松了口气!
孰料还没等我高兴起来,李主任的一番谈话让我的心又降到了冰点!
李主任语气沉重地说:“老洪啊,目前馨怡是脱离了生命危险,错位的颈椎经过牵引也已经复位。但由于她颈椎中枢神经受到的损伤较重,全身瘫痪已是不可逆转的事实,将来她只有头部能动;还有,中枢神经受损造成呼吸肌麻痹,她的后半生将不得不依赖人工呼吸机的帮助。也就是说,她将长期戴着气管插管,一旦脱落会有生命危险,你要有长期的思想准备。”
“老李,难道就没有任何恢复的希望了吗?”
“哎!高位截瘫是世界性难题,目前的科技已无能为力。况且象馨怡这样的超高位截瘫,即便活下来存活率也不会高,好的话也就三五年吧!因此,你要早做准备。”
带着沉重的心情我离开了医院,思考着今后该怎么办?一个突然打来的电话,让我多日的积怨终于有了发泄之处,一个黑道上的朋友说他抓到了砍伤馨怡的凶手,让我立刻过去。
在一间地下室,这个朋友指着蜷缩着的两个青年男人说:“洪哥,砍伤嫂子的就是这两个畜生。您放出话后,我就派弟兄们四处打听,终于打探到了准确的消息。这两人一个叫华仔,一个叫刚子。这不,就把他俩给弄回来了。”
我拎起其中一人的衣领:“说,谁指使你们干的?”
那人哆哆嗦嗦说:“没人指使,我们就是。。。。。。想抢点钱花。”
“你放屁!那天晚上剧场的演出刚结束,她身上连个包都没带,抢钱?你骗鬼啊!”
“不不不,是见那女的。。。。。。长得漂亮,就想。。。。。。”
我恶狠狠地说:“要想活过今晚就给我说实话,否则我让你们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两人害怕了:“大哥,饶了我们吧,我们跟那女人无怨无仇,只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而已。”
“好啊!雇你的人给你们多少钱?说吧!”
“有人出五万让我们做的,但我们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五万?五万你们就敢害条人命?”
“不不不,他就是让我们教训一下那个女人,破个相、留个疤什么的,再说我们也不敢杀人。”
我咬着牙说:“把这个人的名字告诉我,我出双倍的钱。”
他俩面面相觑却迟迟不说话。
我明白他俩的心思:“我出十万”、“二十万”、“三十万!”
“那个人。。。。。。姓庞,叫庞大海,是他雇我们干的。”
事情全都清楚了,真相大白,果然如我所料!
我对那两人说:“把你们家人的地址告诉我,我会把钱送到你们家里。但我不会杀你们,那会脏了我的手,再说你们也是替罪羊,但坐几年大牢是你们应该付出的代价,你们说呢?”
“应该,应该,家里人有了这笔钱,我们就是坐牢也安心了!大哥的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走出屋外,我拿出一张支票递给我那朋友:“这里是200万,废掉他俩一支胳膊,三天后送公安局。另外你再帮我办件事。”
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朋友心领神会地说:“洪哥,您今天没来过我这儿,我也没听到您说什么,你就等着听消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
第二天,我打电话约文嫣在家中见面。
见面后我拿出微型录音机“砰”地放在桌上,将华子和刚子的口供放给她听。
“文嫣,你有什么要说的吗?馨怡被砍这件事你不会说不知道吧?”
文嫣狡辩地说:“他们不是都说了嘛,是庞大海让他们干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冷笑道:“你以为把责任往庞大海身上一推你就没事了?不错,事是庞大海干的,可方馨怡既非庞大海的情敌,对他又没有任何威胁,他为什么要害馨怡?反而馨怡对你到是个巨大的威胁,所以你多次跟踪馨怡,让庞大海替你出头以除后快。对不对?”
见事情败露,文嫣恶狠狠地说:“对,是我让庞大海干的,我就是要让那个婊子惨上加惨!”
我气急了,狠狠抽了她一巴掌,心想:女人变坏后也真可怕。
“说馨怡是婊子,那你是什么?不知羞耻的东西。庞大海让我戴绿帽子我认了,谁让我管不住自己的老婆呢!我们本可以好离好散,但你不该这么狠。馨怡本来已是残疾,可你还不放过她!现在全身瘫痪躺在医院里,警方也在全力缉凶。你说吧,这事是公了还是私了?”
文嫣咬着牙问:“公了私了怎么讲?”
我狠狠盯着她:“要么你去自首,接受法律的制裁;要么我让你也变成个瞎子或瘫子,你选吧!”
文嫣愣了一下“扑通”跪倒在地:“长庆,我错了,都怪我一时糊涂才做出傻事,我不想坐牢,你饶了我吧!”
“这么说你愿意私了啰?”
“不不不,我也不想私了,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文嫣哭着问。
我站起身来踱了几步:“既然我们夫妻一场,我也没你那么狠,可以给你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
我拿出一张纸推到她面前:“把这份离婚协议签了,咱俩的婚姻到此结束,你也别做分财产的梦,我留给你100万,今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文嫣哭哭啼啼地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那。。。。。。你想怎么对付庞大海?”
我咬着牙迸出四个字:“血债血偿!”
几天后传来消息:庞大海因卷入方馨怡人身伤害案而畏罪潜逃,不慎从高处坠落,全身多处骨折,现正在医院抢救。。。。。。
走到阳台上,我点燃一支烟狠狠嘬了一口,长长地呼出一口恶气。。。。。。
。。。。。。
馨怡的治疗和康复进入了一个长期持久的阶段,这对于她来说不仅是身体上的痛苦,更是一种心理上的痛苦,眼瞅着胳膊腿都在身上,可就是动不了,那种沮丧是别人无法体会的。而她也明白,久卧病床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为了预防褥疮,护士每2小时要给她翻一次身,并按摩受压部位;为了预防关节僵直,每天上下午都要为她活动四肢关节,以改善全身残存的肌力;为了防止肺部并发症,还要经常给她拍背,鼓励她咳嗽、咳痰;由于鼻内长期插着胃管,久而久之让人很难受,还刺激大脑神经。
这些病痛馨怡尚且可以忍受,但让她一度痛苦的是气管切开后不能说话,无法与我们交流,我们和她说话她只能微微点头或摇头来表示。后来我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