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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娘皱眉,乾德帝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知道了那日她同罗嫔说话的内容?陆瑾娘有些不确定。心头为难的很。敏姑姑的事情,陆瑾娘并不打算现在抛出来,只因为条件还不成熟,还可以再等等,等到关键时刻。
想明白的陆瑾娘,做出了决定,“启禀皇上,罗嫔之前还同臣妾提起一个人,只不过这个人过世许多年了,臣妾之前就没说。”
“她提起了谁?”
乾德帝顿时好奇起来。
陆瑾娘小心的说道:“是一个臣妾不认识的人,说是臣妾同那个人有几分相似。罗嫔称呼那人敏姑姑。”
乾德帝的眼睛蓦地闪过精光,很快又消失不见。陆瑾娘偷偷抬起头看了眼乾德帝,从面容上看不出乾德帝听到敏姑姑有任何的情绪波动。陆瑾娘暗自蹙眉,莫非乾德帝已经忘记了那位敏姑姑。若是这样的话,那这件事情的价值可就大打折扣了。
皇帝若无其事,谁也不知道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乾德帝随口问道:“罗嫔说你长得像敏姑姑?”
“正是。”陆瑾娘小心翼翼的。
乾德帝突然呵呵笑了起来,不知究竟是喜还是怒。反正这笑声听着有些不平常。陆瑾娘暗自点头,这么说来皇帝心里头还是记着敏姑姑这个人的。
“你今日不提,朕都快忘记了曾经身边有个敏姑姑。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罗嫔竟然还记得。”乾德帝喜仔细打量陆瑾娘,笑道:“罗嫔竟然说你同敏姑姑长得有几分相似,真不知是什么眼光。朕记忆中的敏姑姑,可是同你无半点相似之处。”
陆瑾娘低着头,说道:“皇上说的是。罗嫔当初说臣妾同敏姑姑有些相似的时候,臣妾也是不相信的。臣妾这样的姿容,不过是蒲柳之姿。宫里面的人随便拉出来一个,也比臣妾长得好。”
乾德帝笑了起来,“若说你真有什么地方同敏姑姑相似的话,也就是你这性子了。不过还是有不同的。”乾德帝似乎是在回忆往昔,眼神显得极为遥远。
陆瑾娘没说话,就是安静的陪在乾德帝身边。
乾德帝回过神来,看着陆瑾娘,说道:“她为何突然同你说起敏姑姑?她还告诉你什么事情?同朕说清楚。”
这变脸可真够快的。刚才还在回忆往昔,现在就在审问她了。陆瑾娘丝毫不乱,心里头早有了主意。“启禀皇上,当时臣妾也很糊涂。后来罗嫔说了一番话,臣妾才知道缘由。”顿了顿,继续说道:“她同臣妾说,皇后怕是忍不住要动手了,让臣妾小心一点。之所以提起敏姑姑,她是想告诉臣妾,臣妾能得皇上爱宠,不是因为臣妾多有本事,而是因为臣妾同敏姑姑有几分相似。故此,让臣妾以后做事谨慎一点,可别犯错。否则怕是会有不堪之未来。”
“就同你说了这些?没别的了吗?”
陆瑾娘摇摇头,“启禀皇上,就是这些,并无别的。”陆瑾娘一脸老实。
可是乾德帝并非全然相信,罗嫔无缘无故提起敏姑姑,若是只会提醒陆瑾娘,这个理由未免太过牵强了一点。要说别的理由,乾德帝一时间还没有一点思绪。乾德帝不怒自威,冷冷的盯着陆瑾娘,“爱妃,朕的耐性有限,机会也只有这一次。你确定没有事情要同朕说?你再想想,罗嫔只同你说了这些吗?”
陆瑾娘很是紧张,皇帝在怀疑她,这让陆瑾娘有些不确定之前的决定是否正确。不过已经走到这一步,自然不能再回头。“启禀皇上,罗嫔只说了这些。不过臣妾临走的时候,她随口提了一句,说是怀疑敏姑姑的死有猫腻。除此之外,并无别的。”
“确定吗?”乾德皱眉。
陆瑾娘点头,“罗嫔只同臣妾说了这些,说起敏姑姑的死的时候,她也是自言自语。若非臣妾的耳力好,臣妾都未必会听到这一句。”陆瑾娘表情十分诚恳,该说的她都说了,至于不该所的自然不能说。
乾德帝表情不善,似乎是被什么难题困住了一般。陆瑾娘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低着头,等着乾德帝给她一个回应。
乾德帝很快回过神来,“关于罗嫔所说的敏姑姑的事情,你知道就行了,可别再往外面说。”
“臣妾明白。臣妾不会往外面说的。”
乾德帝看着陆瑾娘低眉顺眼的,笑了起来,“爱妃,你是不是仗着有朕的宠爱,所以对上皇后的时候,才会肆无忌惮。”
“臣妾不敢!臣妾向来恪守本分。今儿是臣妾冲动了,请皇上责罚。”陆瑾娘急忙表态。这是要算账的趋势吗?
乾德帝并没有因此放过陆瑾娘,抬起陆瑾娘的头,冷冷的看着她,“是不是朕迟迟不立太子,让你生出不得了的野心,以为可以让绪哥儿取紞哥儿而代之,成为太子?”
陆瑾娘眨了下眼睛,“皇上,臣妾不敢隐瞒。臣妾的确有点野心,也的确想过这个可能。可是绪哥儿的出身是一个绝大的障碍,光是这一点,臣妾就不敢做过多的想法。至于皇后,她是她,安王是安王。无论安王做不做太子,臣妾对皇后都是一样的。臣妾对于她的某些做法不赞同。罗嫔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好歹也伺候了皇上这么多年,好歹也为皇上生儿育女。即便要她死,也该由皇帝下旨,而不是像皇后那样鬼鬼祟祟,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
“你倒是会说,皇后在你嘴里简直是分文不值。陆瑾娘,朕不管你有什么想法,有多大的野心,你只要记住一点,掌握住分寸。若是你再敢闹出事端来,朕为了平息悠悠众口,届时说不得要狠狠罚你才是。”乾德帝冷冷的说道。
陆瑾娘低着头,“臣妾甘愿受罚。只是皇后那里?”
“皇后那里朕自然会去同她说。这后宫不是皇后一个人的后宫,这后宫的人命也不是皇后一个人说了算。所以皇后那里用不着你来操心。”
“臣妾遵命。”陆瑾娘嘴角勾起,笑了起来。“皇上,时辰不早了,让臣妾伺候皇上用膳。”
乾德帝点点头,“爱妃说的不错。摆膳吧。”
用过饭后,陆瑾娘盼着乾德帝离开回思政殿或者让别的人侍寝。可是显然今晚皇帝不会让陆瑾娘如意的。看皇帝那样子,就是打算要在瑶华宫过夜。陆瑾娘轻咬薄唇,罢了,这是逃不掉的,只能迎头而上。只盼着皇帝改了那毛病,如此在床上的时候她也能好过一点。
不过陆瑾娘想法显然是落空了。乾德帝在床上没有半点的收敛,动作很大,也很粗暴,陆瑾娘练练求饶,却不能让乾德帝有丝毫动容,只能让他有更多的兴趣。陆瑾娘浑身难受的要死,只设这下一刻就要死去一样。可是转眼间,乾德帝就在她身上狠狠的咬上一口,她又不得不睁大了眼睛,打起精神来陪着乾德帝继续的荒唐。这样的爱,这样的方式,陆瑾娘情愿不要,情愿全部丢弃。可是她摆脱不了,乾德帝就如那附骨之疽,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
陆瑾娘很恐惧,她怕这样下去,她会折寿十年不止。而乾德帝虽说正值壮年,可是毕竟也不年轻了。跟个小年轻一样折腾,这身体未必就能吃得消,可是偏偏陆瑾娘在乾德帝身上看不到任何疲惫和不行的可能。陆瑾娘很痛苦,身体痛,精神更痛,恨不得死了算了。浑身都是火辣辣的痛,之前养身算是白养了,一个晚上就让她又得在床上躺上两天。
昏昏沉沉的,不知道何时终于结束了折磨。可是陆瑾娘无法安心入睡,身上的疼痛不停的在折磨她,提醒她,让她的神经绷紧了。
乾德帝似乎良心发现,终于发现陆瑾娘有些不对劲。只是乾德帝虽然停止了折腾,却并没有丝毫要改正的意思。
叫人进来伺候,陆瑾娘难受的很,却也撑起身体,想要恭送乾德帝离去。连陆瑾娘自个都没发现,她脸颊潮红,很是不正常。乾德皱眉,心中有些不满。
顾忠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眼陆瑾娘,然后继续沉默的伺候乾德帝。不过倒是暗中给陆瑾娘使了个眼色,示意陆瑾娘稍安勿躁。
送走了乾德帝,陆瑾娘终于躺下。她已经没力气洗浴。只是让人换了被褥,让人打来热水稍微清洗一下,就这样钻进被窝里。恨不得睡死算了。
乾德帝顶着星光回思政殿,这会离着早朝还有点时间,回去后还能睡一会。不过乾德帝寒着一张脸,显得心情很不好。顾忠揣测着,寻找说话的机会。
“皇上小心,前面就是石阶。”顾忠小心提醒。
乾德帝嗯了声,继续前行。
顾忠小心翼翼的说道:“皇上今儿可是不痛快?”
乾德帝同样是嗯了声。
顾忠于是继续说道:“说起来,皇上如今龙精虎猛,不过陆贵妃却有些精力不济的趋势。奴才瞧着,今儿陆贵妃可是累坏了。不知道要养几天才能回过元气来。奴才还记得当年陆贵妃刚进王府的时候也是这样,常常有点力不从心。想来是身子骨自小就有点弱,故此才会承受不起皇上的需要。”
乾德帝停下脚步,盯着顾忠。顾忠低着头,显得极为老实忠厚。
乾德帝笑出声来,“朕发现你同陆氏的关系倒是不错,逮着机会就为她说话。”
顾忠笑了起来,“皇上明鉴,陆贵妃帮过奴才几次,平日里陆贵妃也没什么事情需要奴才帮忙的。如今见陆贵妃辛苦,奴才就斗胆在皇上面前为陆贵妃说几句好话。”
“你这话倒是实诚。”乾德帝转眼又得意一笑,“不过你说的不错,陆氏的身体毕竟同常人一般,朕这样的需求,她还真是承受不来。”
顾忠偷偷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好在今儿皇帝没有怪罪他。
“行了,你的心意朕知道了,以后朕主意一点就是了。另外,大早上的时候记得让太医去瑶华宫给陆氏看看。”乾德帝想起他留在陆瑾娘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看来以后真的要稍微克制一下。不然将人玩坏了可不好。
陆瑾娘知道自己病了,她浑身难受,头晕的很,根本起不来床。她不知自己是不是发了高烧,只觉着浑身软绵,甚至连眼睛都不想睁开。太医来了,给她请脉,然后邓福将太医请了出去。陆瑾娘迷迷糊糊的,偶尔有那么一两句飘进耳朵里,好似是在说她的身体状况不好。到底有什么不好,陆瑾娘不想去想,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觉,等睡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被人灌下热热的汤药,很苦,她死死的皱着眉头,可是她却不能阻止汤药被灌入嘴里,流进身体里。很快她就出了身汗,浑身黏糊的很,难受的要死。可是身体上的感受却好了一点,没有一开始那么难受了。这是汤药见效的缘故,陆瑾娘想着肯定很快她就会好起来。于是她心安理得的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等真正醒过来后,已经过了两天一夜。浑身的疲惫感消失,头也不晕了,身体也不软绵了,就是觉着肚子饿的受不了,还有她很想入厕。收拾妥当,用了一碗粥,陆瑾娘总算又活了过来。
不过这病,人也憔悴了不少。望着镜中的自己,轻抚自己的脸颊。陆瑾娘咧嘴一笑,镜中的自己也笑了,可是陆瑾娘觉着这个笑容很难看。她果然是长得普通,永远都是这么一副样子。这个样子的她,同那位敏姑姑肯定是没有相似之处的。
邓福悄声走进来,接过宫女手中的梳子,亲自给陆瑾娘梳头。
陆瑾娘问道:“邓福,我这两天病倒,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吧。”
“启禀娘娘,这两天长安公主同周王殿下都担心坏了,要不是奴才劝着,两个人都准备一直守在娘娘的床前。”
陆瑾娘点点头,“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