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已于二刻钟前离了贾府,”听鹤亭问得奇怪,一个青年将军从旁边踱步过来:“韩奇正是听的王爷和世子的吩咐,和贾府无关人等一概放出去了。”
“糟了!只怕我们放过最重要的人犯了!”闻言鹤亭面容露出焦急之态,并转向水溶:“溶王爷,这里有漏网之鱼,鹤亭要亲自去拿她归案!”说完略一点头转身就走。
这里水溶一惊,也将那盏看了一看,跟着神色亦变:难道?……便缓缓摇了摇头:不会,她不是死在扬州江上了么?
终是心思难定,回头吩咐:“请裘大人!”
那厢鹤亭已上马追了出去,他自思:没事,才二刻钟,谅她一个女子,插翅难飞出多远!
可此次一向有主意的鹤亭却料错了,他是追了出去,也追上了,可哪知所追车马中早已易了人。一个让他以为终生再也难以见到,只会在他梦里萦绕、仿若仙子一般的倩影。
一切巧合就如算计好一般——鹤亭所追捕目标自是妙玉,可妙玉却在危急时刻金蝉脱壳:
说来一切又和黛玉有关,她和华阳公主分开后,便一门心思的往贾府而来。
哪知万事皆和她想像的不一样,黛玉心思虽比别人多了些,可在世事上却是十指不沾阳春泥的主儿,她没料到只在荣宁街自己就无法再往前行了:黑压压的禁军将整条街围得水泄不通,明晃晃的刀剑耀花了自己的双眸——,黛玉没想到自己出了北静王府,却连荣宁街都过不去。一时之间她顿生茫然之感。
怎么办?黛玉坐在车内凝眉:总不能说我是北静王府的侧妃,那样也许可以进去,水溶的脸面往哪里放?
正想着,忽见一辆青盖油璧马车从禁卫丛中突围而出,赶车人手内捏着一张公文。众禁卫验了后便自动闪开一条道。
黛玉便奇:不知出来的是谁?刚思至此,那车竟向自己这边儿过来。黛玉便使车夫让道。也是天意,忽起一阵风,黛玉车帘儿被风吹起。黛玉一惊:若被人看到还不羞死?见状雪雁忙护住黛玉,并用手去扯车帘儿,
不想此时那车停住,露出一张非僧非道女子清丽的面容:“妹妹,你如何来这里?”
黛玉完全怔住:这匆忙之下的姐妹相见,竟这么充满戏剧化,要知这三年来,妙玉立意和自己化清界限。难得她在危难之际竟肯和自己相认。
“我不放心,”黛玉隔帘回道。
妙玉冷笑:“你还要留恋这红尘是非地之么?”
黛玉下意识回答:“有人便有是非,岂是想逃离就能离得开的?”
“你还执迷不悟?”妙玉冷然看着黛玉:“你是冰清玉洁的女儿家,那些是非场不适合你,不如你和我走,若你想和我一起参禅,我们姐妹便相伴终身,若你不习惯古佛青灯,过些时日我便送你回苏州去,不若留在仇人身边好么?”
黛玉立即猜出她是指的水溶:“姐姐,其实当年……,”说了半截儿停住,黛玉发现自己十分不情愿旁人说水溶的不是。
妙玉皱眉打断黛玉:“不必说了,看你的神情便知晓了——,你如何对得起他?”黛玉敏感的听出妙玉口中的他指的是宝玉。
“不过,我也不想瞒你,”妙玉看定黛玉:“为了查出当年害我父母的真凶,我特意将一件儿东西留在了栊翠庵,他们谁追的急谁便是我要对付的人。”
闻言黛玉摇了摇头:“何用这样试探,没的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查那宝物是当今皇上啊。”
妙玉依旧看着黛玉:“这何用你说,我总得知道事情的原委,究竟是谁在皇上面前搬弄了是非,我不能让咱们家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两人正说着,忽见一个禁卫军从旁边巷子里拐出来,他向着妙玉的车子打了一个千儿:“妙师傅,我们韩将军让我传个急信儿,请师傅速离了此地,忠顺世子要追过来了。”
“竟是忠顺王府?”妙玉一咬牙:“我这就走!”
“韩将军说,请师傅弃车,”那禁卫不敢抬头:“那世子已打听了师傅所乘之骑,为保万全,还请师傅遵从。”说完又施一礼匆匆向来路而去。
“不行,”妙玉摇摇头:“我还带着其他人呢。”
旁边黛玉听的心急:“姐姐何必执拗,且过了眼前再说。”
“我答应过那道人救他女儿性命”,妙玉瞅黛玉一眼:“你道是谁?是和你曾有师徒之谊名唤香菱的那个苦命女子啊,她已被她的男人和那男人的老婆折磨的只剩一口气了。如今还昏迷着。”
闻言黛玉大惊:“是她?”也顾不得问事情缘由。眉头一皱,计上心头:“姐姐,我有一个主意,咱们两个换一下车马吧。”
妙玉一时愣住:“这如何使得?”
“什么使得使不得,”黛玉想了一想扶着雪雁的肩下了马车,凄然道:“让我也看一看香菱,不想她落得一个如此境遇。”
看罢香菱,黛玉泪便滴下。她回头叫妙玉:“姐姐,为了她,你也不要和我争!难不成有人敢为难北静王府的人,再不济我也是钦赐给水溶的北静侧妃,”黛玉这样劝服妙玉道。
正是因了这一句话,妙玉方应了黛玉的主意。华阳公主派来护卫黛玉的侍卫虽觉不妥,但也无法相劝,何况在这个时候,也委实想不到更好的主意了。他们甚至有些佩服黛玉的勇气。
而那边,鹤亭已带人追了过来。
黛玉一咬牙,喝命车夫:“尽力的往郊外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车夫听令,真个拼命打起马来。别说,跑得还是蛮快的,鹤亭一时并未追上。
眼看这一追一逃,直往郊外而去,那里原有一条十分陡峭的山路。
无巧不成书之虐恋(二)
形势危急!
如果掌车的依旧是华阳派来的人,那么黛玉绝不会这么快就出事。可是为了助妙玉尽快的脱离险境;黛玉连这些侍卫都一并交换了。此时赶车的只是一个中年男子,他是一直跟随在妙玉身旁、黛玉*乳母王嬷嬷的儿子王端——,一个忠厚有余,却不够灵巧的人。
“姑娘,前面再走不得了!”王端看着路旁遍布的荆棘和满目的荒凉慢下了车马。
“不能停!”依稀听到后面的追赶声越来越近,黛玉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被追兵赶上,究竟会如何,黛玉实在拿不准——性命之忧应不会有,毕竟水溶在朝中的地位炙手可热,他拥有连九五至尊都要忌讳三分的无上实力,可有时比生命更宝贵的却是名誉,对水溶来说更无疑是受制于人的把柄,自己不要连累他!想到这一切黛玉唯有选择尽力的逃避。
“姑娘,那边有一条路!”情急之间雪雁一指车的右侧。黛玉转目,果见一条蜿蜒的小路伸向山的另一端。
“转过去!”于是黛玉急命:“尽力一搏,绝不能让人追上我们!”
王端有些犹疑,这里人迹罕至,那条小路更是一望便知的少人经过。可——,舍弃此路别无他路,主仆三个总不能束手待毙,念及此王端唯有听命。
急急转过马头,王端拼命打马。因吃痛,马象离弦之箭向右侧冲去。山路崎岖;车行其上颠簸不已,好似能把人晃散。车内黛玉和雪雁只有紧紧抱在一起。
纵如此追兵亦跟了上来。鹤亭所带之人皆是单人单骑,又是骑惯了马的人,追上不过是迟早的事。他们很快发现了所追马车的踪迹。
“世子,放箭吧!”副将扭头请令:“据下官所知,那路的尽头即是悬崖,让他们寻了短见倒不好了。”
“好!箭的目标是那车夫和马,至于车中之人,却是要活的,”鹤亭笑一笑马不减速:“捉住她们,这许多年来朝庭的悬案就有可能解开了,到时论功行赏,你们都可得到奖赏!”
有什么比激励人心的言辞更能蛊惑人的呢,闻言追兵各个抽箭在手,顷刻之间箭象雨点般飞向前方。
眼看追兵将至,箭亦落得又凶又狠,车内黛玉不由万念俱灰:我命休矣!只是不该连累王端和雪雁。正想着,王端右肩已中了一箭,鲜血霎时染透了他的后背。
“你怎么样?”虽隔着锦帘,黛玉仍瞧得真切,情急之下便失声相询。
“没什么!”王端将牙关咬紧:“姑娘快坐好。”话还未落又一箭挟着风声而至,王端又中一箭,此时他纵忠勇也再支持不住,身子一斜翻身落马——马缰却依旧执在手中,马车便被他的手一带横了过来。
此时万箭齐发,马顿时被射成如刺猬一般。随着马的仆地黛玉和雪雁被重重抛出了车外,两人万分惊险地跌落在山路之间。
——最怕的事发生了!巨痛袭来前黛玉眼前次第闪过妙玉和外祖母的面容,最清晰的那一个却是水溶……她不受控制般缓缓闭上双目。
“姑娘!”失去意识前黛玉耳边传来不知是谁惊慌失措的叫喊声,那声音似乎很陌生,但又似早已熟稔——可是黛玉却已无法理会,她,在无奈和绝望的双重压力下晕眩了过去,
而此时,荣国府内水溶没来由心内一痛。
“王爷,”贾雨村将录好的帐簿呈上来:“下官以为,偌大一个贾府,曾出过两位国公爷,所抄出的东西只这么多,恐怕于理不合。”
“哦?”水溶将抚在左胸的手缓缓放下,淡淡扫一眼贾雨村:“那以你所见呢?他们将东西弄上天了不成?”
“王爷说笑话了,他们哪有那么大能为,”贾雨村陪笑:“只怕将财物转移出去是尽有的,都说狡兔三窟,王爷询那贾赦兄弟便知。”
“从圣上金殿上接了贾大人你的奏折起,贾、王、史、薛四姓人家就被监视了起来,其间不过短短三日,”水溶不动声色瞧着贾雨村貌似正直的侧脸,冷然道:“他们又能做得出什么手脚来?”
“虽是如此,捡重要的东西藏至远族或亲友家也是有的,”贾雨村坚持:“四府中尤其是贾府,已有百年基业,岂能没些根底,一定是藏匿别处居多。”
“远族?亲友?”闻言水溶一笑拂袖而起:“你不会是在指摘本王吧?”水溶的脸弗然变色:“谁不知本王的王妃是荣国府的外孙女,你大可到金殿上奏本王一本!”
一句话将贾雨村吓的面色蜡黄,他不想一心想邀功的自己竟犯了如此浅显的错误,一惊之下双腿战战,不由自主跪拜在水溶脚下,并连连以额碰地:“王爷,下官断不敢作此想,请王爷恕罪。”
一旁那个肥胖的官员煸风点火:“让雨村大人这一说,下官倒想起来了,雨村大人可不正是这荣府的远族,遥记当年雨村大人正是靠了这荣府之力方能平步青云,合朝上下谁不知您和宁、荣二府以及金陵王家关系走的近?”
“傅大人莫开玩笑”,看到水溶霎时间怒容满面,贾雨村有苦说不出,忙忙辩解:“下官和贾府也好,王家也罢,全是公事来往,并无私交。”
“好了,都住口!”水溶皱眉打断二人的言来语往:“本王不想听这些,总之一句话,有疑问只管上报朝庭,纵天大的事,本王等着就是!”正说着,忽听内宅处传来一片哭声,水溶不觉一惊,忙将眼前事撂下,急唤钟英:“里面究竟是何事?本王不是说过,不许惊扰内眷的么!”
钟英趋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