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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生、大牛两眼瞪得溜圆,望着乌木道人消失的方向,用力点了点头。
等到三人把大殿内清扫干净,这才轮流背起那名昏迷的小童向所居的院落走去,院落的大门早已被惊慌逃回的化天羽三人开得大大的。水生三人悄悄从净善房间前走过,见到没有任何动静,这才蹑手蹑脚来到化天羽所居的房间,轻轻推开房门。
化天羽三人早已被刚才的一幕惊得魂飞魄散,听到有人推门,不但不敢开口询问,还一个个裹在厚厚的棉被里,瑟瑟发抖,不敢伸出头来看上一眼,大牛把背上背着的小童放在云床上,帮他盖上棉被,这才走出屋子。
收拾好一切,三人这才回到自己房间,和身躺倒在床上,两眼瞪圆,望着房顶,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乌木道人鬼魅一般的身影在三人脑海中一闪一闪,挥之不去,廋削的身躯,丑陋的面容,竟然变得神秘高大。
怕鬼的孙千均,昨夜睡在云床靠墙的里侧,安稳的打着呼噜,全没有发现三个小伙伴溜出去干了一件多么令人意外的事情。
三个人虽然都不开口说话,却知道哪个也没有睡着,一种莫名的兴奋把三个人全身的热血烧灼得快要沸腾起来,竟然无比渴望马上见到乌木道人,至于受什么处罚,三人根本就已不在乎。
直到天色发白,观中响起钟声,三人才一个个从云床上爬起,互相对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的双目中看出一种隐隐的渴盼。孙千均见到三人今天竟然比自己起来的还早,一阵阵发楞。
早饭时,净善没有看到化天羽四人出现,皱了皱眉头,向四人房间走去。众小童待净善一走,顿时议论纷纷,紧跟着把目光投向水生三人,三人却装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
化天羽房间内的四名小童,其中一个,额头上淤青一片,和衣躺在棉被中呼呼大睡,任净善怎么折腾都不会醒来,另一个面色发青,目光呆滞,全身发抖,嘴里不停地嚷嚷“有鬼,有鬼,鬼从棺材里坐起来了!”看到净善过来,惊叫道:“不要抓我,不要,不要!”一边摇头,一边往云床的角落里挤去。
化天羽和另外一名小童,虽然没有胡言乱语,也没有呼呼大睡,却是全身颤抖,面色铁青,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任净善如何询问,二人只是摇头,什么也不说。
净善看四人似乎是受到了严重惊吓,自然第一时间把情况告知正在三清殿里打坐的乌木道人。
乌木道人沉默片刻,冲净善说道:“贫道坐镇本观,并无发现有邪魅作怪,何来鬼魂吓人之说?这批小童既然要到玉鼎山修道,就应该心志坚韧,区区外物都能把其吓成这个样子,玉鼎门要他们这几个废物做什么?让观外的黑铁军通知他们家人,把他们领回去。”
净善答了一声是,正要转身离开,乌木道人却说道:“慢着,那化天羽是郡首化森之子,既然没什么大碍,就让他暂时留在观中吧,省得他父亲因此事再闹出什么事非来。另外,你把周水生、周大牛、王龙三人给我叫来,这三人一向顽劣,贫道要罚他们在‘松涛居’面壁思过。”
净善一呆,问道:“师叔,莫非周水生三人做了什么错事?若真如此,弟子管教不力,也应该一道受罚。”乌木道人望了净善一眼,淡淡一笑,说道:“与你无关,你先下去吧,现在就去把他三人的行李给搬过去!”说罢,又冲身侧站立的小道童说道:“净心,你去和净善一道。”
净善虽然满心狐疑,却也不敢开口再问,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大殿。“净心师弟,你一直伺侯在乌木师叔身侧,可知道师叔为何要罚那三名小童吗?”小道童摇摇头,说道:“师兄每日里和那帮小家伙泡在一起,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会知道?”
说罢,嘻嘻一笑,又说道:“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少了三个调皮捣蛋的家伙,你不更加轻松一些,又不是罚你去面壁。”
净善同样一笑,说道:“师叔是罚他们三个面壁,又不是让他三个陪你玩,你高兴什么?说不定师叔还要让你每日里给他们三个送饭。”
净心白了净善一眼,说道:“那也比我一个人呆在松涛居陪师叔强,你没看师叔那个样子,若是他老人家心情不好,半个月都不和我说一句话。我怕时间一长,我会变成个哑巴。”
看着水生三人抱着行李跟在净善、净心身后,向松涛居走去,众小童顿时如同炸了锅一般,吵成一片。
化天羽目光呆滞,神情恍惚,仿佛见鬼了一般。与化天羽同室的三名小童又被守护云台观的黑铁军带出观去,言明要退回家中,无缘再到天鼎山修道。紧跟着,水生三人被罚面壁思过,而且连众人的早课都因此停了下来。一系列连锁反应,全部指向昨天的“喂尸”赌注,众小童虽然不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也知道这几个人出事,肯定和二人的赌注有关。
有心想问问化天羽到底有没有去给赵老道喂饭,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看到化天羽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出没法开口。最后,纷纷把目标转向和水生三人同室而居的孙千均,众小童把孙千均找来,团团围在正中,一个个轮番“拷问”,结果可想而知,孙千均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铁心棠和小娟虽然知道一些内情,却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二人心中着急上火,却没有一点办法。
“松涛居”毕竟是乌木道人起居之所,不但有十几间厢房,还有一处三间大小的厅堂。净善、净心二人帮水生三人安顿好行李,就相偕离开,临走时告知三人要呆在厅堂中,听侯处罚,谁也不准乱跑。
三人只得老老实实呆在厅堂中,一动不动,生怕乌木道人随时会来,就连话都不敢说上一句。结果,从早到晚,整整一天,没有一个人前来搭理,仿佛已经把三人给忘掉了一般,三人自从来到松涛居后,水米未沾,又冷又饿,这才害怕起来。
好在,乌木道人终于在天色完全黑了后出现在厅堂中,见到乌木道人,三人马上站得笔直,恭身行礼!
灯光下,乌木道人丑陋的面容愈加让人不敢恭维,面无表情地冲三人摆了摆手,止住三人行礼,随手从袖中取出一册书籍,递给水生,示意三人传看。
三人传看过后,顿时一个个兴奋莫名,虽然书中大部分文字晦涩难懂,甚至还有许多生疏的文字三人根本不认识,可那一副幅图画却是任谁也能看懂。图画上记载的正是一个个奇妙的法术——控物术、天眼术、火弹术、冰锥术、隐雾术、腾空术等等,并且把法术的使用决窍和施展手法写得是清清楚楚。
一个个只有修士才能施展的法术活生生摆在三人面前,让三人心里如同猫抓一般阵阵瘙痒,恨不得马上就把书中记录的法术全部掌握在手,一一演示。
待三人传看完,乌木道人又把经书随手收入袖中,问道:“想不想学这些法术?”“想!”三人异口同声答道。
扫了一眼神情亢奋的三名小童,乌木道人鼻子里轻哼一声,说道:“傻子才不想呢?不过,想也没用,若是你三人没有灵根,凝聚不出法力,这些法术一个也使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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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惩罚(2)
三人心中各自一窒,水生怯生生地问道:“乌木师叔,怎样才知道一个人有没有灵根呢?”
“嘴巴不要叫得那么甜,记住,我不是你们师叔!若你们三人真能拜入玉鼎门,我也不配当你们师叔。若是不能入得玉鼎门,你们同样不配喊我师叔。以后,就喊我道长好了。”乌木道人冷冷说道。
听到乌木道人不去回答自己的疑问,却来撇清关于称呼的问题,水生心中不由暗想:“乌木道人莫非不是玉鼎门的弟子,那这云台观中为何又供奉有玉虚祖师的神像?”
乌木道人目光从三人身上一一扫过,问道:“知道贫道为什么会让你们三人到这里吗?”王龙见乌木道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些什么,心中打了个突,小心翼翼地答道:“弟子三人昨晚犯了大错,所以要来接受道长处罚。”大牛、水生一起点了点头。
“处罚?就凭你们三人干那一点破事,也叫大错?也值得贫道来处罚?”乌木道人嘴角露出一丝讥笑之色。看到三人一副不解的样子,又说道:“别说是吓晕一两个人,就是把他们四个全吓晕了,也是活该。修道之人修的是什么?是心性!那四人不顾同伴死活抱头鼠窜,也配贫道为他们出头?贫道是看你三人胆子不小,遇到问题又能够勇于担当、不互相推诿责任,这才想帮你们一把,让你们早日领悟到修仙者才能拥有的法术!”
听乌木道人话中的意思,这“面壁惩罚”,似乎是要让三人在松涛居修习法术,水生三人各自相视一眼,心中喜悦,一时间乌木道人丑陋的面容似乎也变得可亲起来。
乌木道人紧跟着问道:“你们三人都想修仙,那么我来问你们,你们学会了法术后想做些什么?”说罢,伸手指了指王龙,说:“你先来。”
王龙挺了挺小胸脯,大声说道:“我要用学到的仙术来斩除汉庭奸孽,然后任用忠良,平定天下,还我神州太平。”
乌木道人皱了皱眉头,说道:“那是一名圣贤要去做的事情,而不是修士,即使你能用仙术杀光汉庭所有的贪官污吏,难道就能保证重新选拨上来的官员始终清明忠直?人心隔肚皮,即使神仙也看不透!在权欲面前,少有人能够把清正廉明遑遑正义坚持到死,并传之后代。若是人心在权欲面前能够做到始终不渝,这世间早就没有了纷争厮杀,天下早已变成了太平盛世!”
王龙火热的心思猛地被泼上一大盆冷水,心中一窒,说不出话来。从记事起,在祖父、父亲的教导熏陶下,王龙始终都把中兴汉庭,止息干戈,看作是一生中最大的理想。幼小的心灵里不知道做过多少次这样的梦。
乌木道人看到王龙明亮的眼神一下子黯淡许多,冷冷说道:“当然,你这样想也没有什么不对,此事要是认真做起来,你这一生中就再也不会有快乐!”
未等王龙再开口,转身把目光望向大牛。大牛脸上微微一红,说道:“我要用学会的仙术,把伏牛山中吃人的狼虫虎豹全部杀光,让小孩子们想到哪里玩就到哪里玩。”乌木道人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最后把目光投向水生。
水生心中本来和大牛抱有同样的想法,没想到大牛却提前说了出来,搔了搔头皮,说道:“大哥都把伏牛山中吃人的虫兽全杀光了,那我只好跑远一点,这世间只要有害人的妖魔鬼怪,我就一一寻来把他们杀了。”大牛、水生二人的家庭环境和王龙不同,从小受到的教导不同,对未来的憧憬自然也大不相同。
乌木道人嘴角露出一丝淡若不见的笑意,说道:“看来你们三人心中还有一丝天理良心,也算我没有看走眼。比起那些每日里呆在玉鼎山中,只知道醉心修炼法术,一心梦想着长生不老、飞升仙界,却不顾天下苍生死活的狗杂碎要强得多?”
三人听到乌木道人竟然把玉鼎门中的修士比做“狗杂碎”,不禁愕然。
提到那帮“狗杂碎”,乌木道人却似乎一下子勾起了许多不愉快的往事,面色重新阴沉下来,两条粗短的眉毛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