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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谓的资格,难道就是信仰?”秦璇玑反问。
魏珊别开来脸,没有回答。
暗夜拓羁手上现出一把飞刀,秦璇玑急忙拉住他的手,摇头。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们终于听见魏珊的一句——
“是的……信仰。崇高无比却不被世人所认同的信仰。三年前我就是靠着它催生自我的意志,勇敢地活了下来……”
“那么,这就是你千方百计要维护东方A的原因了,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父亲,”秦璇玑叹息,“值得么?”
“你不会明白的。”魏珊回头冷冷说道,“因为你们不是来自地狱的人。”
暗夜拓羁挑眉,“来自地狱的人……难道你是?”
她的瞳孔一紧,沉默了下来。
不知为何,看着魏珊如此神情,秦璇玑内心涌上一股莫名的悲哀。
每个人都害怕被黑暗所吞噬,却也有人宁愿走向地狱的深渊,也不愿在阳光下苟活。
想到这里,她感觉有些累。她知道以魏珊的信仰,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东方A的一切,正想放弃,就在此时,“啪”的一声微响,一个东西从外套里掉了出来。
暗夜拓羁拿起来,打量,“你何时喜欢这种?”
秦璇玑将鬼面具拿过来抱在怀中,“它现在可是我的宝贝。”
“等一下!”
突如其来的女声吓了她一跳,魏珊目光紧紧锁住鬼面具,眼里有掩不住的诧异——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鬼面具?”
秦璇玑淡然一笑:“这个说来话长。不过魏珊,一个鬼面具而已,怎么会让你有如此大的反应?难道……它有什么秘密?”
“不、不是。”魏珊努力平息自己的心情,慢慢解释,“我只是觉得……它很奇特,堪称完美的艺术品。”
“真难得,你是第一个见到它没有被吓跑反而会欣赏它的女孩。”她将面具收起来,没发现下一刻,暗夜拓羁手上的飞刀已经射了出去!
一道身影从楼上窗户旁一闪而过!
飞刀射出了窗,玻璃片四溅,宛若晶莹的光。
在他们搜找那奇怪身影时,魏珊迫不及待地冲了上楼,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意识到不对劲,他们立马来到魏珊的房间门口,门没上锁,一推就开了。里面的窗户全都紧闭着,还有窗帘遮掩。房间十分整洁,白色的床,白色的墙,白色的钢琴,一切都井然有序地摆列在面前。
然而诡异的是——这里唯独不见刚才进来的魏珊!
她去了哪里?
暗夜拓羁检查完窗户后,发现其中一扇有刚开过的痕迹,窗帘也微微倾斜到了一边。
“她逃跑了。”暗夜拓羁道。
“是么?”秦璇玑环顾四周,“不是失踪就好……她应该是去找东方A了吧?”
忽然,床边白色高脚钢琴上的乐谱书,吸引了她的目光。
“拓羁,你看得懂乐谱么?”
暗夜拓羁直接过去翻开乐谱书,不久,神色有异。
“怎么了?”
“这不是乐谱。”
“什么?”
暗夜拓羁将书中的内容展示在她面前;“这是魏珊亲笔写的笔记。”
只见乐谱书里赫然都是有关“地狱”的资料——
RUNAFTERTHE
EVTLKING
第一层拔舌地狱死:挑拨离间者、诽谤害人者、说谎骗人者。
第二层剪刀地狱死:油嘴滑舌者、巧言善变者。
第三层铁树地狱死:离间骨头、夫妻不和者。
第四层孽镜地狱死:犯罪潜逃者、违逆天命者。
第五层蒸笼地狱死:以讹传讹者,陷害他人者。
第六层铜柱地狱死:恶意纵火者。
第七层刀山地狱死:亵渎神灵者。
第八层冰山地狱死:谋害亲夫者、恶意堕胎者。
第九层油锅地狱死:欺善凌弱者。
第十层牛坑地狱死:诛杀牲畜者。
第十一层石压地狱死:残杀婴儿者。
第十二层舂臼地狱死:糟蹋五谷者。
第十三层血池地狱死:歪门邪道者、背叛决绝者。
第十四层枉死地狱死:自杀者。
第十五层桀刑地狱死:挖坟掘墓者。
第十六层火山地狱死:损公肥私者、行贿受赂者。
第十七层石磨地狱死:偷鸡摸狗者。
第十八层刀锯地狱死:买卖不公者、欺上瞒下者。
……
笔记里的一笔一字,满是地狱的气息。
空气在瞬间凝固。
过了很久,暗夜拓羁的冰冷的嗓音打破了此刻的静默——
“魏珊果然就是三年前幸存的第九个人。”
从“地狱”的震惊中回过神,秦璇玑抬头看他,“为什么这样说?”
“三年前,东方A犯案前,曾给八个女人寄出不同的预告函,上面列出了对她们的终极审判,并注有‘第X层地狱’的标志。”
“那第九个人呢?”
“第九个人并没有收到预告函,是无意间被卷入那场事故,东方A放过了她……”暗夜拓羁目光深沉,“而魏珊所谓的信仰,就是东方A的地狱。”
之后,他们取走了地狱笔记。
黑鹰社。
高大的身影盯着那个醉酒醉得不省人事,在沙发上眯眼试图想看清他的女孩。
“额……你、你是谁?”
叶斯特语气平静。“你这样是在折磨自己。”
要不是开车回来的时候看到她一个人醉倒在酒吧门口,差点被几个陌生男的拖走,他是不会那么“好心”多管闲事带她回来的。
“呵……你、你是暗夜拓羁?不、不会的……”焕夕颜拼命站起来,想抓住他,腿脚却一阵虚无,向前踉跄了几步——
叶斯特稳稳伸手扶住她,皱眉。
“不会的……额……暗夜拓羁从、从来就讨厌我……”焕夕颜抬起头,美丽的脸上竟有泪光闪烁,神情痛苦,嘴里喃喃,“他、他是个魔鬼……可怕的魔鬼……心脏都和别人不一样……为什么、我哪里不好……”
她猛地勾住叶斯特的脖子,质问:“我哪里不好……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要我……”
楚楚可怜的神情,让此时微醺的她更加动人。
叶斯特本想推开她,不料她下一句话让他变了神色——
“呃……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她……暗夜拓羁你、你一直在骗我,你为什么要吻她……你从来、来就没抱过我……可是,为什么你会、会吻她……我好难过……”
这些话如电光火石般在他眼里闪烁,他的拳头紧握。
看来,他的计划,有提前实行的必要了。
第八部地狱间奏曲(3)
隔天,秦璇玑趁放假继续过来时,和正要出门的Lansloter碰了头。
“发生了什么事?”
“魏珊的行踪被地下组织的高手查到了。”Lansloter解释,“但还是让她跑了,我必须去一趟,东方A可能就在那儿附近。”
“我陪你去。”
坐在车后座,秦璇玑翻看着那本上次带回来的地狱笔记,似乎想起什么,问:“拓羁昨天没回来么?”
尽管暗夜拓羁能力出众,但她还是有种隐隐的不安。
“昨晚和地下组织的高手一起出去了,到现在还没见到人。你尽管放心,他办事向来谨慎,不会出事。”
“嗯。”秦璇玑盖上地狱笔记,无意间瞥见扉页上的一行字。
在扉页上,留有魏珊的题词——
“如果是他在召唤我,那么我可以随时奉上自己的生命和灵魂。”
字迹已经很旧,应该是很早就写上了吧。
在魏珊心里,也许魔王的召唤才是唯一的生存目标,看来,有些事情,是死亡都无法终结的。
他们赶到的地方是山上最偏僻的死角,那里荆棘丛生,杂草蔓延,寻常人不会来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
Lansloter在前面开路,“魏珊在山下出现过,我猜东方A也许就一直隐身在这附近。”
走了好一会儿,两人听见一阵奇怪的声响,停下脚步,侧耳倾听,他们朝声响传来的方向一步一步过去……
那是一株衰败的老树。
拨开杂草丛;两人终于看清腐朽树干上蠕动的密密麻麻的东西……
“MyGod!”Lansloter后退一步,护着秦璇玑。
只见树干上蠕动着一大片毒虫,而树底下慢慢爬出红背蜘蛛,火蚁、隐翅虫……
还有黑色的虎头蜂,它们成群结队地从树洞里涌出,直接朝他们飞了过来——
“快走!”Lansloter立即拉着秦璇玑逃跑。
为了分散虎头蜂的攻击,秦璇玑突然挣开他的手,说:“我们分头往山下跑。”
不等Lansloter回应,她已经朝另一个方向跑去,那些虎头蜂好像全都预约好似的,竟然转头追着她而去……
有点心慌没顾及脚下的路,秦璇玑不小心被石头绊倒在地。
这时,无数可怕的虎头蜂一下子扑了过来……
刹那间,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仿佛一个世纪般长久,她感觉在一个黑暗的深渊中下沉。
下沉。脸朝上,四肢张开,飞速下沉。
她想抓住周围某样东西,却只抓住了一片冰冷的虚空。然后,那虚空钻透她的肌肤骨骼,让她感到彻底寒冷。
于是,她醒了。
她睁开眼睛,隐约看到,前面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正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神情俯视着她。
渐渐的,她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是在一间简陋阴暗的屋子里。
“女人。”
对方低沉的嗓音拉回了她的注意。
“你叫我什么?”这个人一定是瞎了,没看到她正值花样年华么?
没有理会她的话,对方不紧不慢地道出一个事实——
“女人,你拿了我的东西。”
站起身,秦璇玑拍拍身上的尘土,漫不经心:“虽然是你救了我,但请改正一下对我的称呼。我叫秦璇玑,知道么?另外,我拿了你什么东西?”
“鬼面具。”
她一怔。“你是鬼面具真正的主人?等等……你如何证明那个鬼面具是你的?”
“麻烦的女人……”高大男人盯着她,缓缓吐出五个字——
我就是萨默。
“萨默?然后呢?”
他冷冷提醒,“鬼面具内侧小角刻有我的名字。”
经他这么一说,秦璇玑犹豫着拿出怀中藏着的鬼面具,查看一番,果然,真的刻有那两个字……
“女人,把面具拿来。”
又是这个称呼!
秦璇玑将鬼面具不情愿地交出,心想这个男的在这种鬼地方救了她,究竟是什么人?
片刻的沉默,萨默狭长而冷锐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
诡异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蔓延。
“真是像啊……”他的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意,“女人,没想到就是你改变了他,你葬送了一个天生的恶魔。”
“那不是很好么?”
他的双眼凑近过来,注视着她平静的眸子,带着些微的冷笑,“你错了。人心堕落在黑暗里的时候,才能产生扭曲和快乐——那种腐蚀般的快乐,不管是谁,都会觉得了不得。”
“好精辟的理论。”秦璇玑似笑非笑,“那么,我现在可以走了。”
“女人,”萨默道,“你和辛西娅长得太像,就算你现在没有堕落在黑暗中,以后也无法避免这个命运。”
“辛西娅?”
那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甚至这时的她从没想到,这个尘封的名字将改变她的一生。
萨默走后,她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脑海里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