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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困得眼皮几乎要用竹签才能撑住了。
庆幸的是,明天就轮到她休息了禾。
到时候她什么都不想干,只想睡个地老天荒。
护士又进来叫她了,说vip病房6床的患者要找主治医生妲。
李芮珊叹了一口气,认命的起身,朝着vip病房走去。
在人满为患的医院,这层vip病房却是相当清净的,有时候甚至会一整层没有患者。
能够住在这边的人,非富即贵。
硬是将患者分出了阶层。
而6床就是昨晚送进来的小腿骨折的男孩。
虽然他的同伴说他是不小心摔伤的,但至于从哪里摔下来答案就不一样了。
有的说是从楼梯上,有的甚至说是从床上,只有一个低声说是从车上。
李芮珊不用再问也能猜出来了,肯定是飙机车摔伤的。
除了骨折外,还有擦痕。
她最痛恨这样的人,典型的纨绔子弟和二世祖。
占着家里有几个钱就胡作非为。
然后又想起自己的弟i弟,这个年纪,已经博士快毕业了。
李芮珊朝着6床走去。
果然听到里面传来了不小的动静,要不是隔音效果好,估计全楼都惊动了,以为地震呢!
李芮珊敲了一下门,扭开门走了进去,
下一秒一个不明飞行物就飞了过来。
李芮珊身子一闪躲过了袭击,然后抬眸看向那个吊着腿,半躺在床上的男孩。
夏隽转过头去就好像没有看到李芮珊一样。
李芮珊走到床边,例行公事一般地问道,
“哪里不舒服?”
夏隽依然不说话。
李芮珊走到了吊着那条腿旁,检查着伤口。
还好这个男孩虽然任性,但不至于跟自己过不去,只是拿病房里的东西出气而已。
“我是不是变成废人了?”
这时候夏隽转过头来看向李芮珊,并问道,声音带着几分隐忍。
李芮珊没有马上回答他的话,而是又检查了一下包扎情况后才说道,
“你是指这条腿还是指人?”
“你”
一个东西又飞了过来。
李芮珊一把抓住,是枕头!
还好是枕头,不然以这种力道,估计下一个住院的就是她了。
李芮珊抓着枕头走了过去。
夏隽就这样直直地看着她,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欠扁样。
“一,你这条腿只是骨折了已经定位好,不是截肢了,但你要是想变成残疾人的话,我也可以帮你!
二,你得庆幸刚才找不到东西袭击我,只能拿枕头,不然我保证让你在床上躺一年下不来。
三,你想死,就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自己死去,不要飙车,自己死不成,还kěnéng害了别人。
四,我是你的主治医生,不是你家的佣人,你再对我不客气的话,我可以分分钟让你生不如死!”
李芮珊说完,将枕头丢给他。
然后朝着门口走去,
“没事,你自己折腾好了,不要一直按铃,打扰别人休息!”
李芮珊说完,最后一句话,走出了病房,关上了门。
夏隽则气得脸都青了。
甚至在李芮珊将门关上了,他还没回过神来。
李芮珊却是在走回自己的值班室时,很想大笑三声。
很久没有这么过瘾的教训一个人了。
当一个医生不容易,当一个称职又让人理解的医生更不容
叛逆的孩子欠修理
“我妈买的,我也不知道呢!”李芮珊笑着应道。
她刚才走的匆忙,直接从衣柜拿了一件风衣套上就走。
根本没注意到这件是当季的巴宝莉新款风衣。
其实她在医院里,基本上是不穿什么品牌衣服,不拿品牌包的妲。
但偶尔也会像现在这样出现了疏忽的情况。
“跟巴宝莉最新款一样呢!”
“真的吗?”李芮珊笑着应道。
“是啊,你知道我最喜欢这个品牌的,可惜买不起。”
李芮珊笑笑没有说什么。
“不过这件真的仿得很好,我都看不出是假的!”
“你没听过madeinchina吗?”
大家都笑了,李芮珊跟他们打声招呼,离开了医院。
从医院出来,李芮珊就直接回宿舍了。
宿舍是小套房,一室两厅。
她和另一个同事秦悠悠一人一间卧室。
秦悠悠倒是很少住在宿舍里,大部分是去她男朋友那边。
所以套房很多时候就她自己一个人在住而已。
李芮珊回到宿舍后,环顾了四周,还是决定趁这个时间打扫一下,再睡觉。
毕竟今天睡了一觉,现在也没有睡意。
而且宿舍也有一段时间没有打扫了,有些落灰了。
李芮珊于是进了卧室,换了套衣服,就开始打扫卫生了。
一直打扫到两点多,才总算忙完了。
看着像样点的客厅,李芮珊终于松了一口气,回到卧室去洗澡了。
洗完澡,擦头发,等头发干,两点多了。
手机有一条短信,李芮珊拿过手机查看,
是蒋浚发来的。
李芮珊看着那个名字,有好几秒的时间,都没有勇气将短信打来来看。
蒋浚,她曾经最haode朋友。
闺蜜一般的好友。
后来到底是一拍两散没有再联络了。
听说她后来结婚了,
跟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
再后来,听说全家移民了。
然后就没有消息了。
或许也是她没有去关注过吧!
以前的同学和朋友一个个都没有联系了。
所以即使有一些消息,她也没有去关注过吧!
没想到今天会突然收到她的短信。
李芮珊最后还是打开了短信,
蒋浚说她回国后,想大家一起聚聚,不知道她这周六晚上是否有时间。
李芮珊脑海里快速划过了这周的排班表,最后确定星期六晚上正好不用值夜班。
但她去是不想去的。
于是将手机放回了原位,拿过了电吹风,将头发吹干。
就直接爬上了床睡觉了。
一沾床就睡着了。
一方面是因为她睡眠太少了,另一方面是因为有药物的辅助。
“珊珊,珊珊”
谁在叫自己,李芮珊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人。
可是耳边隐隐约约还有人在温柔的低唤着,
“珊珊,珊珊”
李芮珊还是看不到人,下一秒伸手想要去抓住什么。
却扑了个空,跟着醒了过来。
才发现自己又做梦了。
李芮珊爬坐了起来,将脸埋在双腿上。
思念一个不会回来的人,就像喝了一杯苦涩的酒。
想要醉,却还是清醒,最后只剩下苦。
别扭又让人抓狂的小子
原本以为夏隽这孩子就是任性叛逆一些。
所以有时候夏隽喊疼,喊难受,李芮珊也没有太当一回事。
直到这一天,夏隽高烧不退,有发炎的前兆妲。
李芮珊才注意起来禾。
先是给他了一针消炎的,然后又开了消炎的点滴。
拆开了石膏,清创,消炎。
夏隽因为疼痛,涨红了脸,却是死死的咬住的嘴唇,就是不发出声。
“疼就喊出来,没有人会笑话你!”正在帮夏隽检查伤口的李芮珊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
夏隽头扭向别的地方,还是不吭声。
到底是有几分硬鼓起,李芮珊看了一眼夏隽想到。
清创后,重新包扎伤口,固定腿部。
李芮珊起身走了过来,说道,
“你最近火气有些大,这对伤口的愈合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我建议你还是心平气和点好。
小孩子不要总是火气这么大!”
“谁是小孩子啊,你才是小孩子!”夏隽不服气地瞟了一眼李芮珊抗议到。
“我错了,你今年十九岁了,确实不是小孩子了。
既然是大人了,不是更应该学会控制自己的脾气吗?”
“我二十了!”夏隽强调到。
“生日还没过!”李芮珊轻描淡写地回应了一句。
夏隽差点没有吐血。
“等一下记得将药吃了。”李芮珊交代了一句,转身就要走出病房了。
“喂”
“我不叫喂!”李芮珊转过头来说道。
夏隽抿着嘴不说话了。
“有什么事,直接说!”
“你不是我的主治医生吗?
我现在行动不方便,你不能帮我拿一下药,倒一下水吗?”夏隽没好气地说道。
因为发烧的关系,一张俊脸看起来红得发光。
“我是你的主治医生,不是你的看护。
再说了,你是腿断了,又不是手断了。”
李芮珊虽然这样说,还是走了过来,帮夏隽从抽屉里拿出药盒,并倒了一杯水。
递给了夏隽。
夏隽乖乖接了过去,吃了。
然后一张脸皱得跟小老太似的!
“怎么这么苦啊?”
“药本来就是苦的!
苦口良药,没听说过吗?”李芮珊应道。
夏隽又不说话了。
李芮珊继续说道,
“你要是觉得住在这边无聊,
可以让你同学啊,朋友啊,过来陪你聊天。
或是上网,看电视,看书都行。
不要乱发脾气,不吃饭,不吃药,做一些消极抵抗就行!”
夏隽脸又青了。
李芮珊耸了耸肩,朝着门口走去,
到了门口后又转过头来说道,
“那天来看你的那个站在你右手边的女孩,挺漂亮的!”
李芮珊说完,拉开门走了出去。
夏隽则瞪着合上的门,慢了好几拍应道,
“关你什么事!”
却在脑海里,拼命去想着前两天来看自己的那群朋友里,哪个女孩是站在自己右手边呢?
因为夏隽有发炎的先兆。
所以轮到值夜班的李芮珊,定时会过去查看一下。
护士回报的体温也是一直在38和40之间反复着。
夏隽又不让人放冰袋降温,
曾经风花雪月的岁月
李芮珊依然每天都很忙,经常值班,没上班的时候,她就在宿舍睡觉。
夏隽倒是在折腾了几天后,消停了一些。
他的那群朋友倒是不经常见,也不知道是别人不来,还是他不让别人来禾。
他的家人也没见着。
反正他的病房里,一直是挺安静的妲。
连看护都不允许人家在病房里呆,有需要他再打电i话叫看护进来。
关于他的八卦依然是护士站最热衷聊的。
今天护士站聊的就是夏隽打的那款游戏。
李芮珊查房的时候,夏隽依然游戏打得热火朝天的。
李芮珊一边检查夏隽的伤腿,一边问道,
“游戏打多久了?”
夏隽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打游戏。
李芮珊也没有介意,检查了一下伤口后说道,
“康复得还bucuo,看来再观察一星期,没什么wenti就可以回家疗养了!”
夏隽终于停下了打游戏,抬眸看向李芮珊。
李芮珊则是不看他,记录好后,转身就要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