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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儿从屋内听到打斗声飞速奔出,提剑掠到两人身前挥舞着手中长剑奋力抵挡群人攻势。
“三爷先走!”
斥尘衣置若罔闻,回头给萧静好一个笑容,柔声安抚:“莫怕!”
不知为何,他回头一笑让人心安,他的安抚让人无条件信服。
重重点头,回道:“嗯,不怕!”
黑衣人见劝服无用,立马加强攻势,几十人围攻招招致命。
斥尘衣清喝一声,手里竹萧舞得如风驰电掣。
以竹制铁,居然能瞬间震断对面人的数十把利刃。
斥尘衣本无心恋战,双方厮打一路退至林外。
此时天已破晓,浓雾笼罩如同被纱遮住了眼,耳旁只剩无数兵刃碰撞刺耳的声音。
身后一股狂风袭来,吹的满头青丝风中乱舞。
萧静好惊惶回头,只见身后已是断崖,一只脚已经踩入虚空,崖底穿出的山风劲啸,浓雾中也瞧不见崖底到底有多深,只觉得就像一个张开的大口,等着美味的自投罗网。
到这样的地步不免让人绝望。
一声刺耳的剑气划破衣袂的声音,温热液体铺满萧静好的脸。
惊觉护在她身前的斥尘衣为免她失神落崖,竟不顾数人的攻击,转身护她时抬臂挡下了黑衣人刺来的一剑。
斥尘衣微咳两声,再次安抚:“莫怕!”
见他右臂血如泉涌,旁边清儿惊呼:“三爷!”片刻也乱了分寸,招式开始零乱。
萧静好暗想再这样下去必将全命丧于此。
黑衣人目标是她,现在大叔和清儿护着她完全就是寡不敌众,前方是利剑,后面是悬崖,怎么样都是一死。
不行,岂能让他们为我所累丢了性命。
不过就是要命一条!虽然她很宝贝自己的命,但此时自己一命换两条命,值了!
想抓了她来威胁沐沂邯,没门!
打定主意,后退一步踩至崖边,碎石纷纷落入不见底的深渊。
“你们快逃!”
一掌推开斥尘衣,提气纵身跳下悬崖。。。。。。
眼前浮现一张挑眉含笑的脸,他在说:“我把羽毛留下了,改日给你做支写字的毛笔。”
“如无意外,三日后抵北渊皇城,离回来的日子又近了些。”
他的话在耳边回荡,可他的脸渐渐模糊。。。。。。
“沐沂邯,欠我的来生找你还。。。。。。”
第十七章 以唇渡水
安睿候府
沐沂邯一张脸黑的可怕。
厅里跪满了全府家丁侍女,人人吓的大气不敢出。
一个侍女方才被他一巴掌抽出了几尺远,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老管家沐万年老幸免责罚,跪在地上低声呜咽。
从没见过主子这样的神色,暴戾凌厉,双眼寒芒闪动,让人不敢直视。
沐沂邯禁抿薄唇,眼里布满血丝,现在的他想杀人。
回来的一路狂命奔波,一路刀光剑影,一路突破重埋,一路心归心似箭。。。。。。
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的情绪如此波动。
可就在满心欢喜回到家,才知她竟已被掳一天已夜。
这一天一夜她会遇到怎么样的情况他不敢想。
宫中来人接走了她,几乎可以肯定是皇后下的手,现在找到她才是关键,那老女人他会亲手将她挫骨扬灰!
赤云骑首领容颜匆忙而至,简短扼要的禀告。
“北门外二十里发现踪迹,有辆马车停在十里坡,有打斗痕迹!”
沐沂邯立即站起,飞速奔出府邸。
“带三十人跟我进林搜寻,其余人给我守住林子各处,一只蚊子都不能放过,见活的就杀,让沐悉盯着中宫,必要时不要留情!”
“是!”
他从来就知道强留她在身边将会置她于危险,但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以为他在意她没有人知,以为临出发前对她的叮嘱她会记在心里,以为自己不在那些人不会向侯府伸手。
若知如此,必不会担下这该死的北渊之行。
什么坐拥江山的鸿鹄之志,万人之上的豪情满怀,通通都见鬼去吧!
难道真如师傅所说,欲求太过必将得不偿失?
不不不。。。。。。我只要她。。。只要她。。。。。。
跨下骏马一路疾驰,鼻翼喷吐着白烟。
数十名劲装赤云骑骑马紧随其后,队伍所经之处扬起漫天尘土,一路往北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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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香,这么怡人。。。。。。
淡淡清凉从鼻端划入肺腑。。。。。。
这是黄泉路上彼岸花的香么。。。竟这样好闻。。。原来死也不那么可怕。。。。。。
缓缓睁开眼睛。。。。。。
“你醒了。。。咳咳。。。”
“大叔?”
猛的从他怀中撑起,看见他手里拿着一片不知名的叶子放在她鼻端。
自己跳崖时难道后悔了,一把扯下了他?
脑子死命搜索当时的记忆。
斥尘衣虚弱的笑道:“你跳的那么急,我来不及拉你上去,只能扯着你让你减缓落下。。。幸亏。。。崖上那根蔓藤。。。。。。”
他脸色苍白,喘了一会复又歉然笑道:“真对不住。。。。。。”
萧静好看看四周,猛然发现他一直垫在她身*下。
他竟然不顾性命跟着她跳入悬崖,最后还为没能拉她上去而道歉?
难过又自责的泪水一涌而出,哭着哭着竟开始嚎啕:“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呜呜。。。”
“我们又不熟。。。你还跳下来。。。我死是我的事。。。关你什么事。。。呜呜。。。。。。”
“那些人抓的是我。。。。。。呜呜。。。你明明可以把我交出去。。。为什么不。。。呜呜。。。”
“你的手臂被刺伤。。。都是我连累的。。。”
“你的伤?”猛的止住哭泣,想起他在崖上为她挡剑受的伤,忙要帮着查看。
于是,现在才发现自己还恬不知耻坐在他的腿上,他被压的够呛,居然强撑着没有立马赶她下去,还始终温和的笑着看她发疯似的嚎啕半晌。
顶着张红透的脸移开屁股,小心翼翼的上前查看他的伤。
“穴道我封住了,无碍!”他试图收回手臂被向身后。
萧静好忙按住他的手:“别动,我带了伤药!”
解开小荷包,拿出铜剪,止血散等物品,轻轻剪开浸满血渍的布料,看见伤口很深,血已经被他止住,但周围红肿,若再不上药只怕会感染。
“我先帮你上药,可能会疼,你忍忍就好。”
“嗯!”他笑着由她弄,手臂的伤本不算什么,但是现在宿疾似乎又要发作,体内几股真气胡乱流动,顶的心口撕裂般的疼。
萧静好洒上止血散,怕他疼痛轻轻吹着气,不知怎么竟想起了沐沂邯那家伙,每次上药他都忍不住疼的“咝咝”的叫,还要嫌弃她手太重不温柔。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不知道会不会上当中了皇后的计,也不知道回了永安没有,想着想着竟微微叹了口气。
包扎好伤口,才见他呼吸粗重,脸色苍白,捂着胸口表情痛苦的闭着眼睛。
“你怎么了?”摸摸他的额,早沁出一层冷汗。
“无。。。。。。碍!”他咬着牙回答,轻轻避过她的手。
萧静好强行拉过他的手,扣住他腕间脉络。
虽看医术不多,学医不精,但大概是脉搏她还是诊的懂的。
指尖只觉他的脉象脉浮而无力,心里结合着医书上讲的立即读懂,他若不是受了重伤就是久病缠身。
看他似有宿疾常常发作,如此痛苦模样一身重病,却能为保家为国金戈铁马提枪叱咤沙场,还能为救她小小性命纵身一跳护她周全,心里不免对他感激敬佩心疼又深深自责。
他曾不止一次说过叫她莫怕,他能护她免去危险,自己为何不信他,还自私一跳连累他掉下悬崖旧疾复发,现在才发现自己就是一个惹祸精,害人精。
往上看看不到崖顶,四周野竹秫秫,真不知他护着她掉下来是怎么样避过这些如利刃的野竹的。
“这里不能久留。。。怕是有野兽。。。。。。”
萧静好听闻忙扶起他,问:“你能走么?”
“行的!”他无力点点头,朝着前方一指“那边。。。。。。”
搀着他艰难穿出野竹林,果真看见一处山脚,岩石凹陷形成一处刚好够两个人躲的环形浅洞。
将他扶着坐下,帮他擦去额角的汗,忙四处捡了些干枯树枝架成一小堆点燃。
想着他浑身冷汗,忙把他的披风拢了拢,轻声问:“还好吗?”
他睁开眼睛,笑着点头:“好多了,真对不住,吓着了你。”
知道他又是骗人,也不想再重复话题免他花精神刻意隐瞒自己,便说:“你便好好休息调息,我不吵你,就在这守着你!”
斥尘衣微咳两声,平息了会安慰道:“你别担心,这宿疾跟了我几十年,早已习惯,倒是累你忙前忙后,这天太凉,你也靠进来休息片刻,等我调息好了咱们一起找出路。”
听他这么说,心也就安心不少,忙钻进洞里和他坐在一起,隔着厚厚的冬衣竟也能感觉到他身体传来透骨的凉。
看着四周荒野苍凉静的可怕,连风都感觉不到一丝,萧静好不由得心里担心。
担心万一他的宿疾好不了,这里也没有能治疗他的药,天气这么冷,又怕他虚弱容易受凉发热,他还带着伤,如此糟糕的状况一起发生,再坚强的人也难抵抗。
往火堆里加着枯枝,火堆烧着“啪啪”的响,就好像一个人的生命,燃烧的旺也就熄灭的快,就这么“啪啪”几声,辉煌过后就等待着灰飞烟灭。
想起娘以前常常唱的一首曲子,不由的轻轻哼出了声,哼了一会想起他在调息,忙闭上嘴。
“很好听,这首曲子是新月族的民谣,很久未听过了。。。。。。”
转头看他,自己竟不知道这个曲子是新月族的民谣,以前常听娘哼着哄她入睡也就慢慢学会了。
“你也听过?也喜欢听?”
斥尘衣微笑点头,眸子里却含着淡淡伤感:“以前常听母亲唱,不过后来她生病了,就不唱了。”
“原来你也听母亲唱过,那我唱给你听?”
“好。”
萧静好高兴的清清嗓子,轻声开唱。
“我在门前栽下一片格桑,
等着你来偷偷闻香哟。。。。。。
我想变成那美丽的花朵,
天天等着你来采摘啊。。。。。。
你的美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