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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啦,等会儿保证让妳开心。”
“夏荷真是的,就爱卖关子,连我都不自觉的心慌慌,真的好想知道发生什么事呢。”顾春江也跟着凑热闹。
“快说吧,到底有啥大事?”只有舒冬海托着腮,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面前精致的蛋糕。
今天的她老觉得怪怪的,精神不济,满面倦容。虽然以往的聚会中,她也并非喜欢喧哗,但至少都会插个嘴,热闹一下。
“嘿,今天如果不是因为某人,我才懒得浪费精神呢!”耿夏荷故意提高声调。
“跟我有关?”
“没错,正确答案。”
舒冬海眉尾挑高,本来还没啥精神,但耿夏荷的话倒勾起她的好奇心,到底谁会为了她的事情去找她?
真是神奇,她在脑海中思索再三,却完全没有答案。
“谁呢?”
“呵呵呵,我好心点,今天不卖关子。”耿夏荷扬起唇笑笑,“是黎胜。”
“他找妳干么?”舒冬海有些气愤,明明问题是她的,为何还要牵连到旁人身上,就算亲如姊妹的朋友也不成。
“谁叫某人老爱悬而不决,结果人家等不及想把妳娶进门,特地请我帮忙。”说到这儿,她还挺得意呢。
“拜托,妳能干什么?”舒冬海很不以为然。
“替他逼婚呀。”耿夏荷露出贼笑,“这么多年来我们三个女人奇。сom书在妳耳边叨念,还以为妳没对象,费尽心思想找个出色的男人给妳,没想到到头来,妳自己早已经有对象。都是自家人嘛,真是见外。”
“黎胜是谁呀?”顾春江好奇地问。
耿夏荷用力咳几声,“他就是鼎亿集团的少主。”
“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顾春江不停好奇地问。
“好男人。”
“长得帅不帅?”沈秋池也跟着兴味盎然。
“很顺眼。”
“哇,听起来是很不错的对象。”沈秋池为好友感到高兴。
“配冬海小姐还真是浪费了。”
“既然这么好,妳们去嫁吧。”舒冬海真受不了她们的反应。
“我也想啊,如果没遇上钟瀚惟。”耿夏荷故意叹口气,“人家抬着大红花轿上门,就等咱们家小姐点头了。”
“妳们真好心。”舒冬海假意笑了笑。
“虽然妳老是惹我生气,但为了自家姊妹,两肋插刀在所不惜。”耿夏荷很有义气地说。
“谢谢,妳们真是太好了。”
“不用谢,快点把妳嫁出去是咱们一致的心愿。”
“但我……”舒冬海才开口,突然感到一阵晕眩。“或许……”
“冬海,妳怎么了?”顾春江发现她惨白的脸色,关心地问。
“我没事。”舒冬海强打着精神开口笑了笑,倏地,在无预警的情况下,眼前一阵黑,昏倒了。
原本快乐的聚会因为舒冬海昏倒剎那变了颜色,谈笑风生的三人,在瞬间惊骇得无法置信。
“海儿!”耿夏荷颤抖地唤着她的名字。
“她怎么了?”沈秋池的话语中已经有了哭泣的声调。
“昏倒了,快叫救护车。”顾春江抱着她的身子,同时指挥旁人的行动。曾经身为护士,此刻只有她最为镇定。
“救护车、救护车是几号?”沈秋池拿着手机,早已经六神无主。
“笨蛋,打一一九啊!”
等救护车来将舒冬海送到医院,春、夏、秋三个女人手忙脚乱的分配工作,沈秋池陪在病人身旁,顾春江询问医生情形,而耿夏荷则帮忙办手续。
耿夏荷拿着舒冬海的皮包到柜办手续时,从皮包中翻找出健保IC卡及身分证,递给护士小姐。等待的空档,她拿着护士小姐归还的身分证无聊地翻看着,瞬间,双眼被一行小字给吸引。她揉揉眼睛,再次将舒冬海的身分证拿近,定睛细瞧……
没错,配偶栏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一个男人的名字。
直到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舒冬海总是推辞她们姊妹的介绍,原来原因在此呵。
但结婚并非坏事,为什么她要欺瞒众人呢?
神情复杂地走入病房中,耿夏荷将所有的人赶回去,决心单独面对舒冬海。
两人相对无言,虽然内心很生气,但看到舒冬海的病容,她所有的责难都缩回去,不敢太大声。
“我知道了。”耿夏荷缓缓地开口。
手臂上挂着点滴,虽然面色仍惨白,但已经清醒的舒冬海望着她,有些不解。
“妳的身分证。”
舒冬海点点头,“本来也无法一直瞒下去。”
“妳居然连吭都不吭。”耿夏荷气得忍不住嚷出来,“妳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姊妹放在眼里呢?”
“唉!别说那些了。”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我还是个大学生时!”
“哗!”耿夏荷抽气惊呼,“拜托,那时候妳根本还是小孩子呀!”
“已经满十八岁了。”
“好,那……那个男人是谁?这些年又去哪里了?”耿夏荷抓抓头发,“老天,这怎么可能?叫我怎么相信?”
“他十年前就离开台湾,从此再没有回来过。”
“难道……”好友的话叫人头皮发麻。耿夏荷双手环抱在胸前,因为太过惊愕,已经坐不住,索性起来绕着圈子走。
“没错。”舒冬海点点头。
“妳……”她吞了吞口水,“没被他连累吧?”
“我没事呀,他移民出国,我会怎么样吗?”
“可恶,妳居然耍我。”耿夏荷哇哇大叫,“我实在不敢相信,妳会这么胡涂。”
“唉!我也很想知道当初怎么会鬼迷心窍。”
“怎么会呢?”耿夏荷百思不得其解,“我们姊妹四人,几乎没有事情隐瞒,唯独妳,什么都不说,未免太见外了。”
“那场婚姻,基本上维持不到一个月就宣告破裂,只是孩子们的儿戏。”舒冬海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底,“或许因为我知道自己做错,所以才不敢向妳们说出真相。”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妳。”
“所以我才一直无法答应黎胜的求婚。若有机会请妳告诉他,不用再等我了,没有用的。”
“妳……还爱着那个男人?”
舒冬海愣了会儿,“不爱了,我希望可以如此明确地回答,但很可惜,直到现在我仍无法确定自己的心意。”
“那人又出现了吗?”
“前些时候。”
闻言,耿夏荷似乎只有叹口气的份儿。
“真是的,要我怎么办?”
“别替我担心,好吗?”
“说得容易。”耿夏荷白了她一眼,“不知情的话当然可以不担心,如今我都已经知道事实,怎么能不替妳担心?妳今天会昏倒,大概也和那个男人脱离不了关系吧?”
“我会和他做个了断。”
“既然如此,那黎胜……”
“算我辜负他。”
“海儿……”耿夏荷还想说些什么。
“我很累,想睡了。”舒冬海闭上眼,表明不愿再谈。
“逃避不是办法,妳终究得面对现实的。”
舒冬海当然知道还是得说清楚讲明白,只是现在,就当她是缩头乌龟,让她先躲在小小的壳中吧!
第八章
因为无法从耿夏荷那里得到奥援,黎胜迫不得已,只好回到原点,采用最基本的方法--缠。
每天早上,他守在舒冬海家门前,等着她出来。
“冬海,妳别拒绝我。”
“阿胜,求求你让我喘口气。”看见门外的人影,她说完话后,硬是狠下心当着他面把门关上。
每个晚上,他在她公司前等候,为的就是她的出现。
“冬海,不管妳的要求有多难,我都愿意做到,只要妳肯嫁给我。”
同时,黄雪伦的目光成了他压力的来源,每天看到她,变成一件痛苦的事情。无法继续等待与忍耐,他终于忍不住上前拦下她,双眼通红,粗鲁而残暴地捉着她的手。
“这样是没有用的,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这些都只是徒劳的行为,不但增加了她的嫌恶感,也得不到她任何响应。
“妳到底要我怎么样?我的行为已经成了众人的笑柄。”
“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我已婚,如果再嫁给你,不就犯了重婚罪吗?”她忍俊不住地嚷着。
“我不信!”
舒冬海的表情透露出无奈,“我说的都是真的。”
“既然妳如此坚持有那个男人,除非那个妳声称丈夫的人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永远不信。”
“好吧!既然你不到黄河心不死,非得要追根究底的话。”
秘密总有揭穿的一天,而今时候到了。舒冬海深深地吸口气,再继续下去,疯的人可能也包括她吧!
反正已经退无可退,不如就让一切摊在阳光下。同样身为当事人,由石磊出I解决问题也是应当的。更何况铜板没有两个敲不响,当初儿戏般的婚姻,他也有一半责任。
“别想随便找个人唬弄。”黎胜在她准备开口前提出警告。
“我会拿出铁证!”
真的有那个人吗?
他的心底原来存在着疑问,可听到她信誓旦旦的声明后,产生了动摇。
但他怎么能接受这样的事实?这些年来,他们之间来往密切,几乎无话不谈。
真有那个男人存在,他没道理会浑然不知的。
与一个有夫之妇纠缠不休,真要传出去,才真是个笑话。
不管怎样,若没看到本人,他就是不相信。
“其实那个人……你也认识的。”她困难地开口。
“是谁?”
“你不会想知道的。”舒冬海矛盾地说:“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别追根究底,对大家都好。”
“我要真相。”
“但是我真的不想伤害你。”她诚挚地说。
“哈哈哈,很好笑,但我已经是个成年人,有能力对自己的行为负责。”黎胜讥诮地看着她。
“好吧,我告诉你。”她深吸口气,“那个人……”
“是谁?”
吞了吞口水,舒冬海决心豁出去,如果迟早要受苦,就早点结束吧!天杀的她必须承受自己年少轻狂时留下的罪孽。
“石磊。”
“妳说什么?”
“我的丈夫是石磊。”她平静地再说一次。
“开什么玩笑?”他无法置信。
“是真的。”
“妳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你们明明不久前才相识。”黎胜嗤之以鼻,“冬海,要开玩笑也得找个好理由。”
摇摇头,她伸手在皮包里翻找着身分证,“在他出国前,我们已经结婚了。这是我的身分证,你仔细看清楚。”
刺目的黑字近在眼前,配偶栏上赫然写着石磊两个字。
在她拿出身分证之前,他真的以为那只是个笑话,心里还松口气,但当他看见粉红色纸张的背面,再也笑不出来了。
“你们……”
“没错。”
“为什么要骗我?”
“我没骗你呀,我从来没听说过你有个哥哥,且就叫石磊,更没想到会是同一人。”她同样觉得无辜与困扰啊!
“既然妳已婚,怎么可以接受我的追求呢?”
听到黎胜的指控,舒冬海愣了愣。是呀,无论理由多么冠冕堂皇,她依旧欺骗了无知的他。
她低下头,“我真的很抱歉。”
“这不是道歉就能了事的。”
“我也不希望事情演变到今天这个地步。”
“妳必须赔偿我。”
“你希望我怎么做?”
“该我的东西,我没有要不到过。”
撂下几句狠话之后,黎胜转头就走,这一次,换成舒冬海在他的身后追赶了。
盛怒之下,黎胜的目标自然而然就是石磊。
不顾舒冬海的阻挠,他立刻往他家冲去,用力地敲着门。
“你这是做什么?会吵到别人的。”
“哈,我还管别人做什么?开门,石磊,快点开门,别躲在屋子里当只缩头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