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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都是她的儿子,但到底有亲生与非亲生的差别,自己怀胎十月生的黎胜,可是她心头的宝贝呀。倘若石磊不成材就罢,反正大家都有眼睛,时日一久便看得出谁才是接班人选。偏偏他也是人中龙凤,随着年纪增长,渐渐崭露出头角。
唯恐石磊影响到黎胜的接班,也害怕将来他会瓜分财产,张玉云慢慢露出后母的偏心,总在有意无意间打压。
对于自小便失去双亲的石磊而言,成长的过程中早已尝尽人情冷暖,对张玉云的手段与心机他当然看得清清楚楚,也彼此心知肚明。为了不对彼此造成伤害,他对于名义上的母亲和弟弟采取渐渐疏离的方式,在大学毕业,服完兵役后将自己放逐海外,鲜少踏上台湾这块上地,以避免造成不必要的纷争。
私底下,石磊对小他三岁的黎胜有相当的好感。相对的,他对这个没有血缘的哥哥,亦如同亲手足般友爱。
他很早就离乡背井,独自至德国留学,石磊也曾特地去找过他,那段时间是他们兄弟问最亲密的时刻。少了大人们在身旁摆弄,兄弟俩更有机会真正地认识彼此,进而成为莫逆之交。
“看来黎叔将公司的事情全交给你了。”
“对呀,爸爸现在可是不管事的太上皇。”黎胜叹口气,揉揉疲倦的双眼,“口头上说要给我磨练,其实根本就是自己爱玩。这几天他又到峇里岛打球,说非得分出个胜负才回来。”
“喔,看来黎叔的高尔夫球已经练到可以和老虎伍兹媲美了。”石磊笑着说。
“你最好别在爸爸面前说这种话,否则他兴致一来,又会拉着你陪打球。”黎胜警告着。
“无所谓,打球是种运动,只不过怕有人会因此而不开心。放心吧,这趟我不打算停太久。”
“别见外,妈妈到日本去玩,几天后才回来。”
“跟那无关。”石磊露出浪子般的笑容,“这趟回来纯粹是为了解决一桩年少轻狂时留下的麻烦事。”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虽说麻烦,但充其量只是小事。”
“只要是你的事,对我而言都很重要。”
“放心,你是英雄无用武之地。”石磊皱起眉头,“过去年轻岁月犯下的错误,现在该偿清了。”
虽说只是桩微不足道的小事,但也可能改变人的一生。
偶尔他的脑海总会浮现她的身影,她清冷的气质令人印象深刻。
这情况在近一年来特别明显,他想,年少轻狂胡里胡涂做出蠢事,到如今是该彻底解决了。
所以他会决心回台湾,便是希望她再没有牵绊,能自由自在地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你单身太久了。”黎胜偏着头,“记得上次听你提过有个法国女人不错,可以考虑考虑……”
“干么把焦点放在我身上,你也一样,家有二老等着抱孙呢!”石磊刻意揶揄道。
才不一样呢!他已经有了对象,哪像这个浪迹天涯的哥哥,只闻楼梯响,不见人下来。
“碰巧你回来,我正打算举办个家族聚会,等爸妈回来之后,你也一起参加吧!”
“不太方便!”
“你一定要来。”黎胜坚持,“那天晚上我要宣布大事!”
“哗,这么慎重,还得全部的黎家人出动,莫非你打算结婚了?”石磊挑高眉尾,半开玩笑地问。
“是呀。”他露出一口白牙笑着。
石磊吹了声口哨,“是什么样的女人,居然能掳获我们黄金单身汉的心?我真是很好奇呢!”
“别着急,我一定会把人介绍给你的。”
“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穿著一身漂亮的晚宴服,挽着松垮的发髻,舒冬海漂亮的脸上呈现如寒霜般的表情,她嘴角紧抿着,一路上都没什么好脸色。
“笑笑嘛!”黎胜逗着她。
“笑什么笑,我姓白还是牙齿白?”她翻了个白眼。
“难道妳打算整个晚上都绷着臭脸吗?”
“搞清楚,是谁害的?还有,你为什么没先说今天要去见你所有的亲戚?”她愤怒的吼着。
“不是所有,只是一大部分!”他用无辜的眼神看她一眼,顺便纠正错误,“如果先说的话,妳会答应吗?”
“当然不会。”她大声嚷着。
“所以我只好先斩后奏,生意人嘛,总懂得投机取巧之处。”黎胜冲着她露出笑容,“别生气了。”
“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没有义务跟你到处陪笑脸。”
既然来都来了,舒冬海也不想老板着一张脸,让心情更恶劣。只是心头余怒末消,说话口气依旧很差。
“又说这种话。”黎胜一脸严肃的表情,“我想要有关系,我希望妳成为我的妻子,可惜妳老爱推辞。”
又来了、又来了!自从上次他提起结婚的事情后,每次见面他都非得说上几句方可。
被逼婚的感觉很难受,她已经受够“春、夏、秋”三个女人的拷问,现在又多了一个噪音来源,简直烦死人了。
她当然了解他的心情,只是问题没有解决前,她也没办法给他答案呀。
“阿胜,我已经说过很多次,结婚并非小事,我需要多点时问号虑。”她不耐烦地说。
“咱们已经交往三年了,论及婚嫁也是应该的。”想到这就觉得困惑。黎胜当真是想破头也无法得知她不嫁的原因,“妳到底对我哪里不满意?或者妳还有其它对象,所以迟迟无法下定决心?”
“都忙到快没时间睡觉,我哪来那么多美国时间交男朋友。”舒冬海顾左右而言他,“你别老爱胡思乱想。”
“事实就是这样,自从我说要结婚后,妳的态度就变得愈来愈冷淡,让我不禁开始怀疑……”
“够了。”她翻翻白眼,“你从来就不是备胎,OK?”
“听妳这么说,我就安心了。”
“乖!”她吁口气,总算又将他的不满压下。
“其实特地带妳来还有个原因,等一会儿妳将会见到我哥哥。”黎胜转移话题。
“哥哥?!”她诧异不已,“你不是独子吗?”
“事实上是异父异母的哥哥,他长年待在海外,难得回来一次,所以我很少在别人面前提起他。”
“看来你们的感情不太好喔。”她揶揄道,“所以我才没听你说过。”
黎胜摇摇头,“就像妳们四季姊妹,比起那些亲姊妹感情更好一样。我和哥哥相处融洽。”
“是吗?”
就在谈话中,车子缓缓驶入位于阳明山上的黎家别墅,远远就看见辉煌的灯光和轻柔的音乐声响。
“小胜,怎么这么久才到?”见黎胜停好车,明艳动人的黄雪伦立刻迎上前。
“真抱歉,路上塞车。”他搔搔头,像个孩子般认错,“我还绕路去接冬海!”
闻言,黄雪伦那张经过精心雕琢的面孔一僵,头顶生烟、气愤难耐。
当年她在美国留学生之间举办的一场舞会上遇到黎胜,当时她身边追求者众,却从未有人赢得她芳心,但在见过他之后,她便立刻深陷情海。
女人的矜持与自尊,让她虽然有意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像个哥儿们待在他的身边,等他有一天觉醒。
没想到回台湾之后,却突然间冒出个舒冬海,让她尝到铩羽而归的败绩。
这些年来,虽然心中感到嫉妒,但只要舒冬海没有正式嫁入黎家,都还在她能忍受的范围。
身为哈佛大学的MBA,没有寻求独当一面的机会,反而愿意委屈自己守在鼎亿担任助理的工作,就是为了等待黎胜回头。否则凭她的本事、家世和容貌,哪儿吃不开呢?
“怎么不早说,害我怠慢客人。”娇嗔之后,她伸出纤纤玉手,非常有礼地打招呼,“舒小姐,好久不见。”
“妳好。”舒冬海简短地回握。
黎胜轻扬起嘴角,“今天又有劳妳帮忙了。”
“拜托,咱们是什么交情。”黄雪伦眨眨眼露出妩媚的笑容,顺势替他整整领带,“舒小姐千万别生气,小胜和我只是哥儿们。打小在国外长大,很多相处模式似乎都不太合时宜。”
从黄雪伦细心替黎胜打理衣裳那亲昵的举动看来,当真是司马昭之心啊!
唉!她又不是白痴,真信她那些话才有鬼。
就算再迟顿的人,经过三年明来暗去的讽刺,也应该明白她用的心机是为了啥。只有黎胜傻傻地以为她真当他是哥儿们,还感谢上天给子的恩宠。
打从头一次见到黄雪伦,她就心里有数,对方根本巴不得将她大卸八块,以报夺人之恨。
只可惜她舒冬海从来就不是善心人士,打心里讨厌玩小媳妇的戏码。想要她退让,可以,有本事大可来踢馆,别妄想她会主动拱手让人。
真有本事掳获男人心的话,她绝不阻挡,反而双手大张欢迎得很。但若要说到无条件礼让嘛,嗟,哪边凉快哪边站。
“别担心,我很清楚黄小姐的所做所为都是为了阿胜好。而且阿胜无论去了哪里都会一一向我报告,所以我安心得很呢。”舒冬海皮笑肉不笑的响应。
“快进去吧,伯父伯母都在里面。”被堵得说不出话,黄雪伦干脆转移话题,事先领头前行。
“冬海,我……”黎胜突然紧握住舒冬海的手。
“有话待会儿再说,让老人家等可是不礼貌的行为。”她皱起眉头,不解地看着他。
“妳先听我把话说完!”他非常的坚持。
“到底有什么事?”她索性停下脚步,“快说吧,进去打过招呼之后,我就准备回家了。”
“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妳……不,很爱妳。”
“是是是,我十分明白。”
舒冬海暗暗叹口气。有人老把爱字挂在嘴上,每天说上数十回,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说,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所以无论我说什么话、做什么决定,都是基于爱妳的缘故。”
听起来似乎有诈,舒冬海玻鹧郏澳愕降茁髯盼沂裁矗俊
“总而言之,妳只要相信我。”黎胜坚定地看着她。
“你有事瞒着我?”
“走吧。”
他没有正面回答,径自拉着狐疑的她到父母亲的面前。
“伯父伯母,好久不见。”
颔首点头,舒冬海简短的打招呼。虽然黎胜的父亲黎瑞明待她还算不错,但从张玉云的眼中,她清楚地看到嫌恶。
她这个人向来是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没必要委屈自己看人脸色,反正今晚的目的已经完成,等着好时机她便要先离开。
“爹地、妈咪,哥还没到吗?”黎胜四处张望。
“没看到人。”对于那个没血缘的儿子,张玉云向来不多花心思理会,所以她的回答也显得冷淡。
“呵,原来他回来啦,看来我得找个时间好好和他切磋球技。”黎瑞明笑呵呵地说。
“好吧,虽然哥迟到,但我有事要先说。”看到舒冬海不耐烦的表情,黎胜决定速战速决,“这是舒冬海,你们以前都见过,这些年来,她都陪在我身边!”深吸口气,他继续说:“今天我带她来,是为了向你们宣布,我决定要娶她了,我们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结婚。”
“嗄!”
“哗!”
“喔!”
惊呼声从四面八方传出,听到的人纷纷转述给没听到的人,慢慢地将黎家人围成个圈子。
“哇,好大的消息,你怎么没告诉我?”虽然脸上还挂着笑容,但舒冬海的脸色变得十分冷漠。
“妳一拖再拖,我等不及了。”黎胜低语,紧紧地拉着她的手。
“你还年轻,可以再等一等。”张玉云一脸强挤出的笑容,看向舒冬海的眼神,像箭般锐利,“舒小姐应该不会介意。”
“当然好。”她无所谓地耸耸肩,“今天的事是令郎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