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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崇至一看宋挽,无奈的摇摇头,他又不是开演唱会,瞎鼓什么掌,正主睡着了,旁听的却听得认真,“她怎么办?”
“她睡在这里会着凉的,把她送去你家吧。”
萧崇至呆了一下,为什么是他家,他家又不是酒店,动不动就去蹭一下,“我送她去酒店,那间套房一直给她留着。”
“万一她一个人在酒店里出什么事怎么办,去你那比较安全,反正你也是一个人住。”
“你这是什么逻辑,我一个人住就一定要收留她,这世界上哪有这种道理?”
“宋挽如果出了事你负责的了吗,沈齐风不会放过你吧!”苏午有时候精明起来,连宋挽都不是对手。
他认输,“去我那。“
“这就对了嘛,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萧崇至把宋挽扶上车,苏午跟着也上了车,在车后座给宋挽系好安全带,扶着她。他刻意地放慢车速,时不时地从后视镜里看看两人,庆幸宋挽已经安静入睡,不撒酒疯。
“你的萨克斯吹得很好。”
他已经有很多年没碰了,连一首完整的曲子都记不清了,时光已经久远到吹萨克斯的时候他再也想不起申深,他眼里看到的却是一脸认真的苏午,“你这是夸奖?”
“听不出来吗?”苏午一边扶着宋挽,一边抬头看看他。
“我就当这是夸奖吧。”
苏午想起宋挽说的萧崇至的执念,神色突然黯淡下来,这些被萧崇至透过后视镜都看在眼里。
“想什么呢,在想你的过去吗?”
苏午浅浅一笑,反问道,“谁没有过去,萧总也有过去吧!”
“宋挽是不是跟你说过什么?”
就算她不出卖宋挽,萧崇至也会猜到,因为除了宋挽,没人能告诉她那些不该多嘴的事,她不答反问,“你还忘不了她吗?”
“你这八卦的坏毛病是被你们部门的那个周小米传染的吗,看来我该好好整顿下你们部门了,别没事老是聚众八卦。”
“我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关心你的,你还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你问了我就一定要回答吗,再说,你都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两次都被苏午绕过去,这样是不是就说明心里有鬼。
苏午的过去是储序,爱了八年的储序,他刚离开的时候,她觉得全世界都离弃了她,每次想起他的时候,像是呼吸困难,痛的说不出一句话,现在呢,她好像坦然了一些,那些疼痛好像也轻微了一些。“你有没有听过一首歌,梁静茹唱的,我记得里面有一句歌词是这样的,过去总算渐渐都还过得去。”过去总算是都会过去的,时间会把一切伤口都慢慢抚平,到最后,也许每个人都能幸福。
萧崇至的眼睛弯弯的,双眸蕴满笑意,他平时不太喜欢听歌,可是这句歌词他听得懂。
“是不是换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他连戒指都摘了,连萨克斯都吹了,还有什么是忘不掉的,他微一扬眉,故意道,“你这算是回答吗?”
“你这是要耍赖吗?”
“都7年了,再忘不掉的,也都忘了。”只是有些事没有得到答案,所以一直耿耿于怀,这一句,他没有说出口。他的过去已经真正的过去,他记得沈齐风那时候这样劝过他,不管是什么原因,知道还是不知道都不会影响申深不告而别的事实。现在想来,沈齐风说的其实都对,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都好,她已经离开7年,他也不能再困着自己,也许退一步,就真的就能海阔天空。
萧崇至把熟睡的宋挽安顿好之后,便要送苏午回家,苏午拒绝,这大晚上的把宋挽一个人留在这里很不安全。萧崇至却说,大白天这里就很难打车,更何况现在是大晚上。
最后的结果是,苏午勉为其难地也被萧崇至收留了。萧崇至说,这是两全其美的办法,还说,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住我家了。苏午讶异,这种事也分经验有无不成。他说晚安的时候,苏午注意到他的左手无名指,空落落的。宋挽说,萧崇至是个死脑筋。萧崇至说,再忘不掉的,也都忘了。
苏午也跟他说晚安,然后轻轻地关上房门,不由得心情很好。
萧崇至后来特意去找了这首歌听,原来后面还有一句歌词,未来就等来了再决定。有一天,宋挽闯到他办公室,撞见他正在听这首歌,顿悟他的心思。
“你是不是看上谁了,都听起情歌来了,还是梁静茹的。”还没等萧崇至说什么,宋挽就自己分析起来,“不对啊,你身边除了Aimee就没别的女人了,你们终于狼狈为奸了!”她笑的贼兮兮地盯着他。
萧崇至有种想点她哑穴的冲动,可惜年少时他没学好武,“你脑子里什么时候才能有正常人的思维?”
“不是Aimee,难道,是苏午?”
正中红心,他一下子就沉默,无言以对。
宋挽来劲了,一下拿走他的手机,“你要是喜欢苏午,就别听这些乱七八糟的歌,没用,苏午在感情面前就是只缩头乌龟,顺其自然这招对苏午完全无效,你一个大男人,你得主动点,有听歌的时间,你还不如想想今天晚上约她吃什么好。”
萧崇至强忍下拍死她的冲动,拨了个内线,“保安室吗,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别什么人都放进来,想收拾包袱走人了是吧,赶紧滚上来。”
宋挽不死心地念叨半天,最后被保安团架走,从此被列入世纪大厦黑名单。
作者有话要说:
☆、工伤
这天下着雨,苏午坐在办公室里捧着杯热水直打哆嗦,周小米把应付款项整理在一个文档上打印出来递给她。
“总监,有几笔款项数目很大,需要萧总签字,其他的您先看一下吧,没问题的话我拿去给萧总签字。”
苏午说了句“知道了,一会给你”,开始核对金额,数字这个东西,如果后面不加后缀词,他只是数字而已,可是这上面一笔笔的,有一大半还是以美金结尾的,马虎不得。说来也奇怪,平时的苏午连自己的身份证号都记不住,可是对帐目好像有天生的敏感。
周小米跑了个空,Aimee告诉她萧总今天一早就去工地了。这大下雨天的,敬业程度让苏午都自愧不如。
“Aimee说萧总什么时候回来?”
周小米摇头道,“她说萧总最近这两个月一直在忙新开发的项目,经常在工地一待就是好几天。”
他们跟供应商是签了合同的,每月的10号之前结清上个月的货款,因为快过年了,供应商催得紧,苏午也急,摆摆手,“你去忙别的吧。”拿起手机就给萧崇至打电话。
苏午赶到工地的时候,萧崇至正戴着安全帽指挥大局,身边还跟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比灰头土脸一身脏兮兮的萧崇至相比更像是老板。她等在原地,心里犹豫着该叫他还是不叫他,还没决定呢,他像是心灵感应似得回过头来。
她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他微微低头瞥见她有些摇摇晃晃的高跟鞋,冲她挥了挥手,说道,“你出去等我。”是命令的口气。
苏午也不愿意在这满是灰尘的地方多待,况且还下着雨,地面湿哒哒的,刚准备撤离就听见有人喊“快跑”,一抬头,她整个人都吓傻了,高达30多层的塔吊毫无预兆的倒地。萧崇至发现的及时,丢下图纸就跑过去把她推开。一阵轰隆巨响之后,他还死死地护着她。
“怎么样,没事吧?”
苏午第一次碰上这种意外,神智出游,还没回过神,直到雨水落在她脸上,疼的她一下子清醒。
萧崇至这才发现她左脸颊有一道伤口,赶紧地扶她起来,环顾下四周,“杜工呢,有没有人受伤?”
杜工是工地负责人,事故发生前一直在楼上巡查,也被这样一声巨响吓了一大跳,连忙跑下来处理,“萧总,有几个受了点伤,应该是外伤,我已经让人打120了。”
萧崇至脸色铁青,直直地盯着倒地的大型塔吊,“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怎么会出这种纰漏。”大约过了十分钟,120的救护车到了,萧崇至扶着苏午上车,“给Aimee打电话,让她到医院找我。”
医生的初步诊断是,轻微擦伤,没有伤到真皮组织,一般来说,不会留疤。
萧崇至皱着眉看着护士给直喊疼的苏午消毒,一把按住她,“你乖乖坐好,好好消毒,万一破相怎么办?”
“这算工伤吗?”
“不算,谁让你擅自进工地找我,还不戴安全帽就进来了,谁允许的,说了让你在公司等我,你偏不听。”萧崇至也真的是无语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一点都不担心留疤,反而关心是不是工伤。
“要是等得了,我以为我愿意去啊。”脸上表情幅度一大,牵扯到伤口,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气。
护士贴完纱布,嘱咐她不能让伤口碰水。
“那洗脸怎么办?”
“棉签。”护士很酷的留下两个字就走了。
苏午用手轻轻碰了碰纱布包好的地方,谁说她不担心,万一真留疤了,苏礼回来还不嘲笑死她啊!
萧崇至看看她,一脸的担忧,“你放几天假吧,我会通知人事,你休息几天。”
“我是脸受伤了,又不是脑子受伤了。”
“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适合出去见人吗?”萧崇至指指她脸上的纱布。
苏午埋怨道,“还不都是你害的。”
“要不是我,你伤的就不只是脸了。”怎么会有这种不识好人心的人,他救了她,她反倒还怨他。
Aimee赶来医院,萧崇至交代了她一些事情,最后让她送苏午回去。苏午走的时候,萧崇至仍是和颜悦色的,可她怎么就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呢!塔吊倒塌,好在是没有重大人员伤亡,可是以事故角度来讲,这件事很快就会闹得满城风雨。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如苏午所料,萧崇至安抚完几名伤员一回到公司就被大批的记者包围的密不透风,被突如其来的意外折腾的焦头烂额,在十几名保安的护送下好不容易才进入世纪大厦。
“萧总,有件事要跟您汇报一下。”工程部俞总监拿着两份报告24楼办公室门口等着,一看到萧崇至上来,立马上前汇报。
“说。”
俞总监把两份报告递给他,解释,“一份是工程作业的数据指标要求,还有一份是这次倒塌的塔吊的指标,您看下具体数据,塔吊之所以倒塌,我觉得主要原因是,采购的塔吊不过关,完全没有达到作业的要求。”
萧崇至冷笑一声,“采购?”
采购部经理王跃是王董事的儿子,萧崇至对这两父子完全没有什么好印象,公然反对他的王董事,和仗势欺人的王跃,要不是看在王董事手里的那点股份,他早就动手了。这下倒好,王跃直接撞枪口上了。
王董事接到萧崇至电话之前已经接到儿子王跃的电话,心知闯了大祸,心急火燎地赶来公司,拖了王跃一起,进了24楼办公室。
“王董事真的是教出了好儿子啊,光是私吞公款这一点就算是长了本事了。”萧崇至阴沉着脸,声音低沉,带着压迫感。
王董事一手按着王跃,弯腰赔罪,“萧总,是我的错,是我没教好他,给公司添了麻烦。”
萧崇至可没打算就这么算了,目光一凛,气势汹汹地说道,“谁给你的胆子收受好处,你是在跟我开玩笑,还是在跟人命开玩笑,幸好只是受了点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