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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即使他去律师事务所或出差时也不会忘记给我发短信。可我就是没有心动。
这个想法让我崩溃:难道我真的要吊死在夏长宁这棵树上了?
有天吃饭的时候我凝视程子恒很认真地说:“师兄,其实我们相处得也很愉快,不如你做我的男朋友算了。”
程子恒一惊之下筷子掉到了地上,尴尬地笑,“福生别闹了,这样就行了。我还没有交女朋友的打算。”
“你找我做女伴时就没想过我会往那方面想?”
他认真地回答我:“你不会的。橙多说起过,你忘不了你的男朋友。”
这话把我噎得喉间一哽,不服气地说:“我就是不想去找他,所以,我们恋爱吧!”
程子恒哈哈大笑,“恋爱不是这样讨价还价的,是发自内心的情感。福生,亏你还是人文学院的研究生哪。都说人文学院的女生情感丰富,怎么你就不开窍呢?”
几句话把我说得脸红筋涨,无地自容。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从前拒绝夏长宁的情形。夏长宁实在彪悍,他的脸皮与心里承受力比我强了不知多少倍。
程子恒慢条斯理地吃着,还不忘记数落我说:“法律是讲证据的。恋爱也一样,你有证据证明对方不爱你,或者你不爱对方吗?如果有,那么这场爱情官司你就输了。”
我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要是想赢呢?”
“简单!举个例,拿你和你男友来说。他爱你甚过你爱他,你怎么打也不会输;如果你爱他甚过他爱你,你就要做好输的准备了。一般来说,除非你能扳回这个局面,否则你就会一直输下去,不甘心也没办法,除非你放弃。”
我赌!赌夏长宁爱我胜过我爱他。他想扳回这局,我永不放弃!可如果他不那么爱我呢?这个想法冒出来,我顿时蔫了。
“福生,你自卑?”
我一愣。我自卑?我为什么要自卑?因为我家庭一般、长相一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手里连个钢琴、小提琴的奖状都没拿过?
程子恒耐心地开导我,“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有时候是不讲条件的。有时候我们归之为缘分,其实就是一种感觉。否则人人都去比着条件找对象,就没有这么多剩男剩女了。”
话虽这样说,我还是对夏长宁那句让我去追他的话不能释怀,他还鼓励我去当第三者,现在反倒觉得挺好。我这什么逻辑?!
第一学期快完的时候,我的导师告诉我,他的一个朋友说,兰州附近有个人声称是战乱时和尚还俗后的后代。虽然各种文献对敦煌变文研究很多,但是去走访一下,没准儿会有收获。于是,我去了敦煌。
临走时导师还笑着说顺便去旅游感受下莫高窟的艺术,能启发灵感。当人看到空旷的戈壁滩时会有别样的沧桑感,这对我们学文学的很有益处。
到了兰州,还没等坐上往敦煌去的车,我就发现我的钱包被人偷了。我兜里只有几十块零钱,站在熙熙攘攘的火车站,沧桑感油然而生。
跑到派出所报案,警察问完就完了。“什么时候能找回钱包?”我问了一句。警察只瞟了我一眼没说话。
好在身份证没在钱包里,无奈之下只好跑到银行去办卡,再给橙多发短信,让她赶紧往我卡里存一千块钱。结果橙多不知干啥去了,没回我。
无奈之下我只好给程子恒发短信,让他借银子给我。
短信才发出,他就来电话了,叮嘱了良久说马上给我汇钱来。这一刻,我又一次体会到了有男伴的好处。男伴能当信用卡使,还是提前支付现金的那种。
在银行坐着等的时候,我就特别想念夏长宁。这时,我才发现,夏长宁给我的安全感超过了我的想象。
要是他在,我肯定不用操心这些事,他对付小偷一定非常专业。我拉不下脸打电话,就发短信给他。
“我的钱包被偷了,一个人在兰州。你要是在就好了。”写完短信,我心里舒服了,却没有发出去,心里一阵惆怅。
程子恒汇了钱发了条短信来,“一个人当心点儿。”
我感动得不得了,赶紧回他,“谢谢!大恩大德,回来再报,至少请你吃一个星期食堂。”
“快过年了小偷多,天气太冷注意别冻着。”
我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一个人在外地有声问候就觉得温暖极了。我对程子恒感激涕零。
然而让我气愤无比的是,我去住宾馆的时候,居然在大街上被两个骑摩托车的小子拽住包就跑。我在后面扬着手边喊边追,一溜儿烟的工夫啊,人就不见了。有人帮我追,可跟我一样,跑了几步,就追不上了。
那人见义勇为不成,回头还数落我:“以后上街小心点儿,现在骑摩托车抢包的太多了。”
我心里一慌。我怎么这么倒霉?!这下好了,包里有我才取的钱、我的笔记本、我的手机、我的身份证……找不回来怎么办?我慌到了极点,一颗心咚咚跳得都快蹦出来了。我一下子蹲了下去,伤感一旦决堤任谁也拦不住。我蹲在街边直哭得把警察和路人都招了来围在我面前。有的路人同情地向警察诉说我被抢的经过,警察又弯腰问我话,我通通听不见,只顾着哭。
警察伸手来拉我,“别哭了,我们尽力找!”
我可怜兮兮地抹着眼泪说:“能给我朋友打个电话吗?”
“回派出所打吧!”
我跟着警察去派出所,坐在警车上我还在抹眼泪。这种出门在外无依无靠的感觉太可怕了。
“小姐,你别哭了行不行?唉!”警察在一旁忍不住劝我。
“钱包找不回来我就跳楼去!”我想起在火车站钱包被偷去报案时警察不理睬我的情形,开始威胁警察。
后来到了派出所,他让我打电话。
我下意识地按了电话号码,结果提示音说号码错了。我一愣,怎么会错?程子恒不会这么巧换号了吧?我又重拨了一遍,那行数字在液晶屏上迅速地跳出来。我啪地挂断了电话。我想给程子恒打电话,结果前面拨的是他的号码,后面的四个数字却按成了夏长宁的号码。原来我是这样想他,这样情不自禁地想着他吗?
“打通了没有?”
我抽了抽了鼻子,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我又重新拨了程子恒的号码,电话一通,听到程子恒的声音:“喂?哪位?”
“程子恒……”我大哭。
那个警察忍了又忍,终于不耐烦地拿走了电话接听。
他说完把电话挂了,对我说:“我们尽可能地找那辆摩托车,看能不能帮你找回包。你的朋友往我卡上汇了五千块钱,让给你办张临时身份证买张机票回去。走吧,我送你去我们的招待所。”
我抽咽着说:“多谢你了,警官。我朋友还说什么没有?”
“没有了。走吧。”
“能找到人不?”
“尽量,找到了我们会通知你。”
“我能不能先住两天,我还有事要办。”
“这个随便你。”
我拿了钱,这个警察很不错,陪着我去买了只新手机,还帮我办理住宿登记。
我用新手机给程子恒打电话,他没接,我想他肯定有事在忙。
没想到晚上他就出现了,打开房门的瞬间,我嘴一扁又想哭了。
“别哭,没事。多大的人了,怎么弄得这么狼狈?好了好了,不哭了。”程子恒才埋怨了一句,马上就打住。
他的手很自然地揽住我的肩,说:“走吧,去吃点儿好吃的。”
“我的笔记本不见了,资料虽然是备份过的,但还是舍不得。还有身份证、银行卡……想起来就觉得麻烦死了。”最关键的是我的手机。我因为没有身份证,重新买了手机但只能换了个号码。如果我不主动给夏长宁打电话,那我就永远接不到他的电话了。
程子恒微笑,“没关系,资料有备份就好,别的都是小事情。男伴的另一好处就是打杂。”
我扑哧笑了。
他也笑。
我心里总算没那么难过了。
程子恒和当地警方协调,他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关系,警察对这次抢包事件颇为重视,也许是快到年底了,打击力度有所加强。在调看各路口的监控画面后第三天,那辆摩托车再次出现的时候被逮了个正着。包里的现金没了,别的东西全找回来了。
失而复得的惊喜让我整天乐呵呵的。手机找回来了,我看了一眼就关了。也许,这是斩断过去的最好时机。
接下来一切顺利,我找到了和尚的后代,听他唱了一小段然后用录音笔记录下来了。之后又和程子恒去了莫高窟。
那儿的夕阳很漂亮。
看那些壁画我也是走马观花。我不是学美术的,只能看看色彩与线条。然而鸣沙山的夕阳却让我想哭。沙浪温柔而残酷,千百年来的故事在眼前出现又消失,最终坠入黑暗。
游人来了又去了,匆匆的脚步只停了一瞬。每个人看到戈壁与沙丘都会有不同的感想,对于我来说,那种感觉叫思念。
这一刻,我很想念夏长宁,想念他的怀抱,想念他的笑容,想他在身边俯耳低声喊我的名字:“福生……”
为什么会有逸尘和他的儿子?
为什么他在让我爱上他之后,又要去为他曾经的过往负责?
老师说可以让对戈壁的感慨充实我的情感,从此我就多了一种叫苍茫的感伤。
“福生,你知道为什么在戈壁听到驼铃声会更悠扬?”
我望着程子恒想,他真的只是一个伴儿吗?一个在学校里为了不再孤单而找我做伴的人?一个普通的伙伴可以因为我而专程跑到兰州来?就像我最初被夏长宁感动是因为他来东北接我一样,程子恒也让我感动。
只是,只有感动。
“想什么呢?”
我呵呵笑着,“想要是有支摇滚乐队在这里演奏会是什么效果?或者来个流行歌手也行啊!”
程子恒便唱了一支歌,一支我没有听过的歌。
唱一段思乡曲
唱一段唐山谣
走不尽的坎坷路 恰如祖先的步履
抱一只老月琴 三两声不成调
老歌手琴音犹在 独不见恒春的传奇
落山风 向海洋
感伤会消失 接续你的休止符
再唱一段唐山谣 再唱一段思乡曲……
“没听过吧?费翔的老歌,叫《月琴》。有时候老歌唱起来很美妙。”
我确实没有听过,但是程子恒唱的时候我却被打动了。他的声音充满了男性的低沉,在没有伴奏的情况下,歌声混杂着偶尔响起的驼铃声变得很煽情。
我冲动地问他:“师兄,你真的只是把我当成一个伙伴吗?为了不在学校里太孤单?可是你跟着你的老板一直在律师事务所里忙活,在学校的时间并不多。”
程子恒怔了怔,呵呵笑了,“傻丫头,难道一定要谈情说爱才叫好?”
我的脸就红了,讪讪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程子恒望着夕阳下沉,缓缓地说:“福生,你看这样多好,一个人看这样的景致会更伤感,有一个人能陪着你多好。”
“师兄,你曾经喜欢过谁吗?”
“当然有过。只不过,不是每段恋情都会有结果。也许将来我会忘了她,也许我会遇到再让我心动的人,也许我心里只有她。”程子恒的目光看向残阳,脸上隐隐露出一种苦涩。
我的鼻子酸酸的,骄傲优秀的校草,原来也有这样凄美的过往。
他揽住我的肩对我说:“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