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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得多了。”
我的心一紧,夏长宁的话回荡在耳间,“福生你不了解她……”
伍月薇是什么来头?她明显不是本市人,可短短几天,她连我和丁越约会都知道了!
丁越如春风般温柔的笑容浮现在眼前。她凭什么?夏长宁不喜欢她关我什么事!我挺直了背也扯了扯嘴角,学她冷笑,“你该找的人是夏长宁!”
说完这句话,伍月薇在我面前慢慢变矮。我是真的很轻蔑地告诉她:“你抢我的男朋友,有用吗?”
“我最看不来的就是你这种女孩子,看上去单纯,却不动声色地脚踩两条船。想来丁越和你也没确定关系吧?和夏长宁一样暧昧着?”
她的话恶毒极了,我的确和丁越还没有确定恋爱关系。可是,我才见丁越两次面啊!我气极回头吼道:“夏长宁是流氓,你是女流氓!你们都不要脸!”
“哈哈!说得对极了!”
她的笑声让我扭过了头,挺直了背,感觉委屈得很。
走进餐馆见到丁越时,他脸上温暖的笑容瞬间冲淡了这份委屈。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想来很难看很难看。
“福生,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我眨眨眼,定定地问他:“丁越,你这样和我约会,是真的想做我男朋友?”
丁越被我问得怔住,沉吟一会儿说:“福生,要说一见钟情,怕是你也不会相信。”
我低下头,很难过。我知道一见钟情是不可能的,夏长宁也说过这样的话,可是现在听了却很难过。
“可是福生,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很好。我们试着了解对方好不好?”丁越的声音低柔平和,像双温柔的手将我心里的难受一一抚平。
我抬起头,望着他一双真挚的眼睛,突然很感动。他说的话很实在,也许,这样的诚实更打动我。
丁越微微一笑,“告诉我,今天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我咬咬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把夏长宁的事和盘托出。
“好吧,我先坦白。福生,认识你以前我有个女朋友,她离开我了。”
“是因为失恋,所以才找上我的吗?”
丁越忍俊不禁,给我夹了一筷子菜说:“快吃,我慢慢给你说。”
这是一个很浪漫、很言情的故事。
丁越去年因为一单进出口生意去缅甸,回来的时候从木姐市经姐告入境。
姐告是云南最大的边贸口岸,位于瑞丽市南面四公里处,是320国道的终点,和瑞丽市之间只隔了一条瑞丽江。
江上有座联合边防检查站,检查站外便是宽阔的芦苇滩。
从木姐到姐告需要坐船。上船之前,丁越一行人便稀稀散开,在河滩上回望缅甸,拍照留影。
丁越是摄像爱好者,他没有拍人,反而走远了一点儿去拍风景。这时,从河边芦苇滩上钻出了个女孩子。
“她长得很漂亮,楚楚可怜,对我打了个手势,隐在一块石头后悄悄对我说,能带她过江吗?”丁越唇边露出笑容,眼神满是感慨。
“她想偷渡?”
“不,不是的,福生。边境其实是可以办临时边境证的,一天时间内可以随意往来两边。她的意思是想和我们一起回瑞丽。”
我不明白。
丁越叹了口气说:“她说,她和旅行社走散了,包掉了,想跟着我们混回国。”
“不是有边防检查站吗?”
“人多,说明下情况,应该不难的,毕竟是自己国家的公民。当时还没过河,还在缅甸境内。她的包掉了,没有证件没有钱,不可能单独租船过河的。她又是个年轻姑娘,所以,我就答应了。我的同伴并不是我单位的人,还有另一个旅行团同坐一条船回去。人多,我和她说说笑笑,就带她混上了船。”
“然后呢?”
丁越给我夹了筷子菜说:“然后就回去了,结果到了姐告边防检查站时,她又不见了。”
丁越的故事没有完。那女孩子不见也就不见了,结果丁越在中缅商贸一条街打算买点儿东西时,他又看到了那个女孩子。
“她看到我就笑了,笑得很甜、很美。我们就一起逛街、吃饭、买东西,在瑞丽玩了三天。然后她又不见了。”丁越的笑容带着苦涩。
“然后呢?”
“呵呵,然后,我消沉了一年。梅山一直给我介绍女朋友,我总是忘不了她,直到遇到你。福生,这一年中我相了很多次亲,见到你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平静。我想,那三天只是一个奇遇,不是生活。”
丁越很温柔地看着我。三天,他们必然很亲密、很浪漫、很惊世骇俗,我十分羡慕这种情感。爱情不应该是轰轰烈烈的吗?
是什么样的女孩子才能在三天中让一个优秀男人对她念念不忘?我能比得上她在丁越心里的地位吗?我不觉有些黯然。
“福生,我不想隐瞒这个。每个人心里都有曾经,你记着,那是曾经了。你能明白吗?我想我们可以试着了解对方,嗯?”丁越轻轻地问我,目光里透出一份期盼。
我微微笑了。为什么不呢?那是曾经,是过去,是一段浪漫莫名也诡异莫名的恋情。三天,也许是激情,也许是他前女友的神秘让丁越深陷。但是丁越坦白了,难道就能因为这三天而否定他吗?他既然能痴情到用一年的时间去忘记三天,那么,他也是个专情的人。
“丁越,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我展颜一笑。
丁越爽朗地笑了,“梅山当晚打电话问我,我找他要的!呵呵,梅子还没有说,我的短信就来了,所以,心里犯嘀咕吧?”
我不好意思地埋头吃东西,心里的喜悦越来越浓,抬眼偷望他时,他正笑着看我,眼睛也在笑。
有人说,当一个人看着你眼睛也在笑时,他肯定是喜欢你的。
我决定给丁越说和我夏长宁的事,我想和丁越无话不谈。
“丁越,今天我有些不高兴,是因为有个女人来找我……”
“月儿!”我听到丁越大喊一声,站了起来。
他的脸色变得很怪异,吃惊地微张着嘴,连手也紧握成拳。
我顺着他的目光抬头看去,伍月薇美丽的身影出现在酒楼门口。
我定定地看着伍月薇,那张古典美人的脸,唇边隐约的笑意,目光中闪动的了然。耳边一遍遍回响着她的话:“想来我抢你的男朋友,应该也很容易。”
丁越口中的月儿真的是伍月薇吗?她不需要抢丁越,她只要是那个月儿就行了。
伍月薇面不改色地走过来。她越近,我越害怕,情不自禁也站了起来。
“丁越,你还好吗?我的真名叫伍月薇,不叫龙月儿。不过,我喜欢做龙月儿,而不是伍月薇。”伍月薇亮若琉璃的双瞳似乎看不穿看不透,泛着宝石的七彩光芒。她站在丁越身前,镇定自信,她是故意的。她知道丁越的行踪,她是故意出现的。
丁越被她的出现怔得呆了,只顾盯着她瞧。
我看着他的双手捏得很紧很紧,像捏着我的心。我闷得喘不过气来,痛得难以呼吸。不是因为丁越,而是因为伍月薇的嚣张与蔑视。
她说到做到,她真的很容易就能抢走我才喜欢上的人。
我是多希望才向我坦白、想和我真心交往的丁越淡然地向她打声招呼,然后告诉伍月薇:“福生是我的女朋友。”
丁越没有,他完全被伍月薇的突然出现震散了神智,目光一直黏在她脸上,贪婪地看着她美丽的容颜,一动不动。
我输得连哭都哭不出来。我的运气,真的好差!
拿起包,我埋头冲出了酒楼。直冲到百米外,我回头看,丁越却没有追出来。
我不要叫福生!我所有的恨都移到了夏长宁身上,所有的噩运都是他带来的!没有他,我就不会认识伍月薇;没有他,伍月薇与丁越浪漫的三天结束后就不会再故意出现在丁越面前;没有他,我就不会这样被伍月薇从骨子里轻视欺辱。
我脑袋发热,在极度疯狂的状态下打电话给夏长宁,“夏长宁,你要我做你的女朋友吗?”
夏长宁怔了几秒钟,问我:“福生,你怎么了?”
我心里一酸,夏长宁真的是逗着我玩的,他不是真的喜欢我。他说让我做他女朋友时,我急得跳脚的模样让他觉得很好玩罢了。
深秋的风吹来,我生生地打了个寒战。
我在做什么?
丁越遇到和他激情三日的龙月儿出现在他面前,坦然告诉他她叫伍月薇。他没有错。
伍月薇爱上夏长宁,被他当众不给面子地拒绝后心里有恨。她也没有错。
错的是我,名叫福生却运气极差——不偏不斜先后与伍月薇两个绯闻男友相亲。
那好吧,我也不要想着丁越了,也和夏长宁没有关系。我的有缘人还没遇到而已。
我深吸口气淡淡地对夏长宁说:“我是说,我永远也不会做你的女朋友。你不必再绕圈子了,你喜欢的人其实是伍月薇。别当我真是好欺负的傻妞!”
“等等,福生。发生什么事了?”
他真的很聪明,很聪明。
我呵呵地笑道:“家里给我介绍了一个男朋友,我希望你不要继续开我的玩笑。夏总,我们家只是普通家庭,怕你搅和。”
夏长宁笑了,“薇子找你了?”
NND,他怎么这么聪明?
“她找我干什么?我和她又没交情!”
“是吗?你死盯着我的车做什么?”
“啊……”我发出一声尖叫,手机被我摔在地下。我骇极回头,夏长宁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望着我笑。
我战抖着去拾手机。他怎么会在酒店外?
夏长宁大步朝我走来,我吓得拔腿就跑。我不要让丁越和伍月薇出来看到这一幕,我不要四个人面面相觑。我不要!
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只想离饭店远一点儿再远一点儿。跑过街口,胳膊一紧,我重重地撞进了夏长宁怀里,撞得我几乎闭过气去。
“跑什么你!”夏长宁有点儿恼火。
才晚上八点过一点儿,街上人来人往,闹市区出现男追女的场景引来众多好奇的目光。夏长宁冷冷地瞪回去,然后皱着眉问我:“怎么回事?”
我推开他,喘了口气说:“没事,我要回家了。”
他回头往酒楼方向看了看,问我:“你碰到薇子了?她说来这里吃晚饭。”
我不回答。
夏长宁牵住我的手说:“薇子是霸道了点儿。你要和她怄气,你气得完吗?回去,有我在呢,别怕她!”
我使劲挣扎着不走。
“我帮你出气!”夏长宁好笑地看着我。
我摇头,不敢张嘴,一张嘴我怕哭出来。
夏长宁皱着眉,突然不拉扯我了,低下头仔仔细细地看了我半晌,问道:“福生,你被薇子气哭了?”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眼泪不受控制地大滴大滴往下落。
夏长宁有点儿急了,伸出手来擦眼泪哄我说:“她这人就是这样,别听她胡说八道。”
我抬手打开他的手,转头就走。长这么大,我还没被欺负得这么惨过。我什么话都不想说,只想早点儿回家,离这些瘟神远一点儿。
腰间一紧,我被夏长宁搂得转了个方向。他搂着我大步往酒楼走,边走边说:“见了她让她道歉。福生,你别像小耗子似的,勇敢点儿,想骂她就骂,想打她就出手,打不过她我也保证她伤不着你。”
我不由自主地被他带着踉跄走了几步,挣扎着吼了出来:“我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