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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长啸若龙吟一般清朗悦耳直上九天,显示出声音主人无比畅快愉悦的心情。
但此刻韩侠又惊又惧,不被吓死就不错了,哪有可能高兴得起来?
随着这长啸发出,韩侠招势更强凌厉迅捷,手中剑一晃再晃不住分裂,瞬息之间变化三十六柄,围着韩侠飞舞不休,韩侠每刺出一剑便即松手,由着那剑依着原来力道前进,然后再抓另一柄使出另一招来再次,他的动作奇快无比,三十六剑几乎是同时刺出一般,远远望去真好像神话故事里的神将分出了三十六条胳膊各持一剑对着摩婆罗狠攻猛击。
摩婆罗一刀一盾在韩侠如此攻击之下,渐趋不支,节节后退,蓦得连砍数刀抑制了韩侠的连续攻击势头,抽身后撤,攸忽之间飞出百米之遥,旋即高举手中斩马刀向下猛力一挥。
随着摩婆罗这一下,四下里发出轰的一声炸响,刺耳的呱噪声随即连成一片,轰轰赫赫不绝于耳,原本一直未动以及那些对着罗群与直升机队攻击只躲闪不反击的飞天狗头怪物瞬间动了起来,如同四合的乌云一般,向着中心席卷而来。
此刻,罗群刚刚狂挥着长戟冲到飞天狗头怪物的包围圈边际。
此刻,直升机队与一众剑侠正将一波又一波的飞天狗头怪物击落下去。
此刻,西王母为了牵制摩婆罗已经再度身受重伤。
此刻,韩侠的身体已经不再受他的指挥,虽然攻得勇猛但却和他本人没什么关系了。
最重要的是,此刻,无论是人类,神将,还是半人族的西王母或是摩婆罗都已经是久战疲惫之身,而这些飞天狗头怪物,尤其是摩婆罗后方的大半飞天狗头怪物都还是未曾参战的生力军!
。。
第三章神魔地
〃上!〃西王母不顾伤势,捋起长枪呼啸着掠过韩侠身旁,大喝着冲向摩婆罗。
难道西王母想趁着这些飞天狗头怪物冲上来抢先消灭摩婆罗?不太可能吧,这位摩婆罗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被秒杀的人物。
韩侠猜测着西王母的念头,身体却已经自行随着西王母冲了上去,同时嘴里还发出愤怒的大吼,身周三十六柄长剑汇聚一处,再次像刚才一般飞快延长,随即举手挥出侧斩向摩婆罗的腰部。
摩婆罗举起斩马刀,刀头眨眼间幻作堪与韩侠长剑相比的长度,横刀隔挡。超级巨型刀剑相撞,竟发出轰的一声闷响,宛如火山爆发一般,溅起如岩浆般冲天的剧烈火花,引得一阵天摇地动,地上本就摇摇欲坠的几座危楼应声而倒。
西王母趁此时机已经冲到摩婆罗身前,挺枪便刺。摩婆罗举盾格挡,长枪正中盾牌中心,有如刺入水中一般竟漾起圈圈涟漪。摩婆罗微退半步,盾牌轻晃电光聚集啪啪连响之间袭了过去。西王母横枪点刺将袭来闪电一一点消。她重伤之下强行发力,这几枪刺出再也压制不住伤势,摇摇欲坠七窍流血,形容极为可怖。也便在此时韩侠的第二剑刚好到来。
这一剑却不再是横斩竖砍,而是撩,自下而上斜斜撩起,剑光所过之处,将地面划出好大一条长坑。摩婆罗居然不挡,挥刀反斩韩侠,大有要同归于尽的加势,吓得韩侠亡魂皆冒,连连祈祷,希望这不停听的身体能够识实务一些快点躲开。
但韩侠的嘴巴却是哈哈一笑,显得甚是得意,长剑上撩的速度忽然间加快数倍,不待摩婆罗那一刀砍至,就已经先到了摩婆罗身前。
摩婆罗低喝一声,顾不得眼前触手立毙的西王母,横刀杆架着方盾格挡韩侠这一剑。
一声闷响,长剑重重斩在方盾之上,电光与火花一同飞溅而出,摩婆罗应声退后,接连退出四五步方才止住,斩马刀已经自中折断,哇的喷出一口鲜血来。
西王母说得没错,刚刚那一击,摩婆罗果然受伤了,只不过他的伤势要比西王母轻得多而且压制掩饰得很好罢了。
韩侠一击得逞重创摩婆罗,虽然他自己事实上处于旁观地位,但也是心里大爽,一时觉得白泽原本那种被吓得慌张样子实在是反应过度。便听他的嘴巴长啸一声,乘胜追击,挥剑再度攻向摩婆罗。
四下里暗影闪动,不知多少飞天狗头怪涌上来,挡摩婆罗前方,纷纷举起巨斧迎向韩侠那破天裂地的一剑。
那两名在诸多狗头怪之中身材最为高大、原本架着西王母却被韩侠一剑劈飞的狗头怪自后飞来,小心翼翼地扶住摩婆罗。
韩侠长剑过处,挡路的狗头怪如风中落叶一般被吹得四散飞舞,竟是不能阻挡长剑前进一刻。
〃闪开!〃摩婆罗低喝着,甩开扶着他的那两个狗头怪,扔掉掌中已经断了的斩马刀,方盾重新变为长弓,奋力弯长弓搭上闪电,准备迎击韩侠这凶猛无铸的一剑。以摩婆罗的实力,尽管他此时已经受了伤,但这一箭若是射出,未尝不能挡住韩侠这一剑,要知道韩侠此刻的力量毕竟还不是完全的兽王神将,对着受伤的摩婆罗不过是半斤八两,先前韩侠两次得手都是多亏了西王母舍命牵制,此时此刻二人若是硬抗,鹿死谁手却也还说不定。
但可惜的是摩婆罗这一箭却没有机会射出。
当摩婆罗奋力拉满长弓全部精神都集中在前方韩侠那一剑之上的时候,却忽觉背心一凉,似乎什么冰冷的东西钻了进去,他身体里的力气都顺着那处流逝而去。
摩婆罗不敢相信地扭头看去,恰见那两个狗头怪物正慌慌张张地逃了开去,虽然看不到背部的样子,但可以他依然可以看到两柄巨斧正插在他的身后,斧刃上闪着寒光,带着一丝乌光的异样血液顺着斧柄缓缓流出,他的眼前似乎已经浮现出刚刚就在他全神贯注对敌的时候,那两个狗头怪物反转巨斧悄无声息地将尖锐如枪的斧柄插入了他的后心。
若不是摩婆罗已经受了重伤,那两个狗头怪物又怎么可能偷袭得了他?若不是西王母舍命牵制韩侠又怎么可能屡次伤他?若不是他认为西王母实力未复,他又怎么会大意地受到西王母的牵制?若不是那两个狗头怪物一直轻松地挟持着西王母而西王母却没有丝毫反抗余地,他又怎么会认为西王母始终未曾复原?若不是韩侠赢救西王母时那两个狗头怪物不堪一击,他又怎么会放心的让它们两个站在他的身后?而若不是这两个当年长时间跟在他身旁的直属部下,又谁能够把偷袭魔族悍将的时间算计得如此精准?
一切都只是一个设计好的圈套,缺得只是一个实施的时机。
摩婆罗几乎在一瞬间就想明白了许多事情,但唯独有一件事情他想不明白,凝视着那慌恐逃开的两个部下,沉声问道:〃为什么?〃简简单单的三个字里包含了太多的内容,以至于当他问出口的时候是那样的沉重。
没有人回答他,刚刚还做着拼力阻拦长剑样子的一众狗头怪一轰而散,劈天长剑没了阻挡,一气而下,正中摩婆罗。
剑就停在了摩婆罗盔甲上,没有发出任何声息,摩婆罗缓缓低头,冷冷凝视着那落到身上的一剑。
这都砍不死他?韩侠看得心中寒气直冒,大感前途不甚乐观。
幻化的长剑慢慢褪变回普通的样子。
突然,乒的一声脆响,好像是玻璃杯子被热水烫炸了裂缝般细微,但却人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随着这一声脆响,摩婆罗身上的盔甲自中剑处现出一条细小的缝隙,好像快速织起的蛛网一般,迅速地向着全身扩散,丝丝鲜血顺着盔甲的裂缝汩汩流出,将原本黑暗的盔甲染成了紫黑色彩。
一小块碎片自蛛裂的盔甲上掉落下来,随即两块、三块、四块,越来越多的碎片伴着血珠飞溅而出,蓦得,整个盔甲崩裂开来,激射的鲜血在空中涂出一片凄惨红雾,红雾之中是一具血肉模糊的身体,看起来好像是受了传说中的剐刑,断裂的血管好像无数线头一样自翻开的血肉之间探出来,一眼看去触目惊心。
如此重伤,若是普通人类只怕早就已经死掉了吧。
〃为……什……么!〃摩婆罗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咆哮,原本平静如机械电脑般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抵制的愤怒与失望,〃为什么,我创造了你们,赐予你们生命,给予你们力量,你们却要背叛我。为什么,为什么!〃整个天地似乎都在摩婆罗愤怒的声音之下瑟瑟发抖。远处的狗头怪物们撇下了围攻的直升机与罗群,一窝蜂地涌了过来,但面对着摩婆罗的愤怒全都胆怯的畏缩在一起,不敢上前。倒是侥幸脱困的直升机群与罗群乘此时机头也不回的仓惶逃去,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了。
〃为什么?〃西王母发出嘲讽的大笑,但随即转为剧烈的咳嗽,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冷冷地道,〃既然你赋予了他们智慧与力量就不应该再只把他们当作普通的工具。你压根就不应该在离开的时候把他们封印。时间或许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可是对他们却不一样,这一万年暗无天日的生活所积累下来的怨恨与愤怒,足以抵消所有的畏惧与感激。正如我们在诅咒之中沉睡了一万年带给我们的除了愤怒与绝望没有其他!在这一万年的沉睡之中,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报复你们神魔两族。我相信每一个有这样经历的种族都会有和我一样的想法,所以当你把我交给他们看管的时候,我便简单地跟他们做了一下交流,看起来这交流还是很成功的。现在我们半人族已经与他们天狗一族达成了联盟协议,从今而后,你们魔族就将是我们两族共同的敌人。〃
〃原来如此……〃摩婆罗已经模糊一团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只能听到他如此喃喃重复着,蓦得抬头大喝道,〃既然这样,那你们就都去死吧。〃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使本就变得好像烂肉一块的脸部血红的肉块纷纷下落。
摩婆罗身周的空间突然扭曲起来,看起来就好像是透过做得不平整的镜子看过去一样,使他的整个形象都变了形状,一忽上大下小,一忽扭成了麻花,忽高忽矮忽胖忽瘦,随着这变化,他身上的血肉大量掉落下来。
〃空杀法!〃西王母看到这一情景恐惧得声音都变了动静,声斯力竭地大喝道,〃杀死他!不要给他出手的机会。〃要不是有心无力,估计她肯定会第一个冲上前去了。
韩侠当然不知道空杀法是什么东西。事实上神魔两族中的神将魔将都有一招属于自己的独特杀手招数,这些招数或威力无穷或凶险无比或阴诡恶毒,除非是在用于护身救命或是同归于尽,否则无论是神将还是魔将都不会轻易出手,就好像依底斯偷袭兽王神将是用的噩土法,那就是依底斯的看家守命招数,虽然依底斯实力远逊于兽王神将洛,但此法一出,便连洛也无法抵挡,终至陨命当场。
但显然现在控制着韩侠身体的那位却清楚的知道这空杀法的厉害,几乎是西王母喊出的同时,就已经猛冲上去,一挥手中长剑,刹那间幻化为劈天巨剑疾斩向摩婆罗。
黑影忽的一闪。
这黑影来的好不奇怪,凭空出现没有任何先兆,看起来更像是透明的空间被什么东西划破了一道口子,刚好出现在韩侠这一剑的前方。
无声无息之中,劈天巨剑爆烈开来,韩侠手中长剑脱手飞出,整个人后退半步,胸口一闷,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让韩侠真正郁闷的是,虽然他此时此刻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但身体的一应状况却还都可以感受得到,一口血吐出来,便觉手足四肢好像要裂开一般痛得整个人都险些没有晕过去,但正如在精神病院中时一样,如此剧裂的痛楚,他的神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