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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的许多东西都是这样,自悟的话虽然能够了解许多但是绝对不可能十分的深入。有的时候,他人的一句指点能够让你少走许多弯路。
前世陈凡在书画之道也是徘徊在门外yù入门而不得,他缺少的就是这一点指点。
“还请师父提点。”陈凡闻言沉默了一阵,虚心请教道。
“神!”宋濂点了点那张纸缓缓地说道,“笔随心动,心至,笔才至,心专,神才显。”
“这一永字你虽然用功去写了,却未用心。仿佛一件奢华的瓷器,虽然看上去十分的华美,却是十分的脆弱。”
陈凡沉吟了半晌,他再次走到桌案前提起笔开始在新的纸张上书画。
这一次陈凡写的十分的缓慢,但是每一笔画陈凡都皆尽自己的心力去书画。
等到最后一笔提起,陈凡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永”字点了点头。这一次写出来的这个字比之前的那个字多了一分律动,此时陈凡多少有些明白宋濂话语当中的那个“神”的意思了。
如果说之前的那个“永”字是一汪毫无生机的死水的话,那么此时陈凡再次写出的“永”字就是注入了一道清泉的活水,不再那么死气沉沉了。
然而,还未等陈凡将笔放下,耳边却猛然间传来宋濂的低喝:“你的心还未静下来,给我继续写,做到真正的‘心至神显’为止!”
陈凡心中一颤,他清楚的感觉到宋濂的话语当中带上了一分严厉和怒意,这是陈凡从未在宋濂的身上感受到过的。
刚才写字的时候陈凡的心并没有完完全全的静下来,这一点陈凡自身十分的清楚。
虽然在写字,但是陈凡的心中多少有些担忧宋濂现在的情况。他知道,从上柳村到这荆州一路行来宋濂的旅程并不平坦,也不像他话语当中的那般轻松,因此陈凡十分忧心宋濂的身体境况。
而此时,陈凡也有些感觉到宋濂话语当中的焦虑,他似乎在担忧着什么,给人一种自感时rì无多的感觉。
感受到宋濂的心情,陈凡提起笔在身前的砚台当中沾了一点墨水,再次写了起来。
然而,这一次陈凡写完之后自己感觉也是欠缺了一些什么。无须宋濂多说什么,陈凡换了张纸再次写了起来。
半个时辰过后,陈凡的身前已经洒满了纸张,这些纸上所写的都是一个字:永。
此时陈凡身前的纸张已经写了小半,写到最后他的心境开始有些紊乱,写字的速度反而越来越快了。
可是,宋濂站在一旁似乎是看透了陈凡的用意。他指了指边上被一方布盖着的竹筐,道:“这里都是纸,你无须担心今晚会将练字的纸用光。”
陈凡面sè古怪的看了一眼宋濂,最终也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地平复自己的心境,并没有着急继续练字。
此时,宋濂站在一旁却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缓缓地开口道:“等到你真正的静下心来练字,我便会去歇息的。”
这并非宋濂对陈凡的目标,而是一种无形的谈判一般的话语。
宋濂同样清楚陈凡心优自己的情况,此时他也是不得不做出了让步。
陈凡没有多言,他静静地站在那里闭着双眼,脑海当中不断地浮现一个个“永”字。短短的一盏茶功夫,陈凡的脑海当中已经不知道写了多少遍“永”字。
然而,陈凡在静静闭目了一炷香的时间这才睁开双眼。
此时,他的双眸仿佛一道清泉一般清澈,除却心中刻画的那一个字之外,陈凡此时别无他想。
宋濂的眼中猛然间闪过一道jīng光,他的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不再多说什么,宋濂径直转身离开到了一旁的床上躺下歇息。
而此时,陈凡却对宋濂的离去没有任何的感知,他伸手拿起笔,陈凡飞快的在纸张上书写着。
一个个永字从陈凡的笔尖流转而出,或快或慢,每每写完一个字陈凡就会将纸丢到一旁接着书写。
或大或小,一个个永字大者占满整张纸,小者如指甲盖大小刻画于纸张之上,密密麻麻。
甚至,陈凡写了一个以永字组成的“永”字,看上去给人一种奇异的感觉。
这些字从陈凡的笔尖写出,每一个字仿佛都被注入了特殊的活力一般,仿佛是一个个活物雀跃于纸张之上,表露出欢愉的心情。
最终,等陈凡的笔停下来的时候是他猛然间伸手一摸却没有摸到新的纸张的时候。
此时已经是深夜,外面寂静无声,就连虫鸟都已经睡去。
陈凡转过身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宋濂,他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为师父掖好被子之后,陈凡又拿了一叠纸,再次书写起来。
这一夜,陈凡一直练字到天亮,虽然练了一晚的字以他的体质都有些手脚酸软了,但是陈凡却感觉到受益匪浅。
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陈凡才从宋濂的房中出来,在外面的院子当中打起了“练体拳”。
这一rì,陈凡修炼“练体拳”的十分的良好,每一招拳法的意境都表现的十分的完美。甚至,陈凡的拳意流露,隐隐之间竟然产生了某种蜕变。
特别是最后一招那刚柔并济的招式,施展那一招的时候陈凡的周身隐隐有着黑白两道气流环绕,隐而不发却给人无限的压力。
“万法皆通,古人诚不欺我也。”缓缓地收起了拳势,陈凡喃喃自语道。
猛然间陈凡神sè一动,他看向了院子的某个方向,口中喝道:“谁?!”
一道身影缓缓地从暗中走出,他怀中抱着一柄长剑,神sè十分的冷淡,但是眼神当中此时有着惊叹的情绪在微微流动。
“六扇门难道没有教你不能随意窥探他人练武吗?”陈凡目光直直的逼视这那人,话语当中带着几分质问。
那人神sè冷淡,面对陈凡的质问还是忍不住的心生怒气。
然而,虽然严重略微流露出怒火,但是那人却十分克制并没有对陈凡发怒。只是说道:“我这一夜都在院子里受着,是你练拳的时候没有注意。”
这人正是暗中保护宋濂的六扇门众人之一,也就是那“蜀中七杰”当中的老七。
以陈凡的五感他自然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这老七的存在,但是之前他并没有出声道破,此时又将对方叫出来自然是有一番用意的。
到了蜀中陈凡还有许多事情要托付给那“蜀中七杰”,虽然他们的人品陈凡是有见识过的,而且当初的帮助陈凡相信对于自己的托付他们是不会推辞的。
但是陈凡还是觉得这其中还要有一番铺垫,陈凡此时的这番作为无非是想要有一个与眼前的这个“老七”接触的机会罢了。
脸上露出一丝尴尬,陈凡挠了挠头道:“是我没注意到,抱歉了。”
………【第六十章 准备】………
() 似乎是完全没有预料到陈凡竟然如此爽快的就承认了自己的过错,老七的脸上明显的流露出了愕然的神情。
随即,老七缓缓地摇了摇头表示并不在意,眼中的波澜也渐渐地散去。
“你叫什么名字,说起来你们几人被派来保护我老师,我还未请教你们的姓名呢。”陈凡看着老七,开始扯着话题。
“‘夺命’。”老七神sè冷淡,缓缓地吐出两个字。
“‘夺命’?是代号吗?”陈凡看着老七,第一次在定远见到此人的时候陈凡虽然对他也并没有深入的了解,但是也能够感觉到这蜀中七杰当中的老七如其他的年轻人一般身上散发着一种朝气。
而现在,这老七仿佛是一件专门用来执行任务的工具一般,身上完全没有显露出一丝的情感——或者应该说他努力地将自己的情感收敛,甚至磨灭!
对于陈凡的问话老七点了点头,神sè依然冷淡。
陈凡看着老七——或者此时应该称呼他的六扇门代号:“夺命”了——道:“刚才那拳法你很感兴趣?”
提到方才陈凡施展的拳法,夺命的眼中难得的流露出一丝波澜。虽然脸上略带犹豫,但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是一套很玄妙的拳法,在你的拳势当中我感觉到了数种意境,这拳法定然不凡!”
“呵呵,不过是随心施展的罢了。”陈凡笑着回道,“而且这拳法我也是偶然所得,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将这拳谱送你好了。”
夺命闻言,脸上第一次流露出明显的诧异和吃惊,下意识的说道:“这如何使得?”
看着夺命的神情陈凡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得意,随即故作无所谓的说道:“反正是偶然间得来的拳谱,也有许多人持有的,算不得什么独家的秘传拳法。”
“可是······”夺命的脸上还是有些迟疑,但是陈凡却并没有在意他脸上的神情。
“双腿仿若擎天柱,背脊如山显巍峨······”陈凡开始念起练体拳的口诀,此时夺命也不得不凝神静气听讲,毕竟这拳法对于他来讲也有着强大的吸引力,此时自然不能轻易地放过这样的机会。
练体拳的口诀流传的十分的广,因此陈凡也完全不担心传授了这口诀会给夺命带来危害。
而且,这练体拳每个人修炼的时候最初可能会有些相似,但是越是jīng深之后自己感悟的东西也就越多,拳法的样子也就越来越异于他人。
因此,一段时间之后,夺命即便在他人面前施展拳法想来也不会有人认出这是练体拳。
而且,夺命自己甚至不知道这拳法的名字,陈凡也不会多此一举的告诉他。
并没有传授太多,陈凡仅仅将第一层的拳法传授给了夺命,不过这九招拳法也足够他使用了。如果能够完全的吃透,相信夺命会在这世俗闯出偌大的名声。
当陈凡将九招拳法的口诀全部念完之后,夺命静静地站在那里眯着双眼回忆方才的口诀。他要将口诀完全的烙入心中,这样才能够防止忘记。
小半晌的功夫,夺命睁开了双眼,接着对陈凡抱拳感激的说道:“大恩不言谢。”
“不过是一套拳法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陈凡故作潇洒的摇了摇手道。
此时夺命却深深地看了一眼陈凡,道:“阁下如此,是有什么事情要托付于我吧。”
陈凡闻言沉默了一阵,对于夺命能够看透自己的意图他也并没有感觉到太过意外。
毕竟是在六扇门呆过一段时间,夺命也不会那么单纯的认为陈凡无缘无故的就传授给他这么一套十分玄妙的拳法。
“这是自然,毕竟这一路西行还要劳烦你们照顾。甚至到了蜀中也要麻烦到你们的地方,我这也不过是先行投入,与你建立一份情分罢了。”陈凡笑着说道,脸上满是坦然竟然没有任何的避讳。
“为什么是我?”逼视着陈凡,夺命问道。
为朝廷效命夺命其实也是无奈之举,但是在六扇门当中的这段时间交汇了夺命近乎本能的jǐng惕。即便陈凡表现出了善意,也无法第一时间得到他的认同。
“因为我看你比其他的三个人更顺眼,这个理由不够吗?”对于夺命的视线陈凡的脸上没有任何的不自在,他如是说道,静静地与夺命对视着。
“而且,在你们四人当中,也只有你是蜀地中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