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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陈凡当下最想要另外的就是信德之道,因此对于“信”的解释最是让陈凡难以理解,也是最迫切想要理解的。
信者,非人言?那么,在宋濂看来这“信”,到底是指什么呢?
似乎是看出了陈凡的疑问,宋濂沉默了一阵,再次开口吐出一段话语。
“足下路,头顶天,信也!”
足下路,头顶天?陈凡翻覆咀嚼着这段话语,可是他的眉头却是越锁越深,眼中的迷茫越来越盛。
看着沉思的陈凡,宋濂端起了眼前的茶水微微的抿了一口,随即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茶杯和桌子相碰的声音将陈凡惊醒,他此时才有些反应过来现在不是沉浸在感悟当中的时机,一时间他的脸上微微露出尴尬之sè,因为他刚才的做法对于宋濂有些失礼了。
不过,对此宋濂的脸上却没有露出任何的不快,反而,他脸上的笑意却是从来没有散去过。
“仁义二德也无须我教导你了,这还是交给你自己细细体悟吧。至于这‘五常’当中的另外三个,我则是分别为你安排好了学习的对象。”
对于宋濂的话,陈凡在欣喜之前所感到的心情却是诧异。
听宋濂的这番话语似乎早就预料到了陈凡的到来和他想问的事情,因此他早已经准备好了接下来的动作。
想到这里,陈凡不由得回想起之前自己的猜想,莫非宋濂这次收徒完全的是冲着自己来的?如果真的如此,那么自己来此又会不会遭到对方的算计呢?
看着沉默不语的陈凡宋濂的脸上依然是带着平淡的笑容,当陈凡抬起头的时候却也正好的和宋濂满是笑意的眼神对上了。
看到这,陈凡突然感觉到心中一松,他猛然间觉得自己现在想这么多也无济于事。
如果宋濂真的能够洞彻天机推衍到未来的事情的话,那么他想要对付自己那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毕竟推衍未来之事就算是天人境界仈jiǔ重的人间绝顶也无法做到。
或许,也只有上界的天仙才能够做到这一点吧。
如果宋濂真的想要算计自己的话那么陈凡自问绝对是无法躲过的,而且,宋濂有那个打算的话自然也不会如此明显的就表露出来让陈凡心有提防了。
想通了这一点,陈凡也就不再显得那么紧张了。
对于陈凡的变化宋濂看在眼中,不过他却没有任何的表示,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容。
虽然已经想通了,但是看着宋濂这个样子陈凡的心中还是觉得有些别扭,加上今rì的收获已经不少了,因此陈凡径直起身道:“今rì天sè渐晚,晚辈就先行告辞了。明rì晚辈再来拜访前辈吧。”
“也好,这一路上你也劳累了。如果不介意的话就让李明给你安排住所吧。”宋濂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听着宋濂口中的“安排”陈凡心中一动,想来这“安排”是和宋濂之前的布置有关的。
随即,陈凡点了点头,并没有拒绝此事。
“对了。”刚刚起身的陈凡猛然间想起一件事情,他将手深入怀中,说道,“其实晚辈到此还是受人所托将此物交给前辈,之前还想借此另谋他算,不过眼下似乎不必要了。”
从怀中摸出来的自然就是娟婶当时交给陈凡的那块玉佩,陈凡并没有隐瞒之前自己的打算,因为他觉得,也知道并没有隐藏的必要。
想来以宋濂的才智和能力即使没有推衍未来的能力,凭借着某些线索也能够推断出一些事情。
看到陈凡手中的玉佩,宋濂的眼神微微一闪,目光当中流露出一丝伤感。
伸出手从陈凡的手中接过玉佩,宋濂放在掌中微微的抚摸着,接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玉佩是从何人的手中得到的?”
“一个偶然间认识的妇人手中得到的,她还带着一个六岁多的小女孩。”陈凡如实回答。
“是童玉的遗孀吗?”宋濂了然的点了点头,再次问道,“她们过得如何?”
听到那童玉的名字陈凡心中一动,暗暗记下了。对于宋濂的问话陈凡也没有任何的隐瞒,说道:“早年她们受了一些风霜,不过现在不会了。她们现在在汴州,帮助我打点那边的住所。”
宋濂闻言点了点头,脸上的伤感似乎也逐渐的有些淡去。
“多谢了。”虽然一句话很平淡,但是宋濂的语气当中陈凡还是深深的感觉到了一丝发自内心的感激。
对于宋濂的感谢陈凡却没有心安理得的承受下来,他淡淡的摇了摇头,道:“我与她们二人也有所交集,出手帮助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听着陈凡的话语,宋濂平淡的一笑,随即将目光放在手中的玉佩之上,眼神逐渐的有些深邃起来。
“童玉是老夫最小的弟子,也是跟着我时间最短的弟子。可是,他却是被老夫牵连最深的人,而老夫甚至不能在他身死之后帮助照拂他的妻儿,我这师父还当得真不称职啊。”
陈凡闻言一阵沉默,他深深地感觉到宋濂话语当中的悲伤,可是一时间陈凡却找不出任何适合的话语在这个时候说出口。
猛然间,陈凡想起了当初窥探玉佩内部的时候那股为国为民的浩然义德之气,还有蕴藏在这小小玉佩当中的那种能够让人为之动容的坚定。
心有所悟,陈凡缓缓地开口道:“至少,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宋濂一阵沉默,他的脸上依然带着一丝悲切,对于陈凡的话语他似乎没有任何的反应。
最终,宋濂却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陈凡说完这句话之后也是沉默了一阵,看着低头伤神的老者他没有再多言。无声的对着宋濂躬身告辞,陈凡转身走出了房间。
屋内,那老者抚摸着玉佩,看着陈凡离去的背影他的眼神当中流露出一丝复杂。
“逆天改命,逆得了谁?又能改得了什么呢······”
………【第三十一章 礼德之人】………
() 陈凡在上柳村住了下来,他所住的地方是村中的一个普通的村民家中。
这村民姓王名大山,是一个十分普通的名字。
王大山是一个石匠,虽然家世并不是很好,不过这王大山的手艺还算不错,就算是付村镇上的一些大户人家都会经常在他这里定制石雕,因此他的生活过的还算富硕。
不过,王大山这人的xìng格却有些异于常人,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这个长得还算顺眼浓眉大眼的汉子家境也算富硕,却到了而立之年依然没有娶妻生子。
“孙家婶子,你家汉子今儿个又他娘的偷懒了啊,太阳都晒屁股了还没见他下地干活······”
“赵家妹子,你都这么大了还不让你爹找个婆家啊,再过几年就真的没有人要喽!”
“吴老头,你又上山砍柴去了啊。不是我说你,你家又没什么人,这么大年纪了还干这些粗活存钱有个屁用啊······”
大清早,王大山走在村子的路上,这一路上遇见的人他都能够熟络的叫出名字,不过从他口中蹦出的话语却让人有些难受。
按理来讲,上柳村这种乡下地方的人说话的时候并不会有太多的顾忌,口中骂骂咧咧的也很正常,不过上柳村这个地方却并非如此。
上柳村毕竟是宋濂出身之地,他这个人身为天下第一文士自己的故里在他的影响之下也自然的有所改变。
宋濂出名以来这个村子的人都以宋濂为荣,处处都约束自己的举止,免得让宋濂因此而被外人笑话。
当初,这仅仅是一个十分朴素的想法,长年累月之下这个村子的风气却因此改变了许多。
这村子当中的人都带人温和,即使读书不多的人也能够偶尔从他的口中听到几个文雅的字眼,虽然是一个小小的村庄,但是这里的人都给人一种知书识礼的感觉。
甚至,在宋濂之后也有不少人读书考取了功名,单单秀才之身这上柳村出身的就有数十人!
虽然听上去不多,但是放在别的地方这是完全不可想象的事情。
加上这上柳村的特殊风气,这个小小的村子在天下的村庄当中却也算得上是一朵奇葩了。
而王大山,却是这奇葩的村子当中的又一朵奇葩。
虽然出生于上柳村,但是王大山早年父母双亡,因此缺乏管教。将他带大的人是村子里的一个老石匠,也就是王大山的师父。
这个老石匠沉默寡言,是一个标准的乡野之民,对于王大山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管教,因此并没有约束他。
按理来讲,和这个一个老石匠相处下来王大山应该多少会继承其脾xìng才对。然而事实却是恰恰相反,王大山成长起来之后逐渐的变成了一个口若悬河的人,完全不见老石匠的xìng格。
可以说,王大山在这上柳村当中成为了一个异类,虽然看上去他和其他的所有人都关系不错,事实上却是大部分人都不怎么待见他。
这一点,从这一路上的人偶然间流露的避让或者厌烦就能够看出来。
然而王大山却依然我行我素的样子,一路上他哼唱着不知名的乡野歌谣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事实上,不单单是村子里的人,就算是那些上门定制石雕的客人们这王大山也是如此的xìng格。
“老子最近忙着呢,过一个月再来拿······”
“真他娘的麻烦,这次的货要再加两成价钱,否则老子不干!”
如此的话语在王大山与客人商谈的时候经常能够听到。
不过,让人感觉到怪异的是,这上门的客人非但没有因为王大山的态度而变少,相反上门的人却是越来越多了。
这固然是因为王大山本身的雕刻技术实在不错,却依然让人觉得古怪。
或许,王大山的如此xìng格反而让那些人觉得这是应该的,只有真正有本事的人才会又如此的脾气吧,人就是这么一种古怪的生物。
回到了自己熟悉的院落,王大山就看到了在院子里打拳的陈凡。
看到陈凡,这个豪爽的汉子却露出拘束的眼神,说道:“那个,小公子你起来了啊,我这就去帮你准备早饭。”
虽然王大山的话语十分的客气,但是他的话语却是略显僵硬,听上去似乎毫无诚意的样子。
陈凡也是见怪不怪了,点了点头,陈凡道:“麻烦了。”
比起和他人相处的态度完全不同,在陈凡的面前这王大山却是显得十分的拘束。如果说他知道自己和宋濂之间的联系的话或许这件事情是理所当然的,可事实上王大山并不知道自己住到这里是宋濂的安排。
宋濂独自一个人住在那个茅草屋当中,就算是李明也仅仅是每rì在特定的时候过去听从他的吩咐去办一些事情而已,其他的村民更是不敢打扰这个远近闻名的大学士。
因此,就算是李明和宋濂的关系这村子里也甚少有人知道。
而陈凡住在王大山家中虽然是宋濂吩咐的,事实上李明也仅仅是带他到了王大山家门口而已,上前敲门道出借宿的要求的却是陈凡自己。
对于陈凡的请求王大山自然是十分诧异,一个陌生的半大少年,穿着也不像是什么普通的人家,竟然突然提出借宿自己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