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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的另一头传来零碎的声音,『。。。那个,今早拜托你的事。。。』月雅明显压低了声线。
「嗯,从离开你家的时候就直接拿过去了,教授说要等两天才有消息。还有,明天你下午没有预约吧?」
『对呀,下午唯一的预约都被你取消了。』许莹在出租车站停下,从钱包里取出一个火柴盒递给司机,见对方打了个OK手势她才上车。
「那,你想要来我的新家看一下吗?」
『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要搬去哪里?』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明天下班回家先换件衣服,我叫他来接你。」
作者有话要说:
☆、Sleepless nights。
点点双色逐一落入水中,很快就被鱼儿吞噬,游得慢没抢到的鱼只能跟在后面跑,然后沮丧地回头;就像反映着人生,追不到所求的人就是失败者。
月雅多放了几颗粮粒,落在那扑空的鱼儿身边,然后仔细地看着牠们游来游去。
「妳不睡吗?」从她身侧经过的零问。
「啊,刚才睡太久了,一点睡意都没有啊。」
零提起开水壶,倒出了最后一杯,就顺便到厨房煮一壶,再出来的时候见月雅打开了化妆箱,还把大部份扫子都拿了出来。
「怎么了,你也不去睡吗?」其实她知道零向来都比较晚睡,只是被人这样盯着,总会有些尴尬。
「没,妳继续,不用理我。」
最近她的脸上彷若多了一股魔力,让人转不开视线的魔法,尤其是在她聚精会神的时候;温柔地用清洁液涂抹着化妆扫,还铺了条毛巾平放着拭干了的扫子,小心翼翼得像对待婴儿似的。
零差点想问她要不要帮它们盖被子,可是这样说话也未免太小气了。
「杯子都没水了,还拿着不会觉得累吗?」
他扳起脸放好杯子,「妳就不能少问一句吗?」
「诶?」
「。。。没事。」真不知道月雅想怎样,他站在旁边至少有十五分钟了,叫她别理自己就真的半句话都不问,只会挑毛病。
「零。。。你说没事是说谎的吧?你平常都不会像刚才那样说话的。」
「最近总觉得自己心不在焉。」他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月雅竟然答「我也是呢。。。」
金银点缀的半圆形喷水池正中央摆了个丘比特,喷水池的右边放了几列整齐的方桌,而喷水池左边的木栏后面有几张沙发,许莹正坐在那边看杂志。
自从许乐结了婚,莹变得很少回家,除非是逼不得已的事,不然都睡在酒店的套房里,这里几乎成了她的第二个家。
她望了望挂钟,见时间差不多就站到大门外,直到一辆私家车的司机向她招手。
「许小姐,今天想去哪?」男子拉开了车门,露出了自然的笑。
「哈,搬家呀,你忘了?」
「是的,奴才该死。」
看见许莹捂着半边嘴笑着坐到车里,他才满意地关上车门。
「我约了你的小学妹叫她下午过来,到时你去接一下。」
「遵命,女王殿下。」
「够了,司徒以信。」许莹鼓起脸撑着腰,却忍不住笑意。
「。。。可是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要是月雅知道妳是因为她才跟阿乐闹到要搬家,她一定会内疚死的。」
「也不全是因为她呀,是阿乐那小子不成熟而己,好的不选挑个烂灯泡。」
「就算是这样,但阿乐始终是妳弟弟。」以信叹了口气才扭过軚盘,再转个弯就要到了,在到步之前,他只希望能劝服许莹等下态度不会太过恶劣。
「就是因为他是我弟弟,所以我才要搬出去。」
『不要跟阿乐吵架。』这样的劝告已经变得毫无意义了,以信开始明白她在做的都是为了不想再恶化关系,便放心下车帮她拉车门,搬运工人正在前面等着。
「我在这里等妳。」
「嗯。」
当她想转身踏进大堂,却被以信拉住了手,脸颊随即传来微温的触感,她马上望了望周遭的途人,「很多人啦,笨蛋。」
「快去吧,不然等等来不及跟月雅吃午饭,她一定会饿着肚皮等妳的。」
「明明是你自己把我拉住的。」许莹羞红了脸,只好低着头急急步走向大堂。
微弱的震动声划破宁静,她怕午间回家会吵醒零,刻意把电话设成静音模式并没有多大作用,结果零还是从房间出来瞄了她一眼。
「嗯,半小时吗?。。。好的。。。诶?可是。。。嗯,好吧,我问问他。」月雅挂了电话就望着零,视线丝毫不转,良久也没有作声。
「早安。」他抓抓头,试图让两者都清醒过来。
「唔,早上好。我等等约了朋友去吃饭,他们问你要不要一起去呢。」
零本想去洗把脸,听到她的说话停了步在转角,「朋友?」
「嗯,是读书时候的学长和同事,他们两个人。」
「但是我应该。。。」会跟他们搭不上话,可是望到月雅那无限期待的眼神又把后句吞了进肚子里,「知道啦,我去就是了。」
她立即又变得笑盈盈的,「嗯!快换衣服,他们说半小时就到楼下了。」她想了想,「我去帮你拿衣服。」
「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又不是女人,不会换很久。」
「就是因为你选得随便,所以我才要帮你呀。」
「喂,拜托,我又没很多衣服。」其实后面那句真正的意思是:请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你是说不够换要再买吗?」
「妳别再随便歪曲我的意思!」
零握紧了拳头与青筋暴现的脸惹得她吐了吐舌头,然后笑意满面地坐到沙发继续看网页。
「妳不去把衣服晾一晾吗?」一如既往,他问完的时候已经关上浴室的门了。
月雅磨蹭着围巾的一角,嘴边还叼着瓶乳酸饮品,「早就挂好了呀!」
画面放映着〃二人游〃,她从二到四听了一遍,心情倒变得好极了,不经觉零已经换好衣服坐在她身旁。
播到另一首的时候,她忽然目光不转地盯着零,任凭零的手在她眼前晃着也是无反应,就像一砖石雕似的,直到铃声响起才回过神来。
零摵了摵眉,在奇怪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不管是刚才怪异的行为,抑或是好得离奇的心情。
「走吧,他们已经在楼下了哦。」她轻轻捉着零的手肘,并肩走到门前的时间虽短,亦足以惹来零更多的猜测。
「妳还是在车里等吧,现在天气这么冷。」以信从后座取出一条围巾,却被许莹抢了过去。
「我不怕冷呀,而且月雅不会让我等很久的。」她说着便把围巾绕到以信的脖子上,还以颜色般偷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哎呀,难道你们就不可以想想我的感受吗?」
刚的一幕正好被从电梯大堂走出来的月雅撞破,当许萤还在犹疑要怎样解话的时候又被以信拦在后面。
「莫非月雅也想来亲我吗?我可不介意哦。」
「你去死吧,猪头以信。」
她又包起脸了,零很想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呢。
「妳还没给我介绍妳身边那位喔。」
「不告诉你!」
「我们的月雅今天中气十足呢,昨晚吃什么补品了?」许莹笑着向她招了招手,「上车再讲。」
「你们联合起来一起欺负我。零,你去以信那边吧。」她跟许莹一起坐在后座,扣好安全带之后弯身伏在前座的椅背上,「零会觉得冷吗?」
「还好吧。」他摇摇头,回想以前住的地方常常下着雪,与此相比差距甚远,望向身后发觉月雅正翻着手袋。
「这个给你,别弄丢哦。」
是一个跟他手掌差不多大小的黄色五角星,上面还画着个哈哈笑的符号,「这是什么东西?」摸摸它的背面,还有个开关扭。
「你开看看。」她笑得滋味,依旧期待着他的反应。
「妳什么时候买的?又不见得妳买一个给我?」许莹满是醋意地问着。
「许莹说她也想要暖手器呀,以信你听到了没有?」
以信笑着望向倒镜摆出个OK手势,然而在他身旁的零正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五角星。
微微下垂的睫毛虚掩了他的情绪,月雅探头想偷看,他却忽然望向自己,当四目相对了很久,二人都一言不发的,直到车子一停。
「好痛。。。」月雅捂着额头。
许莹忍不住笑了出来,「到啦,你们别玩了啦,快下车。」
「我才没有玩,臭许莹!」她跟在许莹后面下了车,还偷偷瞥了瞥零,他没有很大的反应,可是月雅深信那只是因为他听不懂许莹所讲的话。
「哦!原来妳是认真的哦!」她夸张得瞪大了双眼,「小苹果,妳又脸红了,难道又发烧了吗?」
「。。。我不想跟妳说话了。」月雅扁起嘴躲到以信后面,硬是要避开零和许莹。
零有点莫明其妙,只好静静地跟在后面。
「你就放过月雅吧,要是真的把她气得整天都不肯讲话,那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以信的笑容彷佛不曾消褪,从早上到现在都一直微微勾起嘴角,许莹偶尔会想,他这样笑法不会累吗?
「小苹果不会这样做的,对不?」许莹挽起了月雅的手,可是她依旧包着脸。
「我会的,反正我说什么妳都针对我啊。」
「妳这不就说话了吗?别斗气了,难得我们出来走走。」她顺着月雅的背脊扫了几下,要她消气。
「那就别再耍着我来玩呀。」月雅好不甘心,刚那一下都已经尴尬死了,许莹还一直笑她。
「好啦,我不笑就是了,乖。」
「妳还是不肯给我介绍妳的朋友吗?」以信等到她们结束了话题才再开口。
从停车场走到商场的一段路上,月雅一直都十分气愤的样子,而零连半句都没听懂他们的对话,但这也未令他感到沮丧,因为从出门的瞬间就有了这样的预想。
「他叫做锥生零。」
见月雅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还摇头叹气的,零便想,『嗯,即使他们不停说自己的坏话也不会听得明白。可真没想到她的头这么硬。。。被撞到的地方到现在还在痛。。。』
☆、Please Smile。
喧闹过后终于到了餐厅,他们穿过了一道又一道用水晶珠串做的帘幕,坐了在雅座的最里面。
「你别过来打扰我和以信,以信会不喜欢的对不对?」许莹几乎整个人都挨到以信的手臂上,还示意要他附和,以信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你不是说不闹了吗?这样真的好讨厌哩!」
「但是零听不懂我们说话呀,还是你跟他一起坐比较方便吧,要是他等等想吃什么或者去厕所,大概都只能跟你讲吧?」
「你终于开口帮许莹了,就说你们是联合起来的。」
「快点菜啦,你不饿我们都饿了,还给我只顾着斗嘴呢。」许莹自己玩够了又不想让月雅有反驳的机会,因为这娃儿的心事从来就只有她自己不清不楚的,旁人一看就原形毕露了。
「你们选就好啦,我随便吃点东西就可以了。」
月雅觉得许莹今天刻意得太过,不知哪来的兴致想当媒人了吧,她望着身侧的零,「听着我们吵吵闹闹的,会不会觉得无聊?」
「没什么,只是在想他们要我跟出来的意义。」零翻着中英对照的餐牌,其实他们也有考虑过自己吧?
「是以信要你出来的哦,我想应该是怕会闷吧。」
「那我就更不懂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