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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拒绝了妈妈,妈妈才逼婚……而我并没有拒绝你。”
“……”
她明智的把这句话当成了一个玩笑,并成功找到了刚才真正的重点:
“你有没有注意到我是伤患?先生,吃你自己盘子里的东西!”
……
路德维希因为右手不方便,一直专注于面前彩色马卡龙搭配鲜牛奶的甜品组合,并没注意赫拉斯太太说了些什么。
直到——
“……所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维希?维希?”
餐桌上寥寥几个人,除了夏洛克,都在看着她。
“抱歉。”她慢慢抬起头:“您刚才说什么?”
赫拉斯太太笑眯眯地说:“我说,你们两个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路德维希手里的汤匙差点直接掉到鲜牛奶里。
“结婚?”
赫拉斯太太并没有介意她的失礼举动:
“毕竟,在我前年和克里斯托弗复婚之后,已经两年没有看过一场盛大的婚礼了……简直迫不及待,是不是,克里斯托弗?”
老福尔摩斯先生抬了抬眼皮:“我不得不提醒你,我们去年还复婚了一次……”
赫拉斯太太温柔地说:“克里斯托弗,你只要说'是'就好。”
于是老福尔摩斯先生继续低头吃栗子糕。
赫拉斯太太一脸期待,麦克罗夫特则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路德维希束手无策地看了一眼夏洛克,他正表情冷淡地对付一块咸鱼,用刀的手法堪称艺术。
就是没有一点救场的意思,简直没有一点室友爱……嗯,口误,是男友爱。
路德维希只好用左手掩饰性地插起一块小羊排。
“我们并没有打算这么快结婚。”
我们根本就没打算结婚!
而夏洛克平静地取下一小块羊肋骨,放到自己的碟子里,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无波的眸子。
漠然得,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
“毕竟我们年纪都还小。”
麦克罗夫特端起红酒,放在手里摇晃。
“我能够理解你,路德维希小姐,夏洛克生性冷淡,言语傲慢,从不在意他人的痛苦,照顾他就像照顾一个孩子一样累赘和麻烦……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忍受他的人少之又少。”
他手里溶溶滟滟的酒光,泛着珍珠一般的光泽,就像他的语气一样矜贵。
“你们能在一起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我并不指望一个身心健康,判断力正常的年轻女孩子,会把婚姻交到夏洛克手里——那样的未来真是太可怕了,不是吗?”
……生性冷淡,言语傲慢,从不在意他人的痛苦,照顾他就像照顾一个孩子一样累赘和麻烦?
“显然,您除了对爱情一无所知,还根本不了解您的弟弟。”
路德维希把叉子扔在浮雕的小碟子里,发出清脆的一声“哐铛”,又用餐巾仔仔细细地擦了擦手。
“如果您觉得夏洛克从不在意他人痛苦——那他大概是觉得没必要在意您的痛苦,才会给您这样的误解。”
她抬起头来,清澈的目光直视着麦克罗夫特:
“在您二十七年的伟大生命里,麦克罗夫特先生,有人爱慕过您吗?没有吧?一个都没有吧?”
她慢慢地露出一个微笑:
“所以你不理解,在爱着你的人看来,你一切缺点都是可爱的。夏洛克的一切缺点,在我看来,都如此迷人,他的一举一动都毫无瑕疵”
她伸手捉住夏洛克放在餐桌上的修长手指,侧头看着他,眼睛里溢满温柔的笑意。
就好像,她真的深爱他。
“而说到结婚,我们不屑于这种流于表面的枷锁……婚姻制度约束的是财产,不是爱情。我既然爱着夏洛克,我既然不在乎他的财产,我们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地跑去要一份文件?”
夏洛克切羊排的手顿住了,垂下的睫毛慢慢地抬起。
灯光落在他灰色的眼湖,像深夜划船的垂钓人,在湖面上留下一盏摇晃的小灯。
作者有话要说:小小的打个标注,在之前几章里,出现过一句话“向你法国式的爱情致以法国式的敬意”
这句话并非原创,来自莎士比亚某部我已经忘记是哪一部里的某一句
当时写时,脑子里出现了这句话,就打上去了,当时还没有想起这句是莎士比亚的。
但是我那个酸腐文人朋友不干了啊,一定要我另外标注出来,不然她就举报我抄袭啊。
还是不是朋友,是不是?是不是?
☆、第95章 塔楼{壹}
他慢慢地看向她。
可她已经把眼睛飞快地移开了。
她言笑晏晏;面对一整个英国政府;语气里没有半点谦卑:
“抱歉;麦克罗夫特先生;我的确不想结婚;那是因为在我看来,婚姻这条锁链简直是对我和夏洛克之间感情的污蔑……那是缺乏安全感和信任的恋人才会做的事,我和夏洛克;不需要。”
她松开夏洛克的手,却被他自然地反手握住了。
赫拉斯太太幸灾乐祸的笑容僵住了。
路德维希也僵住了。
她没敢去看他的表情。
因为夏洛克那个反手握住的动作;她突然从之前的愤怒中清醒了;并深刻地意识到——卧槽,她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
简直是在作死……而且,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还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作死下去。
“当婴儿哭泣,你知道它是饿了,但当一个成年女人哭泣,你永远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在伤心。”
麦克罗夫特丝毫不露下风;笑容意味深长:
“身为夏洛克的哥哥,我当然希望他选中的女人心能像她的嘴一样坦诚,你们之间的信任,也能像你所说的那样坚不可破……人心总是难测的,不是吗?”
路德维希睫毛颤了颤。
人心总是难测的……麦克罗夫特,他的言下之意是什么?他知道了什么?
原著里,麦克罗夫特是一个相当懒惰的人,除在政府工作,其他时间都呆在他的第欧根尼俱乐部里,什么事都不愿意管。
所以当这里的麦克罗夫特展现了巨大的背景和手腕,把她绑去喝茶的时候,她虽然惊讶,但并没把这个人当一回事。
力量大怎么样?聪明怎么样?架不住他懒。
但是,从麦克罗夫特字里行间的语气……他好像并不像书里说的那么懒惰,他是调查了她吗?调查了她什么呢?夏洛克也参与了吗?
心里思绪万千,但是表面上,路德维希只是歪了歪头,举起酒杯,笑容得体:
“在我看来,偶尔的孩子气与成熟优雅的魅力相融合,才是一个男人最完美的状态。”
她偏头看向夏洛克,笑眯眯地说:
“至少,比一些老气横秋的政府官员好多了……是不是,亲爱的?”
路德维希发誓,她只是想在麦克罗夫特面前做一个样子,毕竟他描述夏洛克的那些话真是太糟心了,根本没有指望夏洛克会配合她做出什么回应。
夏洛克握住她的手,俯身在她微微勾起的唇角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低声说:
“如果你不想结婚,我们就不结婚,毕竟,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你想吃小羊排吗?”
“……”
啪嗒。
赫拉斯太太手里的调羹扑通一声掉进了汤里。
而路德维希木着脸,慢慢地转过脸来,又慢慢地,摸了摸唇角。
如果不是她没有那么大的力气,路德维希觉得,她手里的餐具也会步上赫拉斯太太调羹的后尘。
吃什么饭?还吃什么饭?没看到餐具们都纷纷自杀了吗,还不赶快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她不要再面对突然化身言情小说男主角的咨询侦探男朋友了,什么叫“如果你不想结婚,我们就不结婚”?什么叫“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他们什么时候谈到这一步了?
因为一顿西餐,她毫无选择地做了夏洛克的贴身助理。
不过是一天的时间,她的问题就从“如何拒绝做夏洛克的贴身助理”,变成了“如何和夏洛克安全分手”。
而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她的问题又从“如何和夏洛克安全分手”变成了“如何推迟和夏洛克结婚”。
福尔摩斯家的自转速度绝逼快过地球。
都聊到结婚了,下一步呢?讨论什么时候要孩子?这是要把夏洛克的纯洁性践踏到底吗?英国第一处男尊严何在?
精美的翻糖蛋糕像用奶油堆砌出来的花园,赫拉斯太太两刀下去,花园变成了暴力街区。
她连蜡烛和生日歌都忘记了,手忙脚乱地把刀具放在一边的银质餐盘上。
夏洛克拉过路德维希的手,动作流畅得像练习过一千次:
“我喜欢顶端放小。樱桃的那一块……你要吃巧克力吗?”
赫拉斯太太捂住脸,随后又坚强地把手放下:
“再次祝福路德维希小姐成年,这真是一个美丽而盛大的夜晚,夏洛克让我们看见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真是,收获巨大……各位,吃蛋糕吧。”
食不知味地吃完蛋糕后,福尔摩斯兄弟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先后离开了餐桌。
路德维希回到了他们的房间——准确地来说是夏洛克的卧室,她不过是寄住而已。
她一头栽倒在柔软的床上,把自己埋进洁白的枕头里。
……就这么闷死可好?
闷死了,等下就不用单独面对夏洛克了。
她摘下耳朵上的耳钉,随手扔在被子上,一只手粗暴地解开头发,任它们披散在床单上。
水晶发扣咕噜噜地滚到床底。
路德维希伸出一只手指,纤细的手指划过脸颊,落在自己的嘴唇上,点了一下。
石头小巷里,避无可避的拥抱,避无可避的亲吻……他就像高山上融化的雪水,带着初春清凉的水意,不容拒绝地侵入她的私人领地。
还有……避无可避的感情。
雨水冲刷语言,灯光模糊表情……因为什么都看不清,听不见,于是一切都被摊开,真相大白。
……
她把头更深地埋进被子里,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思考是去是留,生活费如何着落,思考着下一个国家该去哪里,大学又该如何继续。
不想继续欺骗,只好……离开?
然后,她听见赫拉斯太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路德维希宝贝,我可以进来吗?”
福尔摩斯庄园尖塔顶端的房间。
夏洛克半倒在一张宽大的扶手椅上,手里把玩着他黑色的手机,每隔两秒钟,就抬头瞥一眼挂钟。
麦克罗夫特从门口走进来,已经换了一件西装。
夏洛克没有看他,盯着他的手机说:“ 你已经让我等了五分钟,麻烦你在下一个五分钟之内问完你要问的问题。”
麦克罗夫特慢条斯理地拉开橡木椅子,坐在书桌之后:
“不要区别对待的这么明显,夏洛克……你可以在衣帽间门口花上半个小时,就为了等待你的小女朋友换衣服出来,却不愿意多给你哥哥五分钟?”
夏洛克目光在手机屏幕上移动:
“我只等了她十分钟。”
“可你原本打算等她半个小时——不用急着否认,爱情无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