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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早晚而已。”秦菀坚定的脸上，闪过一丝浅笑。
“嗯。”沈辰之点了点头，赞同的应了一声。
秦菀看着他微微笑了笑，感觉到怀中的灵灵动了动身子，秦菀低下头，笑着把灵灵搂紧在怀中。
“荷花。”沈辰之轻唤了一声。
“嗯。”秦菀轻应了一声，抬头看着沈辰之，静静的等候着他接下来的话。
沈辰之微微笑了笑，似是没有什么话可以话。
秦菀见他只是唤她一声，睨了一眼沈辰之，低头替灵灵捋了捋额角的碎发。
“荷花，如果你来到锦州城，没有发生这些，我的意思是没有我出现，我们没有发生那件事情，你会不会回到他的身边，借助他的力量去和庆王抗衡？”沈辰之小心翼翼的看着秦菀，问话的时候语气也是小心翼翼的字字斟酌，袖下的手，因为心中隐隐的慌乱和紧张，而紧握着。
他知道问这样的话，很可笑。可是，他还是想要知道她若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她会怎么做！
可他忽略了，他已经介入了，便没有了他所说的如果。
听到这样的问题，秦菀并没有抬眼去看沈辰之，视线落在屋内的地毯的花样上，却是放空呆滞的。
沈辰之静默的等候着秦菀的回答，秦菀呆滞着，房间里只有灵灵熟睡后均匀的呼吸声。以及屋外，偶尔传来的鸟叫声。
许久后，秦菀微微笑了笑，缓缓开口道：“或许吧！”
这是无法预期的，或许她生意红火，有了足够的人脉和经济实力。能独自在暗中做很多的事情！又或者，她仍旧是什么都没有，最后无奈之下，只好设计让宁王爷知道她没有死，而和庆王反目成仇，然后她暗中在做一些事情，让庆王不得翻身。
这个答案不是沈辰之猜测的，也不是他预期的！却又觉得似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也更加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的真的很傻。
可是，有时候，人在犯傻的时候，即便知道是在犯傻，可还是会忍不住继续犯傻，只为了求得自己心中那不甘心只是自己猜测的答案。仿似，只有在晴儿听到之后，方才能死心。
“荷花，如果庆王失势了，你大仇得报，你会回到宁王爷的身边吗？”沈辰之撇开了脸，有些不敢秦菀脸上的表情。
“你今天怎么呢？怎么总是问这些不切实际的问题？”秦菀抬头，浅笑疑惑的看着沈辰之的背影。
“突然间想到，就想知道你会怎么做了。纯粹是好奇而已。”沈辰之强笑的说着，露出一个自以为平静的笑脸，回身看着秦菀。
看到沈辰之满脸堆笑，假设出的这些问题，秦菀心底难过着。低下了头，没有说话，可是脸上的悲伤却是不容忽视的。
她已经回不到他的身边了啊！
沈辰之看着她那悲伤的神情，心底抽痛了一瞬，只觉得胸口被巨大的石头压着，让他喘不过起来。
荷花，那时候，我该怎么办呢？
正在两人沉静在各自思绪中时，外面多安出声禀报道：“公子，定北候府的迎亲队伍来了，老爷让您去前面了。”
“吉时快到了，你这个做大舅子的，快些去准备去吧！”听到迎亲队伍来了，秦菀从思绪中回神过来，笑着催促着沈辰之。
沈辰之看着脸上已经看不出悲伤神情的秦菀，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心底似乎好了一些，却也是明白，她只不过是把他当做了朋友而已。暗自叹了一声，复看了她一眼，决定不再去计较这许多，笑了笑转身走出了房间。
看着沈辰之出去的身影，秦菀亦是重重的叹了一声。心中隐隐纠结着，却是不愿意去深想。
第九十七章 坦诚
097
秦菀因为身份的关系，并没有去前面看着沈清敏上花轿，也不知道前面具体的是个什么情况。
她在灵灵醒来后，便让腊梅抱了灵灵去送她姑姑上花轿，自己便在绿竹的带领下从沈府的后门离开了。
后来，听顾紫柔说，齐小将军真是英气逼人，精神焕发，让人移不开眼的新郎官！
顾紫柔说这话的时候，引来了沈辰之和钱友良两个人连连阵阵的白眼！沈辰之还不服气的问道：“本公子做新郎官的时候，难道就不潇洒倜傥呢？”
“你那时候坐在高头大马上，若不是身上的吉服，真看不出那时办喜事！你知道你当时的脸有多臭吗？就像是死了老婆一样的面无生机。”顾紫柔白了沈辰之一眼，毫不留情的说道。
沈辰之脸上闪过一丝窘迫，看了一眼秦菀，对顾紫柔说道：“本公子下次成亲的时候，一定不是那副模样！”
“还下次？沈辰之，你都两次做新郎官了！别人家成亲只一次，代表的是一生一世。你还下次，不害臊吗？而且，还有哪家的姑娘肯嫁给你？”顾紫柔大为惊讶的挖苦道。
“你——”沈辰之气的猛摇扇子，气呼呼的说道：“嘴巴这么毒，活该嫁不出去！”
“你——”顾紫柔被戳到痛处，更是气恼，最后来了个更猛的！“如此自恋，活该荷花不答应嫁给你！”
沈辰之着实被顾紫柔这张嘴给气到了，也不好在继续在秦菀的面前和顾紫柔吵起来，便转身攀了钱友良的肩膀，大声故意的说道：“喂，大哥，我表姐的小姑子，人特别的温柔大方，聪慧贤惠。不如我给你介绍介绍，你娶了来做我们大嫂吧！”
顾紫柔见沈辰之更过分，正想上前去和他理论，却被秦菀给拉住手臂制止了。顾紫柔又气又委屈。直跳脚：“荷花，你看他们，太气人了。”
“何必和他置气，没的气坏了自己……”
秦菀劝说了好一会儿，方才使得顾紫柔释怀。
沈清敏在嫁进定北侯府三朝回门时，齐硕念着沈清敏跟着自己去疾苦之地，便多腾出时间，让沈清敏在娘家多住了几日。
自然，沈清敏也来到秦菀这里和这群好友聚了几次。看到沈清敏婚后脸上时时露出的幸福甜蜜笑容，秦菀自然是开心。也是祝福着她永远如此这般幸福。
沈清敏因为要离开锦州城了，便又再次的和秦菀细谈了一次，劝着秦菀能放下心中的执念。她一直都以为秦菀是因为心中藏着别人，而不愿意接受别人的。
秦菀也不再继续隐瞒，而是直接的告知了沈清敏她的真实身份。而且。齐硕在陪着沈清敏来这里的时候，也是在第一眼便认出了秦菀的。
沈清敏大惊：“这就是你一直拒绝我哥的原因？”
秦菀见她满脸惊讶，静默的看着她没有出声，算是默认。
“你…你竟然是宁王妃？那你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到王爷的身边？而且，上次王爷来这里，你为何不和王爷相见？”沈清敏很是震惊。也有很多的疑问。
一时间这么多的问题，秦菀也不知道该回答她哪个好，但是沈清敏也没有等秦菀回答，又问道：“传说宁王和宁王妃情深意重，难道传言是假的，只是表象？”
这次轮到秦菀惊讶了。沈清敏的思维也太跳跃了。
“没关系，你反正在宁王爷那里已经是死人了，若是真的认出你来，你来个死不承认就好了。”沈清敏拉住秦菀的手，出主意的说道。
最后又觉得不妥。叹了一声说道：“这可真是个棘手的！”
看着心焦的沈清敏，秦菀有些后悔把这件事情告诉她了。
“放心吧，清敏。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牵连到你哥和沈府的任何人。”秦菀拍了拍沈清敏的手，保证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沈清敏见秦菀这样说，心下自然是希望这样，可是却又觉得这样对秦菀太过绝情。
这都怪韩莹霜，若不是她，荷花也还能自主的选择，到时候即便是牵连了沈府，那也是因为她已是沈府的人。若荷花不是沈府的人，也就不必牵连沈府了。
一时间，沈清敏只觉得自己混乱了。
“我不该跟你说这个的，造成了你的困扰。对不起。”秦菀歉疚的说道。
“你也是瞒的好。”沈清敏责备的瞪了秦荷花一眼，却也不是真的生她的气，转瞬又问道：“那我哥知道吗？”
秦菀点头：“那天王爷去了醉梦坊之后，他回身去看我的时候，我有告诉他。”
想起那天宁王爷在看见轻语的表演，禁不住上台的神情，沈清敏虽不知道他们是为何生离死别的，但却也是心底难受的。
上前轻轻搂住秦菀，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我私心为了我哥，是希望你和我哥在一起的。可是看着王爷对你的情意，还有你这段时间对我哥的拒绝，我也是知道你心中的想法。可不管你选择谁，都要记得，我们都是希望你能幸福的。”
“谢谢你，清敏。”秦菀眼眶湿润的点头，说道。“你离开了这里，就不要在忧心这里的事情了，我真的不该跟你说这些的。”
可以，我怕现在不说出来，万一将来事情有变，我不想你是我的敌人！对不起，清敏。秦菀在心中道歉。
沈清敏最后无奈一叹，也得由着事情发展。现在不是宁王爷还不知道秦菀还活着，而且秦菀一直都躲在暗处，再加上哥的保护，一定不会轻易暴露身份的。再说了，之后的事情谁都不知道了。也没必要杞人忧天了。
沈清敏如是想着。之后，便随着齐硕离开了锦州城，前往了西北。
……
“姑娘，出事了。”
秦菀正在绘制新的衣服样子，绿竹突然从外面急匆匆的进来，低声说道。
“什么事？”
“刚收到梦姑的消息，说醉梦坊里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说要见醉梦坊的幕后老板。”绿竹回禀道。
“知不知道来人是谁？”秦菀手中的笔顿了顿，问道。
“是京都城永安候府的人。”绿竹回答道。
“嗯，知道了。”秦菀应了一声，继续着手中的画。
绿竹却有些沉不住气了，问道：“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前段事前听说高公子冰凉，难道和醉梦坊有关？”
秦菀挑眉看了她一眼，绿竹忙改口，惊讶出声道：“不是，难道是高公子的病……”想到高远可能是得了那病，绿竹忙掩住了嘴巴。
“和醉梦坊有什么关系？他可是到处有女人的！听说在离开锦州城的时候，还收留了一位女子在别苑里。”秦菀笑着说道。
上次沈辰之跟她说高远在找名医的时候，秦菀就已经让人放出消息。而且，那位被高远强了的女子，自住进别苑后，就全然一副主子的模样，每天都张扬的在城里闲逛，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是高远养在别苑的女人。
那女子名唤纯香。本是如意馆的姐儿，后来染了病，就被遣散了。等病看好了，又染上了赌｜瘾，把自己的积蓄花光之后，便开始和赌坊里的人乱来，最后旧病复发，治不好，还欠了一屁股的赌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