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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娃儿在雪堆瓦片下的被子里,抱出来的时候,已经昏迷了。额头上被砸了一道口子,血流了满面。看到狗娃儿满脸是血,朱大娘又开始大哭了起来。
“朱大娘,快别哭了,我们快带着狗娃儿去城里看大夫去。”蓝玉扶了朱大娘,宽慰着说道。
“我们快去城里。”秦菀看着白玉怀中抱着的狗娃儿,说着便转身向着外面走了去。
出来后,绿竹已经拿了棉被,也把马匹套在了马车绳上。虽然她们几个女人都不会驾马车,而且路上积雪又深,但是抱着狗娃儿走这么远的路也着实是吃力,所以还是用马车载着人,一个人牵着马匹也是能行的。
白玉抱了狗娃儿进了马车,秦菀随在后面。翠秋忙拿了秦菀的大斗篷递给了秦菀,叮嘱她穿上。虽然前几天的咳嗽是好了,但注意些总是好的。
朱大娘也跟在秦菀的身后上了马车,蓝玉和白玉牵着马匹,赶着车望着城里的方向而去。
其实冰天雪地里,驾着马车根本就不好走。马因着温度太低,路上都接了冰,都不情愿迈脚。好在刚过了清河桥,便看见了多安驾着马车往这边而来。看到蓝玉和绿竹牵着马匹,见到他一脸的欣喜。多安忙停住马车,下了马走进问道:“你们这是去哪儿?”
绿竹和白玉刚要回答,便看见沈辰之从马车里挑了车帘下车,一年紧张的问道:“发生什么事呢?马车里载的谁?”
“朱大娘的屋顶突然坍塌,砸到了被子里的狗娃儿,姑娘和我们正准备带着狗娃儿去城里看大夫。”绿竹回答道。
“辰之,你来的正好,不如让多安先载着我们和狗娃儿去看大夫吧!孩子血还在流着,我怕伤及性命。”秦菀着裹了棉被的狗娃儿下了车,对沈辰之说道。
“快到我的马车里,多安你快去驾车。”沈辰之点头,从秦菀的怀中把狗娃儿接了过来,边吩咐边大步的向着马车走了去。
秦菀紧随在他身后,走了两步,又回身对绿竹说道:“绿竹你们在后面来,小心路滑。”
“嗯。”绿竹和蓝玉齐声应了一声,看着秦菀上了马车,之后多安驾了马车离开。
马车里,秦菀一直担心的看着狗娃儿,紧紧的拽着狗娃儿捂在被子里的手。
沈辰之腾出一只手来,握住她微微冰凉的手,笑着安慰满脸煞白的她:“别担心。”
秦菀心中一哽,眼眶瞬时湿润了起来。屋顶上的雪,不算很厚,因为之前下第三天雪的时候,她就提议让沈辰之安排人来清扫过一遍的。屋顶根本就不会因为厚雪沉积而坍塌。
秦菀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她心底的惧怕越大,就越是沉默。
沈辰之一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却是明显的感觉到她的指尖在她沉冷的外表下越来越冰凉了起来。
有了多安驾着马车,倒是比之前快了许多,但雪天路滑,到锦州城医馆,还是用来半个时辰。车刚在医馆门口停下,沈辰之便抱了裹了被子的狗娃儿走进了医馆。
这寒冷的大雪天,最不受影响的便是医馆里的生意了。而且,比以往更加的好了。大雪天,又是年关了,大家都想着要好好的过个安顺的年节,所以有个小病小痛的都想着要在年前给治好了,免得拖到了来年,这样不吉利。
看到沈辰之抱着一个满脸是血的孩子,和秦菀一起进来,柳清扬微微愣了一下。忙着手开始给狗娃儿检查着。
秦菀紧张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狗娃儿,藏在斗篷里的手,攥的更紧了。心中也更加的觉得这件事情不是偶然!看着她满脸沉怒,沈辰之走到她身边,轻轻的搂着她僵直的身子,无声的劝解着。
柳清扬给狗娃儿清洗了伤口,之后又拿药涂抹,还给包扎好了。才抬起头来对沈辰之和秦菀说道:“脑部受到重创,可能要留在这里几天。”
“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秦菀急切的问道。
“看今晚能不能醒过来!”柳清扬回答道,看到秦菀一脸惊赫,柳清扬补充了一句:“没有生命危险。”
听到这句话,秦菀心底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大松了一口气。回头看向沈辰之,不自觉的就笑了起来。真是太好了!没有人因为她,而丢掉性命。
柳清扬安排了身边的药童,给狗娃儿安排住处,然后便让药童带着沈辰之和秦菀还有狗娃儿离开去了后面的厢房。绿竹她们来的时候,秦菀和沈辰之已经在后面的厢房里陪着昏睡的狗娃儿了。
跟朱大娘说了一下狗娃儿的情况,大家便都安静的守在了房间里,等着狗娃儿醒过来。
第一百一十章 背后的为难
110
听到秦菀说狗娃儿身体没什么大碍,现在还在昏睡,要晚上才能醒过来,朱大娘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些血色。握着狗娃儿的小手,连连的点着头。这可是老朱家唯一的一根命脉了!若是狗娃儿有什么三长两短,她还有何颜面去见老朱家的列祖列宗。
想到这一年多来,秦菀对她的照顾,已经刚才冒着大风雪不顾寒冷的送狗娃儿来这里看大夫,朱大娘心里阵阵感动着。忙擦了擦眼里的泪水,起身面对着秦菀,然后弯身跪在了秦菀的面前,俯身给秦菀磕了一个响头。
“荷花,朱大娘在这里谢谢你!以往是我不识好歹,现在在这里给你陪个不是。”
面对朱大娘突然的举动,秦菀全身一震,忙从椅子上站起身,弯腰扶住朱大娘拉她起来。绿竹,蓝玉,白玉也都很是震惊,忙过来帮着秦菀扶着朱大娘。
“朱大娘快起来,这是哪里的话?以前我们也有不妥的地方,大娘别怪罪我们才好。”秦菀把拉了朱大娘的手,让她坐在座椅上。
“姑娘是好人!鼎鼎的的好人!”朱大娘说着,眼角渐渐的泛红。谁都知道她一个孤寡老婆子,带着一个年幼的小孙子,哪能过上这么安稳的日子,病了,还能在这城里看上大夫?
别说是她以前不会为人,即便是会,看着朱大和他媳妇跑了,当时荷花她们去要房子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一个邻里乡亲的愿意站在她这边,帮着她!
因为没有房子,她背地里可是狠狠的诅咒了秦菀和月娥一番。直到后来秦菀她们在城里开了店,还给她和狗娃儿买了东西回去,她才渐渐的对她们诅咒的少了些,现在想来,自己真是千不该万不该如此的!
“别人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或许上辈子,我和大娘还沾亲带故了,所以现在住的屋子。以前还是大娘的!”秦菀笑着拍着朱大娘的手,说道。
“是我和狗娃儿沾了姑娘的光!若是朱大把房子卖给了别人,我和狗娃儿两婆孙,只怕是早就饿死在哪里都不知道了!哪还能住在以往的屋子,吃好的穿好的,病了,还能到城里来看大夫?是姑娘心善,关照我们两婆孙!等狗儿醒了,老婆子一定让他给你磕几个响头,好生的记住姑娘的恩惠。”朱大娘抹着眼泪说着心底的话。
秦菀拿了帕子替朱大娘擦着眼角的泪水。笑着说道:“我也没尽多大心,就帮了一点小忙而已。”
“大娘快别再说这些招人眼泪的话了,现在您就放宽了心,好好的照顾狗娃儿,过年的时候回家我们一起欢欢喜喜过大年。”绿竹拉了朱大娘的手。劝说道。
朱大娘笑着点了点头,起身走到了床边,替狗娃儿掖了掖被子,静静的守在狗娃儿的身边。
秦菀见沈辰之在绿竹和朱大娘她们来了之后,就出去了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进来,不禁疑惑的站起身,向着外面走了去。绿竹忙随在了后面。
“绿竹。你和蓝玉去把店里收拾一下,然后去看看菜场有没有什么食材,买些回来,我们晚上就住在这里。”秦菀吩咐道。
“好。”绿竹点头,和蓝玉一起应了一声。留下白玉随在秦菀身边,便从医馆出去了。
“姑娘。这风刮得紧,咱们进屋去吧!”白玉不自觉的拢了拢手,对秦菀说道。
“你留在这里好好的看着朱大娘和狗娃儿,我去那边看看。”秦菀看了看那边的厢房,她知道那里是柳清扬待客的客厅。
白玉顺着秦菀的目光看了一眼。正好看见多安从那边厢房里出来,心中知道秦菀是想去找沈辰之,便不再多说,点点头应了一声,目送秦菀走到那边,方才回身进了屋子里。
多安出来后便拢手猫腰的从屋檐下,窜到另一边去了,秦菀走过去的时候,根本没有见到他的人影。
刚准备敲门,却听到里里面柳清扬的责备声:“辰之,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以后?”
这一声,让秦菀不禁缩回了敲门的手,静立在了门口。
屋内有了小片刻的沉默,之后便又听到柳清扬的声音:“你和她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你为何就不明白呢?”
“我明白。”在柳清扬的追问声落下之后,沈辰之回答道。
“你既然明白,为何还要去趟这趟浑水?”柳清扬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之后又顿了顿,开口对沈辰之说道:“你还不知道吧!秦荷花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沈辰之微惊,忙问道。
屋外的秦菀,全身一震,整个人都僵滞了。
“她第一次受伤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说起别人这样的似是,即便是多年为医的柳清扬脸上,也颇为不自在。可看到沈辰之脸上并不没有多大震惊,他到是满脸惊讶的问道:“你知道这件事情?”
沈辰之看着他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难道你就像以后这么跟她厮混了下去,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吗?你可知道嫂夫人每天都是以泪洗面,就连郡主娘娘也开始为你的事情担忧的这数月来,找我多次的治疗她的偏头痛了吗?”柳清扬叹声说道。
“你所有的事情都不曾告诉过秦荷花,而且,我看那秦荷花,也是丝毫不管你的事情的,你又何苦还这样?”柳清扬心中颇为沈辰之不平。
沈辰之依旧沉默着,他垂着眼睑,目光落在某一处,看不出眼里有什么。
“这些本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本不该说什么的!那秦荷花若是有几分心思是在你身上的,我也就替了值了。可偏偏她……”柳清扬也泻下气来,无奈的说着。“你不喜欢嫂夫人,便往房里多收几房姨娘就是了。也好过总是这样无望的守着一个人,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
沈辰之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抬眼来看柳清扬一眼。他不可否认,柳清扬说的确实没有错,但是他突然觉得自己对秦菀狠不下来心。他想:若是他不在她的身边了,端木琰也已经和鞑靼公主成亲,这个世界就只有她是孤苦的了!
只要想到这里,他就不想在她的身边转身离开,只留下她一个人。
看着沈辰之这样一副暗自思虑的神情,柳清扬暗自叹了一声:“我还要去前面,你在这里坐会儿吧!”说完便走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