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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说？”
“进货的时候，咱可以不进那些散发蓝色和紫色的混纺布嘛？混纺布也不都是含甲醛和苯的，而且有不超标的，以前不清楚，现在有了超能力知道了，咱进货时可以挑着进，久而久之，定窗帘的都知道咱这儿布料环保，生意不就好了？”
“小白啊，干了这么多年窗帘，你怎么就不明白啊？窗帘布越是味大的越进价低卖价高，而且布料挺拔，制成窗帘最出效果，你把这些放弃，你还赚个屁钱啊？有你这么傻的吗？”
“你说我傻，是吧？我不干窗帘了。”
“那你干啥？”
“干啥？我去酒厂当品酒师去，去一个大酒厂。”
“这怎么说呀？”
“我能看见酒的气味，比品酒师鼻子闻那可是清晰多了。一个酒厂培养一个品酒师那叫不容易，品酒师平时不敢喝乱七八糟的酒，不敢吃辣的，刺激性的葱姜蒜不敢招惹，不能抽烟，还不能感冒，有鼻炎的更是不行，我就不一样了，什么吃的喝的都不在乎，也不怕感冒，轻轻松松就把这件事办了。如果我能被聘请到五粮液茅台那样大厂，给个年薪几十万应该没问题吧？”
“你想的倒美，谁聘你呀？酒不是光看气味，口感很重要的。”
“我可以去香料公司当调香师，这种公司专门生产各种香料，产品卖给各类食品加工厂。香料公司什么味的产品都有，苹果味的，香蕉味的，草莓味的，柠檬味的，各种水果味的多了。这些原先一直认为是水果原汁勾兑的，网上一查，不是，全是香料调出来的，这就需要调香师的技术了。网上说，现在调香师奇缺，一个出色的调香师，年收入上百万都有，一种水果味的配方出来，就能卖个二十几万。我现在能看到各种水果味颜色，对照各种香料味，干这个可就容易的很了。”
“你说什么？这些水果味都是配出来的？”
“应该是吧？就说做奶昔吧，种类多了，刚从网上查到，给你念念，有草莓奶昔、柠檬奶昔、木瓜奶昔，香蕉奶昔、芒果奶昔、樱桃奶昔、荔枝奶昔、橙子奶昔、西瓜奶昔、柚子奶昔、葡萄奶昔、哈密瓜奶昔、山楂奶昔、杏仁奶昔、菠萝奶昔、胡罗卜奶昔、西红柿奶昔等等。你想想，这么多种类，如果拿原汁原味的水果去提炼，香料公司该浪费多少原料啊，而且投资也大了去了……”
“这么说，这些水果味，都是化学合成的？”
“是天然香料，还是化学合成，我没查到，没查到就不能乱说。”
“哎，小白，如果真是化学合成，你千万不能干这个，伤害老百姓身体的事，再赚钱咱也不能去做。”
“那肯定，咱做就做对老百姓身体有好处的事。”
“有这种吗？”
“网上还查到，有家生产高级轿车的企业，年薪50万高薪聘请金鼻子，工作就是靠鼻子嗅辨小轿车内的有害气体，人家高档轿车要求严的很，车内饰材料首先经仪器分析筛选，即便用上最环保的，每辆车出厂必须让金鼻子把好最后一关。我有了能看出气味的超能力，有害气体不但可以使用鼻子嗅，还可以用眼睛精准辨别，人家知道我有这个本事，能不聘我？”
“哎？小白啊，说到这我想起来了，你说你能看到气味颜色，谁相信你啊？你不像人家牛大姐，烂西红柿一摸就跟刚买回来一样，明摆在那，你这个超能力谁也看不见，就你自己知道，连我都似信非信的。你跟人家说，人家肯定认为你满嘴胡言乱语，不把你当成神经病就不错了，还聘你？”
“这……”
老婆这话一出口，小白登时哑了。
不过，这个关键问题，第二天就让小白迎刃而解。
说来真是巧，平时两口子总是骑电车一起走，偏偏第二天早上出门时，才八个月大的儿子一直哭闹，姥姥怎么哄都不行，小苗脱不开身，只好让小白先走一步。小白下来楼，巧事又发生了，打开锁发现电车扎了胎，按平时肯定要修一下，小白今天鬼使神差没去，把车放一边重新锁好，小白乘上了去装饰城的公交。一上车，小白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杵着扶杆，屁股正对着一位有座的年轻女孩。看到这一幕，小白心里嘀咕着这男人不怀好意，你屁股就不能转一下离开女孩脸？再一看，男人不但没离开，反而扭动身子屁股朝女孩撅了去，小白赶紧掏出手机，拍下了这个瞬间。小白刚按下拍摄键，女孩捂着鼻子‘噌’下站了起来，这时，女孩后面一个男人也站了起来，指着男人就开骂了：你老家伙怎么这么不讲公德？你这不是耍流氓吗？你放屁我们管不着，你丫臭屁股还撅到人家女孩脸上？你骂谁？谁不讲公德？谁耍流氓？谁放屁了？屁在哪儿？小白听到放屁脑子里咯噔一下，赶紧打开手机，一看就让小白惊呆了，手机照片出现一团乌云了，而且还清清楚楚显示，从那男人屁股冲出来一股乌云气流。小白想都没想，举起手机画面向大伙展示：屁就在这儿，大伙看清楚了，屁就是这家伙放的，这是证据，赖也赖不掉，这男人真的耍流氓，真的把他的臭屁股撅到人家女孩脸上了……
小白给大伙展示完就到了装饰城站下了车，当时看见拍到屁的画面，满车乘客惊讶的同时，小白听到一个小年轻说了一句：娘啊，这是什么技术啊？眨眼就把一团乌云做到画面了。这话听进耳朵，小白没去解释，他清楚他的超能力一时半会儿说不清，讲给乘客谁也不会信。到了站，小白寻思着不能放过那家伙，把手机里的证据让女孩翻拍，鼓动女孩报警后，小白这才放心下了车。
来到门市，小白拿出手机又仔细看了起来，车上拍的那张照片不但有乌云屁，乘客散发的各种颜色都有，看着照片，小白举起双手向空中挥舞，无比兴奋的样子跟中大奖一样。
“窗帘会不会也能拍出气味颜色？”
説试就试，咔嚓咔嚓拍了两张，果然跟摘掉眼镜看到的一样。
“太棒了，小苗看到肯定没话说。”
放下手机，刚点上一支烟，老婆小苗进来了。
“小苗啊？你猜猜发生什么了？”
“发生什么了？发生什么你那个超能力也不可能让别人看到。”
“小苗啊，讲出来你不要害怕啊。”
“到底发生什么了？”
“外星人跟着我来咱门市了，这会儿应该就在咱身边。”
“在哪儿？我怎么看不到？你看到了？还是隐着身跟你说话了？你让它跟我说句话试试？”
“跟你说？还没跟我说呢，怎么会先跟你说啊？”
“好了，打住吧你，该干啥干啥吧，我看你有点神经不正常了，别因为有了超能力变成神经病，那还不如没有呢。”
“给你说正经事你还不信，我从咱家下楼，发现电车扎胎了，按平时，我怎么也要去修一下，可今天偏偏就不愿去修。不修就不修，打个车来门市也花不了几个钱，可我今天偏偏没打。前思后想不是我不打，是外星人跟着我，意志控制着我不让我打，让我上了公交车。这一上，上出来一个大发现：我在车上看到一个男人屁股对着一个女孩，屁股还不停的扭动，我立即意识到这男人耍流氓，就赶紧掏出手机拍下了。这一拍，拍下那男人冲着女孩放屁，你看看，屁在照片上清清楚楚显出来了……”
手机递给小苗，小苗一看就瞪大了眼睛。
“我滴娘啊！还真是，这……这以后，你的超能力，不是能看见了嘛？”
“这以后，我可以应聘高级轿车厂的金鼻子了吧？”
“你呀，还是现实点吧，先把咱的窗帘生意做好再说，别老是胡思乱想，那都是空的。”
“小苗啊，说现实点，我倒是突然想起个赚钱门道，现在装修房子的这么多，谁家也不是都用环保材料，谁家装修好都得凉个一年半载让它跑跑味。而我呢，我能看到甲醛和苯，还能拍出照片，咱可以增加一个新房室内检测项目。听说有检测甲醛和苯的仪器，有专门干这个的，不过，好像去请用一起检测的人不多，原因是收费贵，还是检测不准不清楚。咱就不一样了，利用我的超能力拍出的照片不但准确，而且简单易行，去谁家一拍照就能搞定，一次收费一百，肯定比专门干这个的低多了。这项业务就在咱门市写个告示就可以开展，你看怎么样？”
“行是行，如果你有一种超能力，把人家新房这些有害气体去掉，那就更赚钱了。”
“可咱没有啊，不过，我有办法，凡是装修好的，可以告知有害气体的含量。没装修的，咱可以提供去哪儿买到比较环保的材料。这么说吧，装饰城卖的这些装修材料鱼龙混杂，甲醛和苯含量超标跟不超标的都有，而且没有一家说自己超标的。而装修房子的大都是第一次买，根本搞不明白哪一家不超标，这不就给了咱赚钱机会？说到甲醛和苯，含量最多的就两大块，一类就是原材料比如那些机制层夹板和复合地板，再就是家具橱柜还有咱卖的窗帘，定制的门如果不是全木头，甲醛含量也有超标的。只要咱把卖这些的各门市产品全都偷偷拍下，超标与不超标分成两类，那咱就坐等着收钱吧。”
“娘啊，你这么干真的惹大祸了，那些超标的知道，不把你揍个半死算我没说。”
“咱偷偷干，他们怎么会知道？”
“能偷着干吗？你去人家门市拍……”
“偷偷拍嘛，我可以扮成顾客，装饰城这么大，谁知道我是谁？再说，我这是功德行为，完全为了老百姓身体健康，谁让他们出售超标产品？惹出事打起官司不但输不了……”
“算算算，不要说了，这事不能干。”
“那咱看着能赚的钱，不赚？”
“刚才我就说了，关键的关键，是让咱有甲醛和苯消失的超能力。哎？对了，小白，这个超能力是不是我有啊？昨天我就问你，你们都有了，为什么我没有，外星人不但让你有能看到气味的超能力，还让你能拍下，会不会把这个去掉有害物质的能力给了我？让咱两口子合作给老百姓办好事？”
“这个嘛……你可以试一试。”
“怎么试啊？”
“怎么试？谁知道怎么试啊？”
“哎？小白，外星人真的跟着你来咱门市了？”
“怎么？你想让外星人告诉你？”
第21节客户老张
“天文，昨晚12楼那家小狗变就变了，以后没爸爸还有你妈的话，谁也不要给它变，咱有了超能力得好好利用，你看你妈，把人家脸上手上皱纹摸跑，人家一下就给了一千多块。面条就不说了，你是第一次，也是咱楼的，你让12楼小狗变成黄色，怎么也得收他们200块……”
“爸，手轻轻一摸就收人家200？这也太多了吧？”
“天文，你这是超能力手，说白了就是神手，不是一般的手，你爸说收200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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