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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不知道剑宗和气宗有什么恩怨,小子上思过崖只是因为那如今在思过崖上的令狐冲是小子的朋友,只是如此而已。”沈图回道,索性又将如何认识的令狐冲,两人又如何救下了仪琳这个小尼姑等事一一说了。
风清扬笑道:“没想到岳不群那小子还能教出这么跳脱的大徒弟来,那日我见你与那女童比划起玉女剑法,担心你这外人将我华山的剑法看轻了,才晚上蒙面前来,拿那一招与你比试,可不想到头来你不光不是外人,与你想比,那岳家的小丫头才是外人!”
“倒也多亏了那岳灵珊,如果不是她,小子又怎么能知道世上还有我剑宗的前辈在?”沈图笑道,“太师叔,敢问可知道如今华山剑宗的难处吗?”
“怎么?”风清扬眼神一眯问道,“有何难处?”
“如今我华山剑宗可以传世的家底,只有两套基本的入门剑术,一门师傅用十五年创出的‘狂风快剑’,其他便没了,而整个剑宗算上小子才不过四个人!这还不是难处?门中没有底子,也没有弟子,三代弟子气宗不管如何,还有十几位可以交出名号的,而剑宗只有一个,还是我这样的半吊子……”
“你想如何?”风清扬问道,“想当年我等剑宗又是何其昌盛,只因为一场玉女峰比剑,让他们气宗得了势力,硬逼得剑宗那些高手们一个个拔剑自刎,让我等残留的也只能遁入山林,不问世事,可……再怎么说也是华山派,你要扬名立万老夫也不拦你,可你要再次挑起剑气之争,老夫定不容你!华山派……已经经不起动荡了!”
沈图连连摇头,说道:“小子不知道何为剑气之争,只知道两宗之间原本都是理念之争,不知道何时成了剑与气之争,以至最后竟要成了……自家人杀自家人的样子?”
风清扬站起身来,慢慢走了起来,沈图跟他身后,只听风清扬低声道:“说的是啊,为什么呢?”半晌之后,才道:“还不是因为那本葵花宝典闹的!想我华山派,原本是前朝的广宁子所创,在开国时也是位列六大派之中,门中原本除了掌门之外,还有华山二老这么一个长老的位置,为的是能够在掌门出意外时能撑起来门派的门面,可成也二老,败也二老,在七十多年前,那一任的华山二老为寻找本门失落的武功,也就是‘紫霞神功’的后续功法‘葵花宝典’,而去了莆田少林,可在回来之后,两人只说是各人记下了一半,对的时候却南辕北辙,两人皆说是对方错了,而非是自己隐瞒,索性分成了两边,各自为主,结果就成了华山的剑宗气宗两支!在二十五年前,两边的义理之争上升到剑刃比斗,结果……”
“可为什么之前平安无事,之后却要生死相搏呢?”沈图问道。
“那一年是五岳剑派选取盟主的年份……”风清扬说道这里他自己也皱了下眉头,声音也慢了下来,“那再比斗前不久,嵩山来了人拜见华山的掌门,却无意中说了句,‘华山怎么两个掌门’,就这一句,引发了后面一连串的恶斗!”
“那人是谁?”沈图又问道。
“左!冷!禅!”风清扬一字一顿的说道,“如不是他那句话,剑宗气宗原本相安无事,顶多便是分道扬镳而已,也不至于死了百十人!让我华山元气大伤!”
沈图此时低声道:“或许……他是有意这么说的?”
风清扬眼中微微一眯,过了许久,他才摇了摇头,长叹道:“可惜老夫早已发过毒誓,不能与人动手了啊!”
第四十四章 遁后山,沈图闭关
这沈图话音刚落,就见那些火光如同是归巢的萤火虫一般,整齐划一的绕着铜印旋转开来,犹如一股蓝色的火焰旋风,在幽暗的洞穴中看来,分外华丽!
那铜印渐渐悬浮起来,发出阵阵幽光,随着纳入的火光越来越多,幽光闪耀的幅度也越来越大,随着将最后几朵犹如人脸的火花吸入之后,那幽光又极速的闪了两闪,最后浓缩进了铜印中,只在铜印的一面上留了一颗白色的斑点,沈图没有来得及细看,便收了起来。
这铜印一入沈图的体内,便开始向他输送那恶鬼的先天之气,原本已经习惯的沈图的并没有在意,但在他拾取了那块丢到恶鬼体内的玉石后,也不知是那玉石的原因还是时间到了,沈图就感觉那原本该顺着经脉向下走的真气突然一分为二,一道按照原来的经脉向下走去,入了丹田气海中,被沈图自身凝练出的先天气息吸纳了,另一部分却不同,在膻中穴逆流向上,不知怎么竟到了百会,在那里盘旋了一会之后,又一分四份,由头顶的四神聪穴位进入了脑海中,最后汇聚到了泥丸宫!
这一道气息入了泥丸宫之后,便慢慢消散了,沈图却感到一股头脑涨裂之痛,恨不得拿个铁锹将整个头盖骨撬开一般的痛!随着那气息散开的越多,沈图便越痛!慌忙之中,沈图强迫自己坐下,手掐道诀,抵住了眉心,却也难以驱散那痛苦!
“福生无量天尊!”几乎本能的沈图呼喊了一声之后,便顺着背诵了下去,希望能通过背诵经文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痛感减少一些,就这么有口无心的背诵之后,也不知道背到哪里,就觉得脑中痛觉少了很多,沈图一愣,那痛觉便又回来了!沈图无奈又得从头背起,这次却留了个心眼,看到底是那段经文起了作用。
“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
沈图咬着牙正背道这里时,他注意到,脑海泥丸宫里不知从哪里来了一滴甘露,由上而下,滴入了那股气息之中,让它不是消散,而是溶解进了那滴甘露之中。
待沈图想要看清时,那甘露已经不见了,只留了一瞬间的青色虚影,沈图忙又背起了刚才的那一段,他已经清楚那是什么了,不是别的,正是自己的神识,或许说是一部分神识,虽然沈图在练习观光法时将神识化作了白光吞入了丹田气海,但他吞的只是白光中的神识,而不是神识全部,就像是呼吸一样,你吸的是氧气,但不是全部的氧气,剩下的神识被沈图用了“清静经”和“太上浩元经”两部经法凝练入了泥丸宫,平时显不出来,只是开发脑域的作用,但一旦外敌侵入,又受了“清静经”的刺激,才显出其中威能来。不光是镇痛醒脑,连带着那些身上的黑斑、伤口的腐臭,也被这甘露消失时散发出的一阵波纹给震落下来,沈图拿起看了一看,那竟是陈年的尸油!恶心的沈图连忙丢掉,又在地上用尘土抹了几遍手,才松了口气。
沈图又坐了不知道多久时间,只听那令狐冲呼吸越来越重,快要醒了的时候,才将那脑中的痛觉融合的不影响自己,虽还有疼痛,却也没有大碍了。
这时候那令狐冲才醒了过来,撑起身子晃了晃脑袋,双手撑着地大口的呼吸了几口之后,才道:“吓死我了!幸好是个梦!”
“你梦见什么了?能把你这令狐大侠吓得不轻的梦,我还是很好奇的。”沈图笑道,取出火镰,将地上的火把重新点燃,又将洞中周边的火盆点上,不一刻便将整个山洞照的犹如白昼一般。
令狐冲见了光,便不顾形象的伸开双臂躺在了地上,微眯了眼睛,回忆道:“我梦见,被困在了洞中,不过有我,还有另外几个人,我们已经被困了几天,没有水,也没有吃食,他们便相互砍了一条手臂吃,手臂吃完了,便要吃人,其中居然没有人反抗,就那么从容的微笑的看着别人吃了自己,只留下头颅,最后只剩了四个人没有吃,一个是我,一个是那使双斧的前辈,我们不忍蚕食同伴,便各提着一个斧头去砍山石,欲寻一条生路,另外两个给我们输送内力,结果他们受不了了,也吃了对方,就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那人累死在了洞口,只有我了,而我……最后也吃了他!”
沈图叹了口气,没有安抚令狐冲,只是指着这些灰烬道:“他们已然归了尘土,往生去了,而你只是看了这些骸骨临死的情形,心中恍惚,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过些时候就好了。”
令狐冲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并未说什么,可见那梦中的情形对他冲击有多大,见他面沉似水,默默走到洞壁前,伸手摸了几下,似乎还没有从梦中醒来。沈图见不是办法,忙指了一处痕迹道:“令狐兄,且看这是什么?”
令狐冲被沈图引了来,看到洞壁的刻痕,道:“不过是那些人愤恨之下刻得痕迹罢了,没什么好看。”
沈图并未妥协,顺着刻痕一一清理,去掉了数十年来飞落的浮土灰尘,用火把烧了几十块蜘蛛网之后,道:“这似乎是剑招……”
“这不是本门的有凤来仪吗?”令狐冲看着图案比划了一下道,“怎么会被刻在这个地方?”
“这里还有!”沈图又清理了几个图案,上面不光画了使剑的小人,下面还有个使棒的小人,看样子应该是在比斗切磋一样,沈图看着好奇,也不细瞧,想看看这洞壁上究竟被他们画了多少,这一遍清理下来,沈图呆了,整整一圈的洞壁上,俱是这些招式和比斗的图案,其中有些图案附近还刻了字迹,例如“你有无边落木萧萧下,我自不尽长江滚滚来”,还有“苍松迎客去,五棍敲门来”,等等不一的句子,不光将其中的招式说了明白,连破解的方法也讲的清楚!看这些字迹的时候,沈图倒有一些在公厕看厕所文学一样的感觉,不过现在不是公厕而是山洞,难道应叫这些人物山洞文学家?
令狐冲不似沈图那样看的轻松,每一幅图他都看的冷汗淋淋!尤其是在看华山派剑法的时候,他先是看的如痴如醉,忘乎所以,还道自家的剑法原来如此犀利,为那没传下来的精妙招式可惜,可再看下去,脸色却变了,他将自己想做是用剑的小人,一招使出,便被下面或用棍的或用斧的给破了干净,一时竟看的汗毛直竖!
“我华山派剑法……竟如此不堪一击吗?”令狐冲六神无主,一跤跌在地上,想站竟没了站的力气!
沈图摇了摇头,将他扶出了孔洞,丢在了平时打坐用的大条石上,又取了几块石头将孔洞封好,这才对令狐冲道:“可是心有不甘?”
令狐冲点了点头,心中苦闷道:“却是不甘!”
“其实你错了。”沈图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华山派的剑法赢弱不堪,而是使那剑法的人羸弱不堪,剑法再精妙,还是要人来用的,同样一招‘玉女剑法’,你小师妹手中使出我能破了,可昨夜里的那青衣人手中使出,我却只能被生生点中,还幸好他没有用内力,不然此时我怕早就断了四五根肋骨下山去了,哪还能在这里和你说话?”
“可那洞中……”令狐冲还有些要说什么,就听外面六猴儿喊道:“大师哥,出来吃饭了!”
沈图这时连忙快速的小声说道:“这洞中之事,除了你我,莫对别人说起,不然华山恐有灭门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