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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的话,我想一定会惊动京都的吧?”
滑瓢将手中的鱼竿一丢,气道:“哎呀呀!都到这么关键的时候了,我那个放浪的孩子到底在哪干些什么啊!要是再不去将元凶给消灭掉,对方可就要变成百万鬼夜行了啊!那样的话,事情就糟糕了啊!”
不过说到这里的时候,滑瓢突地一愣,道:“不对啊,你不是知道山本屋的事情吗?你怎么不去呢?”
“撒……毕竟山本是你们将军的客人,而且他还是一个普通人,如果我动手的话,总归是不好的吧!而且,山本现在也不在山本屋里了啊!”
沈图这么说的时候,就听他的船下突地响了一声。
“这里怎么会有船的?撞死你鲤伴大爷了!”
“喂,小子,你是谁大爷啊!”沈图笑着看着河里突然浮上来的鲤伴,将他揪到船上,对一边尴尬的滑瓢道,“你儿子的名字还真没起错,真像是一条鲤鱼!”
“你怎么回事!”滑瓢和狒狒这时候也跳到了沈图的船上,“大家可都在担心着你小子的!”
“如果不这样的话,山本那家伙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啊,我们现在可以名正言顺的征伐百物语了!”鲤伴盘腿坐在船上,对滑瓢说道,“而且,这两天的时间里,我也查了一些东西,知道了下一次百物语的场所!”
“是吗?”
“是啊,不过那里……只有被款待的客人才能进去啊!而且看起来只有那些处于高位的富商和武士才能进去。”
“原来如此,”沈图点了点头,“我说这江户城里怎么多了一丝阴阳师的味道,看来山本也是谨慎了起来啊,布下了特殊的结界!” “那又如何?”鲤伴转过头来,“而且,把敌人变成朋友,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更何况,那家伙看上的人,也不会差到哪里就对了!”
“哈?”黑田坊一愣,但看着鲤伴脸上的笑意,他知道,眼前这个家伙是在开玩笑。不过,他还是第一次开始扪心自问,“自己究竟是什么,是为了什么而成为的妖怪?难道,仅仅只是杀人吗?”
他,动摇了。
黑田坊在几乎要找到了答案的时候,他突然抬起头来,在空中闪现出很多道阴沉的气息,直接刺向了鲤伴!
奴良鲤伴手中刀一转,将那些暗器抵挡下来,“你们又是谁?”
“奴良鲤伴!就麻烦你,死在这里吧!”
“什么?”黑田坊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为什么?等等!”
他蹲坐在河畔,看着将后背留给自己的鲤伴,此时的他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刺杀,而是想要弄明白为什么!
这些新出现的刺客,身上的煞气较之黑田坊更深,更重,下手没有一丝的留情,刀刀都向着鲤伴的要害斩去!
鲤伴很镇定的躲闪着,对他来说,这样的妖怪比黑田坊还好对付,不过刚刚的消耗太多,一时间难以招架,而且,对方的人数也太多了,十多个仅次于黑田坊的妖怪的围攻,即便是滑头鬼,也是有些左右支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黑田坊急声喊道,“奴良鲤伴,他,他是该由小僧解决的!你们快退下!”
“黑田坊大人……没有什么好客气的!”这次刺客狞笑着说道,“我们也同样是暗杀者,便一同将他葬身于此吧!”
人数实在是有些多了,奴良鲤伴有些气喘,在黑田坊看来,他已经离死亡不远了!
“为什么!小僧为什么会如此的不甘!”黑田坊看着被围攻的奴良鲤伴,这时候他应该高兴才对,如果是之前,一切以任务为重的自己,这时候绝对是会上去补刀的吧!为什么会不甘心呢!
不过,即使没有黑田坊的补刀,身为暗杀者的那些妖怪,也自是有背后补刀的人存在!
只见在奴良鲤伴跃去躲闪的一刻,突然一人闪现在他的背后,手中的苦无一丝犹豫也无的,直接划开了鲤伴的喉咙!
刃锋过后,鲜血飞溅!
黑田坊这一刻几乎血都凉了,失声叫道:“奴良鲤伴!”
暗杀者从地上捡起刚才划掉的一绺头发,握在手中,冷笑道:“也不过如此,好了,立刻向山本大人报告,留下一部分人在这里打扫战场,其余人跟我回去!黑田坊大人,请吧!”
山本屋中。
山本五郎左卫门看着眼前的黑色描金的漆盘,这是产自越前国的上好器物,之前只有大名才能够享受的,而现在,它就在自己的面前,而且上面还只是盛放着一捋黑色的头发而已。
“哦哦……”山本说道,“这就是妖怪总大将,奴良鲤伴的发髻吗?”
山本将那发髻捻起来,放在自己的死鱼眼前好好的打量着,“啧啧,这上面还黏糊糊的沾着血啊!”
刺客低下头回道:“那正是他本人的血!”
“呵呵,甚好,甚好,这样一来,我的怪谈,便能在江户,更加更加的大展拳脚了哦……”山本森然的笑着,不过,在笑了一半之后,他突然停下,嫌弃的看着自己的身后,“黑田坊,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这个蠢货!如果下次再失败的话,就让你消失掉哦……”
黑田坊很是平静,丝毫没有因为山本嫌弃的口气而动容,只是身为下属的自觉,让他微微俯首,道:“是!山本大人!”
在燃着烛火的山本屋的会客室中,山本从门中挤了进来,脸上带着歉意的笑着:“呀呀呀,真是让诸位久等了啊!”
客人中响起了善意的笑声,其中一个坐在首座的僧人说道:“哈哈,山本大人,你可是让我们等的脖子都长了啊!”
山本点了点巨大的如同是蛤蟆一样的头,从身边解开的布袋中取出了百鬼茶锅,用一个茶勺滤着里面的茶水,说道:“来来来,今天可是每月一次茶会啊……不要说那些扫兴的事情了!”
闻到了这种味道之后,那些人的眼神逐渐的迷离起来,哪里还记得其他的事情,与这茶锅的茶想必,哪怕是明天德川家灭亡,那都是小事!
“哦哦,今天能有茶喝吗?”
山本笑着,在每一个客人身前的茶碗中微微倒了一些,“来,多喝一些吧,随后,便让今天的江户,也变成极乐世界吧!”
不少人是第一次喝,但是,这种味道,让他们迅速的沉沦进去。
“这是怎么样的味道啊,这种说不出的滋味,嗯……山本大人难道一直都是喝的这么好的茶吗?”
“喝上一口这样茶,真的便是仿佛身处极乐世界一般了啊!”
“好像喝!好像喝啊!还想要更多的茶啊!这就是所谓的霸者的味道吗?!真人让人无法满足的味道呢!”
“这才是得到了一切的男人才能品尝的味道啊,没想到,在下居然也能喝到如此之茶!今生无憾了!”
有因怪诞而得以聚集的江户的畏,被白鬼茶锅所吸纳,煮沸而成的茶,它的味道让人疯狂,让人痴迷,犹如……毒药一般!这味道,一旦入口,便会让人今生难以遗忘,勾起了人们对于这种茶的贪欲,促使着他们,再也无法停下怪诞的传播,因为他们知道,只有更多的畏,才会有更多的茶!
至于那些因为产生了畏而被吓,或者被吃掉的民众,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不对,能够为武士老爷的享受而奉献出自己的畏惧,乃至于生命,这是一种伟大的爱国情怀啊!这是正能量啊!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整个江户,因此,在一时间陷入了混乱的惊慌之中!
“你知道‘足取和尚’吗?很恐怖哦!”
“你知道那边出现的‘无面女’吗?救命啊!她出现了!”
“我听说,只要在半夜站在水井前,就能看到‘井女’啊!”
没有实体的恐惧,在江户开始扩散,坐在小船上的沈图看着江户城上空聚集的越来越多的戾气,嘴角微微一笑,“哎呀呀,没错,就是这样!山本喔,做的不错嘛!这样一来,可就节省下不少我的时间了啊!” “黑田坊啊,”沈图眼神平和的看着眼前的裹着黑袍的人,“你已经忘了自己的本来面目了呢!真是一个可怜的人物呢!”
黑田坊很不喜欢沈图的这种目光,他舍弃了隐藏起来的鲤伴,而是看向了沈图,“我的,本来面目?这不重要!小僧本来便是由百物语中诞生,由某位大人所造,职能,便是将妨碍那位大人的人全部干掉!小僧,只是一个暗杀者,除此之外,没有存在的理由!”
“错了哦,”沈图笑着说道,“你只是忘了而已。”
“沈图,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鲤伴问道。
“撒……还是让他自己去想吧!”沈图笑着说道,“如果讲出来的话,就无趣了。”
“装神弄鬼!”黑田坊爆喝一声,手中的武器再次改变成两柄武士刀,挥舞着杀向了沈图!
沈图撤掉了防护,任由黑田坊近身,可是脚下却一刻不停的移动着!
黑田坊的刀式密集的如同雨幕一般!
但是,便是再密的雨,也是有缝隙的!沈图便在这些缝隙中游刃有余的漫步着!闲庭信步,说的便是此时此刻的沈图了吧!
“花开院家的禹步?”鲤伴看着沈图的脚步,突然想起了见过的花开院家的人,似乎也会这种步法,不由得叫了出来。
“错了啊!”沈图一丝不喘的在刀幕剑林中说着,“是道家的禹步!阴阳师的那种半吊子,是不配叫这个名字的!”
“怎么可能!”极速攻击着的黑田坊,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什么!可恶!怎么会打不中!”
“你招式有间隔啊!”沈图笑着指点着,突然跃出了圈子外,从枯木之上取了一根枯枝,掂了一掂,又冲入了黑田坊的身侧,“很久没用这个剑术了,有些生疏了呢!不过和你玩一下,还是可以的!喂,那边的小子,好好的看着啊!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剑术!”
“不要……小瞧我啊!”黑田坊从未如此气愤过,将手中的刀剑变化的更加巨大,狠狠地砸向了沈图!
“有破绽啊!”沈图面不改色,手中枯枝一点,支在巨剑的剑脊之上!
黑田坊只觉一股巨大的颤力从巨剑传到了手中,失手之下,将他向后弹出!
“这是……”一边的鲤伴看的目瞪口呆,他发誓,在沈图刚才的那一下中,他并未感觉到一点的畏!说明,沈图只是凭借身体单纯的力量而已!这怎么可能!
但是,这就是活生生的现实!
如果沈图使用了丹元的话,估计黑田坊便不是弹出去这么简单了,很可能被直接超度了!
“可恶!”黑田坊不信邪,又换成了禅杖,可是结果还是一般无二!
沈图也只是向前了一步,手中的枯枝还是那么看似随意的一点,黑田坊还是依旧弹了出去,就连落下来的位置,都和刚才一般无二!
沈图看着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