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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紧闭双眼,看来是呛到了水昏迷,这种情况倒是很容易因为过度昏迷导致痴呆,边想着边又重重的拍了她脸几下,完全没有反应。
什么方法都试过,她依然如此,没法子,苏幕遮只能坐在桌边喝茶等她醒过来,一炷香时间过去,太过无聊的她准备起身去拿本书打发打发时间,就听见床上的女子轻生问道:“这是哪啊?我是不是死了?”
苏幕遮急忙跑过去,不知事情经过的她疑神疑鬼回:“你怎么可能死了,你当然还活着啊~”
女子突然放声大哭起来,起身,下地,冲向窗户,一气呵成,如此弱不禁风的女人在疯狂起来的这个力气,当真是可怕的紧。
苏幕遮努力扯住她欲死的心,不知所措的大喊:“来人啊,有人要跳楼啊~”顺道还不忘劝和她几句:“妹妹,人生是美好的,你可千万不能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啊~”
躁狂起来的人哪听别人的劝,她似下了极大的狠心,哭着喊着说:“让我死吧,我不想活了,你这不是救我,你是在害我啊。”
苏幕遮就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抵在窗框上像要散架了似的,手被她拧着仿若成了麻花,僵持不下,此时她只能浑浑噩噩的想,这自杀的又不是我,我为何要受非人的虐待!
(四十五)花姐破天赏
幸好在紧要关头植草推门而入,阻止了这场惨绝人寰的战争,苏幕遮才能从被拧死的命运中解脱,大口喘着粗气。
女子见自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呆呆的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估摸着已经忍了很久,眼泪鼻涕齐刷刷的奔流而下,誓有黄河决堤的气势。
植草上前抱住她劝到:“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们,你连死都不怕,还能怕活着?”
苏幕遮在心里嘀咕,植草应该就是那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类型,随随便便说两句,都能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女子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只是一直哭一直哭,哭累了停下来喘口气继续流泪,单单坐在那儿,眼泪就顺着脸颊止不住的流,苏幕遮见不惯这种林黛玉似的梨花带雨,起身挠着头无奈的走来走去,来发泄心中的愤懑,然后看着植草说:“带她出去走走吧。”
若是将她再放在这里,她没死这两个人就先被折腾死了,尤其是苏幕遮,背部火辣辣的藤,她断言该是裂开了,就不住的在心里咒骂着,植草大概也是觉得让她转换下心情应该不错,再说这里这么多人,随随便便一个逮她不跟玩儿似的,也没多想,就牵着她走向了大堂。
苏幕遮还在心里嘀咕,反正住一楼,你就是跳也摔不死,自己干嘛这么费心费力的要阻止她,真是秀逗的大脑。
一路上植草都在给她讲着曾经在店里发生的有趣的事,很多苏幕遮也没听过,就偏着脑袋凑上去滥竽充数的听着,抬头看见慕容剑正坐在桌边吃午饭,一只脚放在椅子上,手撑着桌面,活脱脱的大爷形象,满脸的不情不愿。
慕容剑也看到了她们,偏着头含糊不清咬牙切齿的问:“你不想死了?告诉你,爷我今天是好心,你要是再想死我一定不会去救你。”
口是心非,苏幕遮在心里骂他不下千百次了,从来都喜欢扯没用的,从来不准备把自己的真正想法公之于世。
女子没有说话,坐在了离慕容剑远一些的桌边,看着外面飞过的鸟,看自己的手掌,还是和先前一样,不说话,不吵不闹,只是静静的坐在那儿,不动声色。
花为媒从外面走回,手上拿着水果篮子,她出去买菜这件事可是稀奇中的稀奇,众人刚要问,只见她灵巧的冲着外面拍了两下,伴随着清脆的响声,肖段可满脸通红的挎着七八个篮子,手上还捧着高高的盒子,七扭八拐的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将东西哗啦啦的铺了一桌子,喝茶喘气,好不痛苦。
苏幕遮好奇的凑上去,却看到花为媒的篮子里空空如也,只有条手绢在里面独享风骚,而肖段可简直像极了古代奴隶,不给工钱不给吃,还要每日每夜的拼命做苦工,难为他了。
花为媒看着植草身边的女子,好奇的问:“这是谁啊?给慕容物色的媳妇?”
苏幕遮扑哧一笑,看向已经恶狠狠瞪着花为媒的慕容剑,只见他收了自己面前的托盘,闷哼一声走向厨房,植草插话:“花姐,你这是大采购啊。”
花为媒笑着拿着手里的团扇,坐在御座上看着众人:“今儿犒劳大家,喜欢什么就拿什么,千万甭跟我客气。”
植草吓得脸色发紫,凑在肖段可身边小声问:“花姐被谁刺激了,赶紧说!”
肖段可瞪大双眼,可怜无辜道:“花姐采购的时候遇到隔壁老板娘了,然后我也不知怎的,就见她买了这么多回来~”
这下植草算是清楚了,花为媒肯定是在采购的时候遇到自己老冤家,为不输对方,强硬着装了回大尾巴狼,不过看热闹的他们可就开心了,纷纷打开盒子看里面有什么宝贝。
女子本想趁此机会离开,刚起身朝后门走,就看见苏幕遮笑嘻嘻的走了过来,手上握着两根一模一样的簪子放在她面前说:“花姐今天大赏,这个就送你吧。”
女子惊呆,泪眼模糊,哆哆嗦嗦的拿过簪子,泪痕斑斑。
(四十六)你根本不懂
苏幕遮见她哭了顿时慌成一团,用袖子给她擦着眼泪,没心没肺道:“我这是借花献佛,你也不用感动成这样吧。”
女子微笑着将簪子戴在头上,苏幕遮帮她弄了弄,才算第一次镇定而清晰的看她的轮廓,出水芙蓉一般,肌肤吹弹可破,是个大众意义上的美人,很难想象她这样已经有了对现代人来讲最重要东西的人,如何还会想到跳河自尽。
女子甜甜的微笑将她的胡思乱想打断,问道:“我这样好看么?”
被一个语无伦次的古代人这般盘问,苏幕遮有些诧异的点点头说:“恩,很漂亮。”
只见她稍微拢了拢秀发,露出一对恰到好处的酒窝,下意识的抚摸双颊,努力将双手合十,压住内心的紧张,从苏幕遮身边绕了过去,直接奔向刚刚重新走回大堂的慕容剑,大力的将他板正,冲向自己,在所有人都疑惑看着的时候,猛的来了个世纪大亲吻。
没错,她们接吻了。还是女子主动。
苏幕遮在身后已经不仅仅是疑惑和不解,更多的则夹杂着半分的气愤与无奈。
慕容剑慌了,猛的推开他慌张的询问:“你在做什么!”
女子丝毫不见尴尬和害羞,大声吼道:“你娶了我吧!”
一天之内,慕容剑连续被两个惊天大霹雳打的已是没了魂儿,呆站在原地看着众人,突然想起来什么,直勾勾的朝苏幕遮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她像被三千个炸弹同时炸到,愣在原地,都快化成灰了。
慕容剑慌张到不能自已,心里一边想着该怎么解释,一边想着怎么会慌乱成这样,就看这面前的女子还要冲过来,思想在拒绝她,然而行动却没有。
突然,就在他面色凝重不知所措的时候,苏幕遮面色清冷的走上前推开她,言辞犀利:“捣什么乱,你到底是谁?”
其实苏幕遮并不是有意突然变得如此,她只是看到眼前的场景,而想起来从前没用的自己,一股无名火从心底油然而生,将刚刚那股子天使姐姐的善良急转直下,变成了蛇蝎毒妇。
女子颤巍巍的松开手,正欲哭泣,苏幕遮指着她怒气冲冲:“收回去,没人喜欢看你这副德行。”
所有人都是第一次看见苏幕遮生气成这样,慕容剑也有些于心不忍,下意识的拽着她袖子让她别这般刁难,女子低着头不敢看众人,颤抖着说:“我叫苏落……我喜欢的人爱上了别人将我抛弃,我觉得活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就想到了死……”
“为这你就想死了?你要不要那么没用啊!”对这样的女人苏幕遮只有一个想法,就是直接扇她两巴掌让她清醒过来,为别人而死,才是世界上最傻的人。
“你根本不懂我有多难过,你根本不知道我受了多少的苦多少的伤,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苏落难得将自己心里的话一瞬间都抛洒出来,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植草是个心软的好人,上前安慰她,其他人也纷纷指责起苏幕遮来,言语之间多半都是在说她太过于冲动,至少也应该先安慰一下她说句对不起才对的,苏幕遮冷冷的后退两步,转身走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苏幕遮的心情一下子平静过来,也没有刚刚突然而出的那种勇气,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上一排排的木桩,还有木桩上铺陈的砖瓦,稀稀疏疏的看不出规律,闭上眼睛,脑海里却全都是刚刚他们亲吻的那一幕,挥之不去。
坐起躺下,足足折腾了一炷香,她才强迫着自己睡去,就这么睡过去就好了,什么都想不起。
而留在大堂的人纷纷劝着苏落,希望她能从这种打击中走出来,为她在二楼找了间客房住下,又为她置办了干净的衣裳和用品,花为媒看着渐渐空下来的钱袋子,心里百感交集。
(四十七)让给我好吗
睡到了群星眨眼,苏幕遮才揉着自己已经僵硬的身体坐起,看着微微抖动的蜡烛,以及放在桌上的晚饭,心里是高兴而欣慰的。
走下地,从铜镜中看到有血迹渗出的脖颈,只是轻微揉了揉,想着一会儿再换,便出去透透气,坐在藤椅上出神,连慕容剑坐在她身边都没有感觉,呆呆的望着天空看着星斗。
半晌,慕容剑说:“谢谢你,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苏幕遮一愣,偏头看过,见是他,没什么表情:“不用,还你个人情罢了。”
慕容剑也不语,搓着手上因为和面而沾上的面渣,半晌去厨房取了洗好的两只梨,递给她一只,坐下握在手里没有动。
苏幕遮接过,也是安静的拿着,半晌问:“苏落呢?”
“住在客房了,你刚才也太过激动,让人下不来台。”指责的话语,却听不出指责的语气。
苏幕遮没有表示歉意也没有说今天的事,反而讲起来很久以前的一个故事:“我曾经有个朋友,她喜欢过一个人,为那个人做过很多疯狂的傻事,然而那个男人还是脚踏两只船,将她抛弃了,她也想过死,但……”
说到这儿,她停住了,慕容剑好奇的问:“但什么?”
“但她放弃了,我记得她那时手腕上都是伤痕。”慕容剑相信她并不会是普普通通的乞丐,自然没有询问任何关于这件事的可疑之处。
“你不会说的就是你自己吧?”
“怎么会,我手腕上又没有伤痕!再说,我怎么可能会想死,你真逗!”苏幕遮站起去接水,扬了扬手里的梨笑着说:“谢啦!”
然而转身的刹那,她的泪差点喷涌而出。
她说的,就是她自己啊,曾经的自己,高二时那个疯狂的自己,叛逆的自己,为了那个男人每天强忍着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