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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防止苏幕遮其中动了什么手脚,她是一边儿做一边由植草记下来再给陈雾兮的,在纸张交到她手上的时候,苏幕遮极为严肃的重新嘱咐了一遍:“我说的这些东西必须全部放进去才能有现在你吃出的味道,酸辣粉、拌面、特殊的面等,我全部都告诉你了,如果不是这个味道,千万别来找我。”
其中有几样东西,陈雾兮真的没有见过,但她死鸭子嘴硬,有什么问题也不说,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手上的纸:“哼,我说到做到。”
苏幕遮将东西递给她的时候又重新说了一遍:“希望如此。”
在她走后植草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两个似乎已经商量好的女人,有些担心的问:“如果都告诉她了,她万一做的和咱们一样不就直接会把咱们挤垮么?”
苏幕遮哈哈大笑,拍着她的头说:“你放心不会的,毕竟有些东西不是她能找就找到的,再说了,我的手艺,也不是一般人能学的去的,就算她去宫里找,也不一定能找到,你就别杞人忧天了。”
自从上次苏幕遮将这些面推出去大受好评之后,就开始研究能不能种辣椒这件稀奇的事情,以前她在家的时候也种过,家里住在一楼,附送了一个小小的花园,苏幕遮把父母想要插手的心全部感没了,在高三毕业的那几个月里,勤勤恳恳,努力不已的开辟出了一个集花草树木全都有的花园,每个从旁边路过的人无不交口称赞。
最为关键的是,她甚至还拔掉了父亲原本种的一点点野花,全都种上的自己最喜欢的向日葵,而母亲原本种好的蔬菜因为不好拔掉,就留下来了,而养护施肥这样的琐事,在那几个月里就被她统统承包了下来。
所以种点儿辣椒尝试一下,也不失为一种可能性,所以在春天刚到,她就摩拳擦掌了起来,所以到如今,也算是有了一笔可观的辣椒储备。
毕竟在古代人们吃辣椒的还是少了很多,就算是种的不多,短时间内还是够大家的使用了。
而陈雾兮,就算她累死找遍整个大明朝,都不一定有人见过这个东西,就算见过,也不一定能知道它是用来做什么的,就算知道用来做什么的,也不会比自己做的还好吃!
就是抱着这样的自信,在将一盘大家都不喜欢的麻辣面塞给琳琅的时候,就被植草说过这一定是有深仇大恨才会做的出来,谁料这么奇怪的味道琳琅超级喜欢,开心的要苏幕遮再给她几根,苏幕遮笑的嘴都合不拢,得意的看着植草,以及她瞪大的双眼。
就是这么一个奇葩的小女孩,让苏幕遮体会到了难得的亲情,她是个独生女,从小就没有人陪她一起玩,而父母又常年在外,就算找其他一个院子的孩子,多半在天黑时候就被父母叫回家,只剩她自己,在落日余晖里,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电视,一看就能看睡着。
所以长大后当有人问她:“你觉得最可怜的场景是什么?”她永远都会回答:“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睡着了,醒来后电视亮着,屋里却没有人。”
陈雾兮走后,所有人都觉得好像突然放松了一般,琳琅见大家都在忙,乖乖的没有去吵他们,一个人在后院玩泥巴、玩树叶,玩累了就在藤椅上睡觉,再无聊了就玩自己的手指。
她静静的看着蓝天,看着天空飞过的几只小鸟,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如果不是他们一意孤行不管自己,或许自己就不会想着要逃出来了,毕竟离家出走也不是孩子真的想做的,还不是被逼无奈。
中午到了,琳琅不想吃饭,就跑到稍微偏僻一点的地方开心的玩着,任凭苏幕遮怎么叫她也不回,第一次如此叛逆,苏幕遮生气了,其实是着急多了一些,开始到处找,直到终于在房子后面的一个小仓库里找到了她,就是那个房顶是由那对姐妹修好的,然而动不动还是会漏雨的仓库。
苏幕遮生气的拽着她问:“为什么叫你不回答?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琳琅害怕的抬头看着苏幕遮,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苏幕遮没有去安慰她继续说:“哭什么,你觉得你做的对么?叫你为什么不回答?”
琳琅继续哭没有要停的意思,大家都出来看是怎么一回事,植草上前劝说:“她还是个孩子,有什么话等她哭完了再说嘛。”
苏幕遮冷眼:“这不是孩子不孩子的问题,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惩罚,不能因为哭就算了,再说,这件事本来就是她做的不对,我也只是说了两句又没动手,不能总是让她觉得不是自己的错,只要哭就了事了!”
这样教育孩子的方式在很多人看来都太过于冷血了,而苏幕遮展示给大家的就是一种冷面冷心的自己,什么事情都不喜欢去说,更喜欢做给大家看,甚至在劝人这个方向,也根本就不是自己擅长的。
慕容剑咬着根黄瓜走出来,琳琅抬头一下就看到了他,急急忙忙的扑进他怀里,任谁说也不抬头,就那么可怜巴巴的攥着他的衣裳哭的异常凶。
看不下去的慕容剑直接抱起了她,眼神带着关心:“你就别说了,什么事等哭完了好好说。”转身就走。
苏幕遮顿时觉得好像什么被掏空了一般,愣了三秒钟后无力的蹲下身抱着自己的双腿,泪眼朦胧,无声的哭泣。
植草安慰的抱住她劝道:“没事没事,我知道你累了,靠着我哭一会儿吧。”
那一天,已经很久不知道眼泪是什么的苏幕遮,哭的异常凶,第一次,她觉得自己无力到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第一次,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七十一)真和好如初
自从这件事发生以后,琳琅开始和慕容剑的感情越来越深,平常不是在一起吃饭,就是窝在他的怀里不再出来,苏幕遮试过很多方法,都不能改变这种固有局面。
这天苏幕遮在院子里洗菜,大大的桶里水有些冰凉,她的手微红,毕竟现在温度很低,又不像夏天,每每将手放进水里都觉得异常欢畅。
最先过来看的是植草,她手里拿着两个苹果递给她,苏幕遮忙的不可开交,也不饿就懒得吃,随手放在了一旁的石磨上,植草说了很多安慰她的话,偏听见花为媒在正厅大吼一声,就撂下一句:“我一会儿过来。”然后边答应着边往回跑。
苏幕遮看了看她远去的背影,没怎么在意,继续洗着,有些凉就放在手边儿捂着,正好这个时候慕容剑走了过来,她狠狠瞪了一眼,继续洗着,彼此都不说话。
慕容剑向来脸皮厚的看不到边,瞧着有苹果,二话不说拿起来就啃了好大一口,苏幕遮听着没说话,慕容剑细细品了许久,嘟囔道:“味道不错。”举着苹果大喊道“这谁的苹果啊?”
苏幕遮觉得他超级无趣,一直没有理他,觉得自己玩却得不到回应,异常沮丧的推了推苏幕遮:“哎,我吃了你苹果你都不在意的?”
苏幕遮将最后一根青菜洗干净放在小盆里,又拿了一堆芋头扔进了大盆里,洗了洗手回身瞪着他:“既然都知道是我的干嘛问的那么……恶心!”一点余地都没留。
慕容剑讪讪的看着手里的苹果,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又咬了一口:“琳琅在我那儿……你要不要接她回去!”
不提琳琅还好,一提就绝对没有好结果~苏幕遮恶狠狠的搓着手里的芋头,每搓一下心里就骂一句:“臭不要脸的慕容剑,我搓死你!”
“不要!”义正言辞的说着,手里的动作却不停“你不是护着她么?那就一直帮到底啊,我正想谢谢你来着,帮我解决了心头大患!”
慕容剑在一旁又嘟囔道:“口是心非!”语气放缓继续道“她想你了,她……我毕竟是个大老爷们,很多事情……你就不能说句话啊!”
本来指望着他能说两句好话的,结果说出口才知道,从他那里逮着什么话,都是不可能有温柔的成分在,让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去像女人一样温柔,就根本是胡扯!
苏幕遮把手从水里拿出来指着他:“哼,就是因为你惯的,那你就承担啊,反正我很乐意,没什么不好的!”继续死鸭子嘴硬,慕容剑顺着她的手看到一双红到不行的手,心疼的半句话也说不出。
苏幕遮见他不说话,顽皮的把手伸到他脸旁,抹了一脸的水,这时他才惊觉这双手究竟有多凉,突然握住,没有任何反应的。
“你这段时间……都是这样洗菜的?”语气有些放软,甚至是柔声的让人觉得他被什么妖魔鬼怪附身了。
苏幕遮疑惑的从他手里抽出来,不解的回:“是啊,我不这样洗……那要怎么洗?”
慕容剑默默的向后退了一步,原来这么长时间,她都是这样的,没有人关心在意过她所触摸的水到底凉不凉,她洗衣裳的时候会不会也被冻伤过,不仅如此,还这样气她,让她伤心,这般想着,慕容剑竟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前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苏幕遮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这样一个宽厚的肩膀拥在怀中,温暖又有安全感,傻傻的她竟然觉得这样很舒服,很安心,什么困难砸下来都能躲过。
然而下一秒她想清楚了,慕容剑是不是喝多了,就有些抗拒的去推,嘴上还说:“哎……你没事儿吧?如果这是梦游……我要不要送你回去?”
慕容剑低声制止她:“安静下来,让我靠一靠。”那般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不仅如此,他竟然莫名其妙的哭了,多久没有哭过,多久没有这样关心过一个人,是从心底里的。
好像饱了很久很久,久到月亮西斜,苏幕遮拍了拍他,小声说道:“哎,我脚麻了,你要是没什么事儿……松开我好不好?”
慕容剑哭完了,下意识松开她不经意的抹泪,前后速度快到根本看不清,唯一留下来的是他眼角的红血丝,和微红的鼻头。
苏幕遮哈哈大笑,指着他:“你就像一根红萝卜,哈哈,眼睛好红。”
这样拆穿他不计后果的,恐怕也只有这么个女子,二人将视线转到门边的时候,突然发现琳琅站在那里,好像已经站了很久的样子,一直用手揉眼睛。
苏幕遮尴尬的向后退着,撞到了一旁的水桶,眼神飘忽不定的说:“我去取点儿东西……你们慢聊!”一溜烟就消失不见了。
慕容剑嘴角微微扬起,上前抱着琳琅,刮着她的小鼻头问:“你怎么出来了?睡不着?还是想喝水?想去茅厕?”顿了顿“你不是饿了把?”
琳琅揉着眼睛四下张望着问:“妈妈怎么走了?你们刚刚在干嘛?”
此问题一出谁与争锋,就好像小时候孩子都会问爸爸妈妈,我是怎么来的啊?慕容剑想了想,说道:“你妈妈回去拿好东西去了,想不想看看?陪爸爸一起等好不好?”
巧妙的避开了那个问题,琳琅十分感兴趣的点头,就听见慕容剑故意的吵嚷道:“苏幕遮,琳琅要问你问题,快点过来!”
原本想着赶紧擦完药膏就跟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