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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以为的不过是说两句好话,毕竟吃了这么久的面想见见厨师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可放在古代还是蛮稀奇的,尤其还是一家普普通通,老板娘没事儿就抽的面馆。
女士上下打量她继续,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我一直以为厨师是位男士,没想到巾帼不让须眉,你叫什么名字?”
“苏幕遮。”
“多大了?”
想了想,苏幕遮回答:“17岁了。”
老妇人很开心的攥着她的手,笑嘻嘻的问:“家里还有其他亲人么?你父母呢?”
她就像一个调查户口的工作人员,让苏幕遮觉得莫名恐惧,继续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我父母……很早以前就去世了,我在京城没有亲人,孤身一人。但是我有朋友,这个面馆里的人都是我的朋友,包括你。”
古人证实了,嘴甜一点没什么坏处,一句话把老人家逗得哈哈大笑,门外的侍卫见她笑成这样纷纷持刀进来看情况,见没有伤害也没有问题,这才退出去,难得如此爽朗的开怀大笑,老太太变得开朗起来,和她说了很多自己的情况,说自己有个孙子,但孙女太小,她非常希望还有个孙子,她说她孙子去世的早,很早以前就没了,看到孩子就想起他们,想起他们就会落泪,最初几年把眼睛哭坏了,现在好了很多,也能看清人了。
苏幕遮无比同情的看着她,说话再一次不走脑子:“不如我当你的孙女吧,虽然不是孙子,可我除了传宗接待我照样能让你快乐高兴。”
老太太很高兴,直接对花为媒说:“这丫头我要了,以后专门给我做面吃,定给你不少于这里的月钱。”
花为媒蹭的就攒起来质问道:“不行,她是我们面馆的招财树,再说您这么大都已经有了孙子孙女,何必跟我抢人,你看好的拿走我不管就是了。但是她不行!肯定不行!面馆内的所有人都不是你所选择的对象。”
老奶奶沮丧的呼出一口气,门外的侍从走进来突然跪下恭恭敬敬的说:“太后娘娘,请您尽快回宫,不然皇上又要喝奴才们的血了!”
太后娘娘……刚刚还趾高气扬的花为媒瞬间蔫儿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是不住的摇头,她笑着劝店内的人不要拘谨,也无需向自己行李,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聊天就好。
而苏幕遮开始语无伦次手脚都不知该放在什么地方,无意看见天边的云彩,很美,美的不可方物,她多希望自己就是一朵云,从这里飞到那里,了无牵挂。
难道自己就要进宫了么?因为太后娘娘的一句话,就要你一直这么下去么?她不愿,更不想。
(八十三)正式去进宫
苏幕遮在知道她是太后娘娘后就害怕的整日整日睡不着,每天躺在床上就是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做什么,该做什么,整日就是在想,如果有机会让我进宫不在这里,我会开心么?
植草似乎也察觉到她的不正常,想劝,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按理说这是件好事,但随随便便进宫也不是轻而易举说去就去的,再加上太后懿旨,没标明心意也就罢了,但知道她真实身份还要说自己不愿,就是抗旨不尊了。
说起来,觉得最不可思议的当属慕容剑了,他整日里嘻嘻哈哈没个正经,可心里早就盘算好了每一步的计划,突然身边的人有了这么大的变化,心里早就已经六神无主,但为了让自己看上去镇定一些,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每天该忙忙,该睡觉睡觉,偶尔想到有趣的事情和大家说说,日子就这么没有天黑日落般的过着。
转眼已是冬天,又是一个新年即将到来,掐指一算,来这里也已经整整两年了,马上就要奔着第三个年头过去,还是要每天过的如此平淡么?
第二天苏幕遮去找过花为媒,当时她正坐在房间里刺绣,别看她整日里好像没什么正形,但刺绣还是极好的,一针一线都有模有样,身体前倾后仰,针在布上有规律的来去自如,见苏幕遮不知所措的进来就知道没好事儿,把针轻轻刺在纺纱线上,坐直身体问道:“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如此开门见山,本来已经酝酿了不少要说的话,此时都没了用场,就低着头将手团住放在桌上小声说:“你觉得我应该进宫么?宫里那么可怕的环境,我怕我会被人弄死都浑然不知。”
苏幕遮愣愣的表情让花为媒很想揍她,可后来还是算了,毕竟她没有错,她还年轻,宫中的环境绝非一般人想象中的美好,加上新皇刚刚即位一年,很多事情尚未稳固,也是群臣激愤,互相勾结的绝佳时刻。
若是此时她去,险象环生,但若是不去,可就是有和在监牢里人一样的下场,花为媒想了想,将一旁放着的自己刚刚绣着的布拿到二人面前,轻抚上面的牡丹花,大红色,非常光彩夺目,轻轻问她:‘你觉得这花如何?是不是很美?’
苏幕遮听着她说话不明所以,只是机械的点着头,毕竟她绣的的确是美,和现代那些动辄上万确是十字绣来讲,已经是人间极品了。
然而在这样的赞美之下,苏幕遮却见她一刀一刀的将布撕碎,一块块梦境破碎,苏幕遮慌了,上前要拉住她,边拉扯边喊:“花姐,这是你的心血啊,你冷静一点!”
花为媒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仍旧一次次的撕扯着,直到花朵已经很多瓣,躺在地上凌乱不堪,这才说道:“美好的事物会让人心情舒畅,但是也免不了要进入泥土,人生总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难题,不到明天,永远不知道明天会遇到什么,所以,我支持你进宫,毕竟,那里的天其实更宽。”
苏幕遮第一次听见这样的道理,原来为了让另一个人冷静下来,竟还有这样的劝说方法,她毁掉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心血,还有这么久以来的爱,此时此刻,都成了碎片,而这个导火索,就是自己。
那时,苏幕遮才如梦方醒,原来世界的一切都是没有定数的,如果说这一秒自己赢了,那下一秒很有可能是输,想象的东西永远不准,就算巧合猜对了,那也不过是灵光一现,毫无用处。
最终,在太后的再一次到来后,苏幕遮妥协了,她同意和她进宫,却有个让人意想不到的条件。
“请准我每个月月末回来一次!”
太后觉得有趣,点头同意了,身侧的公公觉得万般不愿,皇宫是什么地方,可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苏幕遮给出的理由是:“我只亚欧在城镇里才能做出更好吃的面!”
进宫的前一日,苏幕遮草草就把行李打包放在一边,而后玩着手里自己做的毽子,其实她也没什么东西,很少逛街,有两件衣服轮着穿也就罢了,可是她没有选择放在这里的一个是慕容剑的男装,一个就是植草送给自己的簪子。
大概是今年春天,植草问过她生日是什么时候,为了不让自己觉得太过悲伤,也为了和过去的自己道别,苏幕遮大喊了一句:“3月29!”根本没过脑子顺口胡诌的。
结果到了那天,植草就送了她一个簪子,上面是鎏金蝴蝶,下面镶有两颗晶莹剔透的珍珠,看起来古色古香美得不可方物,当时她非常得意的跟苏幕遮说:“这可是一对呢,咱们是姐妹嘛!”
结果后来她就一直珍藏而没有拿出来戴过,一来她这个习惯很难改掉,就是在头上戴一堆堆的饰品,坠的脑袋很疼,再加上最近她忙活的都是那些在古代根本就没有的东西,自然变得异常棘手,如果再让脑子把自己难得的智商坠坏了,得不偿失。
如今不带走,对不起自己,然后又翻出了枕头下面的手机,一并装在包袱里,收拾好之后,就无所事事的坐在后院的藤椅上,荡着两条腿看星星看月亮。
期间植草出来接水喝,跟她说过赶快进房睡,嘴上事答应了,可心里总是有些东西放不下,就一直待在外面不愿走。
没事儿干,就进到厨房打开烛光,开始没什么水平的和面,毕竟一直以来都是洛正昇帮她完成这些事情,轮到自己就变得手忙脚乱,可她至少还是会一些的,很快就和好了一团面,装模作样的拿起来用刀削着。
可是面非常不听话,掌握不好力度面团也有些软,总是不成形,气的她有些难受的将面团放在一边坐在地上不知道想着什么。
不一会儿,走进一个人拿起那团面继续揉搓着,没有说话,动作轻轻的,可是眼神始终都在向她的方向看过去,苏幕遮斜眼瞥着,单看身影大概就猜到是谁,冷冷的说:“你来干嘛?”
慕容剑没有理他语气有些淡:“起来,坐在地上……”后半句没有说出口,只是蛋蛋的看着。
苏幕遮起身拍拍土,看着他将面和好就要上去抢,慕容剑直接弄拨开她,语气听不出情绪:“你手脏,一边儿待着去。”
两个人用别人不懂的方式交流着,只见慕容剑动作熟练的将面削到锅里,恐怕已经练习了无数次才能得到的结果,苏幕遮眼含热泪的看着,其实内心已经五味杂陈。
她很怕自己走之后就再也见不到眼前的人,她好不容易适应了现在的生活,却突然要换到另一个完全不熟悉的地方,在她眼中,宫里就是个牢笼,虽然已经允准她一月可以出来一次,但这也不是轻而易举能办成的,万一皇上突然改了主意,那不是任何办法都没有了!
她甚至觉得,与他分开,就已经成为了永恒。
这么想着,眼泪就已经浸湿了眼眶,苏幕遮突然出乎自己意料的从背后紧紧抱着他,慕容剑惊呆了,小声温柔的劝着:“你怎么了?小心烫!”
苏幕遮将眼泪鼻涕全都抹在了他的衣服上,片刻竟然无厘头的大笑起来,慕容剑被她这一惊一乍的给彻底吓蒙了愣在原地,苏幕遮趁此机会把刚刚的尴尬一扫而光,推开他大吼:“你出去待着,让我最后为你做一次面!”
这句话说得实在是过于伤心,慕容剑也没有任何反驳,径直走出了厨房,苏幕遮突然邪恶的一笑,在心里盘算着:“既然是最后一次,我就让你印象深刻!”
配料很快准备好,最最简单的黄瓜鸡蛋打卤面,连肉都没有,却有一盒辣椒油留下来,苏幕遮看着那边的盐,出乎自己意料的将半勺盐都倒了进去,完事儿还用筷子搅了搅,完全看不出她做了坏事,就踉踉跄跄的将两碗面端了出去。
慕容剑坐在她坐过的位置上看星星,看那一片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的星河,看牛郎织女,看各种美丽的形状,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这么多年,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如此牵绊,她明天就要离开了是么,她马上就要从自己身边消失了什么?什么都不再继续了是么?
这么想着,他渐渐明白为什么她刚刚变得那么奇怪,离别总是伤感的,自己这份情感还没有说出口,就要划上圈了么?那还要不要说出口呢?
胡思乱想着苏幕遮端着面走出来,将一碗翠绿翠绿的面放在他面前,上面还有一些青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