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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然而,在腰上狠狠捏了一把,从未觉得脂肪如此盈手。是,贺英泽可以羞辱我的尊严,但休想羞辱我在体重上的坚持——我意志坚定地,把盘子推回去:“随便你说什么,我就是不吃!”
“你太瘦,我看着不舒服。如果还敢节食,后果自负。”凶巴巴的样子又回来了。
“我已经胖了八斤,你别想再逼我胖下去!随便你怎么威胁我,在这一点上我是不会怕你的!”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绕到我身边,叉了一块培根就送到我嘴边:“吃。”
“不要!”不管他叉子送到哪边,我就是不吃。
真是火死了,这种人就是强迫症晚期患者吧?我一边重复着“不吃”,一边负隅顽抗,最后却还是掰不过他,被他捏住双颊,塞了一块培根进嘴里。我正想跑到厨房去吐掉,贺英泽却轻飘飘地扔来一句话:“你如果不吃,我就用嘴喂你。”
我欲哭无泪,痛并快乐地把培根吞了下去。
这男人,他真的是变态……
再次留意到常枫时,他已震惊得嘴巴都能装个鸭蛋。见我看到他,他总算说话了:“这还不叫恋爱?也是,这都成夫妻生活了……”
在贺英泽的淫威下,我饱含泪花,脸颊滚烫,痛苦地吃着早餐:“才不是恋爱!他只把我当成奴隶好吗?”
但是,贺英泽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抱住胳膊,监视着我,直到我把整盘食物都吃完。最后,他用餐巾纸粗鲁地擦了一下我油腻腻的嘴,转身朝二楼的方向走去。想到我的体重,我愤怒地把纸巾揉成一团,朝他的背影扔去。
“洛薇……”常枫朝我勾勾手,待我靠近一些,小声说道,“我觉得啊,King对你可能已经……你懂的。”
“我不懂。你这么懂他,你们在一起好了。”
“……”
就这样,忙碌的每一天匆匆过去,六月也过去了大半。
二十一日的晚上,Cici设计师选拔会正式开始。我将头发盘起,穿着一身简单的吊带及膝纯白晚礼服,拿着古典串珠花漾晚宴包,身上唯一的首饰就是自己设计的项链。原本想,这就是设计师的风格吧。但抵达甄姬王城二十楼的活动大厅,我才发现自己真是太梦幻了:在场的80%的女性参赛者,均用“珠光宝气”来形容,都不足为过。才进去不到五分钟,我已看见了一条Lorenz Baumer黄金项链、一枚超过5克拉的蓝宝石配钻石铂金戒指、伦敦宝龙以三十六万英镑成交价卖出的梵克雅宝钻石手链……美丽的女人们戴着它们,配上装着红酒的水晶高脚杯,简直就跟城堡酒会似的豪华。对于喜欢珠宝的我而言,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天堂。但是,作为一个寒酸的参赛者,这里又成了炼狱火海。
我在门口站了几秒,告诉自己不能怯场,然后,鼓足勇气走进去。
没想到的是,在这么多华丽的美女里面,我第一个看见的人竟是个男人。他留着巧克力棕短发,身形高挑,穿着典雅的三件套晚宴正装:外面是雪白西装,里面是雪白的衬衫,但中间的夹克和领巾都是宝蓝色。他站姿优雅,颇有风度,拿着香槟底座的姿势也很标准,完全配得上这一身过于贵气的打扮。不论用怎样挑剔的目光去看,都就像是现代版的童话王子……只是,总觉得这个人我在哪里见过。
想到这里,我们的视线竟意外相撞了。
更离奇的是,他居然直接朝我走过来。他盯着我的脸许久,疑惑道:“我是不是在哪里看见过你?”
其实他完全说中了我想说的,但我还是谨慎地说道:“不知道。”
“你肯定在心里想,这男人搭讪人的技巧很俗套。”他有一双略微忧郁的细长眼睛,所以此时露出的笑容,有一种格外稀有的美感,“重新介绍一下,我叫谢修臣,请问小姐的名字是?”
这竟然就是传说中的谢氏大公子,果真名不虚传……我谨慎地和他握了握手:“我叫洛薇。幸会。”。
“洛薇?”
说话的人不是谢修臣,而是出现在他身边的人。
真没想到,在这里都能遇到苏疏。苏疏也一身正装,笑容如春风拂面,好像早已忘记我们有过不愉快的对话:“洛薇,你也来了。”
啊,场面好像有些尴尬了。我点点头:“晚上好。”
“你也来这里参加选拔?”
“是啊。学长呢?”
苏疏还没回答,又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学长学长,你到底是多少人的学长?上次一群女的叫你学长,现在又一女的叫你学长。亲爱的,再这样下去,我可要把你软禁起来了哦。”
说话的人声音慵懒性感,还把一只手搭在了苏疏的胸前。这大概是今晚我看过最贵的手:它柔而纤长,指甲是深红色,食指戴着一枚瑰丽欧泊石配钻石戒指,手腕上戴着一条手链,上面镶嵌了粉色、玫瑰色、浅紫、黄色、白色、大红等等十六颗彩钻,合起来大约有十四五克拉,有一颗是D色IF净度,仅成本都值六十万美元。在这条手链的一端,有一朵代表了设计师风格的蔷薇花。
然后,一个红裙美女出现在我们中间,自信地拨了一下头发,转过头来挑衅地望着我,眼波妩媚而霸道,似乎想用气势压倒我。
但是,我却有了一种正在照镜子的错觉。
我和她望着彼此,都同时惊讶地睁大双眼。
第十三章(上)
很显然,谢欣琪看见我的惊讶程度,远远超过我看见她的。她凑近了一些,一双眼睛在我脸上扫了几个来回,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居然是天然的。真不可思议,怎么可以这么像?”
“是、是啊。”我回答得有些尴尬,“之前就有人告诉过我,‘你长得好像谢欣琪’……不过我没你漂亮啦。”
“还行。”她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竟还认真地点评道,“就是眼睛没我的大,皮肤没我的白,腰没我的细,其它地方还可以。”
我勉强笑道:“……谢谢啊。”
“不过,难得看到和自己长这么像的人,我们可以认识认识。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我就不再自我介绍。你叫什么呢?”
谢欣琪的傲慢与自恋果真名不虚传。但奇怪的是,这些寻常人说出来必定回招人厌的话,由她说出来却像是理所当然。她的裙子、嘴唇、指甲都是同色调的正红,理应给人轻浮浪荡的印象。然而,她脚上穿着黑色天鹅绒高跟鞋,满手都是价值连城的珠宝,整个人显得魅力四射,好像雪白肌肤也会发光一样。看见她,我就像看见了一个超级有钱又更加有品味的自己,既亲切,又让人不由自主感到仰慕。因此,看见她伸出手来,我受宠若惊地和她握了握手:“我叫洛薇,是Edward Conno的助理兼新人设计师。”
“你也是来参加比赛的?”
“对。”
“你设计的是什么呢?”
我从包里拿出参赛作品照给她看,她眯着眼睛看了看项链上的坠子:“这是……水晶?”
“对。”
“噢,那你获胜的可能性恐怕很小了。这一回参加比赛的作品里,五成以上都是带钻的。不过没关系,我喜欢你的设计。如果落选,可以到我的公司工作。”她挽过我的手,“来,跟我到旁边聊聊。”
“好,好吧……”
就这样,谢欣琪把我拉到一边VIP座位上坐下,并把那两个男人完全隔绝在外。她递给我一杯红酒,撑着下颚认真地望着我,嘴唇像玫瑰花瓣一样圆滑:“洛薇,你住在宫州吗?还是从其他城市专程赶过来参加比赛的?”
“我住这里,我家是在……”我跟她说了我家的住址。
她抿了一口酒,嘴角有自信满满的微笑:“那里地段不错。可以看到海。” 她实在太美了,明明是一张和我非常相似的脸,怎么气质会差这么多?
“是啊,租金也很贵,占了我一半工资。”
“租金?”她疑惑道,“你还要租房子?自己没有房子吗?”
“没有,我父母由于工作缘故,都调离了宫州,走之前把家里房子也卖了。宫州现在房价太高,我一个人是买不起的。”
“那也不至于自己付租金吧……你只赚这么点钱,生活怎么办?父母还支持你吗?”
“不会呢。他们年纪都大了,我也不想再找他们要钱。所以,我在这边还是属于小虾米奋斗状态,参赛也是来碰碰运气而已。”
“独立的姑娘很有魅力。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她朝我伸出大拇指,和我碰杯喝了一口,忽然道,“我刚才听你叫苏疏学长。这么说,你们很早就认识了?”
“是啊,我和他是多年老朋友,现在的住所和工作都是他帮忙找的。”
“他是个好男人。”她喝着酒,同时不经意地端详我的表情,“我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对我的照顾真是无微不至……”
这一刻,我诧异得连眼睛都忘了眨。苏疏的女朋友竟是谢欣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找一个和我长这么像的女友,他不会觉得很奇怪吗?还是说……后面的我不敢再想下去,只想尽量掩藏自己的惊讶。然而,谢欣琪却猛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溅了一些酒出来:“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先失陪一下。”
她推开桌椅,踩着高跟鞋“咚咚”地走开。但走了两步,她又微笑着走回来,在桌旁整理了一下耳环,把桌上的红酒杯端走。她走路的姿势相当有气势,就像是泰拉?班克斯最后一次登陆“维多利亚的秘密”T台一样。这里没有人不认识她,几乎看见她靠近的人,都会主动为她让开一条道。只有服务生毕恭毕敬地走向她,把新鲜的餐盘端到她面前。她停下来,从里面拿了一块三文鱼刺身和红酒洋葱的春卷,放进嘴里,还没吃完就停在了苏疏面前。然后,她转过身来指了指我的方向,堆了满脸假笑,把手里的红酒泼到苏疏脸上。
周围的人包括我在内,都不由自主倒抽一口气。场面瞬间寂静下来,就像点满了危险烛火的停尸房。
终于,谢欣琪把嘴里的食物吞咽下去。她优雅地把高脚杯放在服务生手里,重新转身面对苏疏,指向大门口,似乎是在下逐客令。苏疏垂头望着地面,任深红色的水珠从发上、下巴上落下。大约过了三四秒,他才接过旁人递来的纸巾,擦拭脸上的酒水。此时,旁边的服务人员才敢围过去帮忙。谢修臣看上去有些动怒,似乎正在教训谢欣琪。谢欣琪一脸无所谓的模样,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坚持让苏疏滚蛋。谢修臣看不下去,把她的手拦下来,却彻底激怒了她。她狠狠一甩手,似乎比谢修臣还愤怒。苏疏始终没有回一句话,只是默默地擦干脸,随意打理了一下被染色的衣服,丢了纸巾,大步走到我面前。
“洛薇,你真是贪得无厌。”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寒声说道,“拒绝我的人是你,现在见我和欣琪在一起,你又看不顺眼了是么?”
“她刚才过来只和我聊了住所问题,我跟她说我们是老朋友,我的工作和住所都是你帮忙找的,没有聊别的啊。”
“欣琪是个优秀的女孩,我喜欢她。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那很好啊,最好不要和我有关系。”我觉得憋屈极了,但还是不想把场面弄得不愉快,“看你现在这样幸福,我发自内心为你感到开心。”
他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语速也不快,但语气却莫名渗人:“你说你的工作和住所是我找的?别开玩笑了。以为我不知道么,你现在住在贺英泽家里,经常不去上班,在他那里你是随叫随到。所有时间都用来陪他睡觉了,还有精力忙工作?”
听到最后一句话,我顿觉气血上涌,很想狠狠打他一顿,但又不想在这种场合丢人,于是把桌上的餐巾纸团丢到他身上:“你不要羞辱人!”
因为太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