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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明知道一个礼拜解决不了的事,他又何必去做,耽误了度假的时间。”
“该死!”白秉辰低咒一声。“喻翔,我平常是不是真的让你们太过操劳了?”否则他们怎么会找机会把工作丢回来呢?
“还好啦!很多小案子还有下头的人负责。”他们四个只负责上百亿的案子。
“真的吗?”白秉辰不太相信。
“看看玮泽丢什么给你吧!”裘喻翔连忙转移话题,善意的谎言说一次就够了,他可没那么多的善心说第二次。
“唉!登峰企业?环泽是在搞什么啊!登峰企业的案子也有问题?是钟升舆自己找我们谈的,不是吗?”
“是没错,不过昨晚钟升舆心脏病发作,正在医院加护病房昏迷中。”
“怎么会这样?前两次接触他看起来不是很好吗?那下礼拜一的签约呢?登峰企业谁负责?”“我想,应该是他的女儿钟宁吧!不过……”
“有什么问题?”白秉辰蹙眉,只要一听裘喻翔说不过,那就是有大问题了。
“钟宁似乎对咱们颇有微词,好像认为咱们利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才让他父亲点头,接着心脏病发。”
“真是笑话!”白秉辰不屑的轻哼,“喻翔,登峰企业的案子就交给你,其他两个由我接手。”
裘喻翔无奈的叹口气,他就知道最后一定会这样,唉……
夏玮泽啊夏玮泽,你从夏威夷回来的时候如果没有带什么东西回来孝敬我的话,看我怎么整你!
“对了,喻翔,你说我该用什么办法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那个人?”白秉辰突然问。
“其实要找那个人很容易,不过我建议你不要去找,让那个人主动回来找你。”
“哦?那个人不可能会自动找我的。”
“不!如果那个人真的如你口中所形容的,那一定会自动出现。”
“问题是那个人根本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份啊!”
“这点我早就想到办法了。”他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唉!等的他发都白了。
“什么办法?”
“那个人之所以不知道你的身份,是因为你从不接受媒体采访,曝光率不高的缘故啊!”
“你的意思是……”不会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吧?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让最讨厌媒体的白秉辰接受媒体采访,他这个功臣不知道能收到媒体的多少好处,呵呵,好期待喔!
※※※
替叶樽翰转到普通病房的时候,李岳桦在加护病房外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钟宁?你怎么会在这里?”李岳桦上前,拍拍钟宁的肩。
“岳桦?!怎么会是你?最近好吗?”钟宁红着眼睛,讶异的问。
“日子还不是一样这么过,你呢?里面是……”李岳桦看了一眼门边的名牌,钟升舆,是钟伯伯?!
“我爸爸,昨晚送进来的。”钟宁眼眶又聚满泪水,美丽的脸蛋满哀伤与不平。
“怎么回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岳桦,你一定要帮我,朋友一场,你该知道我从不求人的,现在我求你,你一定要帮我。”钟宁抓住李岳桦的手,激动的说。
“钟宁,冷静点,你这样没头没脑的,我怎么知道该帮你什么?”李岳桦抱着她,轻声的安抚着。“爸爸之所以会心脏病发,全都是被人害的!”钟宁抬起头来,眼底有着深沉的愤怒。
“来,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你从头到尾详细的告诉我事情的经过,好吗?”
“嗯。”钟宁渐渐平静下来,哀伤的点点头。
“你等我一下。”李岳桦转身朝一边的高警员交代几句,便和钟宁来到地下楼的餐馆。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岳桦,你应该知道白扬集团吧?”钟宁缓缓的开口,在提到白扬集团时忍不住咬牙。
“我知道,白扬集团是商界的奇迹,对于他们突然将总公司迁回台湾之举,我国政府几乎感动得痛哭流涕,俯首叩拜呢!”李岳桦嘲讽的轻笑。
“哼!白扬集团之所以成为商界传奇,完全都是使了卑鄙手段,踩着人家的尸体往上爬!”钟宁愤愤不平的低斥。
“钟宁?”
“白扬集团看上了我家的登峰企业,急欲收购,于是用了卑鄙的手段使我家的公司面临倒闭,然后再压低价钱,因此我爸爸才会心脏病发。”
李岳桦一凛,“钟宁,你所谓的卑鄙手段是什么?”
“白扬集团和上游公司勾结,对于我们工厂的出货全数打回,说什么品质不符,接二连三的,使得公司损失惨重,已经面临倒闭了,然后他们再乘机压低价钱,进行收购。星期一双方就要签约,而我爸却在这时病倒,我已经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李岳桦陷入沉思,据她了解,商场上,白扬集团似乎还没有这么负面的评价,可是钟宁又不像是会无中生有的人,看来她如果想插手这件事,还得进行多方调查才行。
“钟宁,工厂的事,你了解多少?”
钟宁摇摇头。“工厂的事爸爸全都交给威璋负责,平常我都在公司里。”
李岳桦点点头,陈威璋,钟宁的丈夫,对这个人她没有多深的印象,只有在婚礼上见过一面。
“钟宁,你要我怎么帮你?”
“帮我调查白扬集团和上游厂商勾'奇''书''网'结的证据,让我们能顺利出货,挽回登峰企业。”
“离星期一只剩三天的时间,根本不够调查出真相。这样好了,钟宁,星期一我和你一起到白扬集团,我会想办法让白扬集团答应延缓签约,暂时就先这样,等争取到足够的时间,我们再来想办法,如何?”
“嗯,谢谢你,岳桦。”
※※※
才刚来到叶樽翰的病房外,就听见女人尖锐的声音从里头传出,让李岳桦蹙了眉,询问的望了一眼脸色不怎么好看的高警员。
“怎么了?里头的人是谁?”
“伟大的母亲终于现身了,正在教训给她惹麻烦的儿子呢!”高警员无奈的说。
“你就任由她在里头撒野?!申请保护令是申请假的是不是!她一入境警方就应该将她逮捕,为什么还让她到医院来?”李岳桦生气的低斥。
“问题是检察官不签发拘票,警方无权……”高警员无辜的说。
李岳桦打断他,“根据家暴法第二十二条规定:警察人员发现家庭暴力罪或违反保护今罪之现行犯时,应径行逮捕之,并依刑事诉讼法第九十二条规定处理。虽非现行犯,但警察人员认其犯家庭暴力罪嫌疑重大,且有继续侵害家庭成员生命、身体或自由之危险,而符合刑事诉讼法所定之径行拘提要件者,应径行拘提之。
“难道你不知道吗?先逮捕,再报请检察官签发拘票,如检察官不签发拘票,到时警方再将人释放就行了,现在你却放任她自由接近被害人,你们真的是……”真是很想咒骂他家祖宗八代。不过她没时间和他废话,因为她已经听到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了。
她飞快的开门冲了进去,及时在第二个巴掌落在叶樽翰脸上时,在半空中截住了那只让她想折断的手。
“住手!你无权在这里对这个小孩动手,我们可以以现行犯将你逮捕!”李岳桦冷瞪着叶雯欣,那浓妆艳抹下的脸蛋,狰狞的犹如夜叉。
“你是什么东西,我管教我的儿子关你们什么事?法律难道规定做父母的不能管教儿子吗?!”叶雯欣张牙舞爪的想要挣脱李岳桦的钳制,却发现动弹不得。
“法律是管不着父母管教孩子,不过,法律却管得着家庭暴力的发生,我告诉你,我们已经替叶樽翰申请了保护令,早在三天前,法律就禁止你,也就是叶樽翰的母亲、加害人接近叶樽翰,现在的你,所做的一切全都是违法行为,高警员,以现行犯逮捕她!”
“你……你们!”叶雯欣愤怒的说不出话来。
“不要,桦姨,不要抓我妈妈,好不好?”叶樽翰拉住李岳桦的衣服,低声恳求。
“樽翰,你妈妈病了,她必须接受辅导,否则她永远都改不过来的。”李岳桦心疼的说。
“不要,求求你,桦姨……”
“樽翰……”李岳桦为难的蹙眉,最后终于点头。“好吧!我答应你,高警员,麻烦你了,有问题我会直接找检察官的。”
高警员放开叶雯欣。
“请回,叶女士,如果不想被警察抓进拘留所蹲两天,现在就立刻给我离开!下次见面的时候应该就是在法院里了。”李岳桦冷漠的说。
叶雯欣瞪着他们,最后她恶毒的眼光落在叶樽翰身上。
“叶樽翰,你这个死小子,我生你做什么,你是生来害我的是不是?如果没有你,我现在还是有钱人家的少奶奶,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这么辛苦,早知道当初就不要生下你,你是魔鬼!你为什么不去死算了!”叶雯欣凄厉的怒喊。
叶樽翰瞬间像尊雕像般僵硬的坐在病床上,李岳桦发现不对劲,立刻要高警员强制驱离不速之客。
咒骂声愈来愈远,终于听不见了之后,李岳桦才走到床边,将叶樽翰拥进怀里。
“对不起,我来晚了。”她温柔的轻抚着他的头。
僵硬的雕像渐渐软化,叶樽翰环住她的腰,将脸埋进她怀里低泣。
“桦姨,真的是我害的吗?是我害妈妈和爸爸离婚的?我真的该死吗?”叶樽翰凄迷的说。
李岳桦坐了下来,捧起他的脸认真的看着他。
“傻瓜,所有的事情根本就与你无关。大人啊!常常会把自身遇到的困境或无以宣泄的情绪,转怒在小孩子的身上,他们不能解决自身的问题,是他们的无能,将他们的无能怪罪在小孩子身上,这是很没有道理的,不是吗?”
“是这样吗?”
“当然啦!就像是学校考试,如果你考不好,难道要怪罪其他同学没有帮你读书吗?说不过去,是吧?”
“可是……”
“听桦姨的话,别再胡思乱想了,这样对身体不好喔!”
“妈妈常说,打我是为了我好,我拼命的读书,考出好成绩,我心想,这样妈妈就不会再打我了,可是……”
“那只是她发泄的借口,樽翰,施暴者在第一次殴打之后,就会有持续的暴力行为出现,绝对不是像有些人认为的,以为只是偶发事件,所以绝对不能姑息暴力行为,否则受伤害的只有自己,知道吗?”
“我以后该怎么办?我只有妈妈了……”
“放心,我们会为你找到一个安全庇护所,提供所有的帮助,也会照顾你的生活,你依然可以照常上课,照常生活。”
“那妈妈她呢?”
“她是一个大人了,会懂得怎么照顾自己的,你就不用替她操心了。”她摸摸他的头,这么一个贴心乖巧的孩子,就算母亲虐待他,不爱他,他依然爱他母亲,为什么叶雯欣不知道好好的疼爱他呢?
“嗯。”
“哎呀!你的脸都肿起来了,我去护理站拿些冰块帮你冰敷。”李岳桦审视着那红肿的脸颊,心疼的说。
“谢谢你,桦姨。”
“傻瓜。”李岳桦温柔的微笑,走出病房到护理站拿冰块。
用手巾包了些冰块,来到转角处却不小心和人擦撞,手上的冰块全数往那人身上伺候。
“该死!”悦耳的男中音不协调的吐出一句低咒。
李岳桦扶了扶撞晕的头,久久才对准了焦距。
耶!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眼熟?她在哪里见过他?
李岳桦偏头望着正拼命拨掉身上冰块的男人,真的很眼熟耶,可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白秉辰怒瞪着眼前这个对着他发痴的女人,早已经习惯女人看到他就成痴傻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