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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洛斯也担心陆心明改变心意,便决定尽快完成一些手续。
“谢谢长官!”
陆心明已经什么问题都没有了,什么矛盾心理,什么推辞想法都在“机甲”这个词前瓦解得一干二净。
洛克满意的点头:“这就对了,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陆心明因精神兴奋而恍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的,反正是答应了,因为他好像看到前面两人满意的冲自己点头,好像还握了手。不过有一点他还算清楚:自己的命运将要发生改变了。
米蒂利亚河上游,一条毛发脏乱的野狗正在河边觅食,它是几个世纪前人类宠物的后代,它们以顽强的生命力在人类都无法生存的时代幸存下来,经过几代进化,已经变得同野兽差不多,但祖先的一些本能,使它们对城市依然有一种依赖,不愿意离开城市太远。今天这条野狗在城里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休息时,被几个想把它作为食物的人类的攻击,于是跑到了郊外。
就在野狗四处乱嗅时,忽然感觉到异常,它两耳直竖,紧张的聆听着什么,目光警惕的望着前方森林边缘。一声声树木折断倒地的咔咔声响起,野狗狂吠了几声,然后急忙逃离这片使他感到危险的区域,消失在树林里。
沿着树木倒下的区域,从森林中走出一台巨大at—2型机甲,紧接着,后面陆续走出大大小小不同型号的机甲。
at—2型机甲操作舱盖打开,一个人在机甲未形成机车状态下就跳了下来向河边走去。清澈的河水倒映出一个坚毅的脸,那人手捧起一把把水向脸上浇,最后用衣袖擦了擦脸,深邃的眼神向四周环顾。他身后,几个人也跟了上来。
“怎么办,队长?”
“先歇会儿吧,敌人暂时不会上来了”
这几个人正是张家伟口中,坎城防卫军总部下大力气围剿的那支小队,河边洗脸的人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多岁,但一脸风霜凝成稳重和老练,这是多年在炮火战斗中锤炼而成的。他叫托德,是这支游击小队的队长。
托德看着自己的伙伴,向一个人问道:“凌飞,你是负责侦察的,你确认这次围剿我们的敌人中没有‘征服者’?”
一个黄皮肤、留着平头的少年回应道:“没有,敌人也是机甲队伍,约五十台左右,活着的人没发现谁在战斗时受到思维干扰,估计也没有‘潜入者’。”
“别太大意,对付我们这八个人,‘潜入者’是不会浪费精力用心灵辐射的。”
托德拍拍叫凌飞的少年肩头,同时又向其它人说道:“今晚在这驻营了,比尔和风眼警戒,其它人做过夜准备。记住,机甲保持机械人状态!阿明,去把凌瑶叫来。”
托德和凌飞两人席地而坐,托德拿出两根烟,递给凌飞一根,两道细细的烟雾随风飘散。
“大凌,没记错的话,你妹妹快过十六岁生日了吧?”
凌飞苦笑:“队长,这时候你还惦记这种琐事。”
托德眼神中充满暖意:“如果我们没死,一定过这个生日。我们几个粗线条男人,打参军就没有想到终老,死就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但凌遥……哎……她还小啊,委曲她了……”
凌飞眼睛有些湿,故意把头歪向一边不让托德看见。
“队长你多想了,我们的父母被‘征服者’踩死前将我妹推开,是在她眼前走的,自从找到我便准备跟着咱们一起战斗到底,为父母报仇。别看她是女孩,心软爱哭,不算一个优秀的士兵,可这一路上你看到她后悔了吗?”
“哈,这小妮子是挺像样的,自从她来了后,忽然感觉咱们队有人情味了,笑声也多了。”
托德想到平日里相处,开朗的笑了,凌飞也受感染,嘿嘿地笑。在死亡边缘,托德的豁达让人感觉到这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
伴随笑声,一个俏丽的身影小心的在布满石子的河道上摸索着向两人走来。
这是一个稍显稚嫩的女孩,清秀而简单,与这个小队其它成员那种刚毅老练相比,像个邻家漂亮女孩的她让人犹感亲切。
“队长,叫我吗?哥,你不许抽烟,会得肺炎的。”
凌遥对凌飞的话很小声,不像是命令,倒像是商量。
凌飞苦笑着摇摇头,把烟熄了,妹妹如果蛮横的要求他,他还真不会听,肺炎这种慢性病,明天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的人是没资格得的。不过他不愿意跟妹妹解释这个,不能让她开心,至少也别让她不开心吧!
托德笑着说道:“遥遥……”
“队长,你不是答应不这么叫我了吗,像孩子似的称呼……”凌遥红着脸说道。
“好好,瞧我这破记性。小凌!”
“嗯?”
托德深深的吸了口烟,有些愧疚的说:“我刚才和大凌说了,真是委曲你了。来先遣队快半年了吧,平日里多亏你,我们有了专职的什么机车驾驶员,机甲的维修和补给从没出现问题,我以队长的身份对你的工作表示感谢!”
托德用手重重的拍了一下凌遥弱小的肩膀。
凌遥眼圈一红,差点掉下泪来,她知道,不是队长粗心没照顾到她是女孩,这一拍是托德最郑重和认真的表达,不善于情感外露的队长每次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内心。
“队长,你别说了,我还没感谢大家对我的照顾呢。”
“下面,小凌。我想最后郑重要你一次回答,”托德目光直视凌遥,认真的问道:“你真的不愿离开?要知道,你身上根本没有我们这种兵味,稍微伪装一下便有很大机会脱逃,从实际效果讲,还可以继续战斗,比这种无谓的牺牲要好。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小凌,想清楚再回答。”
凌飞也望向自己的妹妹,从坎城外被包围,托德多次动员过妹妹逃走,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因为现在的形势不断恶化,时间再拖,真的想走都没机会了。作为对妹妹非常了解的哥哥,他知道妹妹下面的回答,可没听到答案之前,他还是莫名的期盼。
凌遥听到问话后两手乱摆,紧张的说道:“队长、哥,你们别赶我走!我真的想跟你们在一起,无论怎么样……离开了你们我害怕。哥,自从爸妈走了以后,我就你一个亲人了。我怕死,但我更怕一个人孤单的活着,你不知道找到你之前我每天晚上都哭,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好难受……呜呜……”
凌遥到底没忍住情绪,扑到哥哥怀里哭了起来,凌飞也红着眼圈抱着妹妹,眼神望向托德。
对面托德扔掉烟头,抚摸着凌遥脑后的头发,大声笑着说:“不哭了!不哭了!是我不好,又惹遥遥生气。好了好了,再不提这事儿了。不管以后是生是死,大家在一起!上天堂,大家一起唱歌喝酒;下地狱,大家一起结伴壮胆!?”
“好了,妹妹。队长都答应了,别哭了。”
“嗯,”凌遥抹抹眼泪,露出个笑容,说道:“上天堂下地狱的,在一起就好。不过也许我们会没事儿呢,说不定就突围成功了呢,是吧,队长?是吧,哥?”
托德和凌飞两个老兵对视苦笑,以现在的战场状况,已不是逃走不逃走的问题了,而是死前杀多杀少、够本还是多赚的问题了。
托德不愿欺骗单纯的凌遥,保持沉默;
凌飞想让妹妹开心点,哪怕是短暂的,一个劲对她点头……
托德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坎城内一个少年在命运前刚刚做了一个选择,而这个选择,又影响到他们未来的命运……
6陆心明的机甲
“新生纪元298年9月23日夜晴坎城
二十年后的我,当你读到这篇日记时,是不是对当年草率的决定感到后悔了呢?理解我,理解只有18岁的你自己。今天的决定是有些冲动,但我不后悔,人生没来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患得患失之际不如痛快的下个决定,哪怕它是错的。18岁,意味着年轻;年轻,本来就意味着可以犯错。当二十后的你,认为已经承受不了错误所带来的后果而变得谨慎和多虑时,你是不是很羡慕我,也就是你年轻时的恣意与随性?哥们,别笑我,让我们的人生多点颜色,以后你不敢做的,兄弟我现在替你做了!我替我的未来做主!
爸妈,儿子可能让你们失望了,我成了一名联合执政府的士兵,但我向你们保证,不做对人类有害的事,也尽量争取不与外地联邦的人作战。抛去先辈光辉,我们一家非常普通,但你们的嘱托对我依然神圣。因为,你们是我最爱的人。
杰克上校,不知你现在到底在哪里,也打听不到你的新消息,如果你知道我现在的成就,一定会高兴的,你改变了我的命运,也改变了我的生活。不管这种改变是否是我要的,但我还是要说:你是我最尊敬的人!
老周和家伟,原谅我今晚爽约,实在不敢喝,怕控制不住酒量,得意忘形言语间伤了朋友的心,也怕一醉不醒错过明天的重大日子。不过我知道你们不会怪我的,你们是我最要好的狐朋狗友。哈——哈——
“八哥”及你的狗腿们,忘了告诉你们,大爷我不是小说里正义凛然的男主人公,老子不是小人,但也决不是君子。看我忙完这几天,怎么玩死你们……
莱恩,有个秘密我一直没告诉你,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们再见面……哎——估计没可能了,这个秘密只能烂在我心里了……”
早上四点多,天还未亮,陆心明就醒了。他恨恨的责怪自己没有趁着迷糊劲继续睡,而是想着即将见面的机甲,结果越想越精神,把睡意冲得一干二净。没办法继续在被窝里耗着,他只好提前起床在一个人的操场上跑起圈来。
终于到了饭点,陆心明火急火燎的吃了几口饭,便去找“火球”报道。
“火球”正在做训练准备,看到陆心明也未多说,只是递过两张指令书和一个芯片,依然冷漠的说:“流程和证明都写在上面了,我已经跟相关的人打招呼了,去组装你的机甲吧。其它手续还有你的军籍调动不可能今天完成,不过我想你也不在意这些。”
“对了,机甲组装很重大的事,你真的不用多拿出些时间准备一下,虽说这些装备都是镶嵌式的,可以灵活根据需要拆卸组装,但你昨天才得到消息今天就组装是不是草率了些?要知道,你新兵期提前结束并不一定是好事,关于机甲的一些理论和性能,还有各种武器特点这些内容都还没完全讲完。”
陆心明觉得今天的“火球”虽然冷漠,但言语间还是透露出一丝关心,不由把平时不和别人说的话道了出来。
“教官,其实在参军之前杰克少校没少教我,只是缺乏实践操作。自己的机甲组装,我老早就和他探讨过,他还帮我出了不少主意。”
“怪不得,”火球面色一动,继而叹道:“有我们种族机甲操作第一人的指导,难怪莱恩……嗯!不说了,我一会还要进行今天的训练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