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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大圣听到此言,连忙示意说详细点。倒是山神不说则已,一说不得了:
“我虽不知大圣的宝物下落,但却知此宝跟附近上古神族一裔有莫大的渊源。”
那土地闻言精神一震接口道:
“你说的可是上神大禹一脉?是啊,这神针原来可不就是他家的嘛,大圣,你遇到麻烦了。”
大圣闻言又是一番心跳,这刚有眉目又出险情。感情那棒子被真主给收走了,只怪昨日好胜逞能,丢了宝贝。顿时没了力气,缠着杨骐的尾巴也软绵绵的松开缩了回去。心中凄苦却又说不出去,只得暗暗叹气。
杨骐是稍微听懂了一二,才知道难怪那么脸熟,原来这二位就是庙里的土地和山神!才感觉这猴子也是有故事的猴子。
他拱了拱手,算是跟两位神仙赔罪。又转头看了看那可怜兮兮的猴子,不知该如何开口。
那土地终归人老成精,倒也没有枉活千年。是不是对策反正想了个辙,说:
“大圣啊,而今你的宝贝全在杨小真人的身上啊。”
杨骐也知道土地老头抬举自己没有好事,但也想帮猴子找回铁棒。毕竟那棒子的丢失跟他也有些关系,真人?真的是人吧,他如是想。想归想脚下也不慢,连忙上前俯首垂耳道:
“土地公公直言吧,我该怎么做?”
“呵呵,那大禹上神一族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品秩太高我等小仙实在无福谒见。唯小真人师出名门又自幼受真君真人熏染良多,器宇轩昂着实不凡,再者有尊师跟二位上仙的情面摆在那里,想必会有机会的。到时候你就替大圣费点心,能讨得宝贝固然是好,讨不回等大圣脱困之后,凭他偷天换日的手段,也不是没有机会。”
杨骐看着这慈眉善目的老头,着实没料到也是如此腹黑。那大圣臊的脸跟屁股一样红,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急忙接道:
“小马哥,这次你可得帮帮老哥哥我。”
原来那宝贝本是女娲炼石精粹,八卦炉中神铁;后来成为大禹治水神器,遗在东海定海止波,成了公共财物。年长日久敖广入主东海后它就成了摆设,跟龙宫格局格格不入,搬又搬不走,令老龙王颇为烦恼。后来遇到了猴子,这猴子也是女娲补天遗石生成,两个天生就有感应。猴子一开口,那老龙王也就落了个顺水人情,稍带搭配了几件衣甲鞋子,就解决了那令人厌烦的违章建筑。
昨日大圣喝了小酒显了神通露了宝贝。睡了小觉丢了神针失了魂魄。
事到如今大圣也捋顺了,确定就是神针回了家。
土地山神也是出工不出力的主,只是答应帮杨骐照管猴子。
帮肯定要帮,怎么帮?这是个问题,杨骐一个人的问题。得知上神大禹一族就在山河交界的龙门,还有个名字叫禹门口。距离也不远,翻过两个山头的就到了。杨骐真是服了这帮神仙,在此十来年都不往来。可真是“老死不相往来”啊,不过死字前加个不字最好。
他知道这趟来回不会轻松,在他看来人越老越小气,这个上古就存在的大神只怕是比糖公鸡还粘,怎会轻易松口?回去环顾岩洞——也真是一临时下棋的破山洞,就一酒葫芦和一副棋。那只老龟依然老实巴交的趴在地上托着棋盘睡觉,那条银蛇几天前就不见了。去跟神仙做交易,唯有那副棋上档次,看来是不能卖了换钱了。掂了掂那棋盘,觉得实在太重,也无甚特别之处。就只把棋坛揣入怀中,寻那大禹上神去了。
三,大鱼上钩了
三,大鱼上钩了
自小在龙门长大,杨骐当然知道有关龙门的一些传说。只是因为这些年不离师长跟那两老神仙左右,从没到过龙门寻找那些传说的印记。
今夜正逢圆月,月色轻柔的撒在大地上,仿佛蒙上了一层白纱。山间的小路依稀可辨,一阵风吹来,花木的香气迎面扑来,令人格外的心醉。这样的日子格外适合思念美人,不知那小妮子怎么样了……
杨骐在山中生活了十来年,夜行山路也不是什么难事。也是看那倒霉猴子可怜兮兮的样子于心不忍,就豁出去了帮他一把。转了两个弯翻了两个山头,那轰轰的水声早已传入耳中,震得脚下的山头也颤动了起来。低头一看,那浩荡翻腾的黄龙咆哮而来,逢此两岸相钳而出的山峰拦路,怎能没有一番搏斗。浪花四溅,声如闷雷,这便是龙门!
往四下再看了看,杨骐开始头疼。这龙门地势险恶,附近好似没有人家。大禹该怎么找啊?找了个临河的落脚地,杨骐坐那捡了些小石子仍水花,嘴里念念有词:
“大禹大禹快出来……”
“时辰未到,大鱼还没出来,小哥你切莫焦躁,惊走了大鱼。”
杨骐啊的一声窜了起来,又听到一串爽朗的大笑声自脚下传来,那声音接着道:
“有罪啊有罪,小哥往下面看。”
原来下边河中有只小船,船上有人披蓑戴笠,手持鱼竿动也不动。总算遇到活的了,杨骐心里是这样想。
“船家好兴致啊,只是我来只想问一个人,你可否听过……大禹,大禹大神。你知道不?知道他家或者庙也行。”
在杨骐看来,几千年的老怪物住庙甚至住坟里都正常,唯独有家是怪事。
“哦,小哥你是来找人的啊。时辰到了,待我钓到大鱼再与你说。”
但闻上游水声震天,河面上突起丈余高的浪头。数十丈的距离一瞬而至,忽然浪河分离,那浪中分明有一尾银鲤躬身一跃,竟似要跃过两侧山头。身形幻化,鳞鳍换形,俨然要化为银龙!
说时迟那时快,当此紧要时刻那渔夫鱼竿一甩,那鱼龙不甘的扭了几扭就被拉了下来,扔入鱼篓。
“哈哈哈,大鱼已上钩。如今已入深夜,小哥不如随我至寒舍,将此银龙下酒,岂不快哉?至于找人,明日也不迟啊。”
杨骐闻言也觉得别无二法,拱手施礼拜谢了渔夫,登上了那只小破船。也没看出使什么劲,小船逆流而上,也不颠簸。转了两转竟然滑进了一处山洞,洞腹奇广无比,洞壁水底发着湛蓝的柔光,水流平缓清澈无比,丝毫没有河水的浑浊。
弃了小船上岸三五十步,有一略小的洞口。出洞是一山谷,轻柔的月光倾泻在数间茅庐几垄菜畦之上,恍若仙境。屋旁的桂树随风舞动,好似欢迎客人的到来。茅屋闪着点点灯光,给晚归的爱人指引着方向,温暖着他的心房。
杨骐明显感觉到那渔人眼里的喜气,他也有点羡慕。这样的环境这样的生活那是天堂也比不上的。
屋子里跑出一只汪汪轻吠的黄犬,后面跟着*岁的小屁孩。渔夫的老婆倚在门口含笑相迎,那气质竟不逊天宫的婵娥!杨骐这才再看了一眼渔夫,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啊。渔人道:
“山野村居着实简陋了些,还望小哥海涵。”
又从鱼篓中摸出那尾银鲤,说:
“此银龙原是神物,只因命里强求才有此劫数。小哥你我相逢即是缘,合该享用此物啊。”
那银鲤本已认命,看到杨骐忽然奋力一跃,居然跃到了他的怀中。杨骐抱着银鲤只觉得有股熟悉的感觉,又看到银鲤双睛湿润好似在哭泣。心肠顿软善心顿生,便向渔人求情。
渔人呵呵一笑,说:
“世间枯荣,皆有定数。这孽障欲逆天飞升,数度被我拦回。若不是看在他家主子与我有素面之缘,早将他化作腹中美味!小哥你既然替他求情,权且放过这孽障。若有下次,哼哼……”
银鲤吓得早就魂飞魄散了,嘴巴一张一合,好似已知悔改,再不敢犯。
渔人示意他的儿子小鱼带着杨骐去放生,只是嘴中依旧连说可惜。惹得杨骐有些不快,掏出棋坛一放说:
“船家大哥莫要不舍了,就把这些棋子当鱼资吧。”
说完追那渔家小儿去了,那渔人倒是笑了,赞道:
“这小子倒是个热心肠急性子,还不占人便宜,少有啊。拿自家的东西换自家的宠物,倒也不吃亏。可是那定海神针又拿什么换呢?”
不止渔人很好奇,我也很好奇。杨骐其实也想到了,但他认为银鲤是有生命的,铁棒再宝贵也死物,生命高于一切,所以他还觉得赚了。实在没办法就等猴子脱困后自己想办法吧,但愿他的本事跟吹牛的本事一样大。
也没见小鱼三转二转,钻了两洞又出现在黄河边。那小鱼童心大起钻草丛捉萤火虫去了,杨骐也四下寻找缓水处放生银鲤。待到一沾河水,银鲤身形暴涨,却是一条银蛇!这不正是那走失的银蛇!只见它昂头口吐人言:
“哎呦我的妈啊,这次多亏小马哥你了,不然小白就交代了。”原谅小白说话直白,因为他是小白。
经过一番询问,杨骐总算明白了那么一些。原来前些时日风云突变那是魏征斩了泾河龙王,这自称小白的小蛇看到有了空缺。就想趁机跃过龙门幻化成龙,哪知附近有这么个煞星接二连三的坏他好事。前几次虽然不能成功但也能全身而退,这今日不知怎么回事那渔夫的鱼竿威力那么强大,一沾身就让他好似被千斤铁棒击中,动弹不得。等等,千斤铁棒?杨骐的脑袋好像扑捉到了什么。大禹!难道那渔人就是大禹?大禹啊大禹,你堂堂一上古大神,还真是一打鱼的!
遣走小白,杨骐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小鱼。俯身拱手道:
“小神仙,能不能带我回去见你的父亲?”
“好啊好啊”小鱼回答的到不含糊,但是附带了个条件,他要杨骐亲手帮他抓一万只萤火虫!不过杨骐很快就完成了,至于完成的过程,此处暂时卖个关子。
谷中渔家夫妇,不不不,是大禹夫妇早已备好了酒菜,请杨骐入席共饮。这都知道是大神了,杨骐哪敢真大大咧例的宵夜啊。连忙摆手推辞,又拱手作揖俯身谢罪道:
“老神仙你就饶了我吧,我真是骑在驴身上找驴啊。费了很大的劲,才发现原来您就是大禹大神啊。”
大禹闻言气结,总觉得这话不对劲。随之哈哈一笑说:
“小哥你果真威力无穷啊,难怪那猴子也不是你的对手。恩,大禹大鱼?大禹大驴?你这儒家言语的杀伤力我算是见识了。”
杨骐略觉尴尬,连忙辩解:
“口误口误,还望老神仙不要计较。”
这杨骐还真是人见人爱的怪物,他不论跟谁攀谈都是随心而论,率性而言。既不谄媚富贵,也不漠视清贫。如同入嘴的酸枣,你想咬它弄的你牙齿酸软乏力;想要吐它又有那么一丝甜味。
“罢了罢了,你的来意我已知晓,无需赘述。此次泾龙被斩,上位空缺,天下水族纷至沓来,意图一跃龙门化为鱼龙。居上位先尚德,岂容妖邪寻隙毁坏仙誉?你且让那猴头放心,这神针也算是他家之物,我再借用些时日,待他脱困之日终复归还